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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世子回来了!

    玉河丛里,余盈盈见小白此刻的神情,‘噗哧’一下,笑出了声。

    她道:“呵呵,小白,你这个样子,真的很像司徒寒玉呢”。

    小白没有理会她,只是起身抖了抖尾巴,昂头径直回了房。

    ~~

    春有百花夏有雨,秋有明月冬有雪。

    这时令季节交替分明,是时间给予这世间最美的馈赠。

    大概是北国之地,白雪皑皑一片的时候,南盛国也有了冬的味道。

    ‘呼~呼~呼~’。

    冷风入骨。

    街上的人,行色匆匆。

    初冬时节,寒气逼人。

    妖娘带着满儿走在街上。

    妖娘道:“满儿,一会儿到了一品居,你可不许乱跑。我虽不知你是从哪里来的,但这京城之地混杂。

    殿下把你交给我,你若是跑丢了,该领罚的可是我。所以,一会儿你就好好待在房间里,若是饿了,就找店里小伙计要,听到没?”。

    满儿点点头,道:“嗯”。

    妖娘和满儿二人说着话,继续朝着一品酒楼处走去。

    快要到酒楼门口时,陆吾迎面走来。

    妖娘本打算装作没看见,想拉着满儿快走几步。

    然而陆吾老远处就看到了她。

    正当她就要进门时,陆吾道:“怎么,公主不认识本尊了?你我现在虽都是被贬凡间之人,但这仙家记忆,可是没有去除”。

    妖娘闻声驻足,继而转身,笑脸盈盈。

    “尊上说的哪里,只是妖娘一味想着弹奏之事,不曾注意到尊上,还望尊上不要挂怀”。

    妖娘话到此处,屈膝微低着头,朝陆吾行了礼。

    陆吾接着道:“我不过是开个玩笑,公主何必行礼。若是让司徒寒玉那家伙知道,定会说我小肚鸡肠。唉?”。

    说话到此,陆吾瞧着躲在妖娘身后,正露出半个脑袋的满儿。

    他道:“公主这么快就在凡间寻到了意中人?连孩子都有了”。

    “嗯?尊上说什么?”。

    妖娘不知陆吾此话何意。

    她看了看身后的满儿,没有多做解释。

    陆吾想到刚才妖娘似乎提到了‘弹奏’一事,便接着又道:“好久没有听过公主的琵琶了,正好今日遇到,不知公主可介意?”。

    妖娘笑着侧身,让出酒楼门口,道:“尊上赏脸,我可是求之不得呢。尊上,请~”。

    ~~

    冷王府里,冷秋水正在服侍冷王妃喝药。

    自打得知冷云天不能按时返京之后,冷王妃就郁郁不得,心情总是低落,伤了元气。

    好在,这些时日青竹住在王府。

    有他调理,又有冷秋水这心细之人照料,冷王妃的气色,看上去好了很多。

    冷秋水小心地将汤匙递到冷王妃嘴边。

    冷王妃缓缓地喝下。

    她抬手用手中的丝帕,擦了擦嘴角,满眼爱意地看向冷秋水。

    “秋水,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冷秋水将手中的药碗放到一边,身子凑近了一些,道:“母亲不用多虑,我不累,照顾母亲是应该的。只希望母亲能够快些好起来”。

    冷秋水这话说的暖心。

    冷王妃脸上挂上笑容。

    她接着道:“你和云天心地善良,都是孝顺的孩子”。

    话说到此处,冷王妃朝着窗外看了看,见屋外天色已不见暖意,她不禁又泪水打转,道:“不知道,我儿云天此时过的如何?可有御寒的衣物,何时才能回家?”。

    冷秋水见母亲这般伤心难过,安慰道:“母亲不要伤心,哥哥如今已是大人,定会照顾好自己”。

    书房里,冷王爷正在书写。

    门外有士兵来报:“启禀王爷,世子回来了!”。

    士兵话音落地,冷王爷手中之笔一颤,笔尖墨汁抖落在纸上。

    他抬头朝着门口道:“你再说一遍!是~,云天回来了吗?!”。

    门口士兵回应道:“王爷,是世子回来了,属下看的清楚!”。

    冷王爷闻听士兵回答恳切,泪水终于从脸颊滑落。

    泪水恰好重叠了落在纸上的墨点,那墨点边缘瞬间炸开,好似一朵蒲公英般。

    “快去!你快去告知夫人来”。

    门口士兵躬身行礼,应声道:“是,王爷!”。

    士兵转身退去。

    紧接着冷云天就踏进了书房门。

    冷云天一身尘土。

    他看着面前多年未见的父亲,泪水终于忍不住。

    冷云天双眼含泪,颤抖地喊了一声:“爹!”。

    冷王爷坐在书案之后,看着眼前朝思暮想的儿子如今就在眼前,不知怎的,这一时之间,竟激动地站不起身来。

    冷云天疾走几步,绕过书案,来到冷王爷身边。

    ‘扑通’。

    他跪在地上,抽泣着道:“爹,我回来了!”。

    冷王爷手中的笔‘吧嗒’,滑落在书案上,颤抖着双手,俯身伸手握住冷云天的胳膊,此刻泪水再也忍不住地夺眶而出。

    冷王爷将跪在地上的冷云天扶起,自己也缓缓地站起身来,上下打量一番,关切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天儿,你可有受伤?”。

    “爹爹放心,都已痊愈”。

    正当此时,冷王妃在冷秋水的陪同下进了书房。

    冷王妃看着眼前的冷云天,内心激动又惶恐。

    恐是自己做梦。

    于是,她站在门口,不敢上前,只小声说了一句:“云~~天?~”。

    冷秋水搀扶着冷王妃不敢说话。

    但看着哥哥冷云天安然回家,她内心欢喜之极。

    冷云天看着门口的母亲消瘦了不少,已然面色憔悴,他能想到,定是因为自己才,让母亲这般忧思。

    冷云天从书案后缓缓走出,站定后,道:“母亲,是我,我回来了”。

    冷王妃亲耳听到冷云天的声音,这才确信自己不是做梦,眼前正是自己日夜期盼的儿子回来了!

    冷云天他回来了!

    冷王妃疾步上前,冷云天快速迎上,母子二人热泪相拥,再无多言,任泪水浸湿肩头。

    少许,冷王爷从书案之后走上前来。

    “夫人再莫伤心,如今天儿回来了,安然无恙,我们一家人团聚,该是好好庆贺才是”。

    冷王妃从冷云天肩头直起身来,抬手提起手中丝帕,擦了擦脸颊泪水。

    等到她稍缓情绪,脸上才又泛起微笑。

    冷王妃转身,朝着门口的冷秋水招了招手,道:“秋水,来,快过来”。

    话音落地,冷秋水走上前来。

    冷云天看着眼前冷秋水道:“多年不见,秋水都长这么高了,也更漂亮了,我都快要认不出了”。

    冷秋水有些不好意思,道:“哥哥”。

    接着冷秋水的话音,冷云天四下看了看,又道:“母亲,怎么不见盈盈?”。

    冷王妃此刻心情已然平复。

    但是,她也不知道余盈盈去了哪里。

    “今日早起就不见盈盈踪影,那孩子总是心性不定,到处跑。秋水,你可知道盈盈去了哪里?”。

    冷秋水回应道:“盈盈昨天夜里就走了,说是去城北宅院”。

    冷云天道:“她一个人去城北宅院做什么?那里不是已经荒废很多年了吗?”。

    冷秋水道:“哥哥不知,那宅子如今已是玉公子住所,盈盈现在可是玉公子的随从呢。

    玉公子出了远门,盈盈也好多日没有回去,她怕玉公子回来责骂,这才赶忙回去收拾去了”。

    冷云天闻此,脸上笑道:“呵呵,还有让盈盈如此畏惧的人,看来,我走了多年,错过了很多呢”。

    “是云天回来了吗?”。

    青竹走了进来。

    冷王爷来到青竹身旁,指着冷云天道:“师弟,快来,这就是云天,安然无恙”。

    冷王爷脸上可见的欢喜。

    他拉着冷云天上前几步,道:“云天,你青竹师叔此次为了寻你,亲自北去,北去之路艰难,他日夜兼程,生怕错过你的任何消息”。

    冷云天躬身行礼,道:“侄儿让小师叔费心了”。

    青竹道:“无妨,是我应该的,看着你如今平安归来,我们大家总算是放心了”。

    冷云天点了点头,道:“嗯”。

    冷王爷看着一家子人团聚在此,仰头‘哈哈哈’开怀大笑。

    “哈哈哈!今日高兴,青竹你要陪我多饮几杯才是!来人!”。

    ‘来人’二字话音还不及落地,屋外就有士兵步履匆匆赶来。

    来到门口,士兵躬身行礼道:“王爷,衙门来人,说是有事禀告”。

    冷王爷闻此,低眉思量少许,左右看了看冷云天和青竹,道:“朝廷消息可真是快,天儿这才刚刚进门”。

    冷王爷直以为是朝廷派人来请冷云天去述职。

    于是,他朝门口士兵,吩咐道:“你去回了,就说世子身体有恙,需要休息,明日自去像国师禀报”。

    门口士兵抬头再道:“王爷,来人说是相禀之事十万火急,请王爷务必相见”。

    “哦?”。

    冷王爷有些不解。

    居然不是传召冷云天。

    他思量再三,道:“那就让他进来吧”。

    冷王妃带着冷云天和冷秋水去了内堂,相续多年未见的母子情。

    书房内,只留下了冷王爷和青竹二人。

    衙门来人进得书房,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行礼,低头禀道:“见过王爷”。

    冷王爷道:“何时如此急切?”。

    衙门来人道:“回禀王爷,近几日来,京城多处发生命案,死状均为惨烈,昨日夜里那打更老汉也莫名死在了巷子里,衙门今日贴出了告示,告知全城百姓,夜间紧闭门户,不需出门”。

    冷王爷闻此,眉头紧锁,道:“竟有此事?可查出缘由,何人所为?”。

    衙门来人回应道:“还未查出”。

    接着那人的话音,青竹道:“师兄,不如这样,我去看看”。

    冷王爷看着青竹,点了点头,道:“嗯,也好,师弟也是颇懂尸解之道,或许能帮的上忙”。

    青竹点了点头。

    ~~

    大街小巷口。

    此时已经围了很多人,里三层外三层。

    这般冷的天气,瞧热闹的人,却是可见的热火朝天。

    人群熙熙攘攘。

    虽说巷子口站了五六个衙役兵丁拦守,但看热闹的人,总还是能从这些兵丁身体缝隙中探出头来。

    他们左右晃着脑袋,查看着巷子里已经盖了白布的打更人。

    “来来来!让一下!让一下!”。

    从这些围观群众身后,传来一声声呵斥声。

    那人举手投足间很是粗鲁,一边叫喊着,一边拿手中的刀柄,将人群左右拨开。

    人群躲闪,让出一条道来,这才看清,原来是刚才去冷王府报信的兵丁,他带着青竹来到案发处。

    兵丁转身,躬身抱拳行礼之后,右手指引,道:“公子,就是这里了”。

    青竹穿过人群夹道,来到巷子里。

    此处正是那打更人遇害的地方。

    仵作正在检验尸体。

    青竹暂未打扰,他站定环看四周,见周围并没有打斗痕迹。

    打更用的物件儿随意掉落在他脚边,灯笼滚落在一处墙角。

    少许之后,仵作将那块白布再次盖在打更人脸上。

    仵作起身,满脸不解,捋了捋胡须。

    青竹上前问道:“可知死因?”。

    仵作闻声,抬头见眼前青竹,道:“不知公子是~~”。

    一旁兵丁接了话茬,道:“这位公子是冷王府的人”。

    青竹接着话道:“我叫青竹”。

    那仵作躬身行了礼,道:“见过公子”。

    青竹道:“不必多礼。我知道些尸解之事,师兄让我过来,看是否可以帮的上忙”。

    仵作闻听此,见眼前青年相貌不凡,年岁尚轻,却也懂得尸解之道,心中不由生出些敬佩之情。

    索性眼下这种情况,也让他毫无头绪,且看看眼前这位公子有何高见。

    仵作转身,再次回到尸体旁,蹲下身来,伸手提起盖在尸体脸上的白布,扭头朝着青竹道:“公子来看”。

    仵作话音落地,青竹几步来到尸体旁。

    他蹲下身来,见:

    打更人面目狰狞,全身惨白、干瘪,身上衣物却是无损。

    青竹又仔细查看了那具尸体脖颈处、手臂和腿部,除了脖颈靠近肩头的地方有两个黄豆大小的血窟窿之外,其他地方均是毫发无损。

    他这般仔细查验,一旁仵作道:“若是常人见了,只是第一眼,必定就会昏死过去。即便是我,见过无数尸体,方才刚见之时,也是心中一悸。可~~,公子却是从头到尾泰然,老夫实在佩服”。

    仵作此话说罢,青竹站起身来。

    紧接着仵作也站起身来。

    青竹道:“依老者之见,此人是何死因?”。

    仵作捋了捋胡须,答道:“不瞒公子,这已经是接到的第三具尸体。此,与先前那两具尸体一样,都是瞬间被吸干鲜血而亡”。

    青竹闻此,眉头微蹙,道:“瞬间被吸干鲜血,那是何人所为?”。

    仵作左右顾盼,几步上前,靠近青竹耳边,道:“依我看,这并不是人为,倒像是妖物所为”。

    青竹刚才看到这打更人尸体之时,心中早已想到,不久前,在那北部茅草屋内遇到的恶鬼。

    他心中好似有不祥的预感。

    青竹再道:“尸体已经看过,我该回去向师兄说明此事”。

    说罢,他朝着仵作点头示意后便离开了。

    衙门兵丁见青竹已经离去,仵作也已查验过尸体,便朝着人群喊道:“好了好了!散了!都散了!!”。

    话音还在空中漂浮,人群在依依不舍的热闹中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