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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野丫头,我们成亲吧

    城北宅院中。

    余盈盈正躺在司徒寒玉的榻上睡的香甜。

    睡梦中,余盈盈小声呢喃,道:“别走,小白别走”。

    话音刚落,余盈盈便将胳膊向前伸去,谁知竟搭在了司徒寒玉的身上。

    余盈盈忽感自己手臂处十分温暖,内心道:“嗯?原来小白身上这么暖和呀~”。

    她心中这般想着,脸上也泛着笑意,手还不停地上下摸索。

    只是摸到一半,手又停了下来。

    余盈盈内心道:“嗯?不对呀,这手感~~,怎么小白还穿着衣服?”。

    她又摸了摸,这才睁开眼睛,见:

    自己正躺在司徒寒玉的怀里!头枕着他的左肩,手此刻正搭在司徒寒玉的胸口。

    余盈盈视线缓缓向上移动,司徒寒玉正低头看着自己。

    司徒寒玉道:“还是妖娘说的对,那些点心、绸缎、钗环之类,确实‘华而不实’。看来,你还是喜欢本神的身子。‘以身相许’,本神倒也是可以接受”。

    余盈盈此刻根本无心听司徒寒玉说些什么。

    只见她猛然坐起身来,朝着司徒寒玉,不知所措,道:“殿殿殿殿~殿下~~,你怎么在这儿?”。

    司徒寒玉缓缓坐起身来,看了看周围,道:“你这话问的奇怪,这里好像是我家”。

    话到此处,他看向余盈盈,接着道:“我倒是要问你,你怎么会在我的床榻上?”。

    司徒寒玉话音刚及落地,余盈盈一溜烟便下了床。

    她怕司徒寒玉责骂,转而笑脸盈盈道:“呵呵,知道殿下要回来,我可是昨夜一整夜没有休息,才将这屋子打扫干净的。想必是有些累了,才不小心睡着了”。

    司徒寒玉起身道:“真的?”。

    余盈盈道:“当然是真的”。

    说罢,她又忽然想起,昨晚自己是抱着小白在这床榻上睡的。

    眼下不见小白,不知道是不是司徒寒玉将小白丢出去了。

    于是,余盈盈有些担心地朝床榻处又看了看。

    果真未发现小白身影!

    余盈盈趴到床榻上,左右翻找,道:“小白?~小白?~跑哪去了?”。

    司徒寒玉道:“不用找了”。

    余盈盈闻声,来到司徒寒玉身边,就要解释,道:“殿下,那个~~”

    “我就是小白”。

    余盈盈话还未说完,就被司徒寒玉的话惊到。

    她有些不可思议地转身,来到司徒寒玉面前。

    看着司徒寒玉,余盈盈不敢相信,道:“殿下你说什么?你~就是~小白?!!”。

    司徒寒玉不以为然,挑了下眉毛,道:“怎么,之前没有告诉过你,本神是紫阴山的山神吗?”。

    余盈盈道:“殿下说过”。

    司徒寒玉见余盈盈一脸惊讶,接着又道:“哦,那是本神没有告诉过你,本神的真身是九尾白狐”。

    余盈盈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司徒寒玉,眉头皱了皱,随后嘀咕道:“九尾白狐?殿下果真就是小白?嗯~,仔细看着,倒是有些相似。小白的眼神是和殿下很像”。

    余盈盈说着话,已经绕着司徒寒玉走了一圈。

    但似乎,她还是不敢相信,自己从小就认识的小白狐狸,竟然就是眼前的山神殿下。

    司徒寒玉没有理会余盈盈。

    他站立不动,闭上双眼,屏气凝神,忽又睁开双眼之时,眼睛已经是宝石红色,身后一团白光,仔细看才看清那是九条雪白的狐尾。

    余盈盈看着眼前这半人半狐的司徒寒玉,一时目瞪口呆,发不出声来。

    还未等余盈盈反应过来,司徒寒玉便又收了仙法。

    少许,余盈盈回过神来,心中实在欢喜,她快步走到司徒寒玉面前,双手拉着司徒寒玉的胳膊,仰头看着他,道:“殿下真的是小白啊!太意外了!”。

    司徒寒玉看着和自己如此近距离的余盈盈,心中的爱意再也隐藏不住。

    可他内心虽已是汹涌澎湃,但表面上的司徒寒玉,脸上却看不出任何波澜。

    司徒寒玉道:“我们成亲吧”。

    “嗯?什么?”。

    余盈盈就那样拉着司徒寒玉的手臂,仰头,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他,嘴角的笑意定格。

    这突如其来的‘求婚’,就像是那天她袖口中的迷药。

    余盈盈一时之间,脑袋一片空白。

    “殿下,你说什么?”。

    司徒寒玉道:“我说,我们成亲”。

    余盈盈这一刻听的清楚。

    只是她不敢相信,平日里总是挑自己毛病的山神殿下,连一句‘喜欢’自己都不曾说过,如今却如此突兀的跟自己说要成亲。

    她慢慢地放开了握着司徒寒玉胳膊的手,向后退了一步。

    “殿下莫非是在开玩笑?还是你们神仙有什么规矩?是因为我睡了殿下的床?”。

    司徒寒玉没有理会余盈盈的话,只道:“你可还记得,十多年前,在紫阴山一颗树下,你曾为我上过药?

    狐族的规矩:有恩必得报。

    所以你为我上药,予我有恩,我受你恩泽,当然是要报答的。

    之前那些脂粉钗环,糕饼点心你都不喜欢,所以就只剩下与你成亲了”。

    余盈盈闻听司徒寒玉这般说辞,不可思议,接着道:“所以,殿下这是要以身相许?!!”。

    司徒寒玉看着余盈盈的表情,以为她已同意。

    于是,他接了话音,道:“我看今天就是个不错的天气。凡人娶亲和仙家定有不同,不过,本神倒是不在意,可以按照你说的办”。

    司徒寒玉总是这样,心中所想一万,嘴上表达一千,但余盈盈却只是看到了一十。

    余盈盈脸上有些埋怨,道:“哪有成亲是看天气的!难道神仙成亲都是看天气吗?成亲可是一辈子的大事。殿下不在意,所以才这般随意跟我讲?”。

    司徒寒玉挑了下眉毛,道:“随意吗?本神的话可从不随意讲”。

    正值此时,青竹进了房门。

    青竹进得门来,余盈盈转身看了看他,又回头看了看司徒寒玉,正准备解释什么时,青竹抢了话。

    他朝着司徒寒玉微低头,行了礼,道:“见过公子”。

    司徒寒玉道:“青竹不必多礼。此番,还是要多谢你替我把满儿带到京城”。

    青竹道:“只是青竹举手之劳”。

    一旁余盈盈见青竹和司徒寒玉二人,你一句他一句的如此热络,好似十分相熟。

    但余盈盈曾记得,青竹只是说过因为那葵,司徒寒玉救过他,这才相识。

    可眼下,她见青竹看司徒寒玉的眼神中猜测,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定不简单。

    余盈盈想到,从在北境茅草屋见到小白狐,到回京见到妖娘,再到此刻看到司徒寒玉,青竹看上去好像都很是平静。

    甚至是说,青竹或许早已知道什么,只是没有跟自己讲。

    “今日来,是想跟公子说,京城近几日连续发生命案,且事发蹊跷,那些人都是被瞬间吸干鲜血而亡。

    昨日夜里,那打更人也死在了巷子里。我刚才去看过,也是那般惨状,不知是否也是恶鬼所为”。

    余盈盈听完青竹所说,接了话道:“青竹叔是说昨天夜里吗?我见过那打更人!”。

    青竹道:“哦?在哪里?”。

    余盈盈道:“昨天夜里,我背着小白回宅院时,街上看到过打更人,只是擦肩而过,随后不久听到一声异响。

    不过,之后就再没动静。我没有多想,也没回去看。此刻想来,那打更人定然就是那时出的事”。

    青竹听到此处,点了点头。

    司徒寒玉若有所思,朝着青竹道:“青竹可知道那打更人死在了何处?”。

    青竹道:“知道,我刚从那里来”。

    司徒寒玉道:“带我去看看”。

    青竹回应道:“嗯”。

    青竹说罢,与司徒寒玉就要出门,余盈盈也紧跟他们身后。

    走到门口之时,司徒寒玉突然转身站定。

    余盈盈步履不停,差点又撞到司徒寒玉怀里。

    他道:“野丫头,你就在这里,等我们回来”。

    余盈盈道:“我想同殿下一起去看看”。

    司徒寒玉知道此事并不简单,在他还没有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他不想看到余盈盈受到伤害。

    “哦?你想一起去吗?可是,你去了能帮什么忙呢?若真的是恶鬼所为,怕是它还会回来,到时我们该是对付恶鬼,还是该照顾你呢?”。

    余盈盈上前几步,胸有成竹,道:“殿下可别小看我,我爹不只是教了我医术,我的身手也是不差的,到时候怕是殿下要求我帮忙”。

    司徒寒玉挑了下眉毛,道:“哦?本神求你帮忙?帮的什么?需要你袖口上的迷药?怕是只会把你自己迷晕吧”。

    司徒寒玉说罢,嘴角向上笑了笑,转身走出门去。

    余盈盈则是被司徒寒玉这番话气得够呛。

    她看着司徒寒玉离开的背影,道:“喂!刚才还说要和我成亲,如今又瞧不上我了!真是阴晴不定的家伙,神仙了不起啊!”。

    还未走开的青竹道:“成亲?谁要成亲?”。

    余盈盈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道:“没谁成亲。青竹叔大概听错了,我是说~~‘成心’,司徒寒玉总是成心跟我过不去。呵呵~”。

    青竹闻此没有追问。

    他临出门时,再想起什么,后又转回身来道:“对了,盈盈,差点忘了,云天回来了”。

    “什么?!云天哥哥回来了吗?!!”。

    余盈盈心中惊喜,疾步上前,看着青竹再次确认道:“青竹叔没有骗我?!”。

    青竹道:“你知道,我是不会撒谎的”。

    余盈盈脸上喜悦可见,道:“太好了!1”。

    话音不及落地,也未等青竹回应,余盈盈就自顾跑了出去。

    ~~

    “等等!你这是要去哪儿?”。

    霍歌在院内见唐五步履匆匆要出门,便说话拦了去。

    “唐掌柜,最近几日见你进进出出,似乎忙的很”。

    唐五闻声转身,朝着霍歌躬身行了礼道:“大小姐有何吩咐?”。

    霍歌朝着唐五走了几步,接着道:“我爹最近几日身体不是很好,你不在府里照看着,这是忙着要去哪里?”。

    唐五回应道:“回小姐,上江城那边新来了些货,我要回去看看”。

    霍歌道:“唐掌柜多费心,这又得照顾我爹,又得照顾玉暖阁的生意,真是辛苦了”。

    霍歌不知从何时起,就对唐五起了疑心,疑心唐五的身份,总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

    唐五接着霍歌的话音,道:“这都是我份内之事,小姐不必多虑”。

    霍歌欲要再问些什么时,家丁来报,道:“大小姐,老爷让你去厅堂一下”。

    霍歌道:“嗯,我知道了”。

    说罢,她转身又看了看唐五。

    唐五再次躬身行了礼。

    霍歌没有说什么,转身去了厅堂。

    唐五见霍歌离开,自己也急匆匆出了门。

    前厅内,霍林正坐当间太师椅中。

    贾元霸和贾夫人坐在一侧太师椅里。

    贾夫人身后站着一名趟子手,粗布短衣着装,手中拿着锦盒。

    贾夫人面朝霍林,笑脸盈盈,道:“大师兄,我和元霸知道你近日身体不适。今日,我们特地来看看你。

    我听说,这雪参最是大补。早些年,元霸走镖路过昆仑时,偶然得了一只。今日特意带来给大师兄您补补。希望可以让大师兄的身子能够爽快些”。

    贾夫人说着话,抬手朝着身后摆了摆,示意身后趟子手将手中的锦盒打开:

    里面金黄色丝锦铺底,锦盒底托上面用极为精细的金丝,裹嵌着一颗两指粗细的人参。那人参看上去品相极佳。

    但是,霍林却没有抬头去看。

    他只是缓缓地伸手端起桌边茶盏,不紧不慢,饮了一口。

    霍林身旁女使朝着那趟子手走去,从他手中接过人参。

    霍林饮茶过罢,放下手中茶盏,道:“我们师兄弟几人中,也就是四师弟还有弟妹最是挂念着我这个大师兄”。

    话音落地,贾夫人轻声咳嗽一声,‘咳~’,随后往贾元霸的方向使了个眼色。

    贾元霸看了看贾夫人,瞬间心领神会。

    此行他们二人来此,主要还是因为霍歌和贾彪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