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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不好的预感

    司徒寒玉见余盈盈的样子,属实可爱。

    他笑了笑,便一抬手,就见床榻边,衣架上的衣衫,跟自己有了主意一般,自觉的着了司徒寒玉的身。

    司徒寒玉穿好衣服,来到桌前坐下。

    他翻起一茶盏,提起茶壶倒了一杯。

    抬头见余盈盈还站在那里,他道:“怎么,你打算要站在那里和我说话吗?”。

    司徒寒玉话音落地,余盈盈羞怯怯来到桌前坐下,拿起司徒寒玉刚倒好的茶水,自顾低头一饮而尽。

    司徒寒玉嘴角上扬,眼神中满是宠溺。

    随后,他抬头朝着窗外看了一眼。

    “昨夜下雪了?”。

    余盈盈放下手中茶盏,回应道:“嗯,殿下没有察觉吗?”。

    司徒寒玉道:“这雪下的奇怪”。

    余盈盈紧接着道:“殿下也觉得奇怪吗?”。

    余盈盈这么说,司徒寒玉倒是没有想到。

    他道:“哦?哪里奇怪,你说来听听”。

    司徒寒玉说着,又从桌上翻起一茶碗放在自己面前,随后提起茶壶,先是将余盈盈刚才那茶碗倒满,又将自己面前茶碗倒满。

    余盈盈道:“深冬未至,天气就已经这么冷了。

    往年,都是只有过了生辰才会下雪。

    可是今年这雪,要比我的生辰早了很多”。

    余盈盈这般说罢,司徒寒玉手中拿着茶盏停在半空。

    他眉头忽然一皱,看着眼前的余盈盈若有所思。

    余盈盈见司徒寒玉面色担忧,她接着道:“刚才殿下也说奇怪,可是这天气跟恶鬼有关?”。

    余盈盈说着话,往司徒寒玉身前凑了凑,想要听得仔细些。

    司徒寒玉放下手中茶盏,道:“这么说,很快就是你的生辰了?”。

    余盈盈点头道:“嗯~,我十八岁生辰”。

    ~~

    青竹喝罢冷秋水送来的奶茶,道:“先前在紫荆阁,尝过你做的桃花露,就知道你的手艺非凡,今日尝了这奶茶,才觉得,秋水的手怕不是仙子的手。

    要不,怎么能什么都做得,而且还做得这么好”。

    若不是青竹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冷秋水是断不会相信,平日里那般谦和规矩的青竹,也可以说着这般‘肉麻的情话’。

    尽管只是冷秋水认为,这算是情话。

    冷秋水仔细看着青竹的脸,待青竹话音落地少许之后。

    冷秋水才掩面一笑,道:“今日的青竹叔不像往常”。

    青竹道:“哦?有什么不一样吗?”。

    冷秋水只是笑笑,有些脸红,没有回应。

    青竹接着又道:“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若有,我很抱歉”。

    “不~不~”。

    冷秋水忙不迭的接了话去,转而低头有些羞涩道:“青竹叔没有说错什么,这样的青竹叔我很喜欢”。

    ‘很喜欢’这三个字,冷秋水说的声音很低,也很小心,青竹几乎没有听见。

    他只是愣了一下,道:“嗯?~~”。

    青竹的那字‘嗯’声落地,房间内突然变的一阵安静。

    此时的气氛,似乎在提醒冷秋水‘你该表明心意了’。

    冷秋水深呼吸,整理了一下情绪,抬头看着青竹,开口道:“青竹叔,我~~”。

    “郡主”。

    ‘喜欢你’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就被冷王妃身边的女使打断。

    女使站在门口,朝着屋内冷秋水行了礼,道:“郡主,夫人找你”。

    冷秋水道:“嗯,我这就来”。

    说罢,她转身跨出门去。

    门口刚刚走了一步,冷秋水停下来,转身又朝着屋内,一脸娇羞,道:“青竹叔,等我回来”。

    说罢,笑着离去。

    ~~

    “你们说说啊,今年的天气怪是不怪?这才入冬,怎么就下起雪了?”。

    一粗布棉袍的老汉,双手交叉插在袖筒里,脚底下还不停地踱着步,踩的脚下‘咯吱咯吱’作响。

    一旁头戴棉帽,年纪稍显年轻的一中年男子,接着那棉袍老汉的话音,道:“就是就是,我看这天气怪异,必定是有妖邪作祟!”。

    这棉帽中年男子话音还不及落地,周围听热闹的人就开始惶恐焦虑。

    他们纷纷左右接耳,嘴里重复说着;“妖邪作祟?”

    “妖邪作祟!”。

    一旁店铺门前,店小二正挥舞着扫把,清理着门前的积雪。

    他听着人群哄吵,便也上前听着热闹,手里还拿着扫把。

    那棉袍老汉见众人一时间哄吵不停,便提高了嗓门,道:“不要慌!我说~,大家不要慌!安静!”。

    棉袍老汉说着话,还不停地抬起两只胳膊,在胸前晃了晃,但手始终在袖筒子里没有出来。

    紧接着老汉的话音,人群逐渐安静下来。

    棉袍老汉看了看一旁的棉帽中年男子,才又接了话音道:“大家休要听他胡说。我老汉活了这把着岁数,从来没有见过什么妖邪。

    这时令交替,寒来暑往本就是自然。不过是,今年的雪下的早了些。再说,也算是入冬了,下雪,理所应当”。

    棉袍老汉这般说罢,一旁棉帽中年男子有些不愿意了。

    他道:“唉~,我说老汉,这话怎么都让你说了,不是你刚才说这天气怪的吗?这会儿怎么又成我胡说了呢?

    再说了,近几日来,城中接连有人被害,这大家都是知道的。府衙迟迟抓不到凶手定论,而且还宵禁,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宵禁!这说明什么?说明就是有妖物作怪!我胡说?我哪里胡说?”。

    这棉帽中年男子说了一气,倒是让棉袍老汉无言以对。

    冷云天出了王府的门,本想着逛逛店铺。

    但他心中始终惦记着‘城北宅院,司徒寒玉’,很是好奇。

    于是,他一路朝着城北而去。

    此时正巧路过此处,听着人们议论的热闹,也凑上前去。

    冷云天沙场多年,已经习惯了风餐露宿,寒光冷气,如今他走在街上,看着这热闹的街市,人头攒动,处处显着烟火之气,脚下虽踩着冰冷的白雪,心中却似火炉一般。

    棉袍老汉接着道:“若像你所说,果真是有妖物?”。

    老汉的话,正也是众人所要问的。

    众人随着棉袍老汉的话音,将目光纷纷投向了那棉帽中年男子。

    显然此刻他有些慌张。

    虽然在刚才的那番言辞中,他对‘妖邪’那般的笃定。

    棉帽中年男子有些尴尬的回应道:“我也只是听说,不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大家还是赶早给神明烧柱香吧”。

    你看,凡人就是这样,一旦遇到自己无法左右的事情,总是寄希望于神明。

    人群中,冷云天接着那棉帽中年男子的话,问道:“既要烧香给神明,请问要给哪路神仙?”。

    冷云天的话,很成功的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待到冷云天话音落地,人们的目光纷纷投向了他。

    冷云天本就生的俊朗,又经了多年的沙场历练,眼神更加坚毅。

    那棉袍老汉朝着冷云天走来。

    众人让路两旁,待老汉来到冷云天身边,见眼前少年五官精致,尤其是那双眸子中透出的坚毅,让他整个人看上去神采奕奕。

    老汉道:“看公子模样,不像是外地人。嗯~,怎么,你不知道山神吗?

    我是说,保佑咱们南盛国平安的,就是紫阴山的山神老爷啊。若是烧香,定是要烧给他才是”。

    冷云天若有所思:紫阴山,就是师公紫荆阁的所在。

    正当冷云天出神之际,不远处有一老道朝着人群走来。

    老道一身道袍,右手摇铃,左手扛幡,来到司徒寒玉面前。

    “大家都烧香给了山神老爷,那山神老爷怎么能忙的过来。

    不如,我给公子请个符,即刻便能拿去,管你驱邪保平安”。

    冷云天正要搭腔,棉袍老汉抢了话道:“怎么,道长是说你的符要比山神老爷还管用?”。

    面前这老道是地精幻化而成。

    他朝着人群中左右顾盼,见没有司徒寒玉,没有余盈盈,也没有陆吾。

    这回,他神色定了一定,清清嗓子,道:“咳咳,可以这么说吧”。

    接着老道的话音,棉帽中年男子,也从人群中走来,声音很是响亮,朝着老道,说道:“看来,道长想必神通,不知今日,有没有给自己算上一卦?”。

    老道不解:“我的卦象自不用占,好的很”。

    “哈哈哈”。

    棉帽中年男子仰头笑了一声。

    “你这个骗子!专门假扮道士行骗,府衙早就贴了告示要抓你,你还敢来!”。

    就在这人群不远处的城墙处,正是贴着那道士的通缉画像。

    大家议论纷纷,地精见自己就要败露,便要缩着身子向后退了几步。

    转身就要逃走时,面前已经围上几人,有的双手叉腰,有的双臂交叉置于胸前。

    那个店小二手里拿着扫把,一手叉腰,一手将那扫把顶着身前,眼睛紧紧地盯着地精。

    眼见地精无处可逃,冷云天上前解了围,道:“我想,这位道长也是无奈,骗人该不是他的本意,定是有难言之隐,倘若他今日能保证往后不再行骗,由我冷云天作保,大家且将他放了如何?”。

    棉袍老汉,棉帽中年男子以及在场的众多人,听的‘冷云天’三个字,顿时安静下来。

    棉袍老汉走上前来,道:“冷云天?公子莫非是,冷王府的世子冷云天?!”。

    冷云天微笑着点了点头。

    棉袍老汉道:“既是世子作保,自当是没有问题,大家就放了他吧”。

    棉袍老汉话音落地,挡在地精面前的几个纷纷散去。

    地精见状,转回身来,抬手从空中手腕一转,便化出一道符来,递到冷云天面前,道:“此符赠予公子,权当谢公子解围之情”。

    冷云天微笑着从地精手中要接过符纸,伸手刚触碰到符纸时,那符纸瞬间化作灰烬,顺着一股风飘散。

    地精见此情形,眉头一紧,立刻拉住冷云天伸出的手臂,运用法力探悉。

    忽的!地精的手被弹开,连同地精整个人向后退了几步。

    他双眼凝视冷云天,眼神中透着一种恐惧,额头和太阳穴两侧连着发际线的地方,挂满了汗珠。

    冷云天站在原地,却还是刚才那般模样没有变化。

    他道:“道长,你这是怎么了?”。

    地精面朝着冷云天,眼神慌张,身子怯生生地向后倒退而去,手中的铃铛‘丁零当啷’的响着,直到冷云天的身影被周围的人群挡住,地精才慌忙转身,忙不迭的逃去。

    棉袍老汉朝着逃去的地精看了一眼,转而朝着冷云天又道:“瞧见了吧,公子以为他会改善?”。

    冷云天只是笑了笑,没有回应老汉的话。

    他问道:“老人家,你可知道这城北还有一处宅子?”。

    棉袍老汉低眉思量一番,抬头再看冷云天,道:“城北宅子很多,不知公子要问的是哪一处?”。

    实则,冷云天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一处,只是听冷秋水和余盈盈提起过,那宅子坐落城北。

    冷云天笑了笑,道了一声:“谢谢老人家”,之后便离开了。

    棉袍老汉转身看着冷云天离去的背影,‘唉~’了一声。

    ~~

    “殿下,这几日城中发生的血案,果真是恶鬼所为吗?”。

    余盈盈抬头看着司徒寒玉。

    司徒寒玉回应道:“嗯”。

    余盈盈脸上一惊,接着问道:“就像是在北境时遇到的那样吗?”。

    司徒寒玉若有所思,道:“恐怕要比那些更要厉害”。

    司徒寒玉话到此处,转而又道:“盈盈,你可听过‘玉龙牌’?”。

    余盈盈放下手中的茶盏,道:“知道啊,那是师公临终前给我的,说见到那块玉牌,就会想起他。只可惜十多年前,我把它给弄丢了”。

    司徒寒玉眉头一蹙,再没有出声。

    ‘咯吱~’一声,门开了,青竹走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