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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竟然是他!

    涂久瞧这独臂之人看见冷云天如此畏惧,觉得事有蹊跷。

    他低眉少许思量,随后转身回头,再看地上那独臂赌徒,此刻似乎已经疯癫。

    “妖怪!妖怪!他看见我了!看见我了!!”。

    涂久见状,两三步来到那人面前,俯身问道:“我问你,你说的妖怪,在哪儿?”。

    独臂赌徒已被吓傻,根本听不见涂久的话,一味地说着:“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涂久可是没有耐心,他伸手拽住独臂赌徒的衣襟,‘啪!’狠狠地在他脸上打了一记耳光,呵斥道:“我问你,妖怪在哪儿?!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

    脸上的疼痛,让独臂赌徒回过了神。

    他眼中含泪,嘴里求饶,道:“老爷饶命!饶命!”。

    涂九撒开独臂赌徒衣襟,道:“你说!”。

    独臂赌徒少许缓和,道:“就是刚才过去的那个人!”。

    涂久心中一紧,紧接着道:“刚才过去的……,冷云天!你是说冷云天是妖怪?!!”。

    独臂赌徒接着道;“我也是来到京城才知道,他竟然是冷王府的世子。

    我家本在上江城,那日……”。

    独臂赌徒将在上江城所发生的一切,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话说了一车,涂久也大概明白了。

    竹婴的那缕魂丝宿主,或许就是冷云天。

    若是如此,冷云天与余盈盈同住冷王府,余盈盈体内的神魂迟早会被竹婴察觉。

    涂久心下思量:“前几日余盈盈生辰,体内神魂该是现世的时候。竹婴怕是早就察觉了!!大事不好!那玉龙牌莫不是要落在竹婴手中了!”。

    独臂赌徒仍在自说自话着:“那日我失血过多,迷迷糊糊中上了一辆马车。醒来时,才发现自己周围都是猪的尸体。

    哦~我是说,我上了一辆屠夫的车,他来京城送肉的。

    我身上没有银钱,又是个残废,回不了家,只能是待在京城”。

    独臂赌徒话说到此处,涂久一声打断,道:“好了,我向来说话算话,今日我就饶你一命,你走吧!”。

    闻此,赌徒一个机灵直起身来,趴在涂久面前,连忙就是三个响头。

    “多谢老爷饶命!多谢老爷饶命!”。

    等独臂赌徒再次抬头时,涂久早已离开。

    涂久折返回到了玉器店没有迟疑,他让店伙计再准备一份与刚才一般无二的玉盏。

    少许之后,涂久拿着玉盏回到了司徒寒玉的府上。

    涂久刚将新的玉盏摆放好,就听得身后‘咯吱’一声,门开了。

    他身子下意识地抖了一下,转身神色有些紧张。

    但见来人是陆吾,这才舒缓一些。

    陆吾见涂久这慌张模样,漫步来到桌前坐下,道:“涂久,你这是怎么了?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涂久不好意思的‘呵呵’一笑,随手倒了茶水放在陆吾面前,道:“尊上,你请用茶”。

    陆吾拿起茶盏正要喝时,突然发现了什么。

    他将手中杯盏往远拿了拿,然后看了一眼涂久,道:“涂久,这盏可不是玉脂幻化而来,样子虽说瞧着一样,质地也算得上成,但毕竟是凡人的东西,少了一些仙泽”。

    涂久低头,回应道:“属下该死,原来的玉盏被我不小心给打碎了。眼下这盏,是我新买的。还望尊上恕罪!”。

    “哈哈哈!”。

    陆吾仰头大笑,随后将盏中茶水一饮而尽,道:“死倒不至于,索性这是司徒寒玉的东西,他那个人小心眼的很。最多……最多将你变成个爬虫之类的,不会让你死的”。

    涂久闻此,有些慌张,道:“尊上知道我本是狐狸,可不能变成爬虫啊!!”。

    陆吾见涂久这般确是有些害怕的模样,于是缓和了语气道:“哎哎哎,怕什么,不是有我在吗,我不会让司徒寒玉把你变成爬虫的”。

    陆吾话音落地,看着窗外,稍抬右手并拢食指和中指,然后轻轻上挑,一缕仙泽落入院中玉河。

    玉河中的几块玉脂,被仙泽缠绕带出水面,顺着仙泽方向飘落在了陆吾和涂久面前。

    陆吾手腕一转,空中玉脂幻化成玉盏模样,落在桌上。

    涂久见状内心欣喜,道:“多谢尊上!!”。

    陆吾起身,摆了摆手,道:“不必谢我,我本是来找司徒寒玉说竹婴的事,既然他不在,我便走了”。

    “竹婴?”。

    涂久想到了那独臂赌徒的话。

    陆吾刚走到门口,涂久就追了上去,道:“尊上,我打探到了一些竹婴的消息”。

    陆吾转身道:“哦?你说”。

    涂久道:“是冷王府的世子冷云天,他就是竹婴魔魂在凡间的宿主!”。

    陆吾紧张道:“什么?!冷云天!你确定?!!”。

    涂久道:“八九不离十,是一个从竹婴手里逃命的人亲眼所见。冷云天在上江城时吸食活人鲜血,脸上生黑色鳞片,眼仁金黄竖型”。

    陆吾紧蹙了眉头,道:“竹婴元神本是蛟,……黑色鳞片、瞳仁竖型……定然是他不假!竹婴!!”

    涂久接着道:“尊上,接下来我们该当如何?要告诉司徒寒玉吗?”。

    陆吾笑了笑,道:“怕是司徒寒玉早就知道了。

    那日我跟他说要先找到竹婴,以免盈盈落在竹婴手中丢了神魂,可他却显的很是平静。

    这样想来,看来他是早就知道冷云天就是竹婴了。

    哈哈哈,司徒寒玉这个醋坛子,还不想告诉我,是怕我在盈盈面前抢了他的功劳呢,呵呵”。

    涂久道:“那……尊上眼下是要去找竹婴吗?”。

    “不!”。

    陆吾接着道:“不可轻举妄动。竹婴很是狡猾,你我只要一靠近他,他定然会察觉到,眼下我还不知道盈盈的去向,也不清楚竹婴是否知道了盈盈的身份。

    若是冒然与竹婴碰面,怕是弄巧成拙”。

    陆吾话到此处,心中若有所思,嘱咐道:“涂久,你身边可有靠得住的人?最好是凡人,可暗中盯着冷云天,或许能找到盈盈的去处”。

    涂久道:“凡人?”。

    陆吾道:“凡人的气息不会被竹婴察觉”。

    涂久低眉思量,回应道:“凡人?靠得住的,那就只有大小姐霍歌了。她知道尊上的身份,也清楚余盈盈的事情。况且她还是盈盈姑娘的师姐,想来也是最合适不过”。

    涂久提到霍歌,陆吾心中自是明白霍歌心思。

    他是怕她会一时偏念,害了余盈盈。

    可是仔细一想,涂久所说也句句在情理,周遭确也再无合适的人选,陆吾只好作罢。

    “若是如此,你和霍小姐说明,记得,一旦有了盈盈的消息,先来找我,不要擅自行动”。

    涂久应声道:“是,尊上”。

    霍林久病卧床不起,气若游丝,霍歌尝试过千百种方法,请了无数的郎中,煎了无数名贵药材,才算的是吊住了霍林最后这一口气。

    可惜霍林这命数已定,鬼婆婆的生死簿上早已给他定好了时辰,谁也无法更改。

    霍歌知道陆吾和涂久的身份,曾几次,她求过陆吾施以援手救她爹一命,可陆吾自处凡间受过,不能插手凡人命数之事。否则,就会像妖娘那般受到惩戒,只好拒绝。

    但对于霍歌来讲,陆吾的拒绝之词,全是不想帮忙的托词,她知道若是余盈盈求他,陆吾定然不会拒绝。

    “小姐”。

    丫鬟翠儿将药碗放置在一旁桌上,来到霍歌身边。

    霍歌将霍林的被角往身下掩了掩,起身,道:“怎么了?”。

    翠儿接着道:“小姐,余盈盈好像还没有找到,这几日冷王府那边兵丁进进出出,个个神情紧张,跟打仗似的”。

    霍歌道:“哦?是吗?这都有好些天了,一点消息也没有?”。

    翠儿摇了摇头,又道:“小姐,你说余盈盈会不会遇到什么不测,已经……”。

    ‘死了’二字翠儿没有说出口。

    但霍歌听出了意思,她呵斥道:“住口!不许胡说!!”。

    翠儿见霍歌脸色不悦,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立刻低头向后退了两步,不敢再说。

    此时,涂久站在门外,道:“大小姐”。

    霍歌扭头朝后撇了一眼翠儿算是警告,随后跨出门来。

    “什么事?”。

    涂久侧身朝着屋内看了看,随后道:“借一步说话”。

    霍歌随涂久来到廊道内,霍歌道:“怎么了?”。

    涂久道:“小姐可曾听说过竹婴?”。

    霍歌回应道:“嗯,之前听陆公子说过,但不是很了解”。

    涂久接着道:“竹婴此刻就在凡间,尊上说小姐曾见过。尊上的身份不便露面,以防万一,尊上想让小姐暗中查实”。

    霍歌闻听涂久的话,心中有些疑惑。

    “你此刻提起竹婴也不过是我第二次听说,我怎么会见过他?”。

    涂久道:“那日在上江城庆余堂之时,小姐曾见过他的背影”。

    这般一说,倒是让霍歌想起了什么。

    她道:“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那人的背影看着很是熟悉,不知曾在哪里见到过”。

    涂久紧接着霍歌的话音,凑的近了一些,小声道:“冷云天”。

    霍歌眉头一蹙,道:“是了,冷云天,那个背影就是冷云天!怪不得我觉的似曾相识”。

    这般说罢,她看着涂久,才恍然顿悟。

    “你是说冷云天就是魔神竹婴!!?”。

    霍歌一脸不可置信,涂久点了点头。

    涂久道:“实则来讲,落入凡间的不过是竹婴一缕魂丝。冷云天就是那竹婴魂丝的宿主。虽说竹婴元神还在海底炼狱,一旦让凡间竹婴找到玉龙牌,竹婴元神很快就会冲破封印。

    到时候,竹婴魂丝元神合二为一,又得上古神龙内丹玉龙牌,六界必将大乱,凡间也会生灵涂炭!”。

    涂久这番话绝不是危言耸听,竹婴的能力远比涂久所说更为可怕。

    霍歌稍缓和心绪,接着涂久的话,道:“若是如此,我一凡人能做得什么?若是论武功内力,我与冷云天倒是不相上下,但他此刻与我已非同类,确无胜算”。

    涂久笑了笑,将陆吾的话告诉了霍歌,道:“小姐不必担忧,竹婴自是有尊上和殿下应对。眼下,依尊上的意思,小姐只需暗中跟着冷云天,或许可以先找到余盈盈的下落”。

    霍歌听到此处,心中一紧,好似什么堵在了胸口,小声一句,道:“原来,陆公子还是最在意余盈盈”。

    涂久道:“哦,对了,尊上还说,若是寻得余盈盈的消息,务必先告诉尊上,小姐不要轻举妄动”。

    霍歌应声道:“我知道了”。

    ~~

    “玉公子?~玉公子?”。

    青竹从神龙岛一路赶回,还未进冷王府的门,就先来到了北郊司徒寒玉的府上。

    他想将手中的血竭,尽快交给司徒寒玉。

    但是,青竹找遍了整个院子,不见司徒寒玉身影。

    正当他欲要关上房门之时,身后传来了涂久的声音。。

    涂久以为外人闯了司徒寒玉的院子,朝着青竹呵斥道:“什么人?!胆敢擅闯此地!!~”。

    ‘吧嗒’。

    青竹将门扇关上,转身看清说话的人,竟是大师兄身边的大掌柜唐五。

    涂久此时也瞧见了青竹,这才放下了戒心,迎上前来。

    涂久先开了口道:“原来是青竹公子,你怎么来这儿了?”。

    青竹看了看周围,道:“唐掌柜怎么会在这里,你不应该在大师兄府上照看吗?”。

    涂久笑了笑道:“霍爷那边还有小姐和丫鬟照应,殿……玉公子有事离开几日。这院子无人照看,所以让我来清扫一下”。

    青竹还不知涂久的身份,但听得涂久之意,司徒寒玉定是信得涂久,才让他来照看庭院。

    青竹道:“玉公子说去了哪里?”。

    涂久道:“昨日他回来过,今日一早又离开了,不知去了哪里,我也不好问”。

    青竹点了点头,道:“那还真是不巧,既然玉公子不在,我该日再来”。

    青竹如此说罢,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