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红与白的尼格里奇
卡普左脚向前探出，右脚外旋转四十五度，膝盖微曲。他抽出腰间的剑，另一只手交叉而过抓住柄头，剑身平举与肩头将剑尖直至安赫克。
“毫无意义。现在的你持剑理由又是什么呢？被隐瞒的怒火吗？你又不是小孩子，现在不是耍性子的时候。”
卡普没有回话，他抿住嘴唇抛开了一切的杂念。右脚足尖发力，刺剑自低向高而出。近身是应对长兵器是最优解，但纯粹的突刺并无机会，安赫克对于自己的技艺足够了解，复杂的变式在他眼中如同玩笑。
“愚蠢！”
安赫克化作长鞭的手杖右旋回缩重新变为单刃的样子，他反转手杖看准时机敲开卡普突刺的剑势，但触及剑锋那一瞬间，力道不对，是骗招，接下来是矮身快回旋！
快回旋是安赫克的克里亚剑派的常用变招。左脚为轴，剑锋随身体旋转斜斩而下。长剑随着惯性而来，速度快力道大，难以格挡。快回旋的缺陷也在此，回旋身躯动作过大，在对战时，背身相敌极为危险，一是无法判定对方动作，二是回旋动作平衡性极为重要。一旦回身姿势不稳，就是致命的破绽。
安赫克极为娴熟的先前一步，卡住卡普的动势。
剑锋虽然讲究快，但回旋力道最大只在外环，向前抵住回旋内环可以轻易化解攻势。于此快回旋就极难回正，卡普的中线也难守住。
卡普确实也如安赫克所想，他顺着安赫克敲击的方向剑锋回转做标准的快回旋起手动作，但在转身之时，卡普左手握紧了怀中的匕首。
卡普从一开始就不打算和自己的老师玩什么公正决斗，他的剑锋甚至没有顺着惯性斩下，而是用剑柄砸开了安赫克的手杖。
他左脚踏地，趁着安赫克失衡，左手匕首向前递出，匕首没入了安赫克的胸口。
这一组连续冲刺是卡普思索实验许久的动作，只为了一招制敌。
面对自己的老师，卡普还是心软了，原本直至心口的匕首向左偏移了些许。
安赫克踉跄地退后几步，胸口冰冷的触感和疼痛感却让他露出笑容；“卡卡，你还是这样。你的恻隐总有一天会害死你！你明明可以再准一点！”
卡普的视线越过握住胸口的安赫克，“你老了，你的时代结束了。快走吧。”
他看向那黑甲的永贤，永贤一人就压制住了冲击团八人，甚至略显上风。
永贤步伐极快，他游走在冲击团人群之间择时而击，他的风格让冲击团极为不适应。万幸的是，桑松伯爵身影也早就消失在了大厅里，卡普轻舒一口气。
桑松伯爵脱身了以后，就能组织起反击，短时间内灰袍的人也不可能有大部队来袭。应该是借用火疫的手段想打一个夜袭，同时用安赫克和永贤拖住桑松让他没办法指挥部队。
这下他们的谋划应该失败了吧。
只要拖到冲击团大部队来了，一切也就结束了。
他正要加入围攻永贤的战团，却被身后的劲风声打断。卡普侧身躲开回旋飞来的手杖，看向安赫克的方向。
安赫克已经将胸口的匕首拔出，渗出的血染红了他的衣袍。他从大厅边缘的墙上拿下一把长剑。
“还是这东西用的习惯，卡卡！来，下一场！”
抛掉手杖的安赫克掂量着手中的长剑，三七年制长剑，剑刃宽厚而稍短，护手极短，手柄配重球稍显不足，但胜在剑身厚重。
他用长剑割开衣袖撕成布条简单的为自己包扎了一下，多余的布料缠在剑柄上以防脱手。
他用手掌摩擦剑刃而过，左右试着劈砍一下，不得不承认自己其实已经老了。回剑转劲的动作都带着明显的停顿。
他抬头看向自己学生，那双碧绿的眸子和抿住嘴唇的样子仿佛就如同他年幼时一样。年幼的时候，拿着木剑和小圆盾挥砍着木桩做着骑士的梦。
现在的你，我亲爱的学生卡卡，你穿着蓝色麻布衣，手持着制式长剑，民兵队长这个头衔可离骑士太远了。
卡卡，你的路还很长。
可我已经老了，除了武艺还能教你什么？我的价值已经不复存在了，能做的也不多……
可惜林赛太急躁了，如果再给我一点时间的话……我们有何必有这么一场无意义的决死之战。
“卡卡，来呀！你不会在等着我进攻吧！”
安赫克剑尖向下，他视线集中在卡普的步伐上。
耳畔是永贤与冲击团缠斗刀剑的交鸣声，眼前是自己的老师。卡普有些厌烦这样的局面，他不明白为什么老师会和火疫、维林教的灰袍执事有交集，甚至关联深厚到要谋害自己的昔日好友。
持剑的老师如昔日里的对练一般，但此刻我们手里已经不再是沉重的木剑，而是冰冷的杀人兵器。
三年未见，请收下今日的问候。多余的话，打了再说！
卡普从腰间的皮带抽出备用的匕首，左手反持匕首右手正手持剑，弯曲身子的他以求更多的爆发力。
克里亚剑派重步伐重技巧强调应对，突刺也是这般，右手剑刃不向前而是弱于身后，左手匕首贴于手臂如同小盾般运用。
两人的距离急速拉近，卡普算准距离右手剑刃后启先至，直至安赫克面门。
吃过一次亏的老人更在意的是卡普左手的匕首，克里雅剑派盾剑的打法不同于常规，盾才是进攻的核心，换作匕首也一样。
安赫克向上挥击用靠近剑柄的强剑身向上格挡卡普的突刺，弱剑身对着他左手的匕首方向，时刻防备着卡普左手的动作，安赫克的戒备让卡普只能放弃左手的奇招，奇招只有出其不意才有意义。
短暂交击后，安赫克看准卡普右手正剑劲力不足，改撩为刺，剑尖向前一送换来卡普向左的小撤步。
双手持剑的安赫克又怎么错失这种攻守易位的机会，身躯前倾弥补剑长不够的缺点，他剑势又快又猛向卡普砸去。如此激进的打法让卡普一时难以应对。
这样的剑势卡普绝不敢拿左手的短匕首去挡，挡住了被砸出失衡就是大破绽，没挡住就是一道致命的伤痕。只能避其锋芒，卡普只能再次撤步，向后让开。
多次的被动回撤意味着卡普此刻下盘并不稳。
经验丰富的安赫克，对下劈不中毫不意外，他从一开始就是用连续的反击打断并打乱卡普的节奏。下劈的剑锋顺着向下的力翻手右旋前刺，刺击被卡普交错匕剑挡下。
此刻的双持挡隔正是安赫克所等待的时机，他欺身上前右肘如锤砸开卡普交错的武器。
受肘击卡普脚下一空，中门大开踉跄向后。
安赫克的利刃顺着手臂舒展而来，向着卡普咽喉而去。
眼看剑锋而来。双目圆瞪的卡普咬紧牙关试图用右脚重踏地面支撑身体，短暂弯曲的腿部肌肉在颤抖中几乎支撑了全身的重担。
卡普在自胸腹而发出的怒吼声的骤然发力，逆势而上，如同刚刚安赫克面对快回旋的应对一般，硬扛强剑身的力，左手匕首贴着小臂上滑护于脖颈处，金属交错摩擦的火星飞溅。
卡普持剑的右手交错而过，横在安赫克脖颈处。
此刻至交战开始不过数秒之间。
“呵，年轻人。”安赫克喘着气，短时间高强度的交手都有些难以为继，这具年迈的身躯也差不多到了退休的时候。假如是年轻时，那记重砸足以决定胜果，又怎会留有回避的余地。
“为什么？”这是卡普今夜第二次问他缘由。
安赫克看向依旧年轻的学生。
“哪来的那么多为什么呀。这世间无非是利益交换，维林教给了我无法拒绝的条件，那牺牲其他人的利益不是理所应当？朋友又如何？伯爵又如何？”
安赫克露出笑容。
“那你呢，卡卡，你与我刀剑相向又为了什么？因为你效忠于桑松·科林吗？拿着我给的介绍信来到这里的你，此刻又是何其的可笑？桑松会感谢你吗？他怕是早就驱使着他的旗舰出海逃命了吧！你在高看谁的操守？我的学生，我那个愚蠢到现在还只是一个民兵队长的学生！这世间你把执着美德真的有意义吗？”
“是啊，只要站在胜利者那边就好了。”
门外传来鼓掌声，林赛·高尔文出现在众人眼前，“我们的安赫克·阿斯特克男爵真是审时度势的好手，只是你说的好听，却干不成事！”
随着高尔文的话音落下，白袍的圣教军混合着手臂上缠着白布的红袍冲击团团众把大厅的人团团包围。
“哈米德！你背叛船长！”
早已因为这场变故和永贤停战的冲击团士兵看见昔日的同胞居然在包围自己的行列。
“我厌倦了日复一日如家仆一样服侍那个早就该死的渔夫老头子！我和兄弟们只想有更大的未来！和你们这些老渔夫的好儿子可不一样！丢下武器！”
冲击团的副团长哈米德站在林赛身边，“举弓！不放下武器你们都要死！”
面容带着不屑笑容的林赛走进安赫克和卡普身边夺下他们的兵刃，他轻声在安赫克耳边说着：“你看，这样的人才是我的合作伙伴！他能帮我轻松打开这座堡垒的大门，甚至有着众多的人追随。他们所求的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海港，而你……还有你，无能的火疫。你们的胃口却大可可笑！”
他转头看向丢下刀的永贤，“狮子大开口的你们，给我带来了什么，除了等待？还是等待！毫无意义！桑松也好，你们也好，都一样！不用你们慢悠悠谋划戏码，火炮和军队足以我轰塌这世上所有的堡垒！”
利刃撕裂身躯的声音在卡普耳中是如此的清晰，他眼睁睁的看着林赛将长剑从安赫克后背穿胸而出。
“你们，毫无用处.”
“毫无意义。现在的你持剑理由又是什么呢？被隐瞒的怒火吗？你又不是小孩子，现在不是耍性子的时候。”
卡普没有回话，他抿住嘴唇抛开了一切的杂念。右脚足尖发力，刺剑自低向高而出。近身是应对长兵器是最优解，但纯粹的突刺并无机会，安赫克对于自己的技艺足够了解，复杂的变式在他眼中如同玩笑。
“愚蠢！”
安赫克化作长鞭的手杖右旋回缩重新变为单刃的样子，他反转手杖看准时机敲开卡普突刺的剑势，但触及剑锋那一瞬间，力道不对，是骗招，接下来是矮身快回旋！
快回旋是安赫克的克里亚剑派的常用变招。左脚为轴，剑锋随身体旋转斜斩而下。长剑随着惯性而来，速度快力道大，难以格挡。快回旋的缺陷也在此，回旋身躯动作过大，在对战时，背身相敌极为危险，一是无法判定对方动作，二是回旋动作平衡性极为重要。一旦回身姿势不稳，就是致命的破绽。
安赫克极为娴熟的先前一步，卡住卡普的动势。
剑锋虽然讲究快，但回旋力道最大只在外环，向前抵住回旋内环可以轻易化解攻势。于此快回旋就极难回正，卡普的中线也难守住。
卡普确实也如安赫克所想，他顺着安赫克敲击的方向剑锋回转做标准的快回旋起手动作，但在转身之时，卡普左手握紧了怀中的匕首。
卡普从一开始就不打算和自己的老师玩什么公正决斗，他的剑锋甚至没有顺着惯性斩下，而是用剑柄砸开了安赫克的手杖。
他左脚踏地，趁着安赫克失衡，左手匕首向前递出，匕首没入了安赫克的胸口。
这一组连续冲刺是卡普思索实验许久的动作，只为了一招制敌。
面对自己的老师，卡普还是心软了，原本直至心口的匕首向左偏移了些许。
安赫克踉跄地退后几步，胸口冰冷的触感和疼痛感却让他露出笑容；“卡卡，你还是这样。你的恻隐总有一天会害死你！你明明可以再准一点！”
卡普的视线越过握住胸口的安赫克，“你老了，你的时代结束了。快走吧。”
他看向那黑甲的永贤，永贤一人就压制住了冲击团八人，甚至略显上风。
永贤步伐极快，他游走在冲击团人群之间择时而击，他的风格让冲击团极为不适应。万幸的是，桑松伯爵身影也早就消失在了大厅里，卡普轻舒一口气。
桑松伯爵脱身了以后，就能组织起反击，短时间内灰袍的人也不可能有大部队来袭。应该是借用火疫的手段想打一个夜袭，同时用安赫克和永贤拖住桑松让他没办法指挥部队。
这下他们的谋划应该失败了吧。
只要拖到冲击团大部队来了，一切也就结束了。
他正要加入围攻永贤的战团，却被身后的劲风声打断。卡普侧身躲开回旋飞来的手杖，看向安赫克的方向。
安赫克已经将胸口的匕首拔出，渗出的血染红了他的衣袍。他从大厅边缘的墙上拿下一把长剑。
“还是这东西用的习惯，卡卡！来，下一场！”
抛掉手杖的安赫克掂量着手中的长剑，三七年制长剑，剑刃宽厚而稍短，护手极短，手柄配重球稍显不足，但胜在剑身厚重。
他用长剑割开衣袖撕成布条简单的为自己包扎了一下，多余的布料缠在剑柄上以防脱手。
他用手掌摩擦剑刃而过，左右试着劈砍一下，不得不承认自己其实已经老了。回剑转劲的动作都带着明显的停顿。
他抬头看向自己学生，那双碧绿的眸子和抿住嘴唇的样子仿佛就如同他年幼时一样。年幼的时候，拿着木剑和小圆盾挥砍着木桩做着骑士的梦。
现在的你，我亲爱的学生卡卡，你穿着蓝色麻布衣，手持着制式长剑，民兵队长这个头衔可离骑士太远了。
卡卡，你的路还很长。
可我已经老了，除了武艺还能教你什么？我的价值已经不复存在了，能做的也不多……
可惜林赛太急躁了，如果再给我一点时间的话……我们有何必有这么一场无意义的决死之战。
“卡卡，来呀！你不会在等着我进攻吧！”
安赫克剑尖向下，他视线集中在卡普的步伐上。
耳畔是永贤与冲击团缠斗刀剑的交鸣声，眼前是自己的老师。卡普有些厌烦这样的局面，他不明白为什么老师会和火疫、维林教的灰袍执事有交集，甚至关联深厚到要谋害自己的昔日好友。
持剑的老师如昔日里的对练一般，但此刻我们手里已经不再是沉重的木剑，而是冰冷的杀人兵器。
三年未见，请收下今日的问候。多余的话，打了再说！
卡普从腰间的皮带抽出备用的匕首，左手反持匕首右手正手持剑，弯曲身子的他以求更多的爆发力。
克里亚剑派重步伐重技巧强调应对，突刺也是这般，右手剑刃不向前而是弱于身后，左手匕首贴于手臂如同小盾般运用。
两人的距离急速拉近，卡普算准距离右手剑刃后启先至，直至安赫克面门。
吃过一次亏的老人更在意的是卡普左手的匕首，克里雅剑派盾剑的打法不同于常规，盾才是进攻的核心，换作匕首也一样。
安赫克向上挥击用靠近剑柄的强剑身向上格挡卡普的突刺，弱剑身对着他左手的匕首方向，时刻防备着卡普左手的动作，安赫克的戒备让卡普只能放弃左手的奇招，奇招只有出其不意才有意义。
短暂交击后，安赫克看准卡普右手正剑劲力不足，改撩为刺，剑尖向前一送换来卡普向左的小撤步。
双手持剑的安赫克又怎么错失这种攻守易位的机会，身躯前倾弥补剑长不够的缺点，他剑势又快又猛向卡普砸去。如此激进的打法让卡普一时难以应对。
这样的剑势卡普绝不敢拿左手的短匕首去挡，挡住了被砸出失衡就是大破绽，没挡住就是一道致命的伤痕。只能避其锋芒，卡普只能再次撤步，向后让开。
多次的被动回撤意味着卡普此刻下盘并不稳。
经验丰富的安赫克，对下劈不中毫不意外，他从一开始就是用连续的反击打断并打乱卡普的节奏。下劈的剑锋顺着向下的力翻手右旋前刺，刺击被卡普交错匕剑挡下。
此刻的双持挡隔正是安赫克所等待的时机，他欺身上前右肘如锤砸开卡普交错的武器。
受肘击卡普脚下一空，中门大开踉跄向后。
安赫克的利刃顺着手臂舒展而来，向着卡普咽喉而去。
眼看剑锋而来。双目圆瞪的卡普咬紧牙关试图用右脚重踏地面支撑身体，短暂弯曲的腿部肌肉在颤抖中几乎支撑了全身的重担。
卡普在自胸腹而发出的怒吼声的骤然发力，逆势而上，如同刚刚安赫克面对快回旋的应对一般，硬扛强剑身的力，左手匕首贴着小臂上滑护于脖颈处，金属交错摩擦的火星飞溅。
卡普持剑的右手交错而过，横在安赫克脖颈处。
此刻至交战开始不过数秒之间。
“呵，年轻人。”安赫克喘着气，短时间高强度的交手都有些难以为继，这具年迈的身躯也差不多到了退休的时候。假如是年轻时，那记重砸足以决定胜果，又怎会留有回避的余地。
“为什么？”这是卡普今夜第二次问他缘由。
安赫克看向依旧年轻的学生。
“哪来的那么多为什么呀。这世间无非是利益交换，维林教给了我无法拒绝的条件，那牺牲其他人的利益不是理所应当？朋友又如何？伯爵又如何？”
安赫克露出笑容。
“那你呢，卡卡，你与我刀剑相向又为了什么？因为你效忠于桑松·科林吗？拿着我给的介绍信来到这里的你，此刻又是何其的可笑？桑松会感谢你吗？他怕是早就驱使着他的旗舰出海逃命了吧！你在高看谁的操守？我的学生，我那个愚蠢到现在还只是一个民兵队长的学生！这世间你把执着美德真的有意义吗？”
“是啊，只要站在胜利者那边就好了。”
门外传来鼓掌声，林赛·高尔文出现在众人眼前，“我们的安赫克·阿斯特克男爵真是审时度势的好手，只是你说的好听，却干不成事！”
随着高尔文的话音落下，白袍的圣教军混合着手臂上缠着白布的红袍冲击团团众把大厅的人团团包围。
“哈米德！你背叛船长！”
早已因为这场变故和永贤停战的冲击团士兵看见昔日的同胞居然在包围自己的行列。
“我厌倦了日复一日如家仆一样服侍那个早就该死的渔夫老头子！我和兄弟们只想有更大的未来！和你们这些老渔夫的好儿子可不一样！丢下武器！”
冲击团的副团长哈米德站在林赛身边，“举弓！不放下武器你们都要死！”
面容带着不屑笑容的林赛走进安赫克和卡普身边夺下他们的兵刃，他轻声在安赫克耳边说着：“你看，这样的人才是我的合作伙伴！他能帮我轻松打开这座堡垒的大门，甚至有着众多的人追随。他们所求的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海港，而你……还有你，无能的火疫。你们的胃口却大可可笑！”
他转头看向丢下刀的永贤，“狮子大开口的你们，给我带来了什么，除了等待？还是等待！毫无意义！桑松也好，你们也好，都一样！不用你们慢悠悠谋划戏码，火炮和军队足以我轰塌这世上所有的堡垒！”
利刃撕裂身躯的声音在卡普耳中是如此的清晰，他眼睁睁的看着林赛将长剑从安赫克后背穿胸而出。
“你们，毫无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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