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木玥出嫁
一个月就这样过去了。二月二十八是木玥出嫁的日子。前一晚上，余夫人来到了女儿的闺房里，母女两个说着贴心的话儿。
余夫人摸着女儿的头发，嘱咐道：“到了秦家，遇事不要冲动，凡事多长个心眼。”
“母亲，我会的。”
“我还记得你小时候常常吵闹着要我给你涂抹脂粉。张妈还说你以后定是个爱美的小娘子。那个时候，听着这话很是远呢，可是你明日都要出嫁了。”余夫人说着心里升起阵阵惆怅。一旁的张妈也一脸宠溺地望着木玥。
“女儿长大了，母亲该高兴的。”木玥尽量让气氛不悲伤。
“是呀，秦宋是个好孩子，他打小就对你好，有这青梅竹马的情谊，你们以后的日子也是和和气气、甜甜美美的。”
“所以母亲不用记挂女儿。”
“我这些年常在佛堂，冷落你了。”余氏愧疚的望着女儿。
“母亲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是您的女儿，怎么会不理解你。”
“你明白就好。”余氏看着如此贴心懂事的木玥满是欣慰。
“母亲……”木玥欲言又止。
“你想知道什么便问吧。”余夫人说道。
“母亲是真的与父亲没有情分了吗？”木玥试探着问。
余氏摇摇头，说道：“没有了，从云莫山回来就没了。”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没有，只是突然间就悟透了，也就放下了。”
“只要母亲过得舒心就好，其他的不重要。”木玥望着自己的母亲说道。
“有你这样的女儿，是我的福气。”
“有母亲您，才是女儿的福分。”
母女两个相视笑的开心。
次日，木府张灯结彩，热闹非常。木凝天还没亮就起床梳洗打扮，然后去了木玥的房里。木玥睡不着，早就起来了。彩儿正在给木玥梳妆，大红的嫁衣搭在衣架子上，屋子里的烛光暖暖的照着。
“姐姐。”木凝唤了一声。
“来了。”木玥说道。
“姐姐今日真漂亮。”木凝看着镜子里的木玥，打心底里称赞道。
“那姐姐我之前是不漂亮喽。”木玥故意打趣木凝。
“在我心里姐姐一直都是最好看的，之前漂亮，今天更是漂亮。”木凝说道。
“你这丫头。”木玥宠溺地捏了一下木凝的鼻子。“你这个瞌睡虫今日怎么起的这么早？”木玥问道。
“姐姐要出嫁了，我睡不着。”木凝坐在了木玥的身侧。
“怎么就睡不着了？”木玥问道。
“就想着以后这暖阳阁就剩我一个人了，没人和我一起吃饭，没人带我去做新衣裳，也没有人给我和我一起打闹，没人教我刺绣……”还没有说完，木凝的眼泪就吧嗒吧嗒地掉下来了。
木玥也舍不得自己的妹妹，忙拿起手帕给木凝擦眼泪，安慰道：“不哭了，不哭了，我走了，不还有红香么，她会好好照顾你的。”
木凝哭的更凶了，抱着木玥道，“姐姐，我舍不得你。”
木玥拍着木凝的背，柔声说：“我会经常回来看你和母亲的，再说了，你也可以来秦府玩。”
木玥一番好说歹说才平复了木凝的情绪。
天已经全亮了，外面吵闹的声音越来越亮。打探的人来回禀说是秦家的花轿已经到了门口，接亲的吉时已然到了。木玥在彩儿的搀扶下来到了正厅。老太太、木昈和余夫人都在堂前坐着了。木玥拜别了家里的长辈，就出门上了花轿。依照庆都的习俗，新娘子尚未出阁的妹妹可以随花轿一起去新人家里，说是讨个彩头，日后也寻个好人家。木漪和木凝两人同坐了一顶轿子，跟着喜轿一路来到了秦府。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这一声喊完，木玥被人搀扶着去了自己的新房里，木漪和木凝也就不能再跟着了。木漪自知没有她们两个什么事情了，就说道：“我们回去吧。”可木凝还不想这么早走，她怕木玥万一一个人待着不习惯，会找人传话给她。所以说道：“二姐姐还早，我们再待一会儿。”木漪说道：“还等着做什么？这里的人我们又都不认识，无趣。”木凝笑着说道：“再看看嘛。”木漪脸色一变，说道：“要等，你自己等着吧，我先回去了。”说完不再管木凝，径直出府去了。
红香看着木漪远去的背影，无奈地问木凝：“小姐，二小姐走了，我们怎么回去？”
木凝才想起来自己没有回去的轿子了。
果然如木凝想的一样，木玥一会儿就差彩儿寻木凝。彩儿见到木凝说道：“亏得三小姐还没走，我们小姐差奴婢来寻您。”
“姐姐可是有事。”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小姐说待着心里空落落的，想与三小姐说会儿话。”
“你回去给姐姐回话，就说我在这儿，我们还像小时候赌气时那般说说话儿。”
彩儿带了话就去了。因为新娘子进婚房以后，娘家的人就不能再见了，所以木凝只能用传话的方式。
木玥见彩儿回来，迫不及待地问道：“小凝可还在？”
“在哩，就在园子里，说陪您像小时候赌气那般说话。”彩儿回道。
“我就知道这丫头不会撇下我的。”木玥开心的说。
“都知道小姐疼三小姐，三小姐待小姐亲切。”彩儿附和道。
“彩儿，你去告诉小凝，记得要照看好我在园子里种的花。让她日后早些起床，不要不吃早饭。以后做了香薰要给我留些。”
彩儿领了话又去说给木凝听。
两姐妹就这么一来一回说了好久的话，只是可怜彩儿一直跑腿。
秦家老太爷秦文正曾是翰林院首，三年前辞官离开庆都去了江陵老家，今日长孙大婚重返庆都。老太爷低调，回来的事情也就没有几个人知道。勋王不知如何得来的消息，已经备了新婚贺礼前往秦府。
秦府众人见了勋王纷纷行礼，随后一番恭维。勋王心思本就不在婚礼上，找了由头离开了纷纷攘攘的席面。
这边木玥也静下心来了，木凝遂准备回木家。还未走出木府的大门，就在廊间遇见了勋王。本是想躲开的，可恰巧这时李郅也看见了她，木凝只得上前行礼。
“臣女拜见王爷。”
李郅自上次宫宴见过木凝已是过了一月，纵使他心里记挂着木凝，可是身份的原因，他既不能再无事去木府，也没有让木凝来勋王妃的合适理由，这些日正是犯难，却没料到今日会见到她。可是就说心里高兴，李郅脸上依然没有表露出任何情绪。他说道：“起来吧。”
礼罢，木凝就低着脑袋站着。她这时候郁闷极了，行完礼马上就走好像不合适，可是自己又与勋王也没有话说，所以左右为难。她现在好希望木漪在啊，若是木漪在这里就没她什么事情了，也不会像现在一样尴尬。
李郅瞧着木凝的样子，心里乐了，想着‘我就不开口，看你要怎么做。’
‘这勋王是怎么了？干嘛不说话。’木凝心里嘀咕。‘到底是怎么了嘛，他干啥呢？’
‘我看你还能坚持多久。’李郅心里暗暗说道。
‘这么僵着也不是个办法，我还是赶快找个理由抽身的好。’木凝思索着。‘可是，我该怎么才能表现的自然一些呢，找个什么理由哩。’
木凝的眉毛先是锁在了一起，接着又舒展开来，伴随着一次深呼吸。虽然是低着头，可这些还是都落在了李郅眼里。宫里的皇子自幼都会习武，听力要比一般人敏锐许多，自然是听见了木凝加重了的一次深呼吸。其实，只要木凝此时一抬头就会发现李郅脸上的笑意。
‘有了。’“今日天气着实不错呢。”木凝忽然抬头望着李郅，故作淡定的开口道。
此言一出，李郅都快要笑了‘这丫头半会儿就想了这么个理由来搪塞自己。’
“不错。”李郅压着笑意说道。‘我看你怎么接。’他心里想着。
“时间也不早了，臣女告退。”
“本王正要走。”
勋王说完率先迈步。木凝无奈，只得跟在他后面。出了大门，木凝说道：“恭送王爷。”
见木凝都已经这么说了，勋王也不好再缠着她，微微示意便上了轿子。
木凝不得不跟在勋王轿子的后面，谁让木漪乘走了轿子，谁让她和勋王同路呢！
小全子察觉到后面的木凝，向轿子里的人说道，‘王爷，木家小姐走在轿子后头。’
李郅开口道：“停下吧。”
木凝没想到前面的轿子会忽然停下，故而也停下脚步，和轿子依旧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只想着前面赶快再次起轿。
李郅吩咐小全子：“你去请木家小姐上前来。”
小全子转身匆匆行至木凝处，“木小姐，我家主子有请。”
木凝随小全子来到轿子前，小全子回禀说：“王爷，木小姐到了。”
“上来吧。”轿子里的声音传来。
木凝愣了一下，随即推辞：“王爷，臣女卑微，不敢。”
里面的人不说话，木凝内心一阵紧张。小全子赶快说道：“姑娘还是莫要推辞。”木凝牙一咬，上了轿子。
皇家的轿子果然不一样，三侧都有软榻。勋王正中坐着，木凝坐在了勋王左手边。
“多谢王爷。”
“你很怕我？”
“未曾。”
“那就是很讨厌我？”
“王爷人中之龙，臣女不敢。”木凝仔细地回着。
“既不怕我，也不讨厌我，为何一直低着头？”
木凝抬头望李郅，发现他正一脸笑意的望着自己。木凝感觉自己的心跳加快了，她暗暗告诉自己‘不要紧张’。
“你不该拘着的。”
“啊？”木凝疑惑。
“你不是一个刻板的人，不是吗？”
木凝尴尬的不知道要说什么了，现在她只希望能够赶快回到木府。
到了家里，她匆匆回了自己房间，想写副字，却是心绪不宁，无法运笔。红香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只是不说话，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绣着块帕子。
余夫人摸着女儿的头发，嘱咐道：“到了秦家，遇事不要冲动，凡事多长个心眼。”
“母亲，我会的。”
“我还记得你小时候常常吵闹着要我给你涂抹脂粉。张妈还说你以后定是个爱美的小娘子。那个时候，听着这话很是远呢，可是你明日都要出嫁了。”余夫人说着心里升起阵阵惆怅。一旁的张妈也一脸宠溺地望着木玥。
“女儿长大了，母亲该高兴的。”木玥尽量让气氛不悲伤。
“是呀，秦宋是个好孩子，他打小就对你好，有这青梅竹马的情谊，你们以后的日子也是和和气气、甜甜美美的。”
“所以母亲不用记挂女儿。”
“我这些年常在佛堂，冷落你了。”余氏愧疚的望着女儿。
“母亲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是您的女儿，怎么会不理解你。”
“你明白就好。”余氏看着如此贴心懂事的木玥满是欣慰。
“母亲……”木玥欲言又止。
“你想知道什么便问吧。”余夫人说道。
“母亲是真的与父亲没有情分了吗？”木玥试探着问。
余氏摇摇头，说道：“没有了，从云莫山回来就没了。”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没有，只是突然间就悟透了，也就放下了。”
“只要母亲过得舒心就好，其他的不重要。”木玥望着自己的母亲说道。
“有你这样的女儿，是我的福气。”
“有母亲您，才是女儿的福分。”
母女两个相视笑的开心。
次日，木府张灯结彩，热闹非常。木凝天还没亮就起床梳洗打扮，然后去了木玥的房里。木玥睡不着，早就起来了。彩儿正在给木玥梳妆，大红的嫁衣搭在衣架子上，屋子里的烛光暖暖的照着。
“姐姐。”木凝唤了一声。
“来了。”木玥说道。
“姐姐今日真漂亮。”木凝看着镜子里的木玥，打心底里称赞道。
“那姐姐我之前是不漂亮喽。”木玥故意打趣木凝。
“在我心里姐姐一直都是最好看的，之前漂亮，今天更是漂亮。”木凝说道。
“你这丫头。”木玥宠溺地捏了一下木凝的鼻子。“你这个瞌睡虫今日怎么起的这么早？”木玥问道。
“姐姐要出嫁了，我睡不着。”木凝坐在了木玥的身侧。
“怎么就睡不着了？”木玥问道。
“就想着以后这暖阳阁就剩我一个人了，没人和我一起吃饭，没人带我去做新衣裳，也没有人给我和我一起打闹，没人教我刺绣……”还没有说完，木凝的眼泪就吧嗒吧嗒地掉下来了。
木玥也舍不得自己的妹妹，忙拿起手帕给木凝擦眼泪，安慰道：“不哭了，不哭了，我走了，不还有红香么，她会好好照顾你的。”
木凝哭的更凶了，抱着木玥道，“姐姐，我舍不得你。”
木玥拍着木凝的背，柔声说：“我会经常回来看你和母亲的，再说了，你也可以来秦府玩。”
木玥一番好说歹说才平复了木凝的情绪。
天已经全亮了，外面吵闹的声音越来越亮。打探的人来回禀说是秦家的花轿已经到了门口，接亲的吉时已然到了。木玥在彩儿的搀扶下来到了正厅。老太太、木昈和余夫人都在堂前坐着了。木玥拜别了家里的长辈，就出门上了花轿。依照庆都的习俗，新娘子尚未出阁的妹妹可以随花轿一起去新人家里，说是讨个彩头，日后也寻个好人家。木漪和木凝两人同坐了一顶轿子，跟着喜轿一路来到了秦府。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这一声喊完，木玥被人搀扶着去了自己的新房里，木漪和木凝也就不能再跟着了。木漪自知没有她们两个什么事情了，就说道：“我们回去吧。”可木凝还不想这么早走，她怕木玥万一一个人待着不习惯，会找人传话给她。所以说道：“二姐姐还早，我们再待一会儿。”木漪说道：“还等着做什么？这里的人我们又都不认识，无趣。”木凝笑着说道：“再看看嘛。”木漪脸色一变，说道：“要等，你自己等着吧，我先回去了。”说完不再管木凝，径直出府去了。
红香看着木漪远去的背影，无奈地问木凝：“小姐，二小姐走了，我们怎么回去？”
木凝才想起来自己没有回去的轿子了。
果然如木凝想的一样，木玥一会儿就差彩儿寻木凝。彩儿见到木凝说道：“亏得三小姐还没走，我们小姐差奴婢来寻您。”
“姐姐可是有事。”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小姐说待着心里空落落的，想与三小姐说会儿话。”
“你回去给姐姐回话，就说我在这儿，我们还像小时候赌气时那般说说话儿。”
彩儿带了话就去了。因为新娘子进婚房以后，娘家的人就不能再见了，所以木凝只能用传话的方式。
木玥见彩儿回来，迫不及待地问道：“小凝可还在？”
“在哩，就在园子里，说陪您像小时候赌气那般说话。”彩儿回道。
“我就知道这丫头不会撇下我的。”木玥开心的说。
“都知道小姐疼三小姐，三小姐待小姐亲切。”彩儿附和道。
“彩儿，你去告诉小凝，记得要照看好我在园子里种的花。让她日后早些起床，不要不吃早饭。以后做了香薰要给我留些。”
彩儿领了话又去说给木凝听。
两姐妹就这么一来一回说了好久的话，只是可怜彩儿一直跑腿。
秦家老太爷秦文正曾是翰林院首，三年前辞官离开庆都去了江陵老家，今日长孙大婚重返庆都。老太爷低调，回来的事情也就没有几个人知道。勋王不知如何得来的消息，已经备了新婚贺礼前往秦府。
秦府众人见了勋王纷纷行礼，随后一番恭维。勋王心思本就不在婚礼上，找了由头离开了纷纷攘攘的席面。
这边木玥也静下心来了，木凝遂准备回木家。还未走出木府的大门，就在廊间遇见了勋王。本是想躲开的，可恰巧这时李郅也看见了她，木凝只得上前行礼。
“臣女拜见王爷。”
李郅自上次宫宴见过木凝已是过了一月，纵使他心里记挂着木凝，可是身份的原因，他既不能再无事去木府，也没有让木凝来勋王妃的合适理由，这些日正是犯难，却没料到今日会见到她。可是就说心里高兴，李郅脸上依然没有表露出任何情绪。他说道：“起来吧。”
礼罢，木凝就低着脑袋站着。她这时候郁闷极了，行完礼马上就走好像不合适，可是自己又与勋王也没有话说，所以左右为难。她现在好希望木漪在啊，若是木漪在这里就没她什么事情了，也不会像现在一样尴尬。
李郅瞧着木凝的样子，心里乐了，想着‘我就不开口，看你要怎么做。’
‘这勋王是怎么了？干嘛不说话。’木凝心里嘀咕。‘到底是怎么了嘛，他干啥呢？’
‘我看你还能坚持多久。’李郅心里暗暗说道。
‘这么僵着也不是个办法，我还是赶快找个理由抽身的好。’木凝思索着。‘可是，我该怎么才能表现的自然一些呢，找个什么理由哩。’
木凝的眉毛先是锁在了一起，接着又舒展开来，伴随着一次深呼吸。虽然是低着头，可这些还是都落在了李郅眼里。宫里的皇子自幼都会习武，听力要比一般人敏锐许多，自然是听见了木凝加重了的一次深呼吸。其实，只要木凝此时一抬头就会发现李郅脸上的笑意。
‘有了。’“今日天气着实不错呢。”木凝忽然抬头望着李郅，故作淡定的开口道。
此言一出，李郅都快要笑了‘这丫头半会儿就想了这么个理由来搪塞自己。’
“不错。”李郅压着笑意说道。‘我看你怎么接。’他心里想着。
“时间也不早了，臣女告退。”
“本王正要走。”
勋王说完率先迈步。木凝无奈，只得跟在他后面。出了大门，木凝说道：“恭送王爷。”
见木凝都已经这么说了，勋王也不好再缠着她，微微示意便上了轿子。
木凝不得不跟在勋王轿子的后面，谁让木漪乘走了轿子，谁让她和勋王同路呢！
小全子察觉到后面的木凝，向轿子里的人说道，‘王爷，木家小姐走在轿子后头。’
李郅开口道：“停下吧。”
木凝没想到前面的轿子会忽然停下，故而也停下脚步，和轿子依旧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只想着前面赶快再次起轿。
李郅吩咐小全子：“你去请木家小姐上前来。”
小全子转身匆匆行至木凝处，“木小姐，我家主子有请。”
木凝随小全子来到轿子前，小全子回禀说：“王爷，木小姐到了。”
“上来吧。”轿子里的声音传来。
木凝愣了一下，随即推辞：“王爷，臣女卑微，不敢。”
里面的人不说话，木凝内心一阵紧张。小全子赶快说道：“姑娘还是莫要推辞。”木凝牙一咬，上了轿子。
皇家的轿子果然不一样，三侧都有软榻。勋王正中坐着，木凝坐在了勋王左手边。
“多谢王爷。”
“你很怕我？”
“未曾。”
“那就是很讨厌我？”
“王爷人中之龙，臣女不敢。”木凝仔细地回着。
“既不怕我，也不讨厌我，为何一直低着头？”
木凝抬头望李郅，发现他正一脸笑意的望着自己。木凝感觉自己的心跳加快了，她暗暗告诉自己‘不要紧张’。
“你不该拘着的。”
“啊？”木凝疑惑。
“你不是一个刻板的人，不是吗？”
木凝尴尬的不知道要说什么了，现在她只希望能够赶快回到木府。
到了家里，她匆匆回了自己房间，想写副字，却是心绪不宁，无法运笔。红香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只是不说话，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绣着块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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