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皇后娘娘
皇宫里。
凤仪殿的皇后娘娘紧锁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奉茶的宫女捧了茶和点心上来，轻轻放在了皇后面前。一只雪白的猫卧在她身侧的软榻上，刚刚还是眯着眼睛的，这会儿却醒了，盯着桌上的点心。片刻，它伸了个懒腰，缓缓靠近桌子，吐出舌头，自顾舔了起来。皇后不经意瞥了一眼猫，说道：“越发没规矩了。”
齐心开口道：“奴婢听说贤妃正筹划下月要在拓铎围场举办狩猎会，邀请了不少官员家眷。”
“前阵子不是刚在宫里举办了宴会么，这么闲不住。”
“可不是嘛。”
“这个女人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在为自己的儿子拉拢朝臣。”
“娘娘也该做些打算了。”
“本宫没有子嗣，做与不做哪里还有什么分别。”
“您可不能这么想。”
“想到了什么便说吧。”
“娘娘，您想，哪位王爷日后坐上高位对您来说是最好的。”
“他们几个，最有机会的不过勋王和明王。”皇后说道，“勋王有贤妃，明王也打小没有长在本宫跟前，说来都是没有几分感情的。”
“话是如此，可是娘娘，万一将来勋王上位，贤妃母凭子贵，到时候二宫并立，娘娘还会有现在的威仪嘛。”
“那贤妃虽说多事，倒是安居我下。”
“那是现在，若有朝一日她成为了太后，一切就都说不准了。”
皇后放下了手里的茶杯。“本宫应该怎么做？”
“咱们可以与明王交好。”
“明王性情孤傲，合妃去世后陛下有意将他寄予我的名下，可是当时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他是如何决绝地拒绝本宫的。如今在战场上常年厮杀，只怕是更加的冷血无情了，怎么会任人摆布。”
“娘娘这话错了，如今我们只是与他合作，各取所需。日后他坐高位，您获得该有的荣耀。”
“说的仔细一点。”
“娘娘也方才说过‘明王是可与勋王抗衡的人’，依照朝中现在的局势来看，明王的势力还是稍逊于勋王的。若是此时有咱们国舅爷的支持，那这胜算岂不是大了许多。”
“哥哥一直保持中立的姿态。”
“所以，娘娘该劝说劝说国舅爷了。”
皇后听完齐心的话若有所思。
次日她便召了明王入宫。
接到宫里旨意的时候，李猷正在府里与王妃用膳。
宣旨太监走后，明王妃开口道：“皇后娘娘此番召王爷，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李猷继续吃着饭，心下已经有了主意，对明王妃说‘吃饭吧。’
明王妃也便不再多开口。
明王妃赵思是军中大帅赵成的女儿。赵成也算是李猷在军营里的师傅。三年前赵成病逝，便把唯一的女儿赵思托付给了明王，希望李猷能够迎娶赵思。李猷之所以答应，一来是因为对赵成的情谊，二来也是为了拉拢人心。娶了赵思，赵成的追随者自然也会为他效力。
吃完饭李猷就进宫去了。
“儿臣见过母后。”
李猷恭恭敬敬的行礼道。
皇后和身边的齐心对视了一眼，说道：“免礼，赐坐。”
待李猷坐定了，皇后先开口了。
“近日在忙些什么，你还是从边关回来的那日来过凤仪殿给母后见了礼，如今算算也有些时日了。”
“去了趟锡水，前两日刚回来。”
李猷淡淡地说道，语气既不亲近也不排斥。
“皇上器重你。”
皇后眼里尽量展现出慈母该流露出的情感。
“为父皇分忧是儿臣应该做的。”
“你能这么想，陛下定是会感到欣慰的。”皇后笑着说道，“得了空就多来母后宫里坐坐，看看我这个老人家。”
“儿臣谨记。”李猷点头示意道。
“天气还这样不知热，你该多穿些衣服。”
“您挂心了。”
……
两人就这样看似没有目的地聊着。
皇后留李猷一起用了晚膳，难得的是李猷也没有拒绝，一顿饭也是你推我让，在旁人看来母子和谐的不得了！
李猷走后，皇后又开始逗自己的猫。齐心给屋里换了夜里要点的熏香。
那只猫咪站在小方桌上，皇后用手握了它一只爪子，猫咪的脑袋又往前一伸，在皇后的手背上蹭了蹭，“喵~”的叫了一声。
“这只猫倒是灵性了许多，也知道怎样讨娘娘开心了！”齐心笑着说道。
皇后另一只手摸了摸猫脑袋，说道：“没有本宫的宠爱，这只猫就算再有趣儿也上不了厅堂。”
“谁说不是呢！”齐心说道，“娘娘，我们也得注意注意，毕竟是半道上养起来的。”
皇后盯着猫不说话，手却不由自主地伸了回来。
李猷回去的时候赵思还在等他。
“你们都下去吧！”
赵思屏退了众人给李猷宽衣。
“王爷，皇后娘娘怎么说？”
“有意拉拢本王，她在谋划什么本王岂有不知道的！”
“那王爷怎么打算的？”
“倒是一笔划算的买卖，本王不亏。”李猷坐在桌前喝了口茶水，“对了，她让本王给你带了东西，武平已经搁在外面了。你有空了可以打开瞧瞧，说不定她会问你的。”
“妾身记住了。”
过了两日，果然不出李猷所料，皇后又召明王妃入宫，走时赏了不少东西。
皇后和明王一家走的近，大家也就看见了。
这天早朝结束后，皇后命人将自己的嫡亲哥哥南左尼请到了凤仪殿，说是兄妹多日未见了，甚是想念。
左国舅跟着宫人走了好一段路程才来到了凤仪殿。
“臣拜见皇后娘娘！”
皇后急忙从銮椅上起身去搀扶自己的哥哥，“哥哥无须多礼！”
“谢娘娘！”
“哥哥坐！”
南左尼弓着身子退到了椅子边才落了坐。
皇后笑着问道：“家里都好吧？”
“有劳娘娘挂心了，都好。”
小时候那样亲近的一对兄妹如今说话是客气的不能再客气了。皇后南嫣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儿，又因为母亲平宁郡主去世的早，所以从小就倍得父兄宠溺。她想要什么几个哥哥都会想尽办法给她弄来，大哥南左尼与她年岁相差甚多，更是对她百依百顺。
南嫣还记得她出嫁的那日，大哥南左尼比父亲南风乘还要伤心。
入宫后，南风乘每每都会旁敲侧击她要如何争宠，为南家的繁荣昌盛添砖加瓦。可是南左尼却从来都不逼迫她，每次见面只是嘱咐她要在宫里照顾好自己，南家的事情不用她一个女儿家挂心。
再后来，父亲也去世了。皇后既不能随意回娘家探亲，也不能时常传召娘家的人进宫。没有了父亲的刻意为之，她与家里的联系似乎少了许多。
有一次大嫂进宫说是来探望她，实则是给娘家的亲侄女物色亲事，而对象是当时的新科状元郎——徐应星。这本来也不是什么难事，若是男女双方都有意愿，她也乐得成人之美。她召了徐应星进宫后才得知原来是那姑娘一厢情愿，人家状元郎早已有了心上人。她派人将消息传给大嫂后，不料大嫂匆匆回话说是非得让状元郎娶了自己侄女，还说她已经打听了那个女子的身家只是普通的百姓人家，她们会说服那个女子坐侧房。她当时就觉得有所不妥，所以劝大嫂慎重考虑。不料大嫂却搬出来她的大哥，说这也是南左尼的意思。
她虽然有些怀疑，可是想着大哥疼了自己这么些年，她也从未帮他做过什么，所以就没有再找他核实就又找了状元郎谈话。那徐应星起初是不答应的，她好说歹说才让他松了口，说是可以考虑考虑。哪承想大嫂没有如自己所说的一样去劝说人家姑娘坐小，反而是仗势欺人逼得那一家老小都离开了庆都。徐状元知道后，以为是她在后面动了手脚，一状告到了皇帝跟前。皇帝虽然帮她摆平了此事，可是也不再似从前那样时常来凤仪殿了。时间久了，进宫的新人越来越多，她也算是被皇帝给彻底冷落了。
后来南左尼知道了此事大发雷霆，不再准许大嫂入宫打搅她。她也因为失去了皇帝的宠爱而记恨起来大嫂来，慢慢的竟然连大哥南左尼也包括在内了。
南左尼来进宫探望她，她总是冷言冷语的也没有一个好态度，渐渐的南左尼进宫的次数就更加少了。
如今她已经是年过半旬，南左尼更是两鬓花白。她不再任性，经常回忆起少年的美好时光，那些记忆里总有南左尼的影子。她这便放下了不愉快的，只是失去的已经回不来了，君臣之间的礼数也成了她们彼此生分的借口。
想起这些，皇后苦涩一笑。
“不知皇后娘娘今日召臣所为何事？”南左尼深沉的声音响起。
“没事，就是来找哥哥叙叙旧。”皇后笑着说道。
南左尼不说话，显然是对皇后的话有所怀疑。
“既然娘娘没有什么要交代的，臣还有事情要处理，就不叨扰娘娘了！”南左尼客气地说道。
“哥哥，你就这么不愿意见我这个妹妹了么！”南嫣悲戚地问道。
南左尼起身说道：“娘娘不要这么说，您是君，南左尼是臣，君要见臣，臣不得不来！”
南嫣呵斥道：“哥哥，你非要这么刻薄我吗？”
“臣不敢。”
南左尼拱手行礼道。
“哥哥，我可是你曾经最疼爱的妹妹啊！”
南左尼动容了，他的身子有些颤抖。
“哥哥，你也知道我如今的处境，你是我最信任的家人，我需要你的支持。”
南左尼说道：“臣恐怕帮不了皇后娘娘，所以还请娘娘准许臣告退。”
“看来你真的是不再关心我了，不再把我当你的妹妹看待了。”南嫣痛苦地呢喃道。
南左尼终归是心软了，他心里道“罢了，罢了！谁让自己就这么一个妹妹呢！”
他抬头温和地说道：“怎么会，你永远都是我最疼爱的妹妹！”
南嫣听完这句话后哭的不能自已。
凤仪殿的皇后娘娘紧锁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奉茶的宫女捧了茶和点心上来，轻轻放在了皇后面前。一只雪白的猫卧在她身侧的软榻上，刚刚还是眯着眼睛的，这会儿却醒了，盯着桌上的点心。片刻，它伸了个懒腰，缓缓靠近桌子，吐出舌头，自顾舔了起来。皇后不经意瞥了一眼猫，说道：“越发没规矩了。”
齐心开口道：“奴婢听说贤妃正筹划下月要在拓铎围场举办狩猎会，邀请了不少官员家眷。”
“前阵子不是刚在宫里举办了宴会么，这么闲不住。”
“可不是嘛。”
“这个女人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在为自己的儿子拉拢朝臣。”
“娘娘也该做些打算了。”
“本宫没有子嗣，做与不做哪里还有什么分别。”
“您可不能这么想。”
“想到了什么便说吧。”
“娘娘，您想，哪位王爷日后坐上高位对您来说是最好的。”
“他们几个，最有机会的不过勋王和明王。”皇后说道，“勋王有贤妃，明王也打小没有长在本宫跟前，说来都是没有几分感情的。”
“话是如此，可是娘娘，万一将来勋王上位，贤妃母凭子贵，到时候二宫并立，娘娘还会有现在的威仪嘛。”
“那贤妃虽说多事，倒是安居我下。”
“那是现在，若有朝一日她成为了太后，一切就都说不准了。”
皇后放下了手里的茶杯。“本宫应该怎么做？”
“咱们可以与明王交好。”
“明王性情孤傲，合妃去世后陛下有意将他寄予我的名下，可是当时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他是如何决绝地拒绝本宫的。如今在战场上常年厮杀，只怕是更加的冷血无情了，怎么会任人摆布。”
“娘娘这话错了，如今我们只是与他合作，各取所需。日后他坐高位，您获得该有的荣耀。”
“说的仔细一点。”
“娘娘也方才说过‘明王是可与勋王抗衡的人’，依照朝中现在的局势来看，明王的势力还是稍逊于勋王的。若是此时有咱们国舅爷的支持，那这胜算岂不是大了许多。”
“哥哥一直保持中立的姿态。”
“所以，娘娘该劝说劝说国舅爷了。”
皇后听完齐心的话若有所思。
次日她便召了明王入宫。
接到宫里旨意的时候，李猷正在府里与王妃用膳。
宣旨太监走后，明王妃开口道：“皇后娘娘此番召王爷，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李猷继续吃着饭，心下已经有了主意，对明王妃说‘吃饭吧。’
明王妃也便不再多开口。
明王妃赵思是军中大帅赵成的女儿。赵成也算是李猷在军营里的师傅。三年前赵成病逝，便把唯一的女儿赵思托付给了明王，希望李猷能够迎娶赵思。李猷之所以答应，一来是因为对赵成的情谊，二来也是为了拉拢人心。娶了赵思，赵成的追随者自然也会为他效力。
吃完饭李猷就进宫去了。
“儿臣见过母后。”
李猷恭恭敬敬的行礼道。
皇后和身边的齐心对视了一眼，说道：“免礼，赐坐。”
待李猷坐定了，皇后先开口了。
“近日在忙些什么，你还是从边关回来的那日来过凤仪殿给母后见了礼，如今算算也有些时日了。”
“去了趟锡水，前两日刚回来。”
李猷淡淡地说道，语气既不亲近也不排斥。
“皇上器重你。”
皇后眼里尽量展现出慈母该流露出的情感。
“为父皇分忧是儿臣应该做的。”
“你能这么想，陛下定是会感到欣慰的。”皇后笑着说道，“得了空就多来母后宫里坐坐，看看我这个老人家。”
“儿臣谨记。”李猷点头示意道。
“天气还这样不知热，你该多穿些衣服。”
“您挂心了。”
……
两人就这样看似没有目的地聊着。
皇后留李猷一起用了晚膳，难得的是李猷也没有拒绝，一顿饭也是你推我让，在旁人看来母子和谐的不得了！
李猷走后，皇后又开始逗自己的猫。齐心给屋里换了夜里要点的熏香。
那只猫咪站在小方桌上，皇后用手握了它一只爪子，猫咪的脑袋又往前一伸，在皇后的手背上蹭了蹭，“喵~”的叫了一声。
“这只猫倒是灵性了许多，也知道怎样讨娘娘开心了！”齐心笑着说道。
皇后另一只手摸了摸猫脑袋，说道：“没有本宫的宠爱，这只猫就算再有趣儿也上不了厅堂。”
“谁说不是呢！”齐心说道，“娘娘，我们也得注意注意，毕竟是半道上养起来的。”
皇后盯着猫不说话，手却不由自主地伸了回来。
李猷回去的时候赵思还在等他。
“你们都下去吧！”
赵思屏退了众人给李猷宽衣。
“王爷，皇后娘娘怎么说？”
“有意拉拢本王，她在谋划什么本王岂有不知道的！”
“那王爷怎么打算的？”
“倒是一笔划算的买卖，本王不亏。”李猷坐在桌前喝了口茶水，“对了，她让本王给你带了东西，武平已经搁在外面了。你有空了可以打开瞧瞧，说不定她会问你的。”
“妾身记住了。”
过了两日，果然不出李猷所料，皇后又召明王妃入宫，走时赏了不少东西。
皇后和明王一家走的近，大家也就看见了。
这天早朝结束后，皇后命人将自己的嫡亲哥哥南左尼请到了凤仪殿，说是兄妹多日未见了，甚是想念。
左国舅跟着宫人走了好一段路程才来到了凤仪殿。
“臣拜见皇后娘娘！”
皇后急忙从銮椅上起身去搀扶自己的哥哥，“哥哥无须多礼！”
“谢娘娘！”
“哥哥坐！”
南左尼弓着身子退到了椅子边才落了坐。
皇后笑着问道：“家里都好吧？”
“有劳娘娘挂心了，都好。”
小时候那样亲近的一对兄妹如今说话是客气的不能再客气了。皇后南嫣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儿，又因为母亲平宁郡主去世的早，所以从小就倍得父兄宠溺。她想要什么几个哥哥都会想尽办法给她弄来，大哥南左尼与她年岁相差甚多，更是对她百依百顺。
南嫣还记得她出嫁的那日，大哥南左尼比父亲南风乘还要伤心。
入宫后，南风乘每每都会旁敲侧击她要如何争宠，为南家的繁荣昌盛添砖加瓦。可是南左尼却从来都不逼迫她，每次见面只是嘱咐她要在宫里照顾好自己，南家的事情不用她一个女儿家挂心。
再后来，父亲也去世了。皇后既不能随意回娘家探亲，也不能时常传召娘家的人进宫。没有了父亲的刻意为之，她与家里的联系似乎少了许多。
有一次大嫂进宫说是来探望她，实则是给娘家的亲侄女物色亲事，而对象是当时的新科状元郎——徐应星。这本来也不是什么难事，若是男女双方都有意愿，她也乐得成人之美。她召了徐应星进宫后才得知原来是那姑娘一厢情愿，人家状元郎早已有了心上人。她派人将消息传给大嫂后，不料大嫂匆匆回话说是非得让状元郎娶了自己侄女，还说她已经打听了那个女子的身家只是普通的百姓人家，她们会说服那个女子坐侧房。她当时就觉得有所不妥，所以劝大嫂慎重考虑。不料大嫂却搬出来她的大哥，说这也是南左尼的意思。
她虽然有些怀疑，可是想着大哥疼了自己这么些年，她也从未帮他做过什么，所以就没有再找他核实就又找了状元郎谈话。那徐应星起初是不答应的，她好说歹说才让他松了口，说是可以考虑考虑。哪承想大嫂没有如自己所说的一样去劝说人家姑娘坐小，反而是仗势欺人逼得那一家老小都离开了庆都。徐状元知道后，以为是她在后面动了手脚，一状告到了皇帝跟前。皇帝虽然帮她摆平了此事，可是也不再似从前那样时常来凤仪殿了。时间久了，进宫的新人越来越多，她也算是被皇帝给彻底冷落了。
后来南左尼知道了此事大发雷霆，不再准许大嫂入宫打搅她。她也因为失去了皇帝的宠爱而记恨起来大嫂来，慢慢的竟然连大哥南左尼也包括在内了。
南左尼来进宫探望她，她总是冷言冷语的也没有一个好态度，渐渐的南左尼进宫的次数就更加少了。
如今她已经是年过半旬，南左尼更是两鬓花白。她不再任性，经常回忆起少年的美好时光，那些记忆里总有南左尼的影子。她这便放下了不愉快的，只是失去的已经回不来了，君臣之间的礼数也成了她们彼此生分的借口。
想起这些，皇后苦涩一笑。
“不知皇后娘娘今日召臣所为何事？”南左尼深沉的声音响起。
“没事，就是来找哥哥叙叙旧。”皇后笑着说道。
南左尼不说话，显然是对皇后的话有所怀疑。
“既然娘娘没有什么要交代的，臣还有事情要处理，就不叨扰娘娘了！”南左尼客气地说道。
“哥哥，你就这么不愿意见我这个妹妹了么！”南嫣悲戚地问道。
南左尼起身说道：“娘娘不要这么说，您是君，南左尼是臣，君要见臣，臣不得不来！”
南嫣呵斥道：“哥哥，你非要这么刻薄我吗？”
“臣不敢。”
南左尼拱手行礼道。
“哥哥，我可是你曾经最疼爱的妹妹啊！”
南左尼动容了，他的身子有些颤抖。
“哥哥，你也知道我如今的处境，你是我最信任的家人，我需要你的支持。”
南左尼说道：“臣恐怕帮不了皇后娘娘，所以还请娘娘准许臣告退。”
“看来你真的是不再关心我了，不再把我当你的妹妹看待了。”南嫣痛苦地呢喃道。
南左尼终归是心软了，他心里道“罢了，罢了！谁让自己就这么一个妹妹呢！”
他抬头温和地说道：“怎么会，你永远都是我最疼爱的妹妹！”
南嫣听完这句话后哭的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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