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塑料兄弟
宁光瑜矢口否决，引发众人议论纷纷。
宁家请来的讼师适时走出来，说道。
“启禀江大人，私以为，所谓人证，毫无说服力。”
“两人一唱一和，空口无凭，执意诬陷宁公子。”
“如此人证，我也能做得！”
讼师慷慨激昂，一心维护宁光瑜。
“三人成虎的道理，江大人不可不知。”
“宁公子若是无辜，在群情民愤中不得已承认罪行，岂不是冤枉了好人？”
“请江大人明鉴！”
讼师拱手朝江郡守鞠了一躬，树立一个不畏强权的人设。
不少旁观百姓听了这一番话，觉得有道理，纷纷点头表示认可。
宁光瑜眼里重新有了光彩。
说不定这讼师真能救他一命！
“这人的嘴倒是厉害。”
赵行知撇了撇嘴，说道。
“讼师讼师，吃的就是这碗饭。”
罗塬摇了摇手中扇子，不咸不淡地讽刺道。
“只要钱给够，黑的能说成白的，死的能说成活的。”
江怀景凑过来说了句：“赵公子莫要担心，好戏还在后头！”
赵行知和罗塬相视一眼，齐齐点了点头。
“你这讼师巧舌如簧！”
江郡守一拍惊堂木，质问道，“这几人若非同谋，又怎会同时在事发现场？”
讼师似早有准备一般，脱口而出。
“一定是宁公子撞见几人行凶，仗义出手准备救人！”
“对对对！我是要救人！”
宁光瑜反应迅速，连忙顺着讼师的话往下说。
“你以为这公堂是何处？”
“只凭一张嘴就想颠倒黑白？”
江郡守的反应，让讼师看到一丝胜利的希望。
他急了他急了。
“不敢，公堂之上，自然是大人最大。”
讼师毕恭毕敬地说道。
江郡守看了讼师许久，莞尔一笑。
“既然你说人证无用，那物证呢？”
讼师脸上笑容一僵，眼睛斜斜地看向宁光瑜。
宁光瑜一脸茫然，不知道江郡守说的物证是什么。
“唰！”
江郡守把一张写满字的契约摔落堂中。
“这是从杀手身上搜到的契约，宁光瑜签了字，让他们去找宁家账房取钱。”
“你可以拿去看看。”
江郡守对讼师说道。
讼师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张契约，站在一旁细看。
宁光瑜耳畔“嗡”一声，脑子一片空白。
当时黑市的负责人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证，此事绝无外人知晓。
可惜，黑市是江氏的，算不上外人。
在杀手身上搜出宁光瑜签下的取钱契约，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讼师看完，心底暗骂宁光瑜不长脑子，实打实的把柄落在别人手上。
奈何金主最大，只好睁眼说瞎话。
“禀大人，这落款不是宁公子的。”
江郡守被他搅局搅得烦了：“旁边有手印，现场让宁光瑜再按一个，一验便知！”
讼师正思考如何作答。
宁光瑜陡然暴起，癫狂似地扑向讼师，妄图抢他手里的契约。
“放肆！”
江郡守真气鼓动，化作无形的威压镇住宁光瑜。
“本官面前，还想销毁罪证不成！”
宁光瑜“砰”一声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好强的气场。”
赵行知离得很远，也能感受到堂中的真气强盛。
“江郡守是个四品高手！”
罗塬适时解释道。
江怀景不自觉扬起头来。
在临川，四品仅次于临川王和宁姑姑！
如今宁姑姑一走，其余势力再难和江氏争锋。
“本官且再问你一句，可有买凶杀人？”
趁宁光瑜心神不守，江郡守严厉问道。
“都，都是宁光如出的主意！”
宁光瑜缓过劲来，指着宁光如说道。
“他才是主谋！”
宁光如一脸震惊，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错。
“你在说什么光瑜哥？”
“就是你！要不是你一直在我身边拱火，我怎会去对付赵行知？”
宁光瑜破罐子破摔，癫狂地指着宁光如说道。
“自己丢了面子，又没本事，就教唆我帮你找回场子！”
“你什么档次？也配跟我去扬云楼吃饭？”
“你宁光如就是个废物！”
宁光瑜打心眼里瞧不起这个堂弟。
眼下东窗事发，人证物证具在，他也不想掩饰什么。
“啪！”
俗话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消亡。
宁光如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一巴掌拍在宁光瑜的脸上。
旋即跪倒在地，看向江郡守说道。
“启禀江大人，当日是宁光瑜找到我，主动提出要谋害赵行知。”
“我极力反对，但招架不住他是长兄，无奈只好顺从。”
宁光如反咬一口。
他已然看清形势，罪证皆在，再狡辩也是白费功夫。
但绝不能背上主谋的责任！
今日在堂上不说，家里势必会派人劝他背锅。
原因无他，宁光瑜是家族嫡长孙。
相比之下，他宁光如就是可以随时牺牲的人。
宁光如不愿如此，宁光瑜一口一句废物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杀手指认宁光瑜，契约上也写着他的名字。
这对宁光如来说是件好事。
只要他咬死自己不是主谋，兴许罪责可以轻些。
“放屁！明明是你说雇人去杀他！”
宁光瑜张牙舞爪地要找回场子，被衙役强行拉开。
江郡守也不阻拦两人互相指责，淡定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精彩！”
罗塬嘴角勾起笑容，兴致勃勃地看着两兄弟互撕。
“狗咬狗，确实精彩。”
赵行知十分解气。
这对塑料兄弟，经不起考验！
“啧，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两人脑子不正常啊……”
江怀景暗戳戳嘀咕一声。
人前人后，人模狗样。
“行了！”
江郡守出声，阻止塑料兄弟清算陈年烂谷子的事情。
“按大商律法，买凶杀人，事实已定……”
江郡守还没说完，讼师紧忙打断道。
“禀大人，按大商律法，若事主谅解，官府可不予刑罚！”
讼师知道，自己今日彻底得罪江郡守。
他干完这一票就得离开临川。
“确有此条。”
江郡守点了点头，也不唬弄他们。
“本官给你们半个月的时间。”
“此案择日再判，退堂！”
江郡守说的时候，莫名看了侧殿一眼，随即走至殿后。
衙役把宁光瑜和宁光如分开管制，免得兄弟两人斗殴致死。
“我儿啊！”
鲁素芳还在哭天喊地地叫唤着。
讼师走到她身边，说道：“鲁夫人，眼下想要救出宁公子，关键是那赵行知。”
“对，对！赵行知！”
鲁素芳缓过神来，“先回府上再说！”
一旁的侍从听言，粗暴地在人群中开出一条道来。
“有这样的母亲，难怪能干出这种事！”
“娇生惯养，一身恶习！”
“要我说啊，今天是真过瘾！”
“谁说不是呢？去哪能看到两个世家公子发疯啊？”
“哈哈，今天值了！”
旁观的百姓表示大饱眼福，兴奋地把消息向外传递。
在衙门外候着的群众如遇甘露，津津有味听着旁观者转述。
情到激愤处，还不忘唾骂几声。
这对塑料兄弟，无形间又败坏了宁家的名声。
宁家请来的讼师适时走出来，说道。
“启禀江大人，私以为，所谓人证，毫无说服力。”
“两人一唱一和，空口无凭，执意诬陷宁公子。”
“如此人证，我也能做得！”
讼师慷慨激昂，一心维护宁光瑜。
“三人成虎的道理，江大人不可不知。”
“宁公子若是无辜，在群情民愤中不得已承认罪行，岂不是冤枉了好人？”
“请江大人明鉴！”
讼师拱手朝江郡守鞠了一躬，树立一个不畏强权的人设。
不少旁观百姓听了这一番话，觉得有道理，纷纷点头表示认可。
宁光瑜眼里重新有了光彩。
说不定这讼师真能救他一命！
“这人的嘴倒是厉害。”
赵行知撇了撇嘴，说道。
“讼师讼师，吃的就是这碗饭。”
罗塬摇了摇手中扇子，不咸不淡地讽刺道。
“只要钱给够，黑的能说成白的，死的能说成活的。”
江怀景凑过来说了句：“赵公子莫要担心，好戏还在后头！”
赵行知和罗塬相视一眼，齐齐点了点头。
“你这讼师巧舌如簧！”
江郡守一拍惊堂木，质问道，“这几人若非同谋，又怎会同时在事发现场？”
讼师似早有准备一般，脱口而出。
“一定是宁公子撞见几人行凶，仗义出手准备救人！”
“对对对！我是要救人！”
宁光瑜反应迅速，连忙顺着讼师的话往下说。
“你以为这公堂是何处？”
“只凭一张嘴就想颠倒黑白？”
江郡守的反应，让讼师看到一丝胜利的希望。
他急了他急了。
“不敢，公堂之上，自然是大人最大。”
讼师毕恭毕敬地说道。
江郡守看了讼师许久，莞尔一笑。
“既然你说人证无用，那物证呢？”
讼师脸上笑容一僵，眼睛斜斜地看向宁光瑜。
宁光瑜一脸茫然，不知道江郡守说的物证是什么。
“唰！”
江郡守把一张写满字的契约摔落堂中。
“这是从杀手身上搜到的契约，宁光瑜签了字，让他们去找宁家账房取钱。”
“你可以拿去看看。”
江郡守对讼师说道。
讼师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张契约，站在一旁细看。
宁光瑜耳畔“嗡”一声，脑子一片空白。
当时黑市的负责人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证，此事绝无外人知晓。
可惜，黑市是江氏的，算不上外人。
在杀手身上搜出宁光瑜签下的取钱契约，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讼师看完，心底暗骂宁光瑜不长脑子，实打实的把柄落在别人手上。
奈何金主最大，只好睁眼说瞎话。
“禀大人，这落款不是宁公子的。”
江郡守被他搅局搅得烦了：“旁边有手印，现场让宁光瑜再按一个，一验便知！”
讼师正思考如何作答。
宁光瑜陡然暴起，癫狂似地扑向讼师，妄图抢他手里的契约。
“放肆！”
江郡守真气鼓动，化作无形的威压镇住宁光瑜。
“本官面前，还想销毁罪证不成！”
宁光瑜“砰”一声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好强的气场。”
赵行知离得很远，也能感受到堂中的真气强盛。
“江郡守是个四品高手！”
罗塬适时解释道。
江怀景不自觉扬起头来。
在临川，四品仅次于临川王和宁姑姑！
如今宁姑姑一走，其余势力再难和江氏争锋。
“本官且再问你一句，可有买凶杀人？”
趁宁光瑜心神不守，江郡守严厉问道。
“都，都是宁光如出的主意！”
宁光瑜缓过劲来，指着宁光如说道。
“他才是主谋！”
宁光如一脸震惊，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错。
“你在说什么光瑜哥？”
“就是你！要不是你一直在我身边拱火，我怎会去对付赵行知？”
宁光瑜破罐子破摔，癫狂地指着宁光如说道。
“自己丢了面子，又没本事，就教唆我帮你找回场子！”
“你什么档次？也配跟我去扬云楼吃饭？”
“你宁光如就是个废物！”
宁光瑜打心眼里瞧不起这个堂弟。
眼下东窗事发，人证物证具在，他也不想掩饰什么。
“啪！”
俗话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消亡。
宁光如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一巴掌拍在宁光瑜的脸上。
旋即跪倒在地，看向江郡守说道。
“启禀江大人，当日是宁光瑜找到我，主动提出要谋害赵行知。”
“我极力反对，但招架不住他是长兄，无奈只好顺从。”
宁光如反咬一口。
他已然看清形势，罪证皆在，再狡辩也是白费功夫。
但绝不能背上主谋的责任！
今日在堂上不说，家里势必会派人劝他背锅。
原因无他，宁光瑜是家族嫡长孙。
相比之下，他宁光如就是可以随时牺牲的人。
宁光如不愿如此，宁光瑜一口一句废物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杀手指认宁光瑜，契约上也写着他的名字。
这对宁光如来说是件好事。
只要他咬死自己不是主谋，兴许罪责可以轻些。
“放屁！明明是你说雇人去杀他！”
宁光瑜张牙舞爪地要找回场子，被衙役强行拉开。
江郡守也不阻拦两人互相指责，淡定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精彩！”
罗塬嘴角勾起笑容，兴致勃勃地看着两兄弟互撕。
“狗咬狗，确实精彩。”
赵行知十分解气。
这对塑料兄弟，经不起考验！
“啧，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两人脑子不正常啊……”
江怀景暗戳戳嘀咕一声。
人前人后，人模狗样。
“行了！”
江郡守出声，阻止塑料兄弟清算陈年烂谷子的事情。
“按大商律法，买凶杀人，事实已定……”
江郡守还没说完，讼师紧忙打断道。
“禀大人，按大商律法，若事主谅解，官府可不予刑罚！”
讼师知道，自己今日彻底得罪江郡守。
他干完这一票就得离开临川。
“确有此条。”
江郡守点了点头，也不唬弄他们。
“本官给你们半个月的时间。”
“此案择日再判，退堂！”
江郡守说的时候，莫名看了侧殿一眼，随即走至殿后。
衙役把宁光瑜和宁光如分开管制，免得兄弟两人斗殴致死。
“我儿啊！”
鲁素芳还在哭天喊地地叫唤着。
讼师走到她身边，说道：“鲁夫人，眼下想要救出宁公子，关键是那赵行知。”
“对，对！赵行知！”
鲁素芳缓过神来，“先回府上再说！”
一旁的侍从听言，粗暴地在人群中开出一条道来。
“有这样的母亲，难怪能干出这种事！”
“娇生惯养，一身恶习！”
“要我说啊，今天是真过瘾！”
“谁说不是呢？去哪能看到两个世家公子发疯啊？”
“哈哈，今天值了！”
旁观的百姓表示大饱眼福，兴奋地把消息向外传递。
在衙门外候着的群众如遇甘露，津津有味听着旁观者转述。
情到激愤处，还不忘唾骂几声。
这对塑料兄弟，无形间又败坏了宁家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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