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堂审
“赵兄，这是江怀景江公子，你在诗会上见过的。”
罗塬介绍道。
“江公子。”
赵行知从善如流，朝江怀景点了点头，如此便算打个招呼。
江怀景凛然。
“果然，赵行知和世子关系莫逆。”
单单是称呼的不同，足够说明很多事情。
“赵公子伤势如何了？”
江怀景故作关心问道，表现得很热情。
“都是皮外伤，不致命。”
赵行知轻描淡写地说道。
王府的药极好，不过一日时间，伤口已经基本愈合。
“那就好。”
江怀景乐呵呵地点了点头。
“还要多谢江公子将消息透露出来。”
赵行知朝江怀景拱了拱手，诚恳答谢。
纵使江怀景在诗会上嘴过他两句。
但毕竟对他又有救命之恩，一码归一码。
“害，都是小事。”
江怀景脸上笑意更浓，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
他把消息透露给罗塬，就是在等这一刻。
既收获了赵行知和罗塬的好感，又拿到一把捅向宁家的刀。
一举两得！
三人在侧殿寒暄之际，陆陆续续有百姓走进衙门。
临川郡城的衙门自是极大，可招架不住百姓热情高涨。
所有人都进来，必然不可能。
只能挑选临川民间德高望重的人作为旁观者。
其余百姓待在衙门外，有官差士兵压阵，倒也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来了。”
江怀景招呼一声。
赵行知目光看向衙门正殿。
不知何时，已有一人端坐堂上，闭目养神。
正是临川父母官，江郡守！
倏尔，江郡守睁开双眸，如鹰隼般犀利。
目光扫视堂下，无人敢于之对视。
“把人带上来！”
江郡守下令。
在底下候命的衙役立刻行动。
几人拖着拽着，强行把宁光瑜和宁光如带上来。
两人头发乱糟糟的，手脚都绑着铁链，全然没了平日那股神气。
“我的好大儿啊！”
鲁素芳就在堂下，眼看宁光瑜这副狼狈模样，忍不住哀嚎一声。
宁光瑜耳朵微动，猛地回头寻找鲁素芳的身影。
“娘！救我啊娘！”
“他们要害我！”
宁光瑜发疯似地要跑，立马被两侧衙役用杀威棍打了回去。
被封住真气的宁光瑜毫无还手之力。
踉踉跄跄地跌坐在地上。
一旁的宁光如像是认命了一般，表情木讷，毫不在意堂哥的表现。
“啪！”
江郡守用手中惊堂木猛拍一下，全场寂然。
“公堂之上，岂容尔等大声喧哗！”
“江世伯，我是光瑜啊！”
宁光瑜还不肯罢休，抬头看到江郡守，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
江郡守表情冷漠，没有说话。
衙役粗暴地用杀威棍打在宁光瑜背上。
“叫江大人！”
宁光瑜痛呼着扑倒在地上，身体扭曲想要缓解疼痛。
过了许久，他挣扎着爬起来，不情不愿开口道。
“江，江大人……”
鲁素芳不忍看到好大儿的惨状，默默背过身去。
她也不是傻子。
江郡守放任衙役杖打宁光瑜，无疑是和宁家撕破脸皮。
宁光瑜此次凶多吉少。
“禀江大人，在下是宁光瑜和宁光如的讼师。”
鲁素芳身边一人走上堂去，朝江郡守行礼道。
江郡守点了点头：“你且在一旁听着。”
讼师依言。
“宁光瑜！宁光如！”
江郡守沉声喝道，落在两人耳边如同平地惊雷。
“前天夜里，你们可是雇佣杀手，欲要袭杀赵行知？”
旁观众人议论纷纷。
“居然要杀赵公子，真该死啊你们俩！”
“也不知道赵公子现在怎么样了……”
“赵公子文曲星降世，福禄傍身，必是安然无恙！”
上巳节诗会后，赵行知声名远扬，在临川民间享有一定盛誉。
另外，赵行知帮蔡雪柔出头一事也被路人看在眼里。
口口相传之下，不知怎的变成文曲星降世，棒打恶少恶奴，维护一方平安。
平民百姓对此深信不疑。
赵行知有才有德，俨然成了临川民间偶像。
“赵兄，看不出来啊，名气居然这么大。”
罗塬调笑道。
“全靠同行帮衬。”
赵行知摸了摸鼻子，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
他也没想到参加一个诗会，竟给自己带来如此大的声望。
“肃静！”
江郡守又敲了一下惊堂木，运气喝斥一声。
声音覆盖全场，所有人立刻噤声。
“宁光瑜，可有此事？”
江郡守目光犀利，紧盯着宁光瑜。
宁光瑜不敢和江郡守对视，支支吾吾地说道。
“绝，绝无此事……”
“那为何你会在行凶现场！”
江郡守不依不挠，追问道。
“我刚好路过！”
宁光瑜想了个回答，梗着脖子说道。
“一派胡言！”
“你宁国公府与赵行知所住小院相隔甚远，若无目的，为何半夜要跑这么远？”
江郡守字字珠玑，丝毫不给宁光瑜喘息的机会。
“我，我……”
宁光瑜憋不出后面的话，重拾起少爷风范，回呛一声。
“我乐意！”
“放肆！”
江郡守决意要拿宁光瑜开刀，自然不会惯着他。
身边衙役又一棍打在宁光瑜背上。
“啊！”
宁光瑜痛呼一声，跌坐在地上。
“看来宁大少还看不清形势啊。”
江怀景幸灾乐祸地说道。
“嗯……”
“确实……”
赵行知和罗塬两人装模做样点了点头。
江怀景自讨没趣，乖乖闭上嘴巴。
江郡守看向宁光如，诘问道。
“宁光如，你又为何在现场？”
宁光如看到堂兄的惨状，畏畏缩缩地应了一句。
“我和光瑜哥一起去的。”
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又把锅甩到宁光瑜身上。
江郡守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
他本意是让宁家两兄弟自己认罪，能省一大票功夫。
现在看来很难行得通。
“带上人证！”
衙役押着两个身穿夜行衣的人走上来。
为何是两个，因为有一个开头被石桌砸晕的，免去一死。
两人蒙头的黑巾都不在了，露出底下粗狂的脸。
“小人白有成。”
“小人白无用。”
“拜见江大人！”
两个黑衣人扑通跪倒在地上，态度十分诚恳。
“你们是何身份？”
江郡守开口问道。
他自是知道的，可旁观的百姓不知道。
公开堂审，问话都是问给百姓听的。
“小人是白家寨的马匪。”
“为何进城？”
“我们兄弟七人接了黑市悬赏，要袭杀一个叫赵行知的人。”
白有成和白无用一人一句，回答了江郡守的问话。
“何人悬赏？”
两个黑衣人齐齐用手指向宁光瑜。
“回大人，是他！”
宁光瑜心一凉，捏妈的，怎么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
“我们兄弟几人先行动手，他们两人躲在暗处，等到目标力竭后才出现。”
“刚要提剑杀人之际，恰逢黑甲军现身，把我们都抓了起来。”
白有成补充了现场细节。
旁观百姓观其言之凿凿，颇为信服。
“宁光瑜，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江郡守目光灼灼，又问回宁光瑜。
“这绝对是污蔑！”
“我根本不认识他们！”
宁光瑜咬牙切齿道。
只是有些心虚，眼神飘忽不定。
罗塬介绍道。
“江公子。”
赵行知从善如流，朝江怀景点了点头，如此便算打个招呼。
江怀景凛然。
“果然，赵行知和世子关系莫逆。”
单单是称呼的不同，足够说明很多事情。
“赵公子伤势如何了？”
江怀景故作关心问道，表现得很热情。
“都是皮外伤，不致命。”
赵行知轻描淡写地说道。
王府的药极好，不过一日时间，伤口已经基本愈合。
“那就好。”
江怀景乐呵呵地点了点头。
“还要多谢江公子将消息透露出来。”
赵行知朝江怀景拱了拱手，诚恳答谢。
纵使江怀景在诗会上嘴过他两句。
但毕竟对他又有救命之恩，一码归一码。
“害，都是小事。”
江怀景脸上笑意更浓，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
他把消息透露给罗塬，就是在等这一刻。
既收获了赵行知和罗塬的好感，又拿到一把捅向宁家的刀。
一举两得！
三人在侧殿寒暄之际，陆陆续续有百姓走进衙门。
临川郡城的衙门自是极大，可招架不住百姓热情高涨。
所有人都进来，必然不可能。
只能挑选临川民间德高望重的人作为旁观者。
其余百姓待在衙门外，有官差士兵压阵，倒也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来了。”
江怀景招呼一声。
赵行知目光看向衙门正殿。
不知何时，已有一人端坐堂上，闭目养神。
正是临川父母官，江郡守！
倏尔，江郡守睁开双眸，如鹰隼般犀利。
目光扫视堂下，无人敢于之对视。
“把人带上来！”
江郡守下令。
在底下候命的衙役立刻行动。
几人拖着拽着，强行把宁光瑜和宁光如带上来。
两人头发乱糟糟的，手脚都绑着铁链，全然没了平日那股神气。
“我的好大儿啊！”
鲁素芳就在堂下，眼看宁光瑜这副狼狈模样，忍不住哀嚎一声。
宁光瑜耳朵微动，猛地回头寻找鲁素芳的身影。
“娘！救我啊娘！”
“他们要害我！”
宁光瑜发疯似地要跑，立马被两侧衙役用杀威棍打了回去。
被封住真气的宁光瑜毫无还手之力。
踉踉跄跄地跌坐在地上。
一旁的宁光如像是认命了一般，表情木讷，毫不在意堂哥的表现。
“啪！”
江郡守用手中惊堂木猛拍一下，全场寂然。
“公堂之上，岂容尔等大声喧哗！”
“江世伯，我是光瑜啊！”
宁光瑜还不肯罢休，抬头看到江郡守，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
江郡守表情冷漠，没有说话。
衙役粗暴地用杀威棍打在宁光瑜背上。
“叫江大人！”
宁光瑜痛呼着扑倒在地上，身体扭曲想要缓解疼痛。
过了许久，他挣扎着爬起来，不情不愿开口道。
“江，江大人……”
鲁素芳不忍看到好大儿的惨状，默默背过身去。
她也不是傻子。
江郡守放任衙役杖打宁光瑜，无疑是和宁家撕破脸皮。
宁光瑜此次凶多吉少。
“禀江大人，在下是宁光瑜和宁光如的讼师。”
鲁素芳身边一人走上堂去，朝江郡守行礼道。
江郡守点了点头：“你且在一旁听着。”
讼师依言。
“宁光瑜！宁光如！”
江郡守沉声喝道，落在两人耳边如同平地惊雷。
“前天夜里，你们可是雇佣杀手，欲要袭杀赵行知？”
旁观众人议论纷纷。
“居然要杀赵公子，真该死啊你们俩！”
“也不知道赵公子现在怎么样了……”
“赵公子文曲星降世，福禄傍身，必是安然无恙！”
上巳节诗会后，赵行知声名远扬，在临川民间享有一定盛誉。
另外，赵行知帮蔡雪柔出头一事也被路人看在眼里。
口口相传之下，不知怎的变成文曲星降世，棒打恶少恶奴，维护一方平安。
平民百姓对此深信不疑。
赵行知有才有德，俨然成了临川民间偶像。
“赵兄，看不出来啊，名气居然这么大。”
罗塬调笑道。
“全靠同行帮衬。”
赵行知摸了摸鼻子，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
他也没想到参加一个诗会，竟给自己带来如此大的声望。
“肃静！”
江郡守又敲了一下惊堂木，运气喝斥一声。
声音覆盖全场，所有人立刻噤声。
“宁光瑜，可有此事？”
江郡守目光犀利，紧盯着宁光瑜。
宁光瑜不敢和江郡守对视，支支吾吾地说道。
“绝，绝无此事……”
“那为何你会在行凶现场！”
江郡守不依不挠，追问道。
“我刚好路过！”
宁光瑜想了个回答，梗着脖子说道。
“一派胡言！”
“你宁国公府与赵行知所住小院相隔甚远，若无目的，为何半夜要跑这么远？”
江郡守字字珠玑，丝毫不给宁光瑜喘息的机会。
“我，我……”
宁光瑜憋不出后面的话，重拾起少爷风范，回呛一声。
“我乐意！”
“放肆！”
江郡守决意要拿宁光瑜开刀，自然不会惯着他。
身边衙役又一棍打在宁光瑜背上。
“啊！”
宁光瑜痛呼一声，跌坐在地上。
“看来宁大少还看不清形势啊。”
江怀景幸灾乐祸地说道。
“嗯……”
“确实……”
赵行知和罗塬两人装模做样点了点头。
江怀景自讨没趣，乖乖闭上嘴巴。
江郡守看向宁光如，诘问道。
“宁光如，你又为何在现场？”
宁光如看到堂兄的惨状，畏畏缩缩地应了一句。
“我和光瑜哥一起去的。”
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又把锅甩到宁光瑜身上。
江郡守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
他本意是让宁家两兄弟自己认罪，能省一大票功夫。
现在看来很难行得通。
“带上人证！”
衙役押着两个身穿夜行衣的人走上来。
为何是两个，因为有一个开头被石桌砸晕的，免去一死。
两人蒙头的黑巾都不在了，露出底下粗狂的脸。
“小人白有成。”
“小人白无用。”
“拜见江大人！”
两个黑衣人扑通跪倒在地上，态度十分诚恳。
“你们是何身份？”
江郡守开口问道。
他自是知道的，可旁观的百姓不知道。
公开堂审，问话都是问给百姓听的。
“小人是白家寨的马匪。”
“为何进城？”
“我们兄弟七人接了黑市悬赏，要袭杀一个叫赵行知的人。”
白有成和白无用一人一句，回答了江郡守的问话。
“何人悬赏？”
两个黑衣人齐齐用手指向宁光瑜。
“回大人，是他！”
宁光瑜心一凉，捏妈的，怎么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
“我们兄弟几人先行动手，他们两人躲在暗处，等到目标力竭后才出现。”
“刚要提剑杀人之际，恰逢黑甲军现身，把我们都抓了起来。”
白有成补充了现场细节。
旁观百姓观其言之凿凿，颇为信服。
“宁光瑜，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江郡守目光灼灼，又问回宁光瑜。
“这绝对是污蔑！”
“我根本不认识他们！”
宁光瑜咬牙切齿道。
只是有些心虚，眼神飘忽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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