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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偶遇

    别院内,徽派建筑所共有的灰瓦白墙和高大的门楼,门楼墙壁有精致的雕花,屋顶的雕花更为精致美丽,整个建筑里有一套贯通的水系,再加上绿树成阴群山呼应。

    女子左手按住男子胸前,轻轻一点,那白袍男子嘴角渗出一口鲜血,咳嗽几声骤然坐了起来,女子没有诧异神色,只是拍了拍身上的灰说道:“乾云宗的小徒,怎能如此不守规矩,仙人定下七日之期,吾辈便需七日之后方能动手,你此番坏了规矩不说,还险些被那陈景翟一脚踢死,如何?鲁莽终究不是好事。”

    那白袍男子面露不悦之色,女子只是瞥了一眼继续说到:“我乃落云宗沈炘,此次与落云宗老祖前来,多半原因也是那件宝图,你这一出手只会让那小子和陈景翟盯得更紧无异是坏了老祖好事,趁老祖还没前来洛城,你便速速离去好了,免得老祖一怒且不说杀与不杀,毁你道行那是必然的。”

    男子满脸骇然,战战道:“你口中的老祖可是落云宗魏琼?”女子见白袍男子直呼老祖名讳却也是平静说道:“正是,但你小子还真是不知死字是如何写罢?老祖耳目皆为世界一绝,若是有心此时已经听到你直呼她老人家的名讳,要是心情不好,待会一柄飞剑削去你的脑袋也不是不无可能。”

    男子面色更加阴沉:“在下乾云宗刘渊,谢过沈姑娘救命之恩,刘某定当报答,不瞒姑娘在下先前在山上遇见一块品相极佳的玉石,正驱动本命飞剑欲斩,结果本命飞剑不知如何忽然碎掉,只剩下一些金身碎片,再加之被陈景翟摆了一道刘某现在已无力再讨伐洛城,就按姑娘所说打道回府为最佳,这些金身碎片我且交于姑娘当做一部分谢礼,剩下的来日比当偿还,刘某在城外部下了一方阵法,不是什么高深莫测的阵法只是外界洞天福地中常见的法阵,可以将内部和外界隔离,自己在此方天地中当个圣人,七日后诸位仙师在此的所有所作所为皆不会被外界所知晓,劳烦姑娘替刘某向一众仙师说明。”

    说罢刘渊不知从何处摸出几枚金色碎片,金光乍现,流光夺目,然后向女子深鞠一躬,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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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穹本是漆黑一片,然后如同云雾散去,露出明月真容,天地清晰,郑淳缓缓抡动手中铁锤,一锤一锤敲打在剑胚上,每一锤都惊天动地。

    苏墨静静站在斗禄巷外,旁边是城南的李沛,如此深夜按理来说不回家的话姐姐肯定会记得到处寻他,所以苏墨寻了李沛来,目的则是幺他回家告诉苏倾染一声,而自己则去山上寻郑师傅拜托他的石头。

    几个时辰前,那铁匠铺的伙夫匆匆忙忙找到苏墨,告知他郑师傅突然需要大量上品质上佳的云纹石,要苏墨立即上山去寻。如此大半夜,伙夫必然是放心不下,拉着苏墨的手就要找郑师傅求情,问其可否延期到明日,苏墨则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可以,一个人就可以也不需劳烦伙夫与李沛,那日上山寻石,苏墨已经将石头纹理记得大概,加之本就是山野少年,自幼便在山上奔波,山路自然是认得的。

    伙夫还是犹豫不决,苏墨即可拍了拍伙夫的肩膀,转身便走没有再对伙夫多说什么,然后伙夫心里已经了然。

    约摸子时,李沛拍了拍苏墨肩头“真不进去?就几步路而已,浪费不了多少时间我给郑师傅说一声便是。”苏墨还是摇头:“进去了,心就放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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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冠顶山上

    此日的气障似乎比往日浓郁许多,能见度很低,苏墨只能观见约摸三丈之内的草木,山涧的小路是崎岖的,苏墨之好顺着溪水而走,月光轻拢在苏墨身上。

    半山腰寻云纹石的苏墨心神一动,抬头望去,山间树林中人坐在树间,凑近一看竟是一位约摸七岁的小姑娘,身着一身红袍,头戴圆翻髻反绾髻,手背在身后,有些谑意地看着苏墨。

    只见少女开始轻灵奔跑,脚尖一点,高高跃起,踩在一棵大树上,身形向前弹射而去,踩在了另一棵树上如此反复来到了苏墨所在之处,那少女侧身坐在树枝上率先开口:“苏越之子,可对?”苏墨问道:“姑娘家住何处,如此深夜为何还不归家,若是不嫌冒犯,我等会寻完山石便可送姑娘归家,免得家中父母担心。”

    那少女呸了一声将手中树枝横放在腿上:“我可不是什么小姑娘,我名魏琼,年龄嘛,是秘密,反正算是你的长辈。”

    有人打搅,苏墨自然没了寻石的兴致:“那前辈,你方才提到家父,是有什么要事么?家父过世已经很久了此次若是来寻家父可能要无功而返了。”

    那自称魏琼的“小姑娘”笑道:“我与你父亲可不是什么至交,倒是那梦华寺的和尚与你父亲倒是交好,你父亲生死也与我无关,我此次前来是来了解你父亲那些年欠下的债,不过你好像也就一凡夫俗子,也不会了解这些,我这方前来寻你,算是白来了”

    苏墨站姿端正,与她对视,:“前辈您继续说,我在听。”

    魏琼笑道:“已经说完了啊,我要回去了,免得父母要担心了。”魏琼打趣了一番,然后一点树枝消失在了空中,苏墨对此没有什么骇然只是感叹,世上神仙原来如此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