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香消玉殒
“锦竹花主的房间不是在二楼吗？”陈凌疑惑地问道。
逍遥坊的老阿姨，穿过一楼大厅，竟然领着二人来到了偌大的后院，偏僻寂静，隔离了前厅的热闹与繁华。
昏暗的小道，月光下张牙舞爪的假山和梅花树的轮廓，显得格外的阴森恐怖和死气沉沉。
听到陈凌的问话，老阿姨轻笑一声，似有嘲弄，也有兔死狐悲的苍凉，幽幽道：“那是锦竹接客的房间，眼下她身体……有恙，自然要把房间腾出来，搬到这后院养病。”
肖小强冷哼一声，不满地说道：“你们逍遥坊倒真会做生意，花主的死活也不管吗？”
陈凌也皱眉：“锦竹不是你们逍遥坊的花主，为何能被客人欺辱至此，难道你们都不护住自家员工吗？”
“员工？”老阿姨对陈凌蹦出的这两个字，一下子不太理解，咀嚼片刻，才说道，“护住？呵呵……像你们这样的来闹事，自然护得一根毫米都不会有损伤，但对方如果是神银司的千户，背后是司命大人，甚至是圣武王陛下，我们逍遥坊也是轻易不敢得罪的。”
“锦竹不过是新晋花主，上位本就引得众人不满，有此遭遇，也算是劫难！”
陈凌怒火腾地一下就从心中泛起：“你们那个坊主呢？为何不站出来，给锦竹讨回公道？”
听到“坊主”二字，老阿姨的身躯微微一震，不由自主地朝四周看了看，只有冷风吹动梅花树摇曳，方才压低声音道：“禁言！坊主的决策想法，可不是我等能轻易揣度。”
昏暗的小道拐过弯，赫然有两盏橘黄色的灯笼挂在不远处的一栋庭院前。
“到了！”老阿姨对陈凌二人说道。
咚咚咚！
寂静中，清脆的敲门声，响得人心惊胆战。
不一会儿，门后传来一个怯怯的声音：“谁啊？”
“珠儿，是锦竹花主的两个同乡人，想要见她，你帮忙问下，花主是否能见？”老阿姨小声解释道。
肖小强也焦急地跟着说：“珠儿，是我，肖小强，你开门，让我们进去！”
珠儿站在门后，声音多了些活力，脆生道：“稍等，我禀告下姑娘！”
说完，陈凌就听见急促的跑步声。
片刻后，就听吱呀一声，庭院的门被打开，陈凌眉头紧锁，他闻见了浓郁的草药的味道。
“请进吧！”珠儿透过灯笼的光芒，看到肖小强和陈凌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恭敬地说道。
老阿姨则是喜滋滋地功成身退，就带个路，能有一锭银子，今晚的收成很好。
只是她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陈凌进入庭院的背影。
坊主为何对锦竹受辱之事一反常态的沉默，但却同意陈凌二人来见锦竹呢？
陈凌和肖小强跟着珠儿，进入小巧的庭院，中间是一个鹅卵石铺就的小道，两边种着花草，小道的尽头就是一个亮着灯的房间。
“咳……咳咳……咳……咳咳咳！”
刻意压低的咳嗽声，从屋内传出来，透着痛苦与无力。
珠儿听到咳嗽，加快了脚步，推开门，道：“姑娘！”
难闻的药味儿，充斥在房间的每个角落。
陈凌和肖小强默不作声，跟着珠儿进了房间。
肖小强没有了往常的嘻嘻哈哈，脸上的表情从进入后院就一直是沉静如水的，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却从未有过的虚弱，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咳咳……珠儿，快扶我起来！”锦竹依旧温柔柔的，躺在床上，挣扎着想要起身。
珠儿瘦弱的身躯挡住了锦竹的身影，陈凌和肖小强站在屋内，就只看到床边小桌子上的药罐，以及床下铜盆，搭着一个粉色丝帕，以及丝帕上，隐隐的鲜红的血迹，
“小竹子！”肖小强轻声唤道。
锦竹原本还在挣扎的身躯一下子僵住了，陈凌分明看到她雪白的手臂上布满了青色的瘀痕，甚至瘀痕里隐约还有牙印。
“小强哥，陈凌小弟，你们来啦？”锦竹唰的一下把手缩回去，整个人都藏在被子里，倚靠在床背上，只露出惨白的脸，温柔地噙着一丝笑意，依旧秀美，却失去了生命力。
“你们快坐呀！”锦竹轻声道，眉头忍不住皱起，似乎说这几句话，也带出了她身体的病痛，吩咐珠儿，“去上茶！”
“锦竹姐，你……没事吧？”陈凌心中满是歉疚，想着昨日要是再坚持一下，或许眼前的姑娘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
锦竹摇头：“我没想到，今晚还能见到你们，真开心！”
肖小强挤出一丝笑容：“小竹子，等你身体养好了，咱们再好好地喝酒聊天，好不好？”
锦竹眸子亮了亮，说道：“好！”
“咳咳咳……”锦竹不住地咳嗽，拿着枕边干净的丝帕捂着嘴，而后粉拳捏着，放在了枕头下。
随着咳嗽，锦竹的脸上越发苍白，几无血色，只有眼眸还算明亮，停在肖小强和陈凌的身上：“小强哥，陈凌小弟，见到你们，真好，真的很好！”
陈凌听着锦竹反复的念叨，心中却慢慢沉了下去。
“你们知道吗？”锦竹悠悠地说道，嘴角的笑意终于明快起来，“我小时候，最爱在西乡的街上跑。那时候我家是做衣裳的，爹爹是远近闻名的裁缝，做得衣裳可好看了。我穿着爹爹做得新衣裳，满街得跑。”
“卖芝麻饼的陆大妈会夸赞我好看，北街的李叔还会笑呵呵地给我一个糖串，我舍不得吃，嘴巴没味的时候就舔一口，好甜好甜的！”
“我再也没吃过，这么甜的糖串了！”
肖小强听着，眼神渐渐暗淡下去。
“锦竹姐，等你好了，咱们一起回西乡镇，到时候我可要你请我吃糖串呢！”陈凌打趣道。
锦竹的眼角滑落着晶莹剔透的泪珠，叹气一声，惨然道：“回不去了，爹爹在娘亲去世后，娶了后娘，就不要我了！”
“小时候，我在街上跑，爹爹在后面追，追到了一把把我架在脖子上，一起回家吃娘亲做的饭菜……”
“我想他们了！”
锦竹越说声音越微弱，眼中也越加失了生气。
陈凌看出锦竹的状态不对，连忙低声喊肖小强道：“师兄！”
肖小强没有说话，连忙站起到锦竹床边，摸了摸滚烫的额头，又利用灵力，号了一下她的脉搏，回头看了一眼陈凌，眼中的绝望之色，让陈凌呆住了。
“小竹子……你的身体……”肖小强蹲在床边，眼中充满痛苦伤心，颤巍巍地说道。
肖小强发现，昨日还明媚灿烂的锦竹，今日已经油尽灯枯，身体没了一丝生命力，纵使大罗神仙，也是难救。
锦竹有心隐藏，却早已无力，嘴角扯动一起惨笑。
陈凌看着一旁被吓得呆立的珠儿，急忙询问道：“你们姑娘为何变成这样，没有告知逍遥坊请医生……嗯，郎中治疗吗？”
珠儿一个劲儿地摇头，哭诉道：“郎中来了，可又摇头走了，请了五个郎中都是这样！”
“陈凌小弟，咳咳……不要怪珠儿！”锦竹看到陈凌的表情，心下一暖，无力地道，“自从被爹爹卖到花楼，我就知道，这就是我的命！”
“死前，能见到你们真好！”锦竹温柔地看着蹲在床边的肖小强，微微伸手，将干净白皙、没有任何瘀痕的左手放在了他的手背上。
“小强哥，我……”
肖小强抬头，双目早已通红，含着泪水，紧紧握住了锦竹的手。
锦竹一笑：“我……”
再无声音！
陈凌看过去，只见锦竹双眸紧闭，嘴角还残留着一丝笑意，似有对眼前人的柔情，也有对过往的解脱。
终是消香玉陨！
“啊——”短暂的沉寂之后，肖小强跪在床前，痛苦地蜷缩着身子，双手却紧紧地握着锦竹的手，始终不曾放开。
陈凌站在后面，任凭悲伤、痛苦、懊悔、愤怒等情绪如洪水巨浪般拍打在他的身上。
他始终想不通，为什么要将如花般的女子折磨至此？
难道只是为了满足自己无耻的淫欲，就可以将别人的尊严践踏在脚底吗？
“神——银——司！”陈凌低吼，眼中却从未有过的坚定。
眼前这个命运凄惨的女子，被父亲所卖，无亲无故，横死他乡，他要为她讨一个公道，一个说法。
“珠儿，你去跟逍遥坊的人说，锦竹，我们要带她走！”陈凌脸上无喜无悲，冷静得像是一面死水，对旁边哭泣的珠儿说道。
珠儿连忙点头，跑了出去！
“师兄，咱们把锦竹姐带出去吧！”
肖小强点头，默默将锦竹的身体用衣服包裹好，然后横腰抱起，声音嘶哑地道：“我们走！”
陈凌护着肖小强，走在前面，穿过后院，进入大厅，瞬间所有的目光都投射了过来。
陈凌此刻早已无惧无畏，眼眸如电，扫过眼前的所有人，有逍遥坊的工作人员，也有看热闹的客人，周身灵气不断涌动，这是陈凌第一次以修为压人，瞬间震慑住了场面。
逍遥坊的老阿姨，穿过一楼大厅，竟然领着二人来到了偌大的后院，偏僻寂静，隔离了前厅的热闹与繁华。
昏暗的小道，月光下张牙舞爪的假山和梅花树的轮廓，显得格外的阴森恐怖和死气沉沉。
听到陈凌的问话，老阿姨轻笑一声，似有嘲弄，也有兔死狐悲的苍凉，幽幽道：“那是锦竹接客的房间，眼下她身体……有恙，自然要把房间腾出来，搬到这后院养病。”
肖小强冷哼一声，不满地说道：“你们逍遥坊倒真会做生意，花主的死活也不管吗？”
陈凌也皱眉：“锦竹不是你们逍遥坊的花主，为何能被客人欺辱至此，难道你们都不护住自家员工吗？”
“员工？”老阿姨对陈凌蹦出的这两个字，一下子不太理解，咀嚼片刻，才说道，“护住？呵呵……像你们这样的来闹事，自然护得一根毫米都不会有损伤，但对方如果是神银司的千户，背后是司命大人，甚至是圣武王陛下，我们逍遥坊也是轻易不敢得罪的。”
“锦竹不过是新晋花主，上位本就引得众人不满，有此遭遇，也算是劫难！”
陈凌怒火腾地一下就从心中泛起：“你们那个坊主呢？为何不站出来，给锦竹讨回公道？”
听到“坊主”二字，老阿姨的身躯微微一震，不由自主地朝四周看了看，只有冷风吹动梅花树摇曳，方才压低声音道：“禁言！坊主的决策想法，可不是我等能轻易揣度。”
昏暗的小道拐过弯，赫然有两盏橘黄色的灯笼挂在不远处的一栋庭院前。
“到了！”老阿姨对陈凌二人说道。
咚咚咚！
寂静中，清脆的敲门声，响得人心惊胆战。
不一会儿，门后传来一个怯怯的声音：“谁啊？”
“珠儿，是锦竹花主的两个同乡人，想要见她，你帮忙问下，花主是否能见？”老阿姨小声解释道。
肖小强也焦急地跟着说：“珠儿，是我，肖小强，你开门，让我们进去！”
珠儿站在门后，声音多了些活力，脆生道：“稍等，我禀告下姑娘！”
说完，陈凌就听见急促的跑步声。
片刻后，就听吱呀一声，庭院的门被打开，陈凌眉头紧锁，他闻见了浓郁的草药的味道。
“请进吧！”珠儿透过灯笼的光芒，看到肖小强和陈凌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恭敬地说道。
老阿姨则是喜滋滋地功成身退，就带个路，能有一锭银子，今晚的收成很好。
只是她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陈凌进入庭院的背影。
坊主为何对锦竹受辱之事一反常态的沉默，但却同意陈凌二人来见锦竹呢？
陈凌和肖小强跟着珠儿，进入小巧的庭院，中间是一个鹅卵石铺就的小道，两边种着花草，小道的尽头就是一个亮着灯的房间。
“咳……咳咳……咳……咳咳咳！”
刻意压低的咳嗽声，从屋内传出来，透着痛苦与无力。
珠儿听到咳嗽，加快了脚步，推开门，道：“姑娘！”
难闻的药味儿，充斥在房间的每个角落。
陈凌和肖小强默不作声，跟着珠儿进了房间。
肖小强没有了往常的嘻嘻哈哈，脸上的表情从进入后院就一直是沉静如水的，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却从未有过的虚弱，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咳咳……珠儿，快扶我起来！”锦竹依旧温柔柔的，躺在床上，挣扎着想要起身。
珠儿瘦弱的身躯挡住了锦竹的身影，陈凌和肖小强站在屋内，就只看到床边小桌子上的药罐，以及床下铜盆，搭着一个粉色丝帕，以及丝帕上，隐隐的鲜红的血迹，
“小竹子！”肖小强轻声唤道。
锦竹原本还在挣扎的身躯一下子僵住了，陈凌分明看到她雪白的手臂上布满了青色的瘀痕，甚至瘀痕里隐约还有牙印。
“小强哥，陈凌小弟，你们来啦？”锦竹唰的一下把手缩回去，整个人都藏在被子里，倚靠在床背上，只露出惨白的脸，温柔地噙着一丝笑意，依旧秀美，却失去了生命力。
“你们快坐呀！”锦竹轻声道，眉头忍不住皱起，似乎说这几句话，也带出了她身体的病痛，吩咐珠儿，“去上茶！”
“锦竹姐，你……没事吧？”陈凌心中满是歉疚，想着昨日要是再坚持一下，或许眼前的姑娘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
锦竹摇头：“我没想到，今晚还能见到你们，真开心！”
肖小强挤出一丝笑容：“小竹子，等你身体养好了，咱们再好好地喝酒聊天，好不好？”
锦竹眸子亮了亮，说道：“好！”
“咳咳咳……”锦竹不住地咳嗽，拿着枕边干净的丝帕捂着嘴，而后粉拳捏着，放在了枕头下。
随着咳嗽，锦竹的脸上越发苍白，几无血色，只有眼眸还算明亮，停在肖小强和陈凌的身上：“小强哥，陈凌小弟，见到你们，真好，真的很好！”
陈凌听着锦竹反复的念叨，心中却慢慢沉了下去。
“你们知道吗？”锦竹悠悠地说道，嘴角的笑意终于明快起来，“我小时候，最爱在西乡的街上跑。那时候我家是做衣裳的，爹爹是远近闻名的裁缝，做得衣裳可好看了。我穿着爹爹做得新衣裳，满街得跑。”
“卖芝麻饼的陆大妈会夸赞我好看，北街的李叔还会笑呵呵地给我一个糖串，我舍不得吃，嘴巴没味的时候就舔一口，好甜好甜的！”
“我再也没吃过，这么甜的糖串了！”
肖小强听着，眼神渐渐暗淡下去。
“锦竹姐，等你好了，咱们一起回西乡镇，到时候我可要你请我吃糖串呢！”陈凌打趣道。
锦竹的眼角滑落着晶莹剔透的泪珠，叹气一声，惨然道：“回不去了，爹爹在娘亲去世后，娶了后娘，就不要我了！”
“小时候，我在街上跑，爹爹在后面追，追到了一把把我架在脖子上，一起回家吃娘亲做的饭菜……”
“我想他们了！”
锦竹越说声音越微弱，眼中也越加失了生气。
陈凌看出锦竹的状态不对，连忙低声喊肖小强道：“师兄！”
肖小强没有说话，连忙站起到锦竹床边，摸了摸滚烫的额头，又利用灵力，号了一下她的脉搏，回头看了一眼陈凌，眼中的绝望之色，让陈凌呆住了。
“小竹子……你的身体……”肖小强蹲在床边，眼中充满痛苦伤心，颤巍巍地说道。
肖小强发现，昨日还明媚灿烂的锦竹，今日已经油尽灯枯，身体没了一丝生命力，纵使大罗神仙，也是难救。
锦竹有心隐藏，却早已无力，嘴角扯动一起惨笑。
陈凌看着一旁被吓得呆立的珠儿，急忙询问道：“你们姑娘为何变成这样，没有告知逍遥坊请医生……嗯，郎中治疗吗？”
珠儿一个劲儿地摇头，哭诉道：“郎中来了，可又摇头走了，请了五个郎中都是这样！”
“陈凌小弟，咳咳……不要怪珠儿！”锦竹看到陈凌的表情，心下一暖，无力地道，“自从被爹爹卖到花楼，我就知道，这就是我的命！”
“死前，能见到你们真好！”锦竹温柔地看着蹲在床边的肖小强，微微伸手，将干净白皙、没有任何瘀痕的左手放在了他的手背上。
“小强哥，我……”
肖小强抬头，双目早已通红，含着泪水，紧紧握住了锦竹的手。
锦竹一笑：“我……”
再无声音！
陈凌看过去，只见锦竹双眸紧闭，嘴角还残留着一丝笑意，似有对眼前人的柔情，也有对过往的解脱。
终是消香玉陨！
“啊——”短暂的沉寂之后，肖小强跪在床前，痛苦地蜷缩着身子，双手却紧紧地握着锦竹的手，始终不曾放开。
陈凌站在后面，任凭悲伤、痛苦、懊悔、愤怒等情绪如洪水巨浪般拍打在他的身上。
他始终想不通，为什么要将如花般的女子折磨至此？
难道只是为了满足自己无耻的淫欲，就可以将别人的尊严践踏在脚底吗？
“神——银——司！”陈凌低吼，眼中却从未有过的坚定。
眼前这个命运凄惨的女子，被父亲所卖，无亲无故，横死他乡，他要为她讨一个公道，一个说法。
“珠儿，你去跟逍遥坊的人说，锦竹，我们要带她走！”陈凌脸上无喜无悲，冷静得像是一面死水，对旁边哭泣的珠儿说道。
珠儿连忙点头，跑了出去！
“师兄，咱们把锦竹姐带出去吧！”
肖小强点头，默默将锦竹的身体用衣服包裹好，然后横腰抱起，声音嘶哑地道：“我们走！”
陈凌护着肖小强，走在前面，穿过后院，进入大厅，瞬间所有的目光都投射了过来。
陈凌此刻早已无惧无畏，眼眸如电，扫过眼前的所有人，有逍遥坊的工作人员，也有看热闹的客人，周身灵气不断涌动，这是陈凌第一次以修为压人，瞬间震慑住了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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