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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难成的眷属

    “哼,别提他了!竟然背着我,差一点就跟另外的什么丞相的外孙女成亲;我对他,失望透顶!再也不想理他了!”

    静以望:“真的?”

    岫溪斩钉截铁道:“真的!”

    “这辈子都不理了?”静以望故意问道。

    “那……嗯,这辈子还是要理的。”岫溪吞吞吐吐道。

    “这不就得了!既然迟早要理的,你就别憋着了,每天该叫的时候,还是叫吧,实话说,我宁愿每天跟在你面前听你喊五百次花若哥哥,我也不愿意……”静以望欲言又止。

    岫溪好奇道:“不愿意什么?”

    “不愿意你跟那个什么赤哥哥混在一起……”静以望低声道。

    岫溪不解道:“为什么,赤哥哥对我可好了。”

    “不为什么。反正……反正不喜欢。”静以望咕哝道。

    岫溪翻了个白眼,戳了戳静以望的脑门道:“嗤,我才不管你喜不喜欢呢,反正,我自己喜欢就成,嘻嘻。”

    岫溪原地转了一圈,在桌前坐下,看到桌上放着的父王亲题的书信,这才想起方才信差所言,岫溪拿起信,又烫手似的放下,情不自禁叹了口气。

    “干嘛?明明是小小毛孩丫头一个,这竟是从哪里学会叹气来了?”静以望揶揄道。

    “唉,你不知道。”心里藏不住话的岫溪,便一五一十将信差所言转述给了静以望听,静以望只听得心里一片凉意。

    “所以,你看我能不烦嘛?”岫溪托腮,撅嘴道。

    静以望心情沉重,一言不发地上前拿起桌上的信问道:“就是这封信?”

    “嗯。”岫溪继续双手托腮,点点头。

    “你不打算打开看看吗?”静以望酸涩道。

    “不想。那个老头子一定要长篇大论的写了一堆,我不想看,看了心更烦。”岫溪道。

    “那,我看完以后简述给你如何?”静以望问道。

    岫溪闻言,欣喜地坐正身子道:“好呀好呀,那你快读吧!”岫溪将信往静以望怀里使劲儿推了推。

    静以望苦涩一笑,展开信件逐字逐句读来;一边读着,静以望一边拉长了语音,读读停停,心中五味杂陈:

    “竟然是衔山皇帝司马重、西风王韩敬山分别为衔山皇太子司马宁与西风准继承人韩亦儒提亲。

    一个是长安君的侄子、衔山国未来的皇帝,一个是无邪的弟弟、西风国未来的王上……静以望啊静以望,你身上哪一点可以与这些提亲者相提并论呢?”

    静以望无意识地摇了摇头,岫溪听静以望停下了,催促道:“发什么愣呢?前面念的好好的,继续啊!”

    静以望将此信念完之后,又将信件中描述二位提亲者之优劣差别一一向岫溪简述开来,只听得岫溪头晕脑胀。

    “不听了不听了,我脑袋都疼了。”岫溪揉着太阳穴说道。

    “好,不听了。该念的我也都念了,”静以望将书信重新叠好装入信封之中,“所以,最后如何选择,全凭郡主自己了。”

    “哎呦……这到底选谁比较好呢?我太难了。”岫溪趴倒在桌上,夸张地叫道。

    静以望见状,虽心如刀割,心中暗想道:“如今,终于见你可以得着一个牢靠的托付终身之人,虽此人并非自己,但对于你来说,也是一件甚为可喜可贺之事。”

    如此想着,静以望紧绷的面庞之上这才有了些许笑意。

    半趴在桌上的岫溪半晌没听到动静,抬起头看了对面的静以望一眼,问道:“关键时刻,你倒是给我出出主意啊?”

    “方才给你分析了半天,你自己难道没有一些考量?这二人,你更倾向于谁呢?”静以望问道。

    岫溪摇摇头:“不知道,没想好。我谁也不倾向。”

    话音刚落,岫溪又长叹一声,趴倒在桌上,夸张地喊道:“哎呦……这到底选谁比较好呢?我太难了。”

    静以望见状哑然失笑,遂玩心大发道:“依我看,此事一点也不难。”

    岫溪一听此话,立马坐正身子,问道:“那依你看,我该如何选择呢?

    静以望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你只要想想。”

    “嗯。想什么?”岫溪追问道。

    静以望继续说道:“你最想害哪一家就行了。”

    “你!你想死是吗?”岫溪认认真真听到最后才发现自己被静以望捉弄了,气得跳起脚来追着静以望满屋子打。

    岫溪边追边喊:“哼!你就是想我害你,我还不乐意呢!”

    静以望边跑边回:“唉,这年头,诚心想要做个善事,也很难!”

    毫不意外的,在兰泽王召花若质问之后;一夜间,宫里关于花若与静无风的谣言瞬时四起:

    “听说,花若殿下为了那个静医官,连世子之位都心甘情愿地拱手他人。

    ”你说,那个静医官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啊?难不成?他有什么魅惑心智的巫术?将花若殿下给蛊惑了?”

    相府中,季赤与外祖父、母亲同堂而坐。

    季赤冷笑一声,说道:“这花若对这个静无风的感情还真是不一般呐。有意思。”

    李洪儒捻须沉凝道:“这静无风身为衔山人,据说被长安君奉为贵宾,是君侯府的座上常客,如今,这花若也待他不似一般人。不知,此人究竟又何过人之处?”

    “如果想知道,何妨派人暗自潜入其房,看看是否能发现关于这两人的什么龌龊腌臜之事的证据与蛛丝马迹。”季赤之母,圣穆夫人李氏说道。

    “咳,甭管他有没什么过人之处,如今,对我们来说,最好的消息就是知道此人是我们牵制花若的一大利器,其次,正是因为这层干系的不明不白、不清不楚之处,且让花若的世子之位,岌岌可危矣。”季赤得意道。

    李洪儒道:“你母亲所言有理,切不可掉以轻心,我们还是小心行事,只要手中握手足够的证据,就不怕不能扭转局面。

    回想母亲方才所言,季赤也觉有理,遂回身差遣耳目与暗探道:“你们两个密切监视静无风的举动,一有机会就去她房内探个虚实。只要有任何可疑、可供我们利用之处,立马向我禀报!”

    暗探与耳目二人领命后,遂转身出屋。

    屋内,季赤长叹一声,向李洪儒歉意道:“都怪我……若不是因为我,您与母亲也不至于陷入如此境地……”

    季母闻言,眼神黯然;李洪儒制止道:“事已至此,你又何须赘言,后路既已无,我们只能沿着此路奋力向前,成败与否,且看造化与天意了!”

    衔山国。

    话说这长安君的侄子皇太子司马宁最近迷上了微服出游。这少不更事的皇太子,初入勾栏酒肆之所,便看中了一名为其献舞的歌姬——苏芮儿。

    这苏芮儿年方十五,出落得婷婷袅袅,楚楚可怜,一张粉白儿的俏脸而上,坠着两朵桃红,眉目之间,永远似笑非笑,款款留情。

    这属下见皇太子盯着苏芮儿目不转睛,遂喊来老鸨,给她几两碎银子,让她安排苏芮儿去陪皇太子解解闷。

    老鸨拿着银子眉开眼笑道:“这位客官真是有眼力,这芮儿姑娘可是我们这里最有才情的,琴棋书画歌舞诗文,无一不通,她可是我们花院最受欢迎的姑娘了。”

    这位属下皱皱眉,轻声道:“我管她是最受欢迎还是最不受欢迎的,选她不为别的,主要是我们司马公子喜欢。等她跳完这场舞,你就赶紧安排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