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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军情告急(上)

    如此,皇太子司马宁与这苏芮儿日日耳鬓厮磨。

    这苏芮儿虽小小年纪,却天资聪颖,博学多才;不但唱曲、歌舞甚佳,这琴棋书画,歌词诗赋亦是样样精通;司马宁与其耳鬓厮磨之间,深深为苏芮儿的才貌所折服。

    一次,司马宁因事三日未能去与苏芮儿相会,可谓是叫这深情款款的二人饱受了相思之苦。

    第四日,二人于花园中流连赏菊;却只见园中小小池塘内,两只小鸭在快活地凫水,游来游去,不慎快哉。

    苏芮儿见状,不禁裹紧了身上的披风,细语道:

    “你看这鸭儿在寒水中游得如此淋漓畅快,我这看着倒是替它们觉得不甚寒冷。”

    司马宁闻言笑道:“鸭不知道寒冷,否则,它们就不会大冬天的泡在水里,还把脑袋往水里钻。”

    苏芮儿道:“是啊,可见它们身上的皮毛定是十分的保暖又防水的。你说,若是人披上这么一件由它们毛羽制成的衣裳,是不是像我这般畏寒之人,在冬天也能自在怡然如它们这般了?”

    司马宁闻言,赞道:“姑娘所言,虽清欣奇妙,但不无道理。”

    二人边说,边慢步向前,弯过回廊,却见一株腊梅,满树花正开,香气怡人。司马宁顺手摘下一枝腊梅转手赠予苏芮儿。

    苏芮儿接过含苞初开的腊梅,置于鼻端深深吸了口气,不禁叹道:

    “真香,谢司马公子赠妾一枝香。”

    司马宁道:“香吗?你喜欢就行。不过在我看来,这世间大概没有比姑娘脸上胭脂更香的东西了罢?”

    苏芮儿闻言,含羞垂首:“公子莫要取笑。”

    司马宁上前握住苏芮儿的一双纤纤玉手,深情道:“不是取笑,是真心实意的话。”

    苏芮儿轻轻将手抽出,捏着这半枝清香俊美的腊梅,再看看眼前这位自己苦盼了三日的情郎,一时感慨,赋诗一首道:

    “一枝香胜万花丛,

    腊梅新开秀春踪;

    等闲守得东风赴,

    故人望断白头冬。”

    “姑娘好诗性。”司马宁赞道。

    “只因逢着眼前这番好景、好人、好时候,这才有感而发罢了。”苏芮儿柔声道。

    司马宁上前揽住苏芮儿的香肩,开满花的腊梅树下,二人的身影婆娑。

    话说这衔山西风两国交界处,不知怎的出了一小股叛军势力,只因其每次寻衅滋事时皆身着黑衣,因而被当地百姓称为“黑衫军。”

    这股叛军虽人数不众,却屡屡进犯衔山国的边陲,搅得当地的百姓,惶惶不安,惊恐度日。

    衔山国;朝堂之上,人人面色凝滞。

    武安侯林夕约上前一步,躬身禀报道:“陛下,当前,我边陲老百姓中正流传着一句歌谣。”

    皇帝司马重问道:“什么歌谣?快快给朕念来。”

    林夕约顿了顿,缓缓道:“满城皆是火,官兵四处躲。城中无一人,黑衫府上坐。”

    司马重气得七窍生烟:“大胆狂徒!寥寥贼人,竟搅得边陲百姓苦不堪言。武安侯,朕命你全权处理此事,立刻调配精壮骑兵人马,前去剿灭此叛军。”

    话说,这林夕约虽带了百余位精壮骑兵前去剿灭叛军,但由于叛军尤其熟悉衔山与西风交界处的地形特征,以至衔山军的每次追剿围堵,只要叛军一入西风国境内,便均以失败告终。

    林夕约一次次派人请求增兵,如此三番五,却依旧是噩耗连连;每一次,这叛军不是溜之大吉,就是全身而退;倒是衔山军将被对方的游击战术拖得损失惨重。

    在林夕约第五次派人要求追加人马前去支援时,皇帝司马重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便召来皇弟长安君与心腹大臣共同商讨起此事的对策。

    御书房中,听完最近几次不利战事的回顾与皇上的忧虑后,众人陷入了一片沉默中。

    长安君打破沉默率先进言道:“依陛下方才所言,这黑衫军不仅对衔山、西风边陲的地形异常熟悉,而且善于隐匿行踪,游移作战,如此,方才使得我方被动不已。

    事实上,这正是我方军将的弱势之处,若处在开阔地,这叛军定不是我方军将的对手,但,敌方此次恰恰是充分利用了我方的弱点和盲点,才使得我们如此狼狈。”

    司马重:“正是如此,皇弟有何高见?”

    长安君作礼道:“西风国一定有比我方更熟悉西风边陲的将领,而兰泽国则素来以善于跟踪寻迹之事著称。

    既如此,依臣拙见,我们何不召西风、兰泽两国前来,向其禀明实情,邀请此二国派遣人马前来支援。三方若联合,必能以最小的牺牲,在最快的时间内,迅速将叛军绞杀。陛下及诸位师长意下如何?”

    众人皆颔首。

    兰泽国。

    两日已过,花若正预备如三日前与父王所约,去向兰泽王表面自己的心意选择,却被告知兰泽王已连夜启程,动身前往衔山。花若这才知道,衔山边陲近日以来的忧患,想起故人长安君与弟弟花沫等,花若不禁蹙起了眉头。

    话说,这兰泽国也并非所有人在得知衔山之患后都如花若这般忧心,至少,季赤就很开心。这么,这兰泽王前脚走,季赤后脚就赶紧出宫浪荡,寻花问柳去了。

    这天,季赤刚从勾栏花院中出来,竟遇着一官家大人酒后撒疯,当街大打其妾。

    季赤见这妾生得花容月貌,心中顿时觉得欢喜,心想:“这么个大美人若是被这厮活活打死,实乃暴殄天物。”

    于是,季赤便上前干涉;这官家大人对方乃是季赤郡王,惊吓之下,酒醒过半,欲拉着自己的小妾退下。结果季赤指着小妾,向这官家道:

    “你走,她留下。”

    这官家气得七窍生烟却也无可奈何,只得眼睁睁看着小妾被季赤一行几人强行带走。

    这小妾虽是那官家从勾栏花院中赎回的,出身卑微;但为人却是十分有骨气。在被季赤一行强行带回后,季赤便似乎忘了此女的存在,对她完全不闻不问。

    这小妾为首名节,一连数日不吃不喝;看护她的侍从无可奈何,又怕此女万一饿死之后,季赤怪罪下来自己性命不保,于是只得硬着头皮去向季赤禀报。

    季赤:“何事?”

    侍从跪地禀报道:“郡王,你前些日子带回来的那女子,她不吃不喝已有三日矣,小的担心……如此下去她可能会绝食而死,所以这才特来向您禀报。”

    “哦……”季赤闻言,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这才恍然想起来自己偶然猎回的那只美丽的“猎物”,当下顿生怜悯之心,竟心血来潮地亲自端了汤饭,还温言细语哄着这小妾吃下,并赐名“芳菲夫人”。

    此后,季赤再度一去毫无音讯;芳菲夫人一个人独处,过着异常孤单的日子;无聊空寂之中,却也竟对这郡王生出无数思念和企盼。

    某日旁晚,醉酒而归的季赤偶遇散步的芳菲夫人,这才想起来还有这号美人的存在,当晚世子于芳菲夫人处过夜。自那以后,季赤再也未踏入芳菲夫人房门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