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弱者没有选择
粗布麻衣都算是奢侈品，衣不遮体全家人共用一条毛皮裤子，一件衣服那是常态，一年四季里能真正吃饱的时刻没有多少次。
大多村民都穿着草鞋、草裤、草衣、草帽，皮毛这类的珍贵物品，都拿来做了被子，亦或是藏起来等着冬季用。
所谓武器甲胄，大多数都是木质长矛，像青铜的武器也就那么一两件。
天然的山洞成了整个村子的救命稻草，经过常年的改造和挖掘，自然而然成了整个村子重要的生存之所。
洞外有草木掩饰不易被发觉，还能挡住寒冷的北风，洞内深处的地上铺着干草、兽皮等保暖的物品，更有储存食物的地洞，肉干放在里面一年都不会坏。
冬季来临之前，提前备上草料，将全村的牛羊分别赶进几个山洞里，接下来村子的百姓会和家畜住在一起。只有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取暖，才能在寒冷的冬季里活下去。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无奈之举！
根据山村百姓那里得到的信息，周杰怀着对这个世界的重重疑问一路南下。
山村里没有一个读书人，没有练武的，又是在山沟里，环境闭塞知道的信息实在有限，很多信息都是十多年前的。
只知道南边的大汉帝国威名远播，武道强者无数，地大物博，富饶强大。皇帝也是姓刘，具体什么年号不清楚。
------
与此同时。
蓝星世界，九星现世之后，各国家地区都出现了大量的失踪人员。
经过全球国家的联合统计，全球七十亿人口，共有三十亿人在那天神秘失踪不知去向。
九星异象神秘之门被打开，未知的变化还在悄无声息间继续着--------
-----
最近这些时日，自从离开村子之后，周杰天天晚上做噩梦，梦见哪些死去的羌族人，全都变成厉鬼来找他索命，将他拉入无间地狱受尽折磨。
之后一路南下风餐露宿，精神状态越来越差，整晚整晚的睡不好觉，迷迷糊糊中随着马儿乱走，自己驾驭也是迷迷糊糊。
两天之后，他发现自己似乎迷路了。
强打着精神，顶着黑眼圈，用自己知道的知识来寻找方向。
正午的时候，站在草原上看哪儿都觉得一样，脑袋晕晕乎乎的。只能等着早上和下午这两段时间，根据太阳移动的方位来辨别方位。
大多数时候，太阳在天上是不动的，就像个大灯泡挂在那里。早晨匆匆升起，傍晚匆匆落下，这期间太阳存在的时间特别短，唯有中午高悬天际，长时间一动不动。
“什么情况？”此刻有些茫然的周杰，望着面前的河水发蒙。
水流向底处走是常识，随着河道走总会找到人群居住的地方，现在面前的河水反是在向高处流。
逆着河道走了一天，发现河里一条鱼都没有，岸边没有一颗草全是碎石，周围也没有动物出没来喝水解渴。
周杰蹲下身子，用手捧起河水浅尝一口味儿没敢喝下去，发现这河水是苦咸味儿，出于谨慎赶紧吐了出去。
若是有牧民见到此景，一定会称呼他一声勇士。
这条死亡之河在草原上鼎鼎大名，任何生物都避之不及。
果然，周杰刚尝完这口死亡之水的味儿，都没敢咽下去，人便在不知不觉中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时，发现新的朝阳正在爬上天空，将整个草原渲染成瑰丽的玫瑰红。翻卷的白云折射出金光，本体像火焰里的精灵，隐藏在太阳的光芒里。
“真美啊！喔——！”对于周杰来说，人没事就是幸运的。多日来的噩梦，也随着这充足的一觉彻底结束了。
万幸马匹还在吃着干粮，低头等着主人醒来。
“我靠，我的肉饼！”
“吁！”
“傻马，还我粮袋。”
---------
一支羌族骑兵闯进山村，战旗招展，兵甲齐全，无一不是精悍之兵。
为首将领大声呵斥：“将所有畜人赶至一处聚集起来，本将有话要问。”
骑兵也不说废话，等人齐了随便抓出几个绑在木桩上，当众施以鞭刑。声声哀嚎声中，这些村民顺从地跪在地上，低着头满脸惶恐之色。
副将抬手将弯刀架在村长的脖子上，冷声喝道：“说。路上发生了什么事，我族中勇士被何人所杀？”
村长不敢隐瞒，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对方。
中间还不忘添油加醋，拍拍对方的马屁，说些讨好的话。
甚至亲自上手，主动将周杰的样貌给画了出来，交给为首的骑将。
“噢，你练过气？”骑将接过画像看了片刻，意外地看向跪服在地上的村长。
“是的，小老二有幸学会一点把式，可惜天赋不行。”
“哼！”骑将眼神轻蔑，“畜人就是畜人，练过气也是，你说是不是呀？”
“是是是，大人说的没错，我们就是畜生。”
“你可知此人是哪个部落的？”
“他说自己是汉人。”
“汉人？”骑将摇头，“汉人不会留短发，也不像我们草原上的勇士。”
村长赶忙接话：“那人凶地很，撞上之后二话不说就拔剑杀人。上主的勇士们奋勇做战，和那贼人大战一处，我们这些畜生吓的腿都软了。”
“大家都希望上主的勇士们，能够杀死敌人保护我们。所幸我这条烂命还在，还能为上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为首的骑领寒声道：“不论他是谁，敢杀我鄂而轮族的勇士，人必须死！”
“立刻发布悬赏令，我要让他无处可躲，尝一尝被整个草原追杀的滋味儿。”
“让他在恐惧中惶惶不可终日！”
“是！”
“我们知道他往哪里去了，可以为上主的勇士们带路。”
“嗯，那就挑几个青壮跟我们走吧。”
村长见此心里暗自松了口气，矛盾转移，村子里的人应该没事了。
至于对周杰会不会有愧疚之心，那肯定是不会有的。去做奴隶嘛，又不是要去死，擅杀羌族人那才是死罪。
三天之后！
“真的迷路了？！”周杰望着茫茫草原，嘟囔一句废话，心里想转头往回走，重新返回那个村子。
水和干粮都不多了，练气之后他的饭量也是越来越大，必须在粮食消耗完之前回到村子里。
三天时间，没瞧见任何动物的踪迹，再不回去得饿死在草原上。
“古代动物不是应该很多么，三天了没瞅见一点影子，什么情况啊这是。”
吐槽归吐槽，四下望去连个小水坑都没有，也怪不得没有动物出没。
艳阳高照，北风呜咽不止，苍凉的大地上一片雪白，偶有青青绿草冒出尖头。
不过片刻功夫，转眼又是乌云遮日大雪纷飞。风来的急，雪下的快，天气变化无常。
周杰不担心自己，只担忧胯下的马儿能不能受的住，为了以防万一拿出马奶酒给它灌上一口暖身子。
倒是他小瞧了这个世界的马匹，特别是战马，气血之浑厚根本不惧这小小的风雪吹打。
静悄悄的草原上大雪渐浓，人马已被雪花覆盖，北风猛烈，将雪花狠狠拍打在身上。
“吁！”周杰停下马匹，静静地听着，目光紧盯着雪帘后方的间隙。
雪花飞扬白茫茫一片，隐隐有些许影子出现，马蹄声，犬吠声，人的呼喝声渐行渐近。
周杰将手按在长矛上，目光眯起聚焦视线努力看清对面，当为首之人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双方神色一怔，相互之间认出对方，正是前些日子刚刚分别不久的熟人。
一个眼神照面，双方之间却没有丝毫的喜悦重逢之意。
双方皆是笑容刚上脸颊，紧接着迅速消失。
一个是从充满惊喜的开局，变为冷铁的杀意，一个是充满意外的惊恐，场面一时安静下来。
“你——你——”青年人哆哆嗦嗦地指着周杰，此刻他内心的恐惧达到了顶峰。
周杰只是瞟了他一眼便不再关注，脸上复杂的神情淡去，冰冷的目光略过去扫向来人的身后，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羌人！”
大多村民都穿着草鞋、草裤、草衣、草帽，皮毛这类的珍贵物品，都拿来做了被子，亦或是藏起来等着冬季用。
所谓武器甲胄，大多数都是木质长矛，像青铜的武器也就那么一两件。
天然的山洞成了整个村子的救命稻草，经过常年的改造和挖掘，自然而然成了整个村子重要的生存之所。
洞外有草木掩饰不易被发觉，还能挡住寒冷的北风，洞内深处的地上铺着干草、兽皮等保暖的物品，更有储存食物的地洞，肉干放在里面一年都不会坏。
冬季来临之前，提前备上草料，将全村的牛羊分别赶进几个山洞里，接下来村子的百姓会和家畜住在一起。只有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取暖，才能在寒冷的冬季里活下去。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无奈之举！
根据山村百姓那里得到的信息，周杰怀着对这个世界的重重疑问一路南下。
山村里没有一个读书人，没有练武的，又是在山沟里，环境闭塞知道的信息实在有限，很多信息都是十多年前的。
只知道南边的大汉帝国威名远播，武道强者无数，地大物博，富饶强大。皇帝也是姓刘，具体什么年号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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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蓝星世界，九星现世之后，各国家地区都出现了大量的失踪人员。
经过全球国家的联合统计，全球七十亿人口，共有三十亿人在那天神秘失踪不知去向。
九星异象神秘之门被打开，未知的变化还在悄无声息间继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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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这些时日，自从离开村子之后，周杰天天晚上做噩梦，梦见哪些死去的羌族人，全都变成厉鬼来找他索命，将他拉入无间地狱受尽折磨。
之后一路南下风餐露宿，精神状态越来越差，整晚整晚的睡不好觉，迷迷糊糊中随着马儿乱走，自己驾驭也是迷迷糊糊。
两天之后，他发现自己似乎迷路了。
强打着精神，顶着黑眼圈，用自己知道的知识来寻找方向。
正午的时候，站在草原上看哪儿都觉得一样，脑袋晕晕乎乎的。只能等着早上和下午这两段时间，根据太阳移动的方位来辨别方位。
大多数时候，太阳在天上是不动的，就像个大灯泡挂在那里。早晨匆匆升起，傍晚匆匆落下，这期间太阳存在的时间特别短，唯有中午高悬天际，长时间一动不动。
“什么情况？”此刻有些茫然的周杰，望着面前的河水发蒙。
水流向底处走是常识，随着河道走总会找到人群居住的地方，现在面前的河水反是在向高处流。
逆着河道走了一天，发现河里一条鱼都没有，岸边没有一颗草全是碎石，周围也没有动物出没来喝水解渴。
周杰蹲下身子，用手捧起河水浅尝一口味儿没敢喝下去，发现这河水是苦咸味儿，出于谨慎赶紧吐了出去。
若是有牧民见到此景，一定会称呼他一声勇士。
这条死亡之河在草原上鼎鼎大名，任何生物都避之不及。
果然，周杰刚尝完这口死亡之水的味儿，都没敢咽下去，人便在不知不觉中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时，发现新的朝阳正在爬上天空，将整个草原渲染成瑰丽的玫瑰红。翻卷的白云折射出金光，本体像火焰里的精灵，隐藏在太阳的光芒里。
“真美啊！喔——！”对于周杰来说，人没事就是幸运的。多日来的噩梦，也随着这充足的一觉彻底结束了。
万幸马匹还在吃着干粮，低头等着主人醒来。
“我靠，我的肉饼！”
“吁！”
“傻马，还我粮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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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羌族骑兵闯进山村，战旗招展，兵甲齐全，无一不是精悍之兵。
为首将领大声呵斥：“将所有畜人赶至一处聚集起来，本将有话要问。”
骑兵也不说废话，等人齐了随便抓出几个绑在木桩上，当众施以鞭刑。声声哀嚎声中，这些村民顺从地跪在地上，低着头满脸惶恐之色。
副将抬手将弯刀架在村长的脖子上，冷声喝道：“说。路上发生了什么事，我族中勇士被何人所杀？”
村长不敢隐瞒，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对方。
中间还不忘添油加醋，拍拍对方的马屁，说些讨好的话。
甚至亲自上手，主动将周杰的样貌给画了出来，交给为首的骑将。
“噢，你练过气？”骑将接过画像看了片刻，意外地看向跪服在地上的村长。
“是的，小老二有幸学会一点把式，可惜天赋不行。”
“哼！”骑将眼神轻蔑，“畜人就是畜人，练过气也是，你说是不是呀？”
“是是是，大人说的没错，我们就是畜生。”
“你可知此人是哪个部落的？”
“他说自己是汉人。”
“汉人？”骑将摇头，“汉人不会留短发，也不像我们草原上的勇士。”
村长赶忙接话：“那人凶地很，撞上之后二话不说就拔剑杀人。上主的勇士们奋勇做战，和那贼人大战一处，我们这些畜生吓的腿都软了。”
“大家都希望上主的勇士们，能够杀死敌人保护我们。所幸我这条烂命还在，还能为上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为首的骑领寒声道：“不论他是谁，敢杀我鄂而轮族的勇士，人必须死！”
“立刻发布悬赏令，我要让他无处可躲，尝一尝被整个草原追杀的滋味儿。”
“让他在恐惧中惶惶不可终日！”
“是！”
“我们知道他往哪里去了，可以为上主的勇士们带路。”
“嗯，那就挑几个青壮跟我们走吧。”
村长见此心里暗自松了口气，矛盾转移，村子里的人应该没事了。
至于对周杰会不会有愧疚之心，那肯定是不会有的。去做奴隶嘛，又不是要去死，擅杀羌族人那才是死罪。
三天之后！
“真的迷路了？！”周杰望着茫茫草原，嘟囔一句废话，心里想转头往回走，重新返回那个村子。
水和干粮都不多了，练气之后他的饭量也是越来越大，必须在粮食消耗完之前回到村子里。
三天时间，没瞧见任何动物的踪迹，再不回去得饿死在草原上。
“古代动物不是应该很多么，三天了没瞅见一点影子，什么情况啊这是。”
吐槽归吐槽，四下望去连个小水坑都没有，也怪不得没有动物出没。
艳阳高照，北风呜咽不止，苍凉的大地上一片雪白，偶有青青绿草冒出尖头。
不过片刻功夫，转眼又是乌云遮日大雪纷飞。风来的急，雪下的快，天气变化无常。
周杰不担心自己，只担忧胯下的马儿能不能受的住，为了以防万一拿出马奶酒给它灌上一口暖身子。
倒是他小瞧了这个世界的马匹，特别是战马，气血之浑厚根本不惧这小小的风雪吹打。
静悄悄的草原上大雪渐浓，人马已被雪花覆盖，北风猛烈，将雪花狠狠拍打在身上。
“吁！”周杰停下马匹，静静地听着，目光紧盯着雪帘后方的间隙。
雪花飞扬白茫茫一片，隐隐有些许影子出现，马蹄声，犬吠声，人的呼喝声渐行渐近。
周杰将手按在长矛上，目光眯起聚焦视线努力看清对面，当为首之人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双方神色一怔，相互之间认出对方，正是前些日子刚刚分别不久的熟人。
一个眼神照面，双方之间却没有丝毫的喜悦重逢之意。
双方皆是笑容刚上脸颊，紧接着迅速消失。
一个是从充满惊喜的开局，变为冷铁的杀意，一个是充满意外的惊恐，场面一时安静下来。
“你——你——”青年人哆哆嗦嗦地指着周杰，此刻他内心的恐惧达到了顶峰。
周杰只是瞟了他一眼便不再关注，脸上复杂的神情淡去，冰冷的目光略过去扫向来人的身后，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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