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至善无痕
第三天，男人正在劈柴，半大的孩子跑来对男人道：“爸爸，妈妈说，家里没有青稞面了。”
不知不觉间，家里的粮食也快见底了。
“哦！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男人先是一愣，接着淡淡道。
原本不富裕的家庭，现在更加困难。他们家十几个人挤在一个屋子里，外加一个重伤人员，浓郁的苦药味儿飘得到处都是。
外面的十几匹战马，也是挤在小小的马棚里。
有人好几次上门，表示想买了这些战马，都被夫妻二人拒绝了。
其实年轻人身上有不少的钱财，夫妻二人都像没看见似的。
“我明天再翻一次大冰川，往乌耳木送牛。”男人在夜色下，对妻子轻声说道。
女人温声道：“你路上小心点。”
为了家里的生计，以及那年轻人的药费，男人只能冒险去赚钱。
途中危机重重，加上恶劣的天气，这次外出让他差点没有回来。
没过多久，女人又收留了两个孤儿：“介绍一下，他叫---”
“我知道了，家里又多了两张嘴。”儿子习以为常道。
男人站在外面，他理解自己的女人，他什么都没有说，能做的只有默默帮她。
在教导孩子学习打铁的时候，男人发现新来的孩子，还穿着破洞的鞋子，他打算为孩子做一双新鞋子。
【在部族刻意的帮助下，男人有了新的工作，打铁！】
女人从部族那里得到了帮助，东西是大祭司亲自给的，长者送的她不能不收。
意外地获得了一包羊杂碎，对于他们一家来说，这是一次难得的美味。
孩子们吃的香喷喷，满嘴流油，夫妻二人只留了一小碗，相互之间分着吃。
日子虽然艰苦，他们一家却很幸福，夫妻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女人也不忘，给仍然昏迷的年轻人，喂下野菜熬制的肉粥。
丈夫心疼她，冬季里一大早起来，帮她洗羊下水。女人也习以为常，嗔怒地瞪了丈夫一眼，伸手握住丈夫冰凉的手，给他哈气取暖。
二人一起去河边，清洗羊下水，分工明确，手脚麻利，很快就将所有的活给完成了。
圣山上每日大雪纷飞，寒风呼啸，特别是在冬季，越往高处走风雪越大，视线愈差，从山下远远向上望去，上面云雾缭绕，大风吹动云雾飘移时，远处隐约可见山峦叠嶂，起伏如龙。
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从茫茫圣山上寻找到一朵花，无疑是难如登天。
女人和丈夫久寻无果，家里的年轻人高烧不退，昏迷不醒，现在只能靠药物掉着命，可是家里实在是没钱了，很快就会停药，这样下去必定是救不活的。
一连三天下来，夫妻二人在圣山上一无所获。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他们夫妻二人能做的，只有跪在地上，面朝圣山向腾格里天神求助。
第二日，天空奇迹般的放晴，就连圣山上也没有了暴风雪，和常年缭绕不散的云雾，变得风和日丽，阳光明媚。
雪白的山峰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宛若一座雄伟的金山屹立世间。
远处山峦起伏，重重叠叠，给人一种宁静祥和，远离尘嚣，超凡脱俗的神秘感受，似一幅纯洁无瑕的梦幻画卷。
当真是：日照金山千重浪，万龙汇聚天地游。山河钟灵胜神秀，仙府洞天有人家。
女人激动呐喊：“腾格里天神真的显灵，这个孩子得到了天神的庇佑——”
男人不可思议地抬头望去，整个部族的人亦是如此，他们就像是在仰望神袛一般，仰望着远处金光灿灿的圣山。
大家都知道那个善良的女人，为了救活那个神秘的外来者，所做的一切事情。
此刻的圣山胜过以往所有的风采，它让人炫目梦幻，让人心生敬畏，让凡间生灵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袛离众生是如此的近。
如果你听过女人的故事，那么自会看到它的温柔和厚爱。
他们在这里生活了不知多少年，从没有在冬季里见到过这样的圣山奇观。
大祭司和祭师们，还有会医术的巫师们，都双目满含热泪与震撼，久久不语。
大祭司转头，冲着部族里得青壮高声喊道：“事情的原由想必大家心知肚明，我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都去，去圣山找到雪莲，去帮那对夫妻，救活那个孩子吧。”
“腾格里大神，会保佑你们的！”
部族里的青壮闻言，心怀虔诚地向雪山进发，齐心协力的去寻找，寻找那传说中的圣药“雪莲”。
大祭司见青壮出发后，随即转头吩咐道：“那个孩子受到了天神的庇佑，我们不能把他交出去，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要保密。”
“我现在就去把羌族人的悬赏令烧掉。”
“不必，全部收起来，放在我这里就好，羌族人来询问的时候，我们也好应对。”
二祭师道：“这是天大的善缘啊，我们应该奖励那对夫妻。”
三祭师道：“听说，他们夫妻生活拮据，一顿饱一顿饥，战乱的孩子都收留了十几个，现在还帮那个年轻人，养着十几匹战马。”
巫师道：“我听说，他们夫妻快没钱，没粮了。”
大祭司严肃道：“部族要担起这个责任。他们夫妻的事迹，大家都知道，腾格里大神的目光中，没有自私的人，更没有自私的信徒。”
“我们明白了。”众人纷纷行礼。
夫妻二人自觉地是，腾格里天神显灵，当即放下手中忙活的事，率先爬上圣山去寻找雪莲。
二人没走多久，几乎是刚上圣山，便遇见一只莹莹发光的白鹿。
无需多言，夫妻二人心中惊叹的同时，自觉地跟在白鹿的后面，先前崎岖难行的山道，如今在他们的脚下，变得如履平地，畅通无阻。
不知跟着白鹿走了多久，等他们夫妻二人回过神来时，才发觉自己已经双手捧着“雪莲”，站在了自家的门口。
上了圣山的人何其之多，有收获的之有他们夫妻二人。对于这件事情，部族里的人只有叹息懊悔的份。大祭司命令下达之后，部族里对夫妻二人的帮助也多了不少，不过所有的帮助，都被女人的丈夫出面拒绝了。
他们深知这些免费的帮助，都是有条件的，他们夫妻二人一人一株雪莲的事情，部族里谁人不知，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呢。
当晚就生火熬药，当着所有人的面，光明正大地给年轻人服下了圣药“雪莲”，且一株不留。
大祭司知晓后，笑着连连点头：“好啊好啊，没想到我柯丽申族的，一对普通的夫妻，都有这样的大智慧。”
一位巫师不解道：“如此圣药，可白骨生肉，救命于一线之间，一株便够了。现在两株都喂下去，也太浪费了。”
二祭师闻言哈哈大笑：“一株不剩，喂的好呀。如此宝物，要是消息泄露出去，咱们部族以后别想再安宁。”
三祭师道：“此人面相凶神赫赫，前途无量，那个羌族部落，以后恐怕是要遭殃喽。”
大祭司摇头叹息：“遭遇的，恐怕不止是他们啊。那道悬赏令下，不知会有多少部族，惹上此等凶神。”
阳光照射下来，照在他的眼睛上。像是做了一场大梦，梦境瑰奇，一切如过眼云烟，变得不可捉摸，悄然而来，悄然而去，再记不得半点梦境。
周杰醒来时，最先看见的是眼睛，还是三双眼睛。他先是警觉，看到周围的环境之后，很快将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这个地方，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温暖舒适，也许，是那三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吧。黝黑的小脸蛋，破旧的羊皮袄，头上扎着两个麻花辫。
特别是那两个熟悉的麻花辫，让他感到特别的亲切。
他很快发觉，身上的伤全都好了，连一道伤疤都没有留下。
体内的气血，似乎比之前雄厚了数倍不止，其中肚脐眼的地方，隐隐有一股暖流存在其中盘旋不止。
他身处的毡包并不算大，看上去有些破旧，十几个床铺整整齐齐围成一圈，都是那种与蓝星相似的胡床，中央烧着旺盛的炭火，外面呼啸的寒风依稀可闻，毡包里面温暖如同春夏，温度宜人。
窗户开着一条缝隙，炭火的浓烟向上飘去，从那道缝隙处飘出去，外面射进来的阳光，恰好照在脸上。
三个四五岁的小姑娘，正一脸好奇地看着他，双方大眼瞪小眼，一时间都特别安静。
周杰露出和煦的笑容，吓到两个小女孩藏进了被子里，他无奈地笑了笑，起身向外面走去。
人刚走到门口，外面传来人说话的声音，让他的脚步不禁停在原地。
女人气愤地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打架？”
“这是爸妈做的鞋子，他要穿。”
“我没有鞋，是阿妈说给我做的。”
“是这样吗，妈妈？”
“你给我出来。”女人将儿子拉出去，解释道：“你弟弟的鞋实在是太破了，该给他换换了。”
“我也想要，我学习骑马，鞋子磨损的更严重。”
女人温声道：“你是哥哥，你要让着弟弟。”
孩子气恼地将鞋子丢在地上，转身就走。女人见此眼神严肃起来，压着怒气叫住儿子：“把鞋给我捡起来。”
“我不捡，就是不捡。”孩子也倔强起来。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响起。
毡包里的周杰深吸一口气，闻着残存的苦药味儿，心里不是滋味。他不是傻子，相反他很聪明。
外面的孩子哭了起来，抽噎着说道：“你是不是我亲生的妈妈？”
“你给别人做妈妈，我都不怨你，可你还打我。”
女人望着儿子跑远的背影，满心愧疚，在她眼里所有孩子都是平等的。
周杰听出了个大概，为了一双鞋，女人打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不知不觉间，家里的粮食也快见底了。
“哦！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男人先是一愣，接着淡淡道。
原本不富裕的家庭，现在更加困难。他们家十几个人挤在一个屋子里，外加一个重伤人员，浓郁的苦药味儿飘得到处都是。
外面的十几匹战马，也是挤在小小的马棚里。
有人好几次上门，表示想买了这些战马，都被夫妻二人拒绝了。
其实年轻人身上有不少的钱财，夫妻二人都像没看见似的。
“我明天再翻一次大冰川，往乌耳木送牛。”男人在夜色下，对妻子轻声说道。
女人温声道：“你路上小心点。”
为了家里的生计，以及那年轻人的药费，男人只能冒险去赚钱。
途中危机重重，加上恶劣的天气，这次外出让他差点没有回来。
没过多久，女人又收留了两个孤儿：“介绍一下，他叫---”
“我知道了，家里又多了两张嘴。”儿子习以为常道。
男人站在外面，他理解自己的女人，他什么都没有说，能做的只有默默帮她。
在教导孩子学习打铁的时候，男人发现新来的孩子，还穿着破洞的鞋子，他打算为孩子做一双新鞋子。
【在部族刻意的帮助下，男人有了新的工作，打铁！】
女人从部族那里得到了帮助，东西是大祭司亲自给的，长者送的她不能不收。
意外地获得了一包羊杂碎，对于他们一家来说，这是一次难得的美味。
孩子们吃的香喷喷，满嘴流油，夫妻二人只留了一小碗，相互之间分着吃。
日子虽然艰苦，他们一家却很幸福，夫妻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女人也不忘，给仍然昏迷的年轻人，喂下野菜熬制的肉粥。
丈夫心疼她，冬季里一大早起来，帮她洗羊下水。女人也习以为常，嗔怒地瞪了丈夫一眼，伸手握住丈夫冰凉的手，给他哈气取暖。
二人一起去河边，清洗羊下水，分工明确，手脚麻利，很快就将所有的活给完成了。
圣山上每日大雪纷飞，寒风呼啸，特别是在冬季，越往高处走风雪越大，视线愈差，从山下远远向上望去，上面云雾缭绕，大风吹动云雾飘移时，远处隐约可见山峦叠嶂，起伏如龙。
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从茫茫圣山上寻找到一朵花，无疑是难如登天。
女人和丈夫久寻无果，家里的年轻人高烧不退，昏迷不醒，现在只能靠药物掉着命，可是家里实在是没钱了，很快就会停药，这样下去必定是救不活的。
一连三天下来，夫妻二人在圣山上一无所获。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他们夫妻二人能做的，只有跪在地上，面朝圣山向腾格里天神求助。
第二日，天空奇迹般的放晴，就连圣山上也没有了暴风雪，和常年缭绕不散的云雾，变得风和日丽，阳光明媚。
雪白的山峰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宛若一座雄伟的金山屹立世间。
远处山峦起伏，重重叠叠，给人一种宁静祥和，远离尘嚣，超凡脱俗的神秘感受，似一幅纯洁无瑕的梦幻画卷。
当真是：日照金山千重浪，万龙汇聚天地游。山河钟灵胜神秀，仙府洞天有人家。
女人激动呐喊：“腾格里天神真的显灵，这个孩子得到了天神的庇佑——”
男人不可思议地抬头望去，整个部族的人亦是如此，他们就像是在仰望神袛一般，仰望着远处金光灿灿的圣山。
大家都知道那个善良的女人，为了救活那个神秘的外来者，所做的一切事情。
此刻的圣山胜过以往所有的风采，它让人炫目梦幻，让人心生敬畏，让凡间生灵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袛离众生是如此的近。
如果你听过女人的故事，那么自会看到它的温柔和厚爱。
他们在这里生活了不知多少年，从没有在冬季里见到过这样的圣山奇观。
大祭司和祭师们，还有会医术的巫师们，都双目满含热泪与震撼，久久不语。
大祭司转头，冲着部族里得青壮高声喊道：“事情的原由想必大家心知肚明，我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都去，去圣山找到雪莲，去帮那对夫妻，救活那个孩子吧。”
“腾格里大神，会保佑你们的！”
部族里的青壮闻言，心怀虔诚地向雪山进发，齐心协力的去寻找，寻找那传说中的圣药“雪莲”。
大祭司见青壮出发后，随即转头吩咐道：“那个孩子受到了天神的庇佑，我们不能把他交出去，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要保密。”
“我现在就去把羌族人的悬赏令烧掉。”
“不必，全部收起来，放在我这里就好，羌族人来询问的时候，我们也好应对。”
二祭师道：“这是天大的善缘啊，我们应该奖励那对夫妻。”
三祭师道：“听说，他们夫妻生活拮据，一顿饱一顿饥，战乱的孩子都收留了十几个，现在还帮那个年轻人，养着十几匹战马。”
巫师道：“我听说，他们夫妻快没钱，没粮了。”
大祭司严肃道：“部族要担起这个责任。他们夫妻的事迹，大家都知道，腾格里大神的目光中，没有自私的人，更没有自私的信徒。”
“我们明白了。”众人纷纷行礼。
夫妻二人自觉地是，腾格里天神显灵，当即放下手中忙活的事，率先爬上圣山去寻找雪莲。
二人没走多久，几乎是刚上圣山，便遇见一只莹莹发光的白鹿。
无需多言，夫妻二人心中惊叹的同时，自觉地跟在白鹿的后面，先前崎岖难行的山道，如今在他们的脚下，变得如履平地，畅通无阻。
不知跟着白鹿走了多久，等他们夫妻二人回过神来时，才发觉自己已经双手捧着“雪莲”，站在了自家的门口。
上了圣山的人何其之多，有收获的之有他们夫妻二人。对于这件事情，部族里的人只有叹息懊悔的份。大祭司命令下达之后，部族里对夫妻二人的帮助也多了不少，不过所有的帮助，都被女人的丈夫出面拒绝了。
他们深知这些免费的帮助，都是有条件的，他们夫妻二人一人一株雪莲的事情，部族里谁人不知，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呢。
当晚就生火熬药，当着所有人的面，光明正大地给年轻人服下了圣药“雪莲”，且一株不留。
大祭司知晓后，笑着连连点头：“好啊好啊，没想到我柯丽申族的，一对普通的夫妻，都有这样的大智慧。”
一位巫师不解道：“如此圣药，可白骨生肉，救命于一线之间，一株便够了。现在两株都喂下去，也太浪费了。”
二祭师闻言哈哈大笑：“一株不剩，喂的好呀。如此宝物，要是消息泄露出去，咱们部族以后别想再安宁。”
三祭师道：“此人面相凶神赫赫，前途无量，那个羌族部落，以后恐怕是要遭殃喽。”
大祭司摇头叹息：“遭遇的，恐怕不止是他们啊。那道悬赏令下，不知会有多少部族，惹上此等凶神。”
阳光照射下来，照在他的眼睛上。像是做了一场大梦，梦境瑰奇，一切如过眼云烟，变得不可捉摸，悄然而来，悄然而去，再记不得半点梦境。
周杰醒来时，最先看见的是眼睛，还是三双眼睛。他先是警觉，看到周围的环境之后，很快将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这个地方，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温暖舒适，也许，是那三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吧。黝黑的小脸蛋，破旧的羊皮袄，头上扎着两个麻花辫。
特别是那两个熟悉的麻花辫，让他感到特别的亲切。
他很快发觉，身上的伤全都好了，连一道伤疤都没有留下。
体内的气血，似乎比之前雄厚了数倍不止，其中肚脐眼的地方，隐隐有一股暖流存在其中盘旋不止。
他身处的毡包并不算大，看上去有些破旧，十几个床铺整整齐齐围成一圈，都是那种与蓝星相似的胡床，中央烧着旺盛的炭火，外面呼啸的寒风依稀可闻，毡包里面温暖如同春夏，温度宜人。
窗户开着一条缝隙，炭火的浓烟向上飘去，从那道缝隙处飘出去，外面射进来的阳光，恰好照在脸上。
三个四五岁的小姑娘，正一脸好奇地看着他，双方大眼瞪小眼，一时间都特别安静。
周杰露出和煦的笑容，吓到两个小女孩藏进了被子里，他无奈地笑了笑，起身向外面走去。
人刚走到门口，外面传来人说话的声音，让他的脚步不禁停在原地。
女人气愤地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打架？”
“这是爸妈做的鞋子，他要穿。”
“我没有鞋，是阿妈说给我做的。”
“是这样吗，妈妈？”
“你给我出来。”女人将儿子拉出去，解释道：“你弟弟的鞋实在是太破了，该给他换换了。”
“我也想要，我学习骑马，鞋子磨损的更严重。”
女人温声道：“你是哥哥，你要让着弟弟。”
孩子气恼地将鞋子丢在地上，转身就走。女人见此眼神严肃起来，压着怒气叫住儿子：“把鞋给我捡起来。”
“我不捡，就是不捡。”孩子也倔强起来。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响起。
毡包里的周杰深吸一口气，闻着残存的苦药味儿，心里不是滋味。他不是傻子，相反他很聪明。
外面的孩子哭了起来，抽噎着说道：“你是不是我亲生的妈妈？”
“你给别人做妈妈，我都不怨你，可你还打我。”
女人望着儿子跑远的背影，满心愧疚，在她眼里所有孩子都是平等的。
周杰听出了个大概，为了一双鞋，女人打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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