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地下基地
白芬与姜天被安置在一间粉红色的房间里休息，墙上有大屏幕虚拟投影立体电视，沙发是复古布艺的，茶几上精致的花瓶里插了朵散发清香的黄玫瑰，看不出是真是假，地上铺的是人造羊绒地毯，屋子两头各有一张仿古雕花硬木床，上铺暖色调床单，使硬木床与现代科技溶合为一体。
白芬和姜天都消过毒，换洗完毕后才被带到这里。她俩都是军队培养出来的，知道纪律，不多问为什么，一切都照指示办。
到这里后，白芬出于习惯四处观察，墙上挂的乳白色外壳原子钟指针指向七点二十九分，门外有武装士兵站岗，房间里的物品都比较新，有刚打扫过的痕迹，显然这里很少接待客人。姜天已经在门左边的床上躺下，头一挨着枕头就睡着了。白芬反而很清醒，其实她有择床的习惯，到陌生的地方很难睡着，更何况不知道上面的情况，穆辛的生死及家人的安危，本以为到了五号机构一切都会迎刃而解但应了穆辛的话，这里情况更精。最让白芬意料不到的是地法斯星球也在进行兽人计划，甚至还发展了虫人，真是不可想像。还有李平平，大学时的同学，居然会是潜伏的R市特工、难以想像，有些草木皆兵的味道，还有谁会是出乎意料的敌人？不知道周南和龙盛他们现在又在干什么呢？白芬陷在沙发里发呆，她心里乱糟槽，一个念头接一个念头的思考。她想起龙盛的话，自己怎么会是研制一号病毒解药的关键呢？还有死而复生又再死去的冯晓生，诡异的眼神和莫名其妙的话，世上真的会有神存在吗？
“我是神？”
白芬脸上浮过一丝冷笑，她想到诸多自以为是神的人的下场。
这时门突然被无声地推开，走进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妇女，脸孔已不再年轻但很有精神，虽然穿着工作服却显得衣着得体举止优雅。最让白芬惊异的是她无声紧凑的脚步，很明显她是个武艺高强的人。
“你是白芬吧？请跟我来。”
穿过一条条通道，白芬看见许多忙碌的军人，他们在搬运物资，像是要撤离这里。白芬忍住强烈的不安，不停地与持械的士兵擦肩而过。
“你有些紧张，有什么心事吧？”
面前的中年妇女停下来问，语气中充满关切。“没什么，大概是没休息好的原因吧。”
白芬敷衍地说。那中年妇女微微一笑，向前走。
“忘了自我介绍一下了，我叫张苏，这里的接待人员。
“你对兵人计划知道多少？”
张苏愣了一下，她回头对白芬职业性的微笑，目光闪烁。“请原谅，与我职责无关的事，我都不清楚。”
转过一个墙角，眼前是玻璃幕墙，白芬看到周南和龙盛在那里，还有许多工作人员，他们在讨论什么事情。白芬一边走一边瞟向玻璃幕墙里，霎时被眼前的情景惊骇得呆住了：几个人身牛腿的怪物裸着躯体在玻璃幕墙里悠闲地走来走去，他们的面孔也就一两岁的模样，但身上肌肉却异常发达，拾眼望人的目光让人捉摸不透，因而显得有些恐怖。
虽然白芬已经知道牛人的存在，但真正见到还是被吓坏了。
周南也看到白芬她们，招手叫她们过来，白芬心里有些害怕，但还是走了过去。龙盛把白芬让到玻璃幕墙前，让她能看到牛人的完整模样。
“白芬，你觉得他们是人类还是别的物种？”
龙盛盯住白芬的眼睛问，似乎这是很重要的问题，就连周南都在一旁等待答案。白芬咽了唾沫，转头看时才发现张苏不知何时消失了。
“当然是新的物种，人类怎么可能是这个样子？”
龙盛长出一口气，像是轻松了不少。
“现在可以撤离了吧？”
周南转头与玻璃幕墙里的牛人对视片刻，挥了下手，开口说：
“全体撤离！”
周围的工作人员开始向周南汇报撤离需要的时间、及先后排序，他们向通道另一头走去。龙盛的断臂挂在胸前，意味深长地注视白芬，而白芬还在看玻璃幕墙里的奇迹，这是科技的奇迹，人与神真的难以区分了。
“想不想参观一下虫人？”
“好啊，不过，我可以先参观这里吗？”
龙盛在白芬身旁忽然问，吓了白芬一跳，她很快掩饰住自己复杂的兴奋感，平静地间。这让龙盛有点意外，因为牛人已经完全在她的眼前没有秘密了。
“为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新奇，想知道一些具体的事，如何培养，它们吃什么？”
“呵呵，它们吃的和人类没什么区别，不过多了些粗加工的食物。还有，吃的比人类多点，除此之外，它们的智慧也非常高，三年左右就进入人类成年的智慧期，是非常优秀的战士。”
白芬在龙盛的带领下在这个地下研究所里四处参观，科研设备的先进匪夷所思，让人难以相信它与上面的那个陈旧的建筑是一体的。其间龙盛接了个电话，之后带白芬进培育室，参观刚从人造子藏分娩出的婴儿。他们乘坐小型机动车在过道中穿梭，但再没有看到一个兽人或周南提到的虫人。
“不是参观虫人吗？为什么一个兽人也看不见了？”“其实目前真正培育出来的只有牛人和狼人，其他的还只是胚胎，虫人倒是有，不过攻击性太强，周叔叔刚打来电话，不允许你参观了。”
“那为什么允许我随意参观其他地方？这些不都是军事机密吗？”
在回到接待室前，白芬忽然又提出这个问题，龙盛单臂握着方向盘，淡淡地一笑，没有直接回答白芬的问题，而是说了句让白芬郁闷的话。
“因为你是未来世界的希望。”
姜天已经醒了，正惊恐不安地注视着墙上的电视，CN的记者正在报道市的情况，郊区的重要城市设施都已在核战中化成一片废墟，市区虽然靠天网导弹拦截系统度过一劫，但驻军突然发生晖变，正在围攻市长官邸，M市全市各区都在发生暴乱，军队自顾不暇无力解救市长。记者一脸绝望地说：昔日超级大国今天已彻底成为历史。
白芬若有所思，隐隐想到什么。
“难道这不正是地法斯星球上大多数人潜意识里所想的吗？”
新闻直播中断，主持人插播最新消息：R市和D市等遭受核攻击的城市里因物资紧缺发生食人事件，而且在进一步扩散，星球外的舰队全部撤离到十光年以外的地区，以防止受到传染。
三号病人所说的人以人为食的时代终于到来了，不过是发生在R市和D市。
白芬突然灵光一现想到什么，那个隐约的关键所在。白芬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姜天被她来回晃得烦躁不已。
“你能不能在那坐会？赶着去D市去吃人啊？”
姜天在看了新闻后变得焦躁不安，对走来走去的白芬更是莫名的厌恶，脱口而出这么一句，说完后自己都有些惊讶，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
“吃人？对，就是吃人！”
白芬在被姜天叫住后吃了一惊，随即喜上眉梢，想通一件重要的事情。她立即叫门外的士兵找来龙盛，激动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但龙盛还是直接从她杂乱念头中看到了那个令人震惊的答案。
“你是说，只有吸取同类的血液才能抑制‘心’?”
“正是这样！”
白芬终于喘上这口气，肯定地回答。
白芬和姜天都消过毒，换洗完毕后才被带到这里。她俩都是军队培养出来的，知道纪律，不多问为什么，一切都照指示办。
到这里后，白芬出于习惯四处观察，墙上挂的乳白色外壳原子钟指针指向七点二十九分，门外有武装士兵站岗，房间里的物品都比较新，有刚打扫过的痕迹，显然这里很少接待客人。姜天已经在门左边的床上躺下，头一挨着枕头就睡着了。白芬反而很清醒，其实她有择床的习惯，到陌生的地方很难睡着，更何况不知道上面的情况，穆辛的生死及家人的安危，本以为到了五号机构一切都会迎刃而解但应了穆辛的话，这里情况更精。最让白芬意料不到的是地法斯星球也在进行兽人计划，甚至还发展了虫人，真是不可想像。还有李平平，大学时的同学，居然会是潜伏的R市特工、难以想像，有些草木皆兵的味道，还有谁会是出乎意料的敌人？不知道周南和龙盛他们现在又在干什么呢？白芬陷在沙发里发呆，她心里乱糟槽，一个念头接一个念头的思考。她想起龙盛的话，自己怎么会是研制一号病毒解药的关键呢？还有死而复生又再死去的冯晓生，诡异的眼神和莫名其妙的话，世上真的会有神存在吗？
“我是神？”
白芬脸上浮过一丝冷笑，她想到诸多自以为是神的人的下场。
这时门突然被无声地推开，走进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妇女，脸孔已不再年轻但很有精神，虽然穿着工作服却显得衣着得体举止优雅。最让白芬惊异的是她无声紧凑的脚步，很明显她是个武艺高强的人。
“你是白芬吧？请跟我来。”
穿过一条条通道，白芬看见许多忙碌的军人，他们在搬运物资，像是要撤离这里。白芬忍住强烈的不安，不停地与持械的士兵擦肩而过。
“你有些紧张，有什么心事吧？”
面前的中年妇女停下来问，语气中充满关切。“没什么，大概是没休息好的原因吧。”
白芬敷衍地说。那中年妇女微微一笑，向前走。
“忘了自我介绍一下了，我叫张苏，这里的接待人员。
“你对兵人计划知道多少？”
张苏愣了一下，她回头对白芬职业性的微笑，目光闪烁。“请原谅，与我职责无关的事，我都不清楚。”
转过一个墙角，眼前是玻璃幕墙，白芬看到周南和龙盛在那里，还有许多工作人员，他们在讨论什么事情。白芬一边走一边瞟向玻璃幕墙里，霎时被眼前的情景惊骇得呆住了：几个人身牛腿的怪物裸着躯体在玻璃幕墙里悠闲地走来走去，他们的面孔也就一两岁的模样，但身上肌肉却异常发达，拾眼望人的目光让人捉摸不透，因而显得有些恐怖。
虽然白芬已经知道牛人的存在，但真正见到还是被吓坏了。
周南也看到白芬她们，招手叫她们过来，白芬心里有些害怕，但还是走了过去。龙盛把白芬让到玻璃幕墙前，让她能看到牛人的完整模样。
“白芬，你觉得他们是人类还是别的物种？”
龙盛盯住白芬的眼睛问，似乎这是很重要的问题，就连周南都在一旁等待答案。白芬咽了唾沫，转头看时才发现张苏不知何时消失了。
“当然是新的物种，人类怎么可能是这个样子？”
龙盛长出一口气，像是轻松了不少。
“现在可以撤离了吧？”
周南转头与玻璃幕墙里的牛人对视片刻，挥了下手，开口说：
“全体撤离！”
周围的工作人员开始向周南汇报撤离需要的时间、及先后排序，他们向通道另一头走去。龙盛的断臂挂在胸前，意味深长地注视白芬，而白芬还在看玻璃幕墙里的奇迹，这是科技的奇迹，人与神真的难以区分了。
“想不想参观一下虫人？”
“好啊，不过，我可以先参观这里吗？”
龙盛在白芬身旁忽然问，吓了白芬一跳，她很快掩饰住自己复杂的兴奋感，平静地间。这让龙盛有点意外，因为牛人已经完全在她的眼前没有秘密了。
“为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新奇，想知道一些具体的事，如何培养，它们吃什么？”
“呵呵，它们吃的和人类没什么区别，不过多了些粗加工的食物。还有，吃的比人类多点，除此之外，它们的智慧也非常高，三年左右就进入人类成年的智慧期，是非常优秀的战士。”
白芬在龙盛的带领下在这个地下研究所里四处参观，科研设备的先进匪夷所思，让人难以相信它与上面的那个陈旧的建筑是一体的。其间龙盛接了个电话，之后带白芬进培育室，参观刚从人造子藏分娩出的婴儿。他们乘坐小型机动车在过道中穿梭，但再没有看到一个兽人或周南提到的虫人。
“不是参观虫人吗？为什么一个兽人也看不见了？”“其实目前真正培育出来的只有牛人和狼人，其他的还只是胚胎，虫人倒是有，不过攻击性太强，周叔叔刚打来电话，不允许你参观了。”
“那为什么允许我随意参观其他地方？这些不都是军事机密吗？”
在回到接待室前，白芬忽然又提出这个问题，龙盛单臂握着方向盘，淡淡地一笑，没有直接回答白芬的问题，而是说了句让白芬郁闷的话。
“因为你是未来世界的希望。”
姜天已经醒了，正惊恐不安地注视着墙上的电视，CN的记者正在报道市的情况，郊区的重要城市设施都已在核战中化成一片废墟，市区虽然靠天网导弹拦截系统度过一劫，但驻军突然发生晖变，正在围攻市长官邸，M市全市各区都在发生暴乱，军队自顾不暇无力解救市长。记者一脸绝望地说：昔日超级大国今天已彻底成为历史。
白芬若有所思，隐隐想到什么。
“难道这不正是地法斯星球上大多数人潜意识里所想的吗？”
新闻直播中断，主持人插播最新消息：R市和D市等遭受核攻击的城市里因物资紧缺发生食人事件，而且在进一步扩散，星球外的舰队全部撤离到十光年以外的地区，以防止受到传染。
三号病人所说的人以人为食的时代终于到来了，不过是发生在R市和D市。
白芬突然灵光一现想到什么，那个隐约的关键所在。白芬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姜天被她来回晃得烦躁不已。
“你能不能在那坐会？赶着去D市去吃人啊？”
姜天在看了新闻后变得焦躁不安，对走来走去的白芬更是莫名的厌恶，脱口而出这么一句，说完后自己都有些惊讶，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
“吃人？对，就是吃人！”
白芬在被姜天叫住后吃了一惊，随即喜上眉梢，想通一件重要的事情。她立即叫门外的士兵找来龙盛，激动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但龙盛还是直接从她杂乱念头中看到了那个令人震惊的答案。
“你是说，只有吸取同类的血液才能抑制‘心’?”
“正是这样！”
白芬终于喘上这口气，肯定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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