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引线
……
等白清回来，上课铃早已响过了。
一位女老师站在讲台上，正翻找着上课用的PPT。
白清敲了敲门，老师没有停下鼠标，也没有看他一眼，只是点了点头。
学校是有迟入课室的规矩和惩罚的，如果铃声响起还没有出现在教室，就得被留堂。
但是这些对于白清而言不过是听听就行的空话，学校管谁也不可能管他这位“特殊人士”。
白清的社会地位，估计连校长也望尘莫及....
白清入座后，一如既往地继续趴在桌面上睡觉，就好像老师从未出现过一样。
那位女老师没有像刚才的秦老师一样管他，任由他在自己课上睡觉。
这位老师所教授的，是白清曾经最喜欢的科目。
当她找出所需要的PPT后，课堂也正式开始。
“好了，同学们，开始我们今天的空洞训练课堂……”
“你们当中有些人有着与生俱来的空洞，也就是先天进化者。至于没有空洞的人，未来也可以通过模拟空洞获得量产型空洞。”
“这也就意味着，你们每一个人都有着无限的可能，以及潜力。”
白清咧嘴一笑，不知是讥讽还是自嘲，所幸他趴在桌面上，并没有人看到，不然又是少不了一份责骂。
“当然，空洞的强弱确实可以挂钩未来发展的潜力，但是即使是弱小的空洞，也能发挥出极大的作用。”
“换言之，没有弱的空洞，只有弱的进化者。”
这句话白清倒是认同，他先前模拟的是最普通的躯体强化。
一般人或许只是单纯的力气变大，皮厚更抗打。
但是通过压缩体内血液流速，获得更强力的爆发；消耗体内能量来达到更快的神经反射，这些都是白清自己钻研出来的效果。
凯尔希的隔绝生物立场，更是她的压箱底绝技。
“空有空洞是没用的，还需要最重要的东西——刻印。”
“举个例子，空洞就如同锻造的图纸，什么样的空洞造出什么样的兵器。”
“而刻印，就是登上巅峰的奠基石，是只有顶级强者才能拥有的证明。”
“而你们的目标，就是成为联邦的一员，这才有获得刻印的资格。”
白清隶属于天恒组织，是独立于联邦之外的私人机构。
但是天恒并不接受普通人的加入，要想加入天恒需要经过特殊渠道，以及更加严苛的甄选。
对于普罗大众，联邦才是唯一的舞台。
其余的时间，都是一些基础的讲解，白清无心再听，趴在桌上神游太虚。
....
香城，这是一座极其繁华，有着多元文化的超一线港口城市。
从上世纪开发之初，到经济特区，再到国际空洞研究中心，几十年已过的如今，依然在全球保持着先进地位。
放学后的白清，独自漫步在这灯红酒绿，车水马龙的香城街道内。
身边路过的球场，里面传来激烈的对抗声和呼喊声，以及女生的惊呼声。
与其他学生不同，他的放学路上只有他一个人，也没有所谓的校内外反差，更不需要留在学校自习。
打开个人终端，眼前闪过今日的新闻，耳畔响起当红明星小爱的歌曲，这是他的偶像，更能让伤痕累累的心灵从歌曲中得到慰籍。
“一个人真好啊，不用有那么多烦恼。”
沉浸在音乐中的白清，回味起今日课堂上的梦境。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是我压根没有见过她，又为何频频入梦？”
“这样的仙子，根本不可能存在于这浊世啊。”
遗憾地叹了口气，梦终究是梦，现实哪怕有这样的女子，又岂是他能企及。
耳畔传来声响，似乎有感觉到自己被呼唤。
他停掉音乐，摘下耳机。
“白清－－”
是的，隐约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
还有身后响起，越来越大的脚步声。
回过头一看，一个短发女生在很远的地方正向迎面他跑来。
等接近后，白清才认出来，这个女生叫尤娜，平时在班里并没有什么存在感，容貌很清秀，但并没有特别美丽，学习成绩也很平庸。
二人之间几年同窗以来，说过的话也屈指可数，局限于传话，捡物品等琐事。
“你……你…可以帮……帮我补习吗……”
尤娜一边喘气，一边说清来意。
“为什么要找我。”白清下意识脱口而出，他并没有和尤娜很熟悉，二人也只是点头之交。
尤娜没想到白清会这样问她，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她低下头，有些犯难。
“你……你应该……”
尤娜有些害羞，吞吞吐吐道。
白清也不太好意思让一个女生难堪，便直言：“可以。”
“谢谢。”
“去……你家？”尤娜的说话声逐渐弱了下来，低着头不敢看白清的脸。
“图书馆吧，你觉得呢？”刚等她说完，当即就果断地拒绝
白清倒是不希望有人去他家，何况是一个女生。
“那好吧。”
听到白清拒绝，女生也只得跟在他身后，前往最近的图书馆。
……
“魔素的入侵，让世界笼罩黑暗，文明一度濒临灭亡。”
“魔素的入侵，诞生了名为灾厄的怪物。它们有着人类的思维，更有着人类无法理解的超自然伟力。”
图书馆内要保持安静，但是白清又需要给尤娜辅导，二人就只能选择一个周围无人的座位，肩并肩的座位。
“那么魔素是哪一年爆发的？人们采取了什么措施？”
白清突然开口问道，尤娜还停留在白清所讲的内容之中。
“2030年…？在诺尔。”
“嗯，第二个问题呢？”白清继续追问。
“隔离？”
“全面一些。”
“成立了VUL将染病的个体单独隔离并观察记录，将晶体统一进行裂解销毁。”
“说一下症状。”
“当人们被魔素侵蚀后，就会逐渐丧失理智，身体上浮现黑色文字，最后变成如同水晶一样的结构。”
“很好。”
“人类的抗争史学了吗？”
”还没有。”尤娜摇摇头。
“那我来讲给你听。”
闻言，尤娜簌簌声便从包里拿出办公终端，准备摘抄知识点。
“在几百年前，人类用枪炮和寥寥数位先天进化者对抗灾厄，结局就是全世界人口锐减至几百万，只剩下一座名为“瓦兰特”的城市的空间生存。”
“嗯嗯。”尤娜聚精会神的看着白清的眼睛，这副求知的眼神对每一位老师而言都是一种激励，只是白清有些尴尬，将全部精力放在讲解上。
“在人类文明存亡岌岌可危时，却发掘到了上一个文明所留下的知识。”
“储存知识的媒介叫做万世铭。”
“由此，人们学会了制造人工刻印，出现了人造神眷者。”
“不介意的话，可以告诉我你的空洞吗？”白清又突然提出问题。
“啊？我？”
分心二用，一边抄笔记一边聆听白清，突然又听到白清向她提问，大脑顿时宕机。
回过神来，没有思索白清为何突然求证起她的空洞，不假思索地答道：
“一块镜子。”
说着，尤娜张开左手，一块晶莹剔透的小镜片悬浮在手心，反射着耀眼的光束。
“我的空洞太弱小了，一碰即碎，未来充其量只能去后勤发展。”
“至少....你有加入的资格啊....”白清内心自嘲，并不忍心说出来，相比之下，没有空洞的他，这一世注定不能踏入再前线半步。
等白清回来，上课铃早已响过了。
一位女老师站在讲台上，正翻找着上课用的PPT。
白清敲了敲门，老师没有停下鼠标，也没有看他一眼，只是点了点头。
学校是有迟入课室的规矩和惩罚的，如果铃声响起还没有出现在教室，就得被留堂。
但是这些对于白清而言不过是听听就行的空话，学校管谁也不可能管他这位“特殊人士”。
白清的社会地位，估计连校长也望尘莫及....
白清入座后，一如既往地继续趴在桌面上睡觉，就好像老师从未出现过一样。
那位女老师没有像刚才的秦老师一样管他，任由他在自己课上睡觉。
这位老师所教授的，是白清曾经最喜欢的科目。
当她找出所需要的PPT后，课堂也正式开始。
“好了，同学们，开始我们今天的空洞训练课堂……”
“你们当中有些人有着与生俱来的空洞，也就是先天进化者。至于没有空洞的人，未来也可以通过模拟空洞获得量产型空洞。”
“这也就意味着，你们每一个人都有着无限的可能，以及潜力。”
白清咧嘴一笑，不知是讥讽还是自嘲，所幸他趴在桌面上，并没有人看到，不然又是少不了一份责骂。
“当然，空洞的强弱确实可以挂钩未来发展的潜力，但是即使是弱小的空洞，也能发挥出极大的作用。”
“换言之，没有弱的空洞，只有弱的进化者。”
这句话白清倒是认同，他先前模拟的是最普通的躯体强化。
一般人或许只是单纯的力气变大，皮厚更抗打。
但是通过压缩体内血液流速，获得更强力的爆发；消耗体内能量来达到更快的神经反射，这些都是白清自己钻研出来的效果。
凯尔希的隔绝生物立场，更是她的压箱底绝技。
“空有空洞是没用的，还需要最重要的东西——刻印。”
“举个例子，空洞就如同锻造的图纸，什么样的空洞造出什么样的兵器。”
“而刻印，就是登上巅峰的奠基石，是只有顶级强者才能拥有的证明。”
“而你们的目标，就是成为联邦的一员，这才有获得刻印的资格。”
白清隶属于天恒组织，是独立于联邦之外的私人机构。
但是天恒并不接受普通人的加入，要想加入天恒需要经过特殊渠道，以及更加严苛的甄选。
对于普罗大众，联邦才是唯一的舞台。
其余的时间，都是一些基础的讲解，白清无心再听，趴在桌上神游太虚。
....
香城，这是一座极其繁华，有着多元文化的超一线港口城市。
从上世纪开发之初，到经济特区，再到国际空洞研究中心，几十年已过的如今，依然在全球保持着先进地位。
放学后的白清，独自漫步在这灯红酒绿，车水马龙的香城街道内。
身边路过的球场，里面传来激烈的对抗声和呼喊声，以及女生的惊呼声。
与其他学生不同，他的放学路上只有他一个人，也没有所谓的校内外反差，更不需要留在学校自习。
打开个人终端，眼前闪过今日的新闻，耳畔响起当红明星小爱的歌曲，这是他的偶像，更能让伤痕累累的心灵从歌曲中得到慰籍。
“一个人真好啊，不用有那么多烦恼。”
沉浸在音乐中的白清，回味起今日课堂上的梦境。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是我压根没有见过她，又为何频频入梦？”
“这样的仙子，根本不可能存在于这浊世啊。”
遗憾地叹了口气，梦终究是梦，现实哪怕有这样的女子，又岂是他能企及。
耳畔传来声响，似乎有感觉到自己被呼唤。
他停掉音乐，摘下耳机。
“白清－－”
是的，隐约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
还有身后响起，越来越大的脚步声。
回过头一看，一个短发女生在很远的地方正向迎面他跑来。
等接近后，白清才认出来，这个女生叫尤娜，平时在班里并没有什么存在感，容貌很清秀，但并没有特别美丽，学习成绩也很平庸。
二人之间几年同窗以来，说过的话也屈指可数，局限于传话，捡物品等琐事。
“你……你…可以帮……帮我补习吗……”
尤娜一边喘气，一边说清来意。
“为什么要找我。”白清下意识脱口而出，他并没有和尤娜很熟悉，二人也只是点头之交。
尤娜没想到白清会这样问她，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她低下头，有些犯难。
“你……你应该……”
尤娜有些害羞，吞吞吐吐道。
白清也不太好意思让一个女生难堪，便直言：“可以。”
“谢谢。”
“去……你家？”尤娜的说话声逐渐弱了下来，低着头不敢看白清的脸。
“图书馆吧，你觉得呢？”刚等她说完，当即就果断地拒绝
白清倒是不希望有人去他家，何况是一个女生。
“那好吧。”
听到白清拒绝，女生也只得跟在他身后，前往最近的图书馆。
……
“魔素的入侵，让世界笼罩黑暗，文明一度濒临灭亡。”
“魔素的入侵，诞生了名为灾厄的怪物。它们有着人类的思维，更有着人类无法理解的超自然伟力。”
图书馆内要保持安静，但是白清又需要给尤娜辅导，二人就只能选择一个周围无人的座位，肩并肩的座位。
“那么魔素是哪一年爆发的？人们采取了什么措施？”
白清突然开口问道，尤娜还停留在白清所讲的内容之中。
“2030年…？在诺尔。”
“嗯，第二个问题呢？”白清继续追问。
“隔离？”
“全面一些。”
“成立了VUL将染病的个体单独隔离并观察记录，将晶体统一进行裂解销毁。”
“说一下症状。”
“当人们被魔素侵蚀后，就会逐渐丧失理智，身体上浮现黑色文字，最后变成如同水晶一样的结构。”
“很好。”
“人类的抗争史学了吗？”
”还没有。”尤娜摇摇头。
“那我来讲给你听。”
闻言，尤娜簌簌声便从包里拿出办公终端，准备摘抄知识点。
“在几百年前，人类用枪炮和寥寥数位先天进化者对抗灾厄，结局就是全世界人口锐减至几百万，只剩下一座名为“瓦兰特”的城市的空间生存。”
“嗯嗯。”尤娜聚精会神的看着白清的眼睛，这副求知的眼神对每一位老师而言都是一种激励，只是白清有些尴尬，将全部精力放在讲解上。
“在人类文明存亡岌岌可危时，却发掘到了上一个文明所留下的知识。”
“储存知识的媒介叫做万世铭。”
“由此，人们学会了制造人工刻印，出现了人造神眷者。”
“不介意的话，可以告诉我你的空洞吗？”白清又突然提出问题。
“啊？我？”
分心二用，一边抄笔记一边聆听白清，突然又听到白清向她提问，大脑顿时宕机。
回过神来，没有思索白清为何突然求证起她的空洞，不假思索地答道：
“一块镜子。”
说着，尤娜张开左手，一块晶莹剔透的小镜片悬浮在手心，反射着耀眼的光束。
“我的空洞太弱小了，一碰即碎，未来充其量只能去后勤发展。”
“至少....你有加入的资格啊....”白清内心自嘲，并不忍心说出来，相比之下，没有空洞的他，这一世注定不能踏入再前线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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