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心生迷惘尝婚拒
没人在意那天的闹剧，哪怕左格也毫不在意，因为他们拿下了全场的焦点。虽然还没有任何市面上能拿出手的产品，有不少人在展示环节结束之后便开始咨询合作事项，苏宇齐在那时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没空去找那个消失在喧哗中的女孩了。他本来都想好了，就算是左格同意跳槽，他也绝不会拦着对方，帷幕的老板说得不错，他们的设备更好，公司也更大，人脉更广，说不定真的能让左格重新回归数学的怀抱。
但当他看到盛装跑车出现在公司门口，鲜花摆成左格的字样，一字排开的是对家的招牌，那个明明已经高高在上有求必应的总裁向左格单膝跪下，摘下他衬衫上的第二颗空心纽扣想要戴在左格无名指上时，他的内心怎么舒服？
“我叫方伦，左小姐。那日忘了给您我的联系方式和名片，求婚的事情，还请您再多考虑一下。”
如果说那日的追求还算情有可原，毕竟有着二月风的老板亲自操刀指导，想不出众都是件难事，但此刻左格带着她的方框眼镜，背着学生书包，穿着宽松的衣裤，怎么着也不该被眼前衣装精致的帅哥如此狂热地追求。
和自己家正好有位设计师不同，就算是不谙世事的苏少爷大约也看得出对方的衣服上就差写着价格不菲四个大字，那人甚至从车里差人上了一套和自己身上相配的礼服。左格只是冷眼站在那里，收下了对方的名片，但除此之外的一概碰都没碰一下。
“先生，”左格冷眼站在公司门口，将对方的名片随手扔进口袋，“我似乎已经告诉过您了，我对您没有任何兴趣，我不会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
“我们可以从现在开始认识，左格，我不介意你一直在这家公司里，只要你喜欢，怎么样都行。”
左格疑惑地看向对方。
“先生，我是个近视眼，身高只有那么点，甚至还有点你没能看出的残疾，家里也很普通，学历就是一般的水平，我真不理解你到底看上我哪点了？”
“我看上你的才华，左格，无论如何。”对方闭上眼睛，“要知道从刚开始到现在，天车可从没让苏宇齐之外的人站上过那个舞台，左格，你可是第一次，况且那么伟大作品，天呐，那些甚至可以让人翻身做神，那些必然是你的创意，那种才华，任谁见了不会想要一辈子伴你左右，我的女神？”
那些话让苏宇齐脊背发麻，但左格看起来没有任何反应，就像是听到了“早上好”这样的日常一般朝向对方。
“我知道我们的成果对您来说很震撼，先生，那样的话您可以考虑和我们合作。”
苏宇齐没听到这句话，他赶到公司门口时，左格笑着和那个男人握手，将对方送的礼服放回对方车内，向对方扬长而去的车摇手致意，一种奇妙的感觉突然涌上苏宇齐的心头。那种怪异的感觉告诉他，抓住左格，再不抓住，她就要跑了。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抓住左格的手腕，却被对方甩开了。
“苏大少爷，别担心，我没事，”她用上了她一贯的玩味语气，苏宇齐此时不知为何对帷幕的总裁生出了一份嫉妒，“这不是好好的吗？我说说不定日后会有合作，可以再过来看看之类的，反正收下了他的名片，给了他一张我的名片，他看起来很高兴，并且走了，问题已经解决啦！”
那句尾的抬起并没能抬起苏宇齐的情绪，他失态得近乎红着眼看向左格。
“我不许你走，左格，不要离开天车，不要离开乌鸦座。”
“为什么？”
左格抬头看进他的眼睛，他心里突然漏跳一拍。她不是任何人的猎物，她是她自己，她救了他的命，他于情于理都应该尊重她自己的选择。
“我为什么要离开这里？”
他的呆愣瞬间转为一阵苦笑，但心里的急躁感始终挥之不去。
他知道他已经无法离开左格了，公司因为这个意外之才蒸蒸日上，而且左格和某些科学怪物不一样，情商还算在线，不会破坏同事间的关系，她甚至还在主导开发可以给真正的残疾人用的替代器官，那的确是基于他们现有的产品可以研发的方向，而他们最初的脑机接口还没上生产线就已经卖到脱销。另一方面，拜那次极其成功的商业展示，二月风的新产品，左格带货的红裙已是有市无价，一条难求，即便那是一条平日里难以穿出家门的裙子，甚至连高仿的裙子和面具，哪怕是左格个人的周边都卖得相当好。
他没办法失去这个人，哪怕是苏宇青肯定也不愿意失去这个人才，所以他才这么有勇气敲开他姐姐的家门。
“小齐？我还以为你最近都在公司加班呢！”
开门的是个男人，穿着松松垮垮的浴衣，发尖上的水滴滴答答地落在大理石上。
“秦医生？我姐在家吗？”
“你姐她刚睡，怎么了，有急事？我这就去叫她。”
苏宇齐犹豫了，这到底算不算急事，他也不知道，但急性子的秦越闻已经上楼去叫人了。苏宇齐在门口徘徊，一时间觉得自己进门也不是，不进门也不是，直到亲姐下来将他扯了进去，他才支支吾吾地进了门。
“什么事这么晚了？哈……要是什么无聊的事我可不饶你。”
苏宇青翘着个二郎腿看着面前畏畏缩缩的弟弟，那模样让她有些心烦，旁边的秦越闻知道自己老婆起床气大，赶紧端茶送水，垂肩按摩，苏宇青的脸色方缓。
“姐，”苏宇齐犹豫了半天才开口，“我想向左格求婚……”
他亲姐听到这消息，差点把茶喷向他的脸。真不给面子，他想。
“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秦越闻完全是个局外人，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一脸迷茫地从苏宇青手里救下茶杯，坐在了她身旁。
“小齐你恋爱了怎么也不说一声？我这个姐夫给你出出招呗？”
“就你那三脚猫功夫，要不是我看得起你！”
苏宇青言毕便是往亲夫头上一锤，秦越闻笑着揉了揉脑袋，还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苏宇齐知道他这个姐夫，在外面高冷得像天上的星光，谁都攀不上，在家里像块老婆身上的口香糖，谁都扒不下。
“说吧，怎么突然想到这一出了？左格说要去对标公司？”
“没有，左格她拒绝了。”
“那你急什么？你不是说你们都没确定关系吗？你觉得左格会答应你的求婚？”
苏宇青转身坐在了弟弟身旁。
“左格啊，和我以前很像，一身傲气谁也看不上，谁也别想帮，结婚这种事情也根本没想过，你这个时候向她求婚，她肯定不会同意的。苏宇齐，你在急什么？”
“我……我就是……我就是很怕……”
苏宇齐低着头颤抖，他的姐姐展现了少见的温柔，轻轻搂住了他。
“那也是她自己的选择。你得承认人家方伦是比你优秀，全方位碾压，但你也得记住，左格心里肯定清楚，方伦是个疯子。”
但某种意义上来说，左格也是个疯子。苏宇齐心里很清楚，左格是个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疯子，电击自己没反应的右手，把实验阶段还没做保护措施的脑机管接在自己脑门上，为了一道题好几个晚上不睡觉的光荣事迹还挂在学校论坛上，在获奖论证面前得咬着下嘴唇才能努力不发出尖叫。
他不担心左格不知道方伦是个疯子，他们都知道，他们都能看出来，没人会在那种场合背着一司之长的名号当众下跪求婚。他担心左格也是这种疯子，很快就会腻了平平无奇的天车，转而走向更加刺激的帷幕。那是个甚至能为给家人祝寿放颗卫星，给自己优秀员工高价买断小行星命名权的公司。
没能得到姐姐认可的他垂头丧气，但还是开车去了城里最繁华的那条街。他对珠宝不甚了解，因为姐姐包办的实在太多了，他拿出了对姐夫软磨硬泡才拿到的左格无名指尺寸，逐家定制了最贵的款式，但他仍觉得不够。他坐在街头了解了一遍帷幕老大出场的配置，想着他有的自己也得有，于是全去买了个遍。
但他的心还是空落落的，没有底气也没有勇气。
左格呆在深夜的实验室是常有的事。她早上起不来，又是个夜猫子，偏爱人静的夜晚。苏宇齐担心她忙得睡着，时常到实验室门外探察，但今天的左格看上去格外悠闲，手机放在耳旁，应该是和谁打电话。他看到她笑得眯起了眼，时而露出古灵精怪的表情，心思全然不在面前随意翻阅的文献上。他照着对方的嘴形开口，试图知道对方在说些什么那么高兴。
方……伦。
他却读出了那个人的名字。他回忆起左格的口型，正是笑得最欢的时刻，她的嘴里却在说方伦。
他在走廊上焦急地踱步，却迟迟不见左格放下手机。他的心被高高吊起，以至从办公室取来了最贵的戒指，那是一颗堪称可爱的粉钻戒指，稀有，并且极其昂贵，他不知道左格到底会不会喜欢，说到底，他根本不知道左格到底喜欢什么颜色。
他就这样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打开了那扇门，左格看他那气势汹汹的样子，对着那头说了一句“回聊”，便放下了手机。
“左格，”他单膝跪在了女孩面前，捧着那丝绒中的戒指，“嫁给我好吗？”
“什么？”左格看向他，掏了掏耳朵，她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
“左格！”他闭上眼睛冲对方大喊，“嫁给我好吗？”
“你先起来，大哥，”左格将那枚昂贵的东西连着丝绒一把抓起，放在旁边的实验桌上，随后试图拉起苏宇齐。
“左格，答应我，好吗？”苏宇齐不死心地再次拿过那枚戒指，将它放在她的眼下。
“我为什么要和你结婚？”意识到自己没幻听也没幻觉的左格又坐下了，居高岭下地看着苏宇齐，“你和我结婚可以得到脑机和现在所有项目的专利，乌鸦座和天车的一部分股份，而我能得到什么，苏宇齐？人们都说结婚是一份契约，契约讲究平等，所以，我能得到什么？”
苏宇齐愣在那里。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只能企图从自己此刻贫瘠的大脑中搜刮出一个答案，但他的脑海中空白一遍。
左格转身离去，空留他一人和他昂贵的钻石戒指。
但当他看到盛装跑车出现在公司门口，鲜花摆成左格的字样，一字排开的是对家的招牌，那个明明已经高高在上有求必应的总裁向左格单膝跪下，摘下他衬衫上的第二颗空心纽扣想要戴在左格无名指上时，他的内心怎么舒服？
“我叫方伦，左小姐。那日忘了给您我的联系方式和名片，求婚的事情，还请您再多考虑一下。”
如果说那日的追求还算情有可原，毕竟有着二月风的老板亲自操刀指导，想不出众都是件难事，但此刻左格带着她的方框眼镜，背着学生书包，穿着宽松的衣裤，怎么着也不该被眼前衣装精致的帅哥如此狂热地追求。
和自己家正好有位设计师不同，就算是不谙世事的苏少爷大约也看得出对方的衣服上就差写着价格不菲四个大字，那人甚至从车里差人上了一套和自己身上相配的礼服。左格只是冷眼站在那里，收下了对方的名片，但除此之外的一概碰都没碰一下。
“先生，”左格冷眼站在公司门口，将对方的名片随手扔进口袋，“我似乎已经告诉过您了，我对您没有任何兴趣，我不会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
“我们可以从现在开始认识，左格，我不介意你一直在这家公司里，只要你喜欢，怎么样都行。”
左格疑惑地看向对方。
“先生，我是个近视眼，身高只有那么点，甚至还有点你没能看出的残疾，家里也很普通，学历就是一般的水平，我真不理解你到底看上我哪点了？”
“我看上你的才华，左格，无论如何。”对方闭上眼睛，“要知道从刚开始到现在，天车可从没让苏宇齐之外的人站上过那个舞台，左格，你可是第一次，况且那么伟大作品，天呐，那些甚至可以让人翻身做神，那些必然是你的创意，那种才华，任谁见了不会想要一辈子伴你左右，我的女神？”
那些话让苏宇齐脊背发麻，但左格看起来没有任何反应，就像是听到了“早上好”这样的日常一般朝向对方。
“我知道我们的成果对您来说很震撼，先生，那样的话您可以考虑和我们合作。”
苏宇齐没听到这句话，他赶到公司门口时，左格笑着和那个男人握手，将对方送的礼服放回对方车内，向对方扬长而去的车摇手致意，一种奇妙的感觉突然涌上苏宇齐的心头。那种怪异的感觉告诉他，抓住左格，再不抓住，她就要跑了。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抓住左格的手腕，却被对方甩开了。
“苏大少爷，别担心，我没事，”她用上了她一贯的玩味语气，苏宇齐此时不知为何对帷幕的总裁生出了一份嫉妒，“这不是好好的吗？我说说不定日后会有合作，可以再过来看看之类的，反正收下了他的名片，给了他一张我的名片，他看起来很高兴，并且走了，问题已经解决啦！”
那句尾的抬起并没能抬起苏宇齐的情绪，他失态得近乎红着眼看向左格。
“我不许你走，左格，不要离开天车，不要离开乌鸦座。”
“为什么？”
左格抬头看进他的眼睛，他心里突然漏跳一拍。她不是任何人的猎物，她是她自己，她救了他的命，他于情于理都应该尊重她自己的选择。
“我为什么要离开这里？”
他的呆愣瞬间转为一阵苦笑，但心里的急躁感始终挥之不去。
他知道他已经无法离开左格了，公司因为这个意外之才蒸蒸日上，而且左格和某些科学怪物不一样，情商还算在线，不会破坏同事间的关系，她甚至还在主导开发可以给真正的残疾人用的替代器官，那的确是基于他们现有的产品可以研发的方向，而他们最初的脑机接口还没上生产线就已经卖到脱销。另一方面，拜那次极其成功的商业展示，二月风的新产品，左格带货的红裙已是有市无价，一条难求，即便那是一条平日里难以穿出家门的裙子，甚至连高仿的裙子和面具，哪怕是左格个人的周边都卖得相当好。
他没办法失去这个人，哪怕是苏宇青肯定也不愿意失去这个人才，所以他才这么有勇气敲开他姐姐的家门。
“小齐？我还以为你最近都在公司加班呢！”
开门的是个男人，穿着松松垮垮的浴衣，发尖上的水滴滴答答地落在大理石上。
“秦医生？我姐在家吗？”
“你姐她刚睡，怎么了，有急事？我这就去叫她。”
苏宇齐犹豫了，这到底算不算急事，他也不知道，但急性子的秦越闻已经上楼去叫人了。苏宇齐在门口徘徊，一时间觉得自己进门也不是，不进门也不是，直到亲姐下来将他扯了进去，他才支支吾吾地进了门。
“什么事这么晚了？哈……要是什么无聊的事我可不饶你。”
苏宇青翘着个二郎腿看着面前畏畏缩缩的弟弟，那模样让她有些心烦，旁边的秦越闻知道自己老婆起床气大，赶紧端茶送水，垂肩按摩，苏宇青的脸色方缓。
“姐，”苏宇齐犹豫了半天才开口，“我想向左格求婚……”
他亲姐听到这消息，差点把茶喷向他的脸。真不给面子，他想。
“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秦越闻完全是个局外人，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一脸迷茫地从苏宇青手里救下茶杯，坐在了她身旁。
“小齐你恋爱了怎么也不说一声？我这个姐夫给你出出招呗？”
“就你那三脚猫功夫，要不是我看得起你！”
苏宇青言毕便是往亲夫头上一锤，秦越闻笑着揉了揉脑袋，还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苏宇齐知道他这个姐夫，在外面高冷得像天上的星光，谁都攀不上，在家里像块老婆身上的口香糖，谁都扒不下。
“说吧，怎么突然想到这一出了？左格说要去对标公司？”
“没有，左格她拒绝了。”
“那你急什么？你不是说你们都没确定关系吗？你觉得左格会答应你的求婚？”
苏宇青转身坐在了弟弟身旁。
“左格啊，和我以前很像，一身傲气谁也看不上，谁也别想帮，结婚这种事情也根本没想过，你这个时候向她求婚，她肯定不会同意的。苏宇齐，你在急什么？”
“我……我就是……我就是很怕……”
苏宇齐低着头颤抖，他的姐姐展现了少见的温柔，轻轻搂住了他。
“那也是她自己的选择。你得承认人家方伦是比你优秀，全方位碾压，但你也得记住，左格心里肯定清楚，方伦是个疯子。”
但某种意义上来说，左格也是个疯子。苏宇齐心里很清楚，左格是个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疯子，电击自己没反应的右手，把实验阶段还没做保护措施的脑机管接在自己脑门上，为了一道题好几个晚上不睡觉的光荣事迹还挂在学校论坛上，在获奖论证面前得咬着下嘴唇才能努力不发出尖叫。
他不担心左格不知道方伦是个疯子，他们都知道，他们都能看出来，没人会在那种场合背着一司之长的名号当众下跪求婚。他担心左格也是这种疯子，很快就会腻了平平无奇的天车，转而走向更加刺激的帷幕。那是个甚至能为给家人祝寿放颗卫星，给自己优秀员工高价买断小行星命名权的公司。
没能得到姐姐认可的他垂头丧气，但还是开车去了城里最繁华的那条街。他对珠宝不甚了解，因为姐姐包办的实在太多了，他拿出了对姐夫软磨硬泡才拿到的左格无名指尺寸，逐家定制了最贵的款式，但他仍觉得不够。他坐在街头了解了一遍帷幕老大出场的配置，想着他有的自己也得有，于是全去买了个遍。
但他的心还是空落落的，没有底气也没有勇气。
左格呆在深夜的实验室是常有的事。她早上起不来，又是个夜猫子，偏爱人静的夜晚。苏宇齐担心她忙得睡着，时常到实验室门外探察，但今天的左格看上去格外悠闲，手机放在耳旁，应该是和谁打电话。他看到她笑得眯起了眼，时而露出古灵精怪的表情，心思全然不在面前随意翻阅的文献上。他照着对方的嘴形开口，试图知道对方在说些什么那么高兴。
方……伦。
他却读出了那个人的名字。他回忆起左格的口型，正是笑得最欢的时刻，她的嘴里却在说方伦。
他在走廊上焦急地踱步，却迟迟不见左格放下手机。他的心被高高吊起，以至从办公室取来了最贵的戒指，那是一颗堪称可爱的粉钻戒指，稀有，并且极其昂贵，他不知道左格到底会不会喜欢，说到底，他根本不知道左格到底喜欢什么颜色。
他就这样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打开了那扇门，左格看他那气势汹汹的样子，对着那头说了一句“回聊”，便放下了手机。
“左格，”他单膝跪在了女孩面前，捧着那丝绒中的戒指，“嫁给我好吗？”
“什么？”左格看向他，掏了掏耳朵，她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
“左格！”他闭上眼睛冲对方大喊，“嫁给我好吗？”
“你先起来，大哥，”左格将那枚昂贵的东西连着丝绒一把抓起，放在旁边的实验桌上，随后试图拉起苏宇齐。
“左格，答应我，好吗？”苏宇齐不死心地再次拿过那枚戒指，将它放在她的眼下。
“我为什么要和你结婚？”意识到自己没幻听也没幻觉的左格又坐下了，居高岭下地看着苏宇齐，“你和我结婚可以得到脑机和现在所有项目的专利，乌鸦座和天车的一部分股份，而我能得到什么，苏宇齐？人们都说结婚是一份契约，契约讲究平等，所以，我能得到什么？”
苏宇齐愣在那里。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只能企图从自己此刻贫瘠的大脑中搜刮出一个答案，但他的脑海中空白一遍。
左格转身离去，空留他一人和他昂贵的钻石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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