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首尝败绩回头岸
当左格开开心心将自己的几台主机和笔记本电脑带进实验室时，这本该是件好事。表情上的人工智能，连帷幕也还没涉足的领域，虽然的确没什么用处。实验部的负责人，原本该是苏宇齐的，但现在为了让苏大老板更好专心干自己的事情换了个主事，听到了这个主意当然也很开心。原本大家的目标是将它延伸成拟人化的人工智能。
“所以，你叫乌鸦座，听懂了吗？”
“嘿嘿嘿嘿！”
左格无奈地看向了屏幕，屏幕中的脸笑个不停，显然是没听懂她的指令。
“所以，你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了吗？”
“#¥%&*”
电脑音响发出了一阵意义不明的噪声，但无论左格怎么分析那串噪声，里面也没能拼出“乌鸦座”这三个字。
不是吧，他们训练了大半年，出来的就是这么个玩意？左格烦躁地抓了抓头。
“左格，再抓你的发际线就……”
左格瞬间停下了自己的手，恢复到了将双手放在键盘上的姿势。
“是不是我们的名字起太复杂了？先叫一个字试试，鸦，就先叫鸦怎么样？”
“行，那你来试试吧，我的心好累。”
左格让开了屏幕前的位置，坐在了角落里。靠窗的角落里堆积着各种打印出来的文献资料，还有大量手写笔记。她翻了一些相关的企图找到加速人工智能学习的方式，但能从这里找到的他们也基本都尝试过了。
那位研究员语气温和，好声好气地开始教存在于服务器中的人工智能，然而，五分钟都不到，他就气得一拍桌子，双手抱臂窝在了左格边上。
“咋了大哥，别泄气啊，都这么多个月了，也不差这两分钟。”
“我不理解，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明明表情和语音是能对起来的，为什么偏偏就是学不会东西呢？而且过两天就是期限了，真的要放弃吗，左格？”
左格看向了窗外。天气很好，阳光明媚，是个放弃的好日子。
“把东西先都存在服务器里，等有时间再来看看吧。”左格有些懊恼地又抓了两把头，“抱歉了各位，下达的最后通缉是这个周，没有任何成果就要回到之前的项目了，我们还可以再挣扎两天，但下个周就不能再继续了，不过可以空闲时间上服务器玩两下，我和苏……老板争取了一下，那台服务器可以一直用在人工智能上。”
实验室里理智尚存的几人冲她点点头，另一个明显失智的在摄像头前挤眉弄眼地笑，屏幕上起先显示出惊讶和疑惑的表情，随后就有模有样地学了起来。
“你这玩意刚开始哪里搞的啊？表情管理这方面灵得很。”
“我说出来你们可不要打我。是帷幕卖给我的，他们不要的人工智能模型，还有几台全用在人工智能上的服务器。方伦说就这样全部放弃了很可惜，就卖给我了。”
实验室里一下就陷入了寂静，但陷入寂静的原因也许根本不只是她这句话。他们看的论文里就有帷幕的资料，用的模型里也加了帷幕新的研究成果，科研上互相帮助，这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左格顺着旁边的大哥手指向的方位，看到了一个绝对不想听到这句话的人。
“帷幕卖给你的，嗯哼？你当初怎么没和我说？”
“你……你不是也没问吗？哈哈，反正都要放弃了……”
“我可以合理怀疑帷幕是为了拖慢我们的研究进度？左格，我还可以合理怀疑你是帷幕的间谍，毕竟你和方伦看起来私交不错。”
实验室里几人哗然，但在老板的威严面前，都收住了嘴。换着以前的实验室，这种时候大家必然不会顾及老板。
“我可以向你保证，没有，我还能向你保证，方伦没有进行和我们对标的神经信号读取研究，因为他开出的条件就是只要我愿意继续研究这个人工智能，他就不会插手那方面的事。我接收了那几台主机，他也说了他会遵守承诺，不是口头上的，我还签了一份合同。”
“瞒着我，也瞒着商淮？左格，可真有你的。”
左格合理怀疑眼前的人看多了什么霸道总裁小说，因为此时对方正直直向她走来，在旁边心惊胆战的大哥让位之后，弯腰勾起了她的下巴。她猜测对方下一句就是“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但如果对方真说出了口，她不介意领着对方去一趟他亲爱的姐姐家。
“左格，给我这个当男朋友的一个面子怎么样？“
左格看向苏宇齐的右耳，当时她让对方带着的东西还好好安在他的耳朵上，她为此感到有些欣慰，勾起了嘴角，却没想到下一秒苏宇齐的脸无限放大。
是的，这个面子她的确得给苏宇齐，因为在外面她的确是苏大少爷的”女朋友“，换句话说，就是追求者的挡箭牌。但苏宇齐只是相当绅士地吻了一下她的脸颊，不过这也足以让左格的心狂跳不止，脸颊飞速转红。
“下了班来办公室一趟，嗯？”
吞吐间的热气呼进左格的耳朵，她木然地点头回了一句“嗯”，脑子里已是一团浆糊，就保持着这种雕塑般的状态持续到了下班时分，直到实验室里“下班啦下班啦”的喜感钟声响起，她才缓缓回过神来。
“那个男人，那个男人！”
她大叫着跑了出去，留在实验室的同事们纷纷摇头，表示“又疯了一个”。
办公室里的苏宇齐心怀忐忑地拿起桌上已经处理完的报表，看了两眼，其实他都快背下来了，然后瞄了一眼钟，又放下，靠在沙发背里假寐，又瞄了一眼钟，随后新心烦意乱地又拿起了报表。那张可怜的报表不知道遭遇了多少次折磨之后，它的救世主才姗姗来迟。
总裁办公室的门开着。左格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反应，左格探头进去，里面只有苏宇齐一个人。她这才放心地走进了办公室，顺便带上了门。
“嘿，苏大总裁，找我什么事？”
她站在茶几面前，苏宇齐的对面。苏少爷正专心致志看着一份不知道什么东西，上面似乎摆满了数据。左格盯了一会儿，从对方手里抽出那张薄纸，翻了个面，这才又塞了回去。
“拿反了，欲盖弥彰的这位朋友。”
苏宇齐尴尬地笑了一声，随即拍了拍身边的空位。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真的还想继续那个人工智能项目的话……”
左格的眼中发出了一阵光芒，但随即暗淡下去。
“但总裁要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得给我男朋友这个面子。再说这个项目和方伦有关，你肯定不太开心吧？”
苏宇齐保持了沉默。
“那我就当你默认了。人工智能的事情别担心，本来就是我闲暇用来打发时间的，虽然做了这么久发现居然无法推进说一点没感觉是不可能的……”
苏宇齐搂住了她的脑袋。
“左格，你偶尔也可以依靠我一下，好吗？人工智能方面的专家，起先你固执地不愿意让我去找，现在我打算去找两个先接手这个项目，就当散散心，先看看神经项目？毕竟是你一手带大的，上个周之前的项目就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了，你看看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就是说所有的信号全部都分析完了？”
镜片后的眼睛闪着光，那光芒耀眼，并且让他感到害怕。
“所以……你有什么计划吗，左格？”
“你知道脑缸实验吗？”
苏宇齐突然感到脑内一丝凉意。
他所担心的，左格把谁或者把自己放在缸里面做实验的情况最终没有发生，顶多是戴个那种最丑陋的脑机，据左格所说她已经想到外形上的改进方案了，然后把自己全身心地放进虚拟的世界中。由于先备条件充足，在里面捏个小人动动手动动脚什么的都不是大问题，难的反而是在里面创造一个世界，并且让人们愿意加入，愿意使用，愿意信任这种别样的技术。
“所以，你叫乌鸦座，听懂了吗？”
“嘿嘿嘿嘿！”
左格无奈地看向了屏幕，屏幕中的脸笑个不停，显然是没听懂她的指令。
“所以，你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了吗？”
“#¥%&*”
电脑音响发出了一阵意义不明的噪声，但无论左格怎么分析那串噪声，里面也没能拼出“乌鸦座”这三个字。
不是吧，他们训练了大半年，出来的就是这么个玩意？左格烦躁地抓了抓头。
“左格，再抓你的发际线就……”
左格瞬间停下了自己的手，恢复到了将双手放在键盘上的姿势。
“是不是我们的名字起太复杂了？先叫一个字试试，鸦，就先叫鸦怎么样？”
“行，那你来试试吧，我的心好累。”
左格让开了屏幕前的位置，坐在了角落里。靠窗的角落里堆积着各种打印出来的文献资料，还有大量手写笔记。她翻了一些相关的企图找到加速人工智能学习的方式，但能从这里找到的他们也基本都尝试过了。
那位研究员语气温和，好声好气地开始教存在于服务器中的人工智能，然而，五分钟都不到，他就气得一拍桌子，双手抱臂窝在了左格边上。
“咋了大哥，别泄气啊，都这么多个月了，也不差这两分钟。”
“我不理解，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明明表情和语音是能对起来的，为什么偏偏就是学不会东西呢？而且过两天就是期限了，真的要放弃吗，左格？”
左格看向了窗外。天气很好，阳光明媚，是个放弃的好日子。
“把东西先都存在服务器里，等有时间再来看看吧。”左格有些懊恼地又抓了两把头，“抱歉了各位，下达的最后通缉是这个周，没有任何成果就要回到之前的项目了，我们还可以再挣扎两天，但下个周就不能再继续了，不过可以空闲时间上服务器玩两下，我和苏……老板争取了一下，那台服务器可以一直用在人工智能上。”
实验室里理智尚存的几人冲她点点头，另一个明显失智的在摄像头前挤眉弄眼地笑，屏幕上起先显示出惊讶和疑惑的表情，随后就有模有样地学了起来。
“你这玩意刚开始哪里搞的啊？表情管理这方面灵得很。”
“我说出来你们可不要打我。是帷幕卖给我的，他们不要的人工智能模型，还有几台全用在人工智能上的服务器。方伦说就这样全部放弃了很可惜，就卖给我了。”
实验室里一下就陷入了寂静，但陷入寂静的原因也许根本不只是她这句话。他们看的论文里就有帷幕的资料，用的模型里也加了帷幕新的研究成果，科研上互相帮助，这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左格顺着旁边的大哥手指向的方位，看到了一个绝对不想听到这句话的人。
“帷幕卖给你的，嗯哼？你当初怎么没和我说？”
“你……你不是也没问吗？哈哈，反正都要放弃了……”
“我可以合理怀疑帷幕是为了拖慢我们的研究进度？左格，我还可以合理怀疑你是帷幕的间谍，毕竟你和方伦看起来私交不错。”
实验室里几人哗然，但在老板的威严面前，都收住了嘴。换着以前的实验室，这种时候大家必然不会顾及老板。
“我可以向你保证，没有，我还能向你保证，方伦没有进行和我们对标的神经信号读取研究，因为他开出的条件就是只要我愿意继续研究这个人工智能，他就不会插手那方面的事。我接收了那几台主机，他也说了他会遵守承诺，不是口头上的，我还签了一份合同。”
“瞒着我，也瞒着商淮？左格，可真有你的。”
左格合理怀疑眼前的人看多了什么霸道总裁小说，因为此时对方正直直向她走来，在旁边心惊胆战的大哥让位之后，弯腰勾起了她的下巴。她猜测对方下一句就是“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但如果对方真说出了口，她不介意领着对方去一趟他亲爱的姐姐家。
“左格，给我这个当男朋友的一个面子怎么样？“
左格看向苏宇齐的右耳，当时她让对方带着的东西还好好安在他的耳朵上，她为此感到有些欣慰，勾起了嘴角，却没想到下一秒苏宇齐的脸无限放大。
是的，这个面子她的确得给苏宇齐，因为在外面她的确是苏大少爷的”女朋友“，换句话说，就是追求者的挡箭牌。但苏宇齐只是相当绅士地吻了一下她的脸颊，不过这也足以让左格的心狂跳不止，脸颊飞速转红。
“下了班来办公室一趟，嗯？”
吞吐间的热气呼进左格的耳朵，她木然地点头回了一句“嗯”，脑子里已是一团浆糊，就保持着这种雕塑般的状态持续到了下班时分，直到实验室里“下班啦下班啦”的喜感钟声响起，她才缓缓回过神来。
“那个男人，那个男人！”
她大叫着跑了出去，留在实验室的同事们纷纷摇头，表示“又疯了一个”。
办公室里的苏宇齐心怀忐忑地拿起桌上已经处理完的报表，看了两眼，其实他都快背下来了，然后瞄了一眼钟，又放下，靠在沙发背里假寐，又瞄了一眼钟，随后新心烦意乱地又拿起了报表。那张可怜的报表不知道遭遇了多少次折磨之后，它的救世主才姗姗来迟。
总裁办公室的门开着。左格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反应，左格探头进去，里面只有苏宇齐一个人。她这才放心地走进了办公室，顺便带上了门。
“嘿，苏大总裁，找我什么事？”
她站在茶几面前，苏宇齐的对面。苏少爷正专心致志看着一份不知道什么东西，上面似乎摆满了数据。左格盯了一会儿，从对方手里抽出那张薄纸，翻了个面，这才又塞了回去。
“拿反了，欲盖弥彰的这位朋友。”
苏宇齐尴尬地笑了一声，随即拍了拍身边的空位。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真的还想继续那个人工智能项目的话……”
左格的眼中发出了一阵光芒，但随即暗淡下去。
“但总裁要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得给我男朋友这个面子。再说这个项目和方伦有关，你肯定不太开心吧？”
苏宇齐保持了沉默。
“那我就当你默认了。人工智能的事情别担心，本来就是我闲暇用来打发时间的，虽然做了这么久发现居然无法推进说一点没感觉是不可能的……”
苏宇齐搂住了她的脑袋。
“左格，你偶尔也可以依靠我一下，好吗？人工智能方面的专家，起先你固执地不愿意让我去找，现在我打算去找两个先接手这个项目，就当散散心，先看看神经项目？毕竟是你一手带大的，上个周之前的项目就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了，你看看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就是说所有的信号全部都分析完了？”
镜片后的眼睛闪着光，那光芒耀眼，并且让他感到害怕。
“所以……你有什么计划吗，左格？”
“你知道脑缸实验吗？”
苏宇齐突然感到脑内一丝凉意。
他所担心的，左格把谁或者把自己放在缸里面做实验的情况最终没有发生，顶多是戴个那种最丑陋的脑机，据左格所说她已经想到外形上的改进方案了，然后把自己全身心地放进虚拟的世界中。由于先备条件充足，在里面捏个小人动动手动动脚什么的都不是大问题，难的反而是在里面创造一个世界，并且让人们愿意加入，愿意使用，愿意信任这种别样的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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