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芙蕾雅
沐曜猛然惊醒，天台诡异的景色和深渊下赤色的巨眼仍盘旋在脑海中，犹如萦绕的噩梦。
他喘着粗气，浑身微微颤抖，视线再次聚焦之后，发现自己竟还站在卡门研究室门口。
之前的都是幻觉？
他疑惑地看向之前奇怪男子出现的走廊尽头，那里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人影。
又看向另一侧，一名不知何时出现的女士，神色惬意地站在他身侧。
“啊！”
突然出现的人影吓得他腿一软，轻呼一声坐在了地上。
女士过腰的长发是惊艳的紫色，身穿淡白色的长裙，披翠绿色丘尼可外衣，戴着布满粉花朵的大檐帽，一双黑色眼眸正紧紧地盯着他。
“你刚从这里出来吗？”高挑的女士伸出手将他拉起，低胸的长裙因为俯身而露出少许雪白，红宝石项链微微摇晃，耳垂上的钻石耳坠闪着迷人的光芒。
“大概是吧，我可能稍微在门外发了会呆，”沐曜挠了挠头，不太确定自己在门外待了多久，弱弱地问了一句，“您是？”
“芙蕾雅·海因斯，西斯拜沃金学院新上任的特殊辅导员兼助教，负责你在学院内的一切事务，简单来说就是你的代理监护人兼保姆。”
芙蕾雅热络地搂住了他的脖子，不由分说地将他拖上了升降机。
沐曜将刚才的幻觉归于白日梦后，就抛到了脑后，迫切地说道：
“海因斯助教，我没有什么特殊能力。不知道为什么卡门教授坚定的认为我天赋异禀，但我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
“嗯嗯。”
芙蕾雅若无其事按了0键之后，升降机开始缓缓上升。
“太好了，你一定要帮我和学院的管理者申诉一下。”沐曜仿若遇到知音一般，滔滔不绝地说道，“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证明我是一个真正的普通人，这样就更有说服力了。“
“嗯嗯，我很想帮助你，但你是被校长选中的特殊学员。也只有校长才能决定你是否有资格继续在学院进修。在被剥夺进修资格之前，必须要遵守学员守则，不然可是会有可怕的处罚。”
芙蕾雅为难地补充道：
“我虽然是你名义上的监护人，可说话的份量比你还要轻很多，他们既然不相信你，更不会相信我的唉。”
“海因斯助教，请带我去见校长。”
他不露痕迹地将身子尝试移远一些，一直的挫败反而令他下定了决心。
“一直叫我助教很显老，我才刚毕业哦，叫我芙蕾雅就好了。”
芙蕾雅仿佛发现了他的意图，紧紧将他勒在怀里，
“西蒙大师上个月初去拜访索斯帝国的大执政官凯撒阁下，最早也要下个月末才能回来。所以这段时间里请耐心等待。”
“海因斯助教，校长有没有可能提前回来。”
“嗯？”女人眯起的黑色双眸中透露着浓浓的不满，猛地收紧了环着他脖子的手臂，“你叫我什么？”
“芙蕾雅……小姐。”他还是没能使用过于亲密的昵称。
芙蕾雅皱了皱眉头，最终还是微微松开了手臂，“简单地说，不能。”
“复杂一些呢？”
“学院位于凯恩公国的首都萨米特城郊，名义上受凯恩皇室管辖，但凯恩公国是索斯帝国的附庸国。真正管理这座西海岸钢铁堡垒的两个掌权者，西蒙大师和韦德市长都要受到索斯帝国直接约束。所以大师名义上是拜访，实际上有着觐见的意味。”
“也就说，大执政官是西蒙大师的上级？”
“先知曾说过，‘若不给凡人统治者们操控一切的错觉，那么他们只会有两种选择，沉溺于堕落的纵情享乐，或是陷入疯狂般地自我毁灭。’”
“没听懂。”
“嗯嗯。”女人显然没有将他的困惑放在心上，随口敷衍了两声。
沐曜感受着脖子周围的触感，呼吸着充斥着鼻腔的淡淡香气，紧绷的神经渐渐地舒缓了起。
“西蒙大师会相信我吗？”
“我也不知道。”芙蕾雅对待这个问题，明显认真了许多，咬着嘴唇想了一阵，才给出了一个似乎她自己也不满意的答案。
沐曜侧过头注视着明媚动人的女士，不知为何突然问道：
“你愿意相信我吗？”
芙蕾雅带着浓浓的笑意，小声地说：
“你说什么我都相信哦。”
沐曜心跳陡然加速，还好升降机经过漫长的上升，及时来到了0层。
芙蕾雅终于放开了胳膊，领着他穿过了十几道厚重的木门，最终来到了一扇敞开的石门前。
门后是一间气势恢宏的大殿，窗上爬满了耀眼的金色藤蔓花纹，象牙白的地板犹如镜面一般光亮，红色的地毯一直延伸到宏伟的大门前。
“既然有这么结实石门，为什么还需要那么多扇单薄的木门？”他好奇地问道。
“每一扇木门都是贤者之门，来源于创建这座古堡的贤者瓦尔维娜，据说可以隔绝所有的神秘窥探，并且符文激发时，足以抵御天灾级别的破坏。”
芙蕾雅的嗓音轻柔而又清晰，萦绕在光影绰绰的宽阔大殿之中：
“哈尔良研究所位于古堡地底的倒数第三层，倒数第二层的秘匙生产厂，最底层的0级秘物收容所以及古堡核心-‘魔盒’都由有数百扇贤者之门保护。”
“秘匙，魔盒，0级秘物？”
芙蕾雅没有直接回答，反而瞥了沐曜一眼：
“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芙蕾雅小姐，我有必要提醒一下。刚才有位女士，真诚地说她相信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好吧。”芙蕾雅秀气地挑了挑眉，“秘匙……就是秘匙。
“魔盒的话……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0级秘物……简单来说，就是拥有神秘力量的物体。”
“复杂地说呢？”
沐曜心想你这解释和没说一样啊。
“很难解释的清楚，等会再说。”
两人走出闪耀着金光的殿门，映入眼帘的是遍地盛开的紫花，远处环绕四周的湛蓝湖水，以及视线尽头起伏的山峦。
他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里面装饰华丽的建筑原来是一座古老的城堡，灰色墙壁上爬满了暗绿色的藤蔓，高耸的数处塔尖犹如直指天穹的枪矛，椭圆窗上有着嵌刻着花纹的五彩玻璃。
沐曜还没来及仔细欣赏一番，就被芙蕾雅拉向城堡前方不远处的火车站台。
铁轨之上，一列黑色的蒸汽火车，安静的停在月台旁边。
耀眼的金色藤蔓花纹在黑色的车身上蔓延开来，精致的如一件艺术品。
唯一一扇开着的车门外，站着一名身着灰色无尾礼服的褐眸男子，见到两人后，优雅地脱帽行礼。
“艾尔西先生，令您久等了。”芙蕾雅微微欠身以示歉意。
“芙蕾雅女士，这是我的荣幸。”男子微微一笑，将黑色的礼帽重新带上，“不过，列车长布瑞尔明天就会出院，我的代班也即将结束，希望今后还会有机会为你效劳。”
“您的谦逊与友善，总是如此的令人印象深刻。”芙蕾雅微微地摊开手臂，“需要检查一下随行物品吗？”
“当然不用。祝你和你的朋友度过一段愉快的旅途。”
“您也是，艾尔西先生。”
艾尔西将两人引上列车，关好车门，然后向着车头的控制室走去。
车厢奢华而典雅，四壁贴着布满花纹的墙纸，地上铺着灰色的羊毛绒毯，舷窗包裹着紫色的实木，红色的沙发上用银线绣着花朵。
芙蕾雅从车厢的换衣室中拿出一套西斯拜沃金学院的校服递给他。
沐曜将宽松的病号服脱下，换上白色的衬衣。深蓝色外套的胸口处别着学院的紫鸳花校徽，袖口绣着银色的花纹。
还没坐稳，火车发出一阵嘹亮的汽笛声，横卧在铁轨上的列车犹如苏醒的猛兽一般，穿过紫色的花丛，行驶在跨湖的大桥之上。
“咖啡还是红茶？”
芙蕾雅将大檐帽摘下，放到桌上，捋了捋紫色微卷的长发，姿态慵懒而高雅。
“不了，谢谢。”
“或者一杯烈酒？”
芙蕾雅笑着从身后的柜子中拿出一瓶黑麦酒，在他眼前晃了晃。
“还是红茶吧。”沐曜无奈地耸了耸肩膀，想到上车前的疑惑，出声提醒道，“0级秘物？”
“非要谈些无聊的事情。”
芙蕾雅笑着倒了两杯浓郁的红茶，将其中一杯放到他的面前。
“如果你真的感兴趣，可以去选修莱斯教授的《物体与奥秘的纠缠效应》。
“课程中详细介绍了，如何将拥有奇异力量的物体进行具体的分类。具体到17个主类，68个分类，426个支类和3478个小类。”
她随手拈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
“不过，执行部专员不是研究学者。他们将这些物品按照破坏力，未知程度和污染性由强到弱简单的分为了凯撒，乔克玛，比纳，切塞得，格布拉五个等级。每个奇异物又有特定的代称。比如最著名的就是毁灭了圣城佛里图萨的‘玻璃杯’。”
“玻璃杯？”沐曜好奇地问道。
“这故事太长了，你可以去奥布莱恩图书馆翻查相关的资料。”
芙蕾雅看向车窗外的双眸中映着湛蓝的湖水，好像是闪耀的星辰一般璀璨。
“再后来，奇异物越来越少，执行部的专员们索性将五个等级简化为1和2两个等级，分别代表危险和安全，代称也全是数字，按照发现的顺序依次排列。比如这列火车就由切赛尔级的‘永动火车’变为了2-23。”
“没有0级？”
“作为绅士，不应该缠着一位优雅的女士问一些枯燥的事情。”芙蕾雅冲着他眨了眨眼睛，半开玩笑地接着说道，“向错误的人询问错误的问题，是会死的哦。”
沐曜的心猛然一抽，连忙将满心的疑惑压在心里。
“看！”芙蕾雅指了指湖面上正在滑翔的白鸟，眼中露着惊喜，“那是阿兰贝鸟，会给见到人带来好运。”
沐曜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头顶有着红冠的水鸟迅疾的掠过水面，消失在了列车后方，湛蓝的湖面随着微风徐徐荡漾。
窗外平静而美丽景色，压下了他心中的疑虑和惊慌，脑海中一部分模糊的记忆渐渐地变得清晰。
他喘着粗气，浑身微微颤抖，视线再次聚焦之后，发现自己竟还站在卡门研究室门口。
之前的都是幻觉？
他疑惑地看向之前奇怪男子出现的走廊尽头，那里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人影。
又看向另一侧，一名不知何时出现的女士，神色惬意地站在他身侧。
“啊！”
突然出现的人影吓得他腿一软，轻呼一声坐在了地上。
女士过腰的长发是惊艳的紫色，身穿淡白色的长裙，披翠绿色丘尼可外衣，戴着布满粉花朵的大檐帽，一双黑色眼眸正紧紧地盯着他。
“你刚从这里出来吗？”高挑的女士伸出手将他拉起，低胸的长裙因为俯身而露出少许雪白，红宝石项链微微摇晃，耳垂上的钻石耳坠闪着迷人的光芒。
“大概是吧，我可能稍微在门外发了会呆，”沐曜挠了挠头，不太确定自己在门外待了多久，弱弱地问了一句，“您是？”
“芙蕾雅·海因斯，西斯拜沃金学院新上任的特殊辅导员兼助教，负责你在学院内的一切事务，简单来说就是你的代理监护人兼保姆。”
芙蕾雅热络地搂住了他的脖子，不由分说地将他拖上了升降机。
沐曜将刚才的幻觉归于白日梦后，就抛到了脑后，迫切地说道：
“海因斯助教，我没有什么特殊能力。不知道为什么卡门教授坚定的认为我天赋异禀，但我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
“嗯嗯。”
芙蕾雅若无其事按了0键之后，升降机开始缓缓上升。
“太好了，你一定要帮我和学院的管理者申诉一下。”沐曜仿若遇到知音一般，滔滔不绝地说道，“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证明我是一个真正的普通人，这样就更有说服力了。“
“嗯嗯，我很想帮助你，但你是被校长选中的特殊学员。也只有校长才能决定你是否有资格继续在学院进修。在被剥夺进修资格之前，必须要遵守学员守则，不然可是会有可怕的处罚。”
芙蕾雅为难地补充道：
“我虽然是你名义上的监护人，可说话的份量比你还要轻很多，他们既然不相信你，更不会相信我的唉。”
“海因斯助教，请带我去见校长。”
他不露痕迹地将身子尝试移远一些，一直的挫败反而令他下定了决心。
“一直叫我助教很显老，我才刚毕业哦，叫我芙蕾雅就好了。”
芙蕾雅仿佛发现了他的意图，紧紧将他勒在怀里，
“西蒙大师上个月初去拜访索斯帝国的大执政官凯撒阁下，最早也要下个月末才能回来。所以这段时间里请耐心等待。”
“海因斯助教，校长有没有可能提前回来。”
“嗯？”女人眯起的黑色双眸中透露着浓浓的不满，猛地收紧了环着他脖子的手臂，“你叫我什么？”
“芙蕾雅……小姐。”他还是没能使用过于亲密的昵称。
芙蕾雅皱了皱眉头，最终还是微微松开了手臂，“简单地说，不能。”
“复杂一些呢？”
“学院位于凯恩公国的首都萨米特城郊，名义上受凯恩皇室管辖，但凯恩公国是索斯帝国的附庸国。真正管理这座西海岸钢铁堡垒的两个掌权者，西蒙大师和韦德市长都要受到索斯帝国直接约束。所以大师名义上是拜访，实际上有着觐见的意味。”
“也就说，大执政官是西蒙大师的上级？”
“先知曾说过，‘若不给凡人统治者们操控一切的错觉，那么他们只会有两种选择，沉溺于堕落的纵情享乐，或是陷入疯狂般地自我毁灭。’”
“没听懂。”
“嗯嗯。”女人显然没有将他的困惑放在心上，随口敷衍了两声。
沐曜感受着脖子周围的触感，呼吸着充斥着鼻腔的淡淡香气，紧绷的神经渐渐地舒缓了起。
“西蒙大师会相信我吗？”
“我也不知道。”芙蕾雅对待这个问题，明显认真了许多，咬着嘴唇想了一阵，才给出了一个似乎她自己也不满意的答案。
沐曜侧过头注视着明媚动人的女士，不知为何突然问道：
“你愿意相信我吗？”
芙蕾雅带着浓浓的笑意，小声地说：
“你说什么我都相信哦。”
沐曜心跳陡然加速，还好升降机经过漫长的上升，及时来到了0层。
芙蕾雅终于放开了胳膊，领着他穿过了十几道厚重的木门，最终来到了一扇敞开的石门前。
门后是一间气势恢宏的大殿，窗上爬满了耀眼的金色藤蔓花纹，象牙白的地板犹如镜面一般光亮，红色的地毯一直延伸到宏伟的大门前。
“既然有这么结实石门，为什么还需要那么多扇单薄的木门？”他好奇地问道。
“每一扇木门都是贤者之门，来源于创建这座古堡的贤者瓦尔维娜，据说可以隔绝所有的神秘窥探，并且符文激发时，足以抵御天灾级别的破坏。”
芙蕾雅的嗓音轻柔而又清晰，萦绕在光影绰绰的宽阔大殿之中：
“哈尔良研究所位于古堡地底的倒数第三层，倒数第二层的秘匙生产厂，最底层的0级秘物收容所以及古堡核心-‘魔盒’都由有数百扇贤者之门保护。”
“秘匙，魔盒，0级秘物？”
芙蕾雅没有直接回答，反而瞥了沐曜一眼：
“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芙蕾雅小姐，我有必要提醒一下。刚才有位女士，真诚地说她相信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好吧。”芙蕾雅秀气地挑了挑眉，“秘匙……就是秘匙。
“魔盒的话……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0级秘物……简单来说，就是拥有神秘力量的物体。”
“复杂地说呢？”
沐曜心想你这解释和没说一样啊。
“很难解释的清楚，等会再说。”
两人走出闪耀着金光的殿门，映入眼帘的是遍地盛开的紫花，远处环绕四周的湛蓝湖水，以及视线尽头起伏的山峦。
他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里面装饰华丽的建筑原来是一座古老的城堡，灰色墙壁上爬满了暗绿色的藤蔓，高耸的数处塔尖犹如直指天穹的枪矛，椭圆窗上有着嵌刻着花纹的五彩玻璃。
沐曜还没来及仔细欣赏一番，就被芙蕾雅拉向城堡前方不远处的火车站台。
铁轨之上，一列黑色的蒸汽火车，安静的停在月台旁边。
耀眼的金色藤蔓花纹在黑色的车身上蔓延开来，精致的如一件艺术品。
唯一一扇开着的车门外，站着一名身着灰色无尾礼服的褐眸男子，见到两人后，优雅地脱帽行礼。
“艾尔西先生，令您久等了。”芙蕾雅微微欠身以示歉意。
“芙蕾雅女士，这是我的荣幸。”男子微微一笑，将黑色的礼帽重新带上，“不过，列车长布瑞尔明天就会出院，我的代班也即将结束，希望今后还会有机会为你效劳。”
“您的谦逊与友善，总是如此的令人印象深刻。”芙蕾雅微微地摊开手臂，“需要检查一下随行物品吗？”
“当然不用。祝你和你的朋友度过一段愉快的旅途。”
“您也是，艾尔西先生。”
艾尔西将两人引上列车，关好车门，然后向着车头的控制室走去。
车厢奢华而典雅，四壁贴着布满花纹的墙纸，地上铺着灰色的羊毛绒毯，舷窗包裹着紫色的实木，红色的沙发上用银线绣着花朵。
芙蕾雅从车厢的换衣室中拿出一套西斯拜沃金学院的校服递给他。
沐曜将宽松的病号服脱下，换上白色的衬衣。深蓝色外套的胸口处别着学院的紫鸳花校徽，袖口绣着银色的花纹。
还没坐稳，火车发出一阵嘹亮的汽笛声，横卧在铁轨上的列车犹如苏醒的猛兽一般，穿过紫色的花丛，行驶在跨湖的大桥之上。
“咖啡还是红茶？”
芙蕾雅将大檐帽摘下，放到桌上，捋了捋紫色微卷的长发，姿态慵懒而高雅。
“不了，谢谢。”
“或者一杯烈酒？”
芙蕾雅笑着从身后的柜子中拿出一瓶黑麦酒，在他眼前晃了晃。
“还是红茶吧。”沐曜无奈地耸了耸肩膀，想到上车前的疑惑，出声提醒道，“0级秘物？”
“非要谈些无聊的事情。”
芙蕾雅笑着倒了两杯浓郁的红茶，将其中一杯放到他的面前。
“如果你真的感兴趣，可以去选修莱斯教授的《物体与奥秘的纠缠效应》。
“课程中详细介绍了，如何将拥有奇异力量的物体进行具体的分类。具体到17个主类，68个分类，426个支类和3478个小类。”
她随手拈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
“不过，执行部专员不是研究学者。他们将这些物品按照破坏力，未知程度和污染性由强到弱简单的分为了凯撒，乔克玛，比纳，切塞得，格布拉五个等级。每个奇异物又有特定的代称。比如最著名的就是毁灭了圣城佛里图萨的‘玻璃杯’。”
“玻璃杯？”沐曜好奇地问道。
“这故事太长了，你可以去奥布莱恩图书馆翻查相关的资料。”
芙蕾雅看向车窗外的双眸中映着湛蓝的湖水，好像是闪耀的星辰一般璀璨。
“再后来，奇异物越来越少，执行部的专员们索性将五个等级简化为1和2两个等级，分别代表危险和安全，代称也全是数字，按照发现的顺序依次排列。比如这列火车就由切赛尔级的‘永动火车’变为了2-23。”
“没有0级？”
“作为绅士，不应该缠着一位优雅的女士问一些枯燥的事情。”芙蕾雅冲着他眨了眨眼睛，半开玩笑地接着说道，“向错误的人询问错误的问题，是会死的哦。”
沐曜的心猛然一抽，连忙将满心的疑惑压在心里。
“看！”芙蕾雅指了指湖面上正在滑翔的白鸟，眼中露着惊喜，“那是阿兰贝鸟，会给见到人带来好运。”
沐曜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头顶有着红冠的水鸟迅疾的掠过水面，消失在了列车后方，湛蓝的湖面随着微风徐徐荡漾。
窗外平静而美丽景色，压下了他心中的疑虑和惊慌，脑海中一部分模糊的记忆渐渐地变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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