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星辰占卜
“不要浪费法术，现在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
头发凌乱的墨菲打断了拉薇妮的专注术，将几瓶蓝色液体分给三人。
“这个药剂可以短暂地强化专注力，并且恢复少量体力，只不过味道有些苦。”
拉薇妮听到“苦”后，不由皱了皱眉头，趁着格雷特仰头饮用药剂的空隙，悄悄地将接过的药剂放在了格雷特的兜里。
捡回长剑的凯莉犹如喝水一般，一口喝干药剂，随后从外套上扯下几块布条，包扎着身上的伤口。
“格雷特，你是最先发现食尸犬的，有看到它们的源头吗？”
墨菲看向因为饮下药剂五官都快挤在一起的格雷特。
稍微回忆了一下，格雷特立刻将当时的情景向其余三人描述了一番。
“那团黑雾应该有高阶隐匿的效果，不然，我不会感知不到灵界召唤术的释放以及食尸犬的出现。”墨菲分析道。
“而且，看起来，那个灰袍人应该可以召唤更多的食尸犬，不过，被格雷特撞破后，只能立刻撤离。”
“我们是什么时候被袭击者跟上的？”拉薇妮眉头紧皱，努力地回忆着一路上遇到的人。
“不一定是被袭击者直接跟踪，也有可能是袭击者的线人掌握了我们住在火石旅馆的信息。”墨菲说，“但是，袭击者肯定与杰森的失踪有很大的关联，也就是说灰袍人应该是最终救赎教会的牧师或者信徒。”
“比如那个叫格力的车夫。”格雷特补充道。
“为什么不是帮我们办理入住旅馆老板？”拉薇妮不满地说道。
“因为他的耐心非常可疑。”
“不对！”
墨菲脸色忽然一变，语气凝重地说：
“血魇阶位不仅比食尸犬高三阶，更重要的是，它们并不是一个路径的灵界怪物，而相同施法者使用灵界召唤术极少可以召唤出不同序列的怪兽。
“再加上血魇被召唤出来时，我们根本没有发现施法者的踪影。
“所以可以得出结论，除了灰袍人外，还有另一个隐藏更深的敌对施法者。
“他很有可能是故意选择在灰袍人发动袭击后出手，以此来掩盖自己的存在。”
四人同时陷入了沉默，白月宁静地将光芒洒在街上，微风吹过，两旁的树木轻轻摇晃。
“不管怎么样，我们该走了。”
拉薇妮指了指不远处出现的警用马车。
“需要找一个空旷的地点，这样敌人不容易隐蔽，而且不会误伤平民。”墨菲压下心中的不安，立刻起身，一边快步走着，一边低声说道。
“下城区的独立广场，或者香槟区的玫瑰花园。”拉薇妮略微一想，给出了两个选项。
“独立广场。”
凯莉做出了决定。
走在最前面的墨菲随即左拐，朝着下城区的方向前进。
可没走几步，他手中窜起火光，急促说道：“有异能者，左侧第五个屋子的阴影下。”
话音未落，凯莉长剑立即出鞘，挡在队伍的最前面，在她身后，拉薇妮拔出了兰凯斯特，指向那件屋子。
站在队伍中央，被三人包围的格雷特，尴尬地抽了抽鼻子，双手不知道该放在那里好。
“狗屎一样的星象占卜，我是想要赚些钱，但不是用命赚的那种！”
伴随着一声怒骂，石碑的阴影中，缓缓走出一个20多岁的红发男子，明显大一号的黑色外套胸口打了一个深灰色的补丁。
他有着尖锐的脸庞，眉毛浓厚，眼窝深陷，鼻子尖锐而突出，脸上带着浓浓倦意，仿佛连续几天没有休息一般。
“打扰了，我只是路过。”
红发男子双手一摊，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你的占卜术看起来很准。”拉薇妮微微压低枪口，“帮我们找个人？”
“不了不了。”红发男子疯狂地摇了摇头，“其实我只是一个二流的占卜师。”
“随便开价！”拉薇妮喊道。
红发男子迈出的左脚瞬间顿在了空中，他咬了咬牙，转身说道：“1金索5银，不对，1金索10银令。”
拉薇妮从兜里掏出了3个金索，又拿出杰森的照片，笑着说道：“只要你能告诉我这个人的大概位置，这些钱就都是你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你不是把全部的钱在杂货铺给墨菲了吗？”格雷特好奇地问道。
“这些是全部之外的。”拉薇妮瞪了他一眼，“不要打断我。”
全部还有之外？
等等，全部有没有之外？
好像听起来是一个复杂的哲学问题，就像宇宙之外是什么一样复杂。
在格雷特深陷入哲学思辨的泥潭中时，红发男子一把抓过薇妮手中的三个金索，仔细端详了一阵，确定了金币纯度之后。
他伸出手，缓缓地，一寸一寸地移向照片。
最终，他极不情愿，满脸痛苦地拿起照片，又缓缓地将照片举到面前，看了一眼。
“我叫亨特，亨特·西尔斯。跟我来吧。”
“去哪里？”墨菲皱了皱眉头。
“回趟家，我需要一些道具来进行占卜。”
“就用星象占卜吧，更方便一些。”墨菲并不愿意贸然前往陌生的地点。
“不，我说了，我绝不会再用星象占卜了！”亨特倔强地说。
拉薇妮似乎明白了墨菲的担忧，她笑着从兜里又掏出一枚金索：“我们可以加钱。”
“加，加，加钱？”
亨特紧紧盯着拉薇妮手中的金币，心中似乎做着激烈的斗争，而他的手，似乎不受控制一般缓缓地伸向那枚金索，最后将它一把握住。
握住金币的一瞬间，他内心的纠结随之消失，迅速地将金币放回兜里。
可突然又好像想起什么一样，他把兜里的金索全部掏出，又数了一遍，确定是4个后，才将金索重新放回了兜里。
做完这一切，亨利缓缓的呼出一口气，脸上复杂的神情好似交织的快乐和痛苦。
“照片上的人，会给所有试图寻找他的人带来死亡。你们还要继续吗？”
拉薇妮，墨菲和凯莉的目光一碰，同时点了点头，只有格雷特独自默默地摇头，然后毫不意外被他们无视了。
亨特低头沉思了一会，忽然双眼一亮，目光掠过四人，然后指了指格雷特说道：“你来占卜。”
“我不会啊！”
格雷特一脸惊诧，心想我要是会占卜，还用给你钱吗。
“我说过了，任何试图寻找他的人，都会死，即使是为搜寻提供帮助，都会不可避免地遭遇厄运。
“所以我是绝对，绝对不会亲自占卜的，40个金索也不行。
“星辰占卜非常简单，我说步骤，你跟着做就行了。”
等等，之前这占卜师，还以他绝不再用星辰占卜为理由，多要了一金索，怎么到最后，他根本不用占卜啊。
没等格雷特再提出异议，亨特立刻将照片塞进他的手里。
“闭上眼睛。”亨特说。
“为什么是我？他们几个明显更合适啊？”格雷特问。
“因为你身上缠满了不详的命线，所以你具备足够的灵性进行占卜，而你的请求也更容易得到至高未知者的回应。”
亨特拿出一块黑色炭石，熟练地在他身旁画了一个圈，接着，对应着星空，简单地标注了几颗星辰。
“快闭上眼睛。”
在拉薇妮的逼视下，格雷特叹了一口气，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想象自己慢慢浮起，不断升高，升高，一直到可以感受到星辰的注视。
“然后想象自己睁开双眼，你可以看到周围或明亮或晦暗的星辰，向着最亮那可星辰，诉说自己的愿望，然后请求它给予指示。”
格雷特屏住呼吸，脑海中不断地重复上升的想法，渐渐地，他感觉自己越来越轻，好像是在水中浮起。
突然，有一双手突然抓住了他的胳膊，将他猛地向上拉去。
格雷特顿时寒毛耸立，惊慌地睁开双眼，发现脚下是缩小成玩具一般的袖珍城镇，周围是死寂的漆黑，上方有着数团乳白的光晕。
可他仍在不停地上升，直到光晕几乎占据了他全部的视线，手臂的拉扯感才忽然消失。
依照着亨特的方法，他小心翼翼举起手中的照片：“我想要找杰森。”
光晕骤然一胀，将他包裹在中央，接着纷杂的图景仿佛被直接塞入了他的脑中。
古老的塔楼，高耸的石碑，白色的房屋，残破的栅栏，镂空的铁门，数不清的木偶，流血的伤口，奇异的怪物，停摆的怀表，打斗的人群，闪耀的金石，盛开的血蔷薇……
脑袋的胀痛感令他咬紧牙关，嗓间发出低沉呻吟。
忽然，眼前的景象破碎转换，他再次置身于那座宏伟的七彩宫殿和长满银色果实的金树之前。
四周是盛开的红色花朵，脚下是整齐堆砌的白色石砖。
又做梦了？好真实的梦。
格雷特疑惑的看向四周，心中突然涌起一阵恐慌。
他再望去，长满银色果实的金树变成了全身布满眼球的巨人。
四周是沾满鲜血残破尸体，脚下是白骨搭成的桥梁。
啊！
他一下睁开了双眼，从诡异的幻境中脱离出来。
夜色下的街道，两侧整齐的房屋，微微晃动的树木，手中的照片，众人关切的神情。
“看起来占卜非常成功。”
亨利微微鞠躬，逃跑一般地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怎么样？”拉薇妮问。
平复了一下心绪，格雷特将看到的画面告诉了其余三人。
“古老的塔楼和高耸石碑，应该是香槟区的威斯敏斯塔楼和光荣战争纪念碑，白色房屋应该在纪念碑附近，残破的栅栏和镂空的铁门应该也是提示那栋屋子。”拉薇妮说。
“去了在找吧。”墨菲提议。
“其实，认真的，我们能不能不去？”格雷特诚恳地说道。
“不允许你再说这种话！”拉薇妮说。
头发凌乱的墨菲打断了拉薇妮的专注术，将几瓶蓝色液体分给三人。
“这个药剂可以短暂地强化专注力，并且恢复少量体力，只不过味道有些苦。”
拉薇妮听到“苦”后，不由皱了皱眉头，趁着格雷特仰头饮用药剂的空隙，悄悄地将接过的药剂放在了格雷特的兜里。
捡回长剑的凯莉犹如喝水一般，一口喝干药剂，随后从外套上扯下几块布条，包扎着身上的伤口。
“格雷特，你是最先发现食尸犬的，有看到它们的源头吗？”
墨菲看向因为饮下药剂五官都快挤在一起的格雷特。
稍微回忆了一下，格雷特立刻将当时的情景向其余三人描述了一番。
“那团黑雾应该有高阶隐匿的效果，不然，我不会感知不到灵界召唤术的释放以及食尸犬的出现。”墨菲分析道。
“而且，看起来，那个灰袍人应该可以召唤更多的食尸犬，不过，被格雷特撞破后，只能立刻撤离。”
“我们是什么时候被袭击者跟上的？”拉薇妮眉头紧皱，努力地回忆着一路上遇到的人。
“不一定是被袭击者直接跟踪，也有可能是袭击者的线人掌握了我们住在火石旅馆的信息。”墨菲说，“但是，袭击者肯定与杰森的失踪有很大的关联，也就是说灰袍人应该是最终救赎教会的牧师或者信徒。”
“比如那个叫格力的车夫。”格雷特补充道。
“为什么不是帮我们办理入住旅馆老板？”拉薇妮不满地说道。
“因为他的耐心非常可疑。”
“不对！”
墨菲脸色忽然一变，语气凝重地说：
“血魇阶位不仅比食尸犬高三阶，更重要的是，它们并不是一个路径的灵界怪物，而相同施法者使用灵界召唤术极少可以召唤出不同序列的怪兽。
“再加上血魇被召唤出来时，我们根本没有发现施法者的踪影。
“所以可以得出结论，除了灰袍人外，还有另一个隐藏更深的敌对施法者。
“他很有可能是故意选择在灰袍人发动袭击后出手，以此来掩盖自己的存在。”
四人同时陷入了沉默，白月宁静地将光芒洒在街上，微风吹过，两旁的树木轻轻摇晃。
“不管怎么样，我们该走了。”
拉薇妮指了指不远处出现的警用马车。
“需要找一个空旷的地点，这样敌人不容易隐蔽，而且不会误伤平民。”墨菲压下心中的不安，立刻起身，一边快步走着，一边低声说道。
“下城区的独立广场，或者香槟区的玫瑰花园。”拉薇妮略微一想，给出了两个选项。
“独立广场。”
凯莉做出了决定。
走在最前面的墨菲随即左拐，朝着下城区的方向前进。
可没走几步，他手中窜起火光，急促说道：“有异能者，左侧第五个屋子的阴影下。”
话音未落，凯莉长剑立即出鞘，挡在队伍的最前面，在她身后，拉薇妮拔出了兰凯斯特，指向那件屋子。
站在队伍中央，被三人包围的格雷特，尴尬地抽了抽鼻子，双手不知道该放在那里好。
“狗屎一样的星象占卜，我是想要赚些钱，但不是用命赚的那种！”
伴随着一声怒骂，石碑的阴影中，缓缓走出一个20多岁的红发男子，明显大一号的黑色外套胸口打了一个深灰色的补丁。
他有着尖锐的脸庞，眉毛浓厚，眼窝深陷，鼻子尖锐而突出，脸上带着浓浓倦意，仿佛连续几天没有休息一般。
“打扰了，我只是路过。”
红发男子双手一摊，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你的占卜术看起来很准。”拉薇妮微微压低枪口，“帮我们找个人？”
“不了不了。”红发男子疯狂地摇了摇头，“其实我只是一个二流的占卜师。”
“随便开价！”拉薇妮喊道。
红发男子迈出的左脚瞬间顿在了空中，他咬了咬牙，转身说道：“1金索5银，不对，1金索10银令。”
拉薇妮从兜里掏出了3个金索，又拿出杰森的照片，笑着说道：“只要你能告诉我这个人的大概位置，这些钱就都是你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你不是把全部的钱在杂货铺给墨菲了吗？”格雷特好奇地问道。
“这些是全部之外的。”拉薇妮瞪了他一眼，“不要打断我。”
全部还有之外？
等等，全部有没有之外？
好像听起来是一个复杂的哲学问题，就像宇宙之外是什么一样复杂。
在格雷特深陷入哲学思辨的泥潭中时，红发男子一把抓过薇妮手中的三个金索，仔细端详了一阵，确定了金币纯度之后。
他伸出手，缓缓地，一寸一寸地移向照片。
最终，他极不情愿，满脸痛苦地拿起照片，又缓缓地将照片举到面前，看了一眼。
“我叫亨特，亨特·西尔斯。跟我来吧。”
“去哪里？”墨菲皱了皱眉头。
“回趟家，我需要一些道具来进行占卜。”
“就用星象占卜吧，更方便一些。”墨菲并不愿意贸然前往陌生的地点。
“不，我说了，我绝不会再用星象占卜了！”亨特倔强地说。
拉薇妮似乎明白了墨菲的担忧，她笑着从兜里又掏出一枚金索：“我们可以加钱。”
“加，加，加钱？”
亨特紧紧盯着拉薇妮手中的金币，心中似乎做着激烈的斗争，而他的手，似乎不受控制一般缓缓地伸向那枚金索，最后将它一把握住。
握住金币的一瞬间，他内心的纠结随之消失，迅速地将金币放回兜里。
可突然又好像想起什么一样，他把兜里的金索全部掏出，又数了一遍，确定是4个后，才将金索重新放回了兜里。
做完这一切，亨利缓缓的呼出一口气，脸上复杂的神情好似交织的快乐和痛苦。
“照片上的人，会给所有试图寻找他的人带来死亡。你们还要继续吗？”
拉薇妮，墨菲和凯莉的目光一碰，同时点了点头，只有格雷特独自默默地摇头，然后毫不意外被他们无视了。
亨特低头沉思了一会，忽然双眼一亮，目光掠过四人，然后指了指格雷特说道：“你来占卜。”
“我不会啊！”
格雷特一脸惊诧，心想我要是会占卜，还用给你钱吗。
“我说过了，任何试图寻找他的人，都会死，即使是为搜寻提供帮助，都会不可避免地遭遇厄运。
“所以我是绝对，绝对不会亲自占卜的，40个金索也不行。
“星辰占卜非常简单，我说步骤，你跟着做就行了。”
等等，之前这占卜师，还以他绝不再用星辰占卜为理由，多要了一金索，怎么到最后，他根本不用占卜啊。
没等格雷特再提出异议，亨特立刻将照片塞进他的手里。
“闭上眼睛。”亨特说。
“为什么是我？他们几个明显更合适啊？”格雷特问。
“因为你身上缠满了不详的命线，所以你具备足够的灵性进行占卜，而你的请求也更容易得到至高未知者的回应。”
亨特拿出一块黑色炭石，熟练地在他身旁画了一个圈，接着，对应着星空，简单地标注了几颗星辰。
“快闭上眼睛。”
在拉薇妮的逼视下，格雷特叹了一口气，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想象自己慢慢浮起，不断升高，升高，一直到可以感受到星辰的注视。
“然后想象自己睁开双眼，你可以看到周围或明亮或晦暗的星辰，向着最亮那可星辰，诉说自己的愿望，然后请求它给予指示。”
格雷特屏住呼吸，脑海中不断地重复上升的想法，渐渐地，他感觉自己越来越轻，好像是在水中浮起。
突然，有一双手突然抓住了他的胳膊，将他猛地向上拉去。
格雷特顿时寒毛耸立，惊慌地睁开双眼，发现脚下是缩小成玩具一般的袖珍城镇，周围是死寂的漆黑，上方有着数团乳白的光晕。
可他仍在不停地上升，直到光晕几乎占据了他全部的视线，手臂的拉扯感才忽然消失。
依照着亨特的方法，他小心翼翼举起手中的照片：“我想要找杰森。”
光晕骤然一胀，将他包裹在中央，接着纷杂的图景仿佛被直接塞入了他的脑中。
古老的塔楼，高耸的石碑，白色的房屋，残破的栅栏，镂空的铁门，数不清的木偶，流血的伤口，奇异的怪物，停摆的怀表，打斗的人群，闪耀的金石，盛开的血蔷薇……
脑袋的胀痛感令他咬紧牙关，嗓间发出低沉呻吟。
忽然，眼前的景象破碎转换，他再次置身于那座宏伟的七彩宫殿和长满银色果实的金树之前。
四周是盛开的红色花朵，脚下是整齐堆砌的白色石砖。
又做梦了？好真实的梦。
格雷特疑惑的看向四周，心中突然涌起一阵恐慌。
他再望去，长满银色果实的金树变成了全身布满眼球的巨人。
四周是沾满鲜血残破尸体，脚下是白骨搭成的桥梁。
啊！
他一下睁开了双眼，从诡异的幻境中脱离出来。
夜色下的街道，两侧整齐的房屋，微微晃动的树木，手中的照片，众人关切的神情。
“看起来占卜非常成功。”
亨利微微鞠躬，逃跑一般地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怎么样？”拉薇妮问。
平复了一下心绪，格雷特将看到的画面告诉了其余三人。
“古老的塔楼和高耸石碑，应该是香槟区的威斯敏斯塔楼和光荣战争纪念碑，白色房屋应该在纪念碑附近，残破的栅栏和镂空的铁门应该也是提示那栋屋子。”拉薇妮说。
“去了在找吧。”墨菲提议。
“其实，认真的，我们能不能不去？”格雷特诚恳地说道。
“不允许你再说这种话！”拉薇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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