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兼容性
格雷特走进星光酒馆时，第一眼就看到了墙上挂着的巨大丝绸横幅，上面写着：本月庆祝星光酒馆经营80周年，所有食物酒水半价。
角落里坐着三名中年男子，正在喝着黑麦酒。从他们的模样看，年龄大概有四十多岁，话语中夹着浓厚的醉意。
“怎么这么久？”拉薇妮从靠近壁炉的那一桌起身，向他招了招手。
格雷特有些不好意思回答这个问题，看到只有墨菲和拉薇妮两人，于是开口问道：“凯莉呢？”
“她身体有些不舒服。这几盘都是开胃菜，一直在等你，所以主菜还没有上。”拉薇妮指了指桌上丰盛的菜肴，“你想喝点什么？”
“当然是麦芽酒！”墨菲起身向侍者又点了两杯麦芽酒。
“这是什么？”格雷特指着牛肝土豆泥旁边的一大盘东西，看起来像是搅拌在一起的卷心菜和贝类。
“扇贝干拌卷心菜。”拉薇妮说。
“我吃了一口，味道非常好。”重新坐下的墨菲举起酒杯喝了一大口，打了一个酒嗝，“我觉得你肯定会喜欢的。”
他夹了一块看起来滑嫩的贝肉，放入嘴里，只嚼了一下，一股奇怪的感觉充溢在嘴里，就好像往嘴里塞了一块蜡烛和泥土的混合物。
“哈哈，亲爱的格雷特，看样子，我们之间已经有了非常坚实的信任。”墨菲拍着手笑道。
格雷特不敢再嚼，直接将贝肉吞了下去，一股腥味从嗓子里冲向鼻腔，拿起一旁的苹果汁，顺了一口，才缓了过来。
“再多的信任，现在估计也剩不下多少了。”格雷特说。
“别这样。”墨菲夹了一口贝肉，放入嘴里，面容微微扭曲地吃下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起喝一口，庆祝一下我们从萨米尔城活着回来，那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萨米尔城瞬间激起了格雷特心中的警觉。
“你们不会还想要去萨米尔城吧，先说好，我是绝对不会再去的！”
“我们没有这个打算。”拉薇妮说完后，又小声补充了一句，“至少现在没有，等我们准备充分后，就说不准了。”
“哎，我能听到。”格雷特说。
“开心一点！”墨菲笑着说，“人生是一场充满意外和未知的冒险，要及时享受当下的平静时光，我的朋友。”
拉薇妮探身凑到格雷特的耳边悄悄地说道，“你来之前，他已经喝了一整杯麦芽酒，现在估计有些醉了。”
“干杯！”墨菲端起木杯，给他到了一半，碰了碰他的杯子，又碰了碰拉薇妮的苹果汁，说完将剩下的麦芽酒一饮而尽。
“干杯。”格雷特最终还是喝了一口麦芽酒，入口味道微甜而且带着一点类似柠檬的酸味，他又尝了一口，觉得其实还不错。
拉薇妮抿了一口苹果汁，然后用勺子优雅地盛了一小块口土豆泥，接着又只是吃了勺子边上的一点。
侍者很快就将主菜和两瓶麦芽酒端了上来，主菜是一大块烤得娇嫩的牛排，配着几颗鲜红色的番茄，上面洒着一片白生生的奶油。
格雷特谨慎地切了一小块，放入嘴里咀嚼，最先感受到的是外部的焦脆，嚼着嚼着又尝到了牛肉里面的酥软和暗含的嚼劲，夹杂着番茄的酸甜和奶油的柔滑，味道非常美妙。
“你应该搬过来我们一起住。”墨菲将嘴里的牛排吞咽下去，目光开始显的有些迷离，“地下室的空间大的过分，重要的是，在我被拉薇妮和凯莉一同欺压的时候，你可以帮我反抗她们……”
墨菲余光瞧见拉薇妮轻飘飘的一瞥，止住了话头，又喝了一口麦芽酒。
“嗯，多一个人，可以更热闹一些。”
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哈哈一笑，指了指拉薇妮。
“你现在知道，我和她们住一起，有多么委屈了吧。”
爽朗的笑声感染了拉薇妮，她笑着摇了摇头：“才没有他说的那么夸张。”
或许是刚才那口麦芽酒带了的微醺感，又或者桌子上欢快的氛围令他放松了戒备，又或是他从心底愿意相信这几个冒着生命危险寻找朋友的人。
他大胆地问道：“你们知道直接饮用叛徒源性会有什么副作用吗？”
“嗯？你怎么会突然对这个感兴趣？”墨菲停下了切牛排的动作，迷离的双眸微微一凝。
“叛徒途径之前一直在永夜教会的掌控之中，后来，永夜教会逐渐没落，好像已经很少有人可以得到相关的源性了。
“学院掌握着完整的学者路径，而且‘秘匙’比起其他原始源性，不论是安全性，稳定性和可控性都要高非常非常多。”
格雷特这才知道卧室里的源性是一个件稀有的东西。
他压低了声音，小声地说道：“其实我有一份‘叛徒’源性，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用。”
“你为什么一定要使用呢？”拉薇妮将勺子放下，揉了揉眼角，也压低了声音，“况且你确定学者路径和叛徒路径兼容吗？”
“还会不兼容吗？”格雷特问。
“肯定啊。异能者强行容纳不兼容的源性，最好的结果，是立刻死亡！”墨菲不可置信地说。
“在我入学的那一年，有一名五年级的学员得到了一份圣焰教会序位9的信徒源性，因为密封源性的容器出现了破裂，导致他与信徒源性直接进行了接触。
“结果就是他就变成了一个三米多高，浑身长满鳞片的喷火怪物，尽管伊琳尼雅教授就在附近，立刻令他陷入了沉睡，但是……再也没有人见过那个学员。”
墨菲脸上划过一丝悲伤，不过在他喝一口麦芽酒后，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
没等格雷特追问，酒馆内忽然爆发出一阵恶劣的怒骂声。
格雷特抬头望去，发现是角落里的那桌客人一边将食物吐在地上，一边大骂食物难吃，没过一会儿，就被老板赶了出去。
“很抱歉，给你们的进餐带了困扰。”侍者将第二道主菜炖兔肉放在桌上，面带歉意地说道。
“他们是学员还是居民？”拉薇妮微微皱眉。
“都不是，他们是外来者，好像是来学院参观的拉尔伯爵的仆人。”侍者微微欠身，“您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拉薇妮微微颔首：“加一份芝士布丁，谢谢。”
“现在上，还是第三道主菜之后。”侍者说。
“第三道主菜之后。”
“好的。”
墨菲并没有因为之前爆发争吵而扫兴，碰了碰格雷特的杯子，又喝了一大口麦芽酒。
“看在先知的份上，我的朋友，忘了那份叛徒源性吧，或许你可以让大小姐帮你卖出去，她认识很多著名拍卖行的老板。”
“应该会有不少陷入重病的有钱贵族，愿意花大价钱购买。”拉薇妮微微点头，“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一些源性确实可以治好他们身体上的重病，尽管代价往往是患上另外一种精神上重病。”
格雷特会意地笑了笑，拿勺子舀了一块兔肉送进嘴里，软绵的兔肉带着鲜美的肉汁，不断刺激着味蕾，他不由地又吃了一块。
“我再考虑一下。主要是我想提升一下危险感知能力和危险躲避能力。”
“感知危险的能力主要是用于避开我们；躲避危险的能力，是用于在没有避开我们的前提下，逃离我们咯。”拉薇妮笑着说道。
“不是。”格雷特连忙摆了摆手。
“开玩笑的。”拉薇妮耸了耸肩。
“对了，尽管你有自己的课，不过，嗯，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可以尝试一下罗格副教授的《灵视与超感》课。课上，罗姆副教授会传授开启灵视和运用灵视的方法。”
墨菲提议道，“今年你可以和拉薇妮一起进修。凯莉的话，估计再过两年也没有机会修这门课。”
“就算修了，肯定也是不及格。”他又补充了一句。
“灵视是什么？”格雷特好奇地问道。
“每个人的灵视其实都不太一样，而且同一个人的灵视在不同时期，比如伴随着序位的提升，也会有很大的改变。”墨菲解释道，“现在我的灵视可以让我看出每个人的危险程度。”
“墨菲在开启灵视下，每个人都是不同的光团，白色的光团代表安全，黄色代表麻烦，红色代表危险，黑色代表未知。”拉薇妮捕捉到了格雷特脸上的困惑。
“没错，罗格副教授的解释是，我的灵视可以观察到其他人与源性的交融程度。尽管我其实没有太听懂他的解释。”
听起来是很有用的能力，格雷特暗暗地将罗格副教授和《灵视与超感》记在了心里。并且已经下定决心，实在不行，就翘了曼斯因教授的课，去旁听。
但是一想到曼斯因教授的课上只有两个学生，顿时又觉得翘课或许并不是一个好的主意。
侍者再次到来，将一分杂鱼汤放在了桌上。
“两位先生需要什么甜点吗？”
墨菲和格雷特同时摇了摇头。
“好的。”侍者悄然退下。
微醺感让墨菲思维变得有些跳跃，他一边喝着鱼汤，一边呜噜噜地说道：“拉尔伯爵？怎么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拉薇妮换了一个新的勺子，盛了点鱼汤，尝了一口，就将勺子放下，皱着眉头说道：
“拉尔伯爵曾经也是学院录取的一名学员，因为他是索斯帝国的伯爵，《拜尔金沃斯校报》上还特意刊登了他入学的消息，不过，后来就再也没听过有关他的消息了。”
墨菲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墨菲，你最好不要把你的想法说出来。”
拉薇妮嘴角微微抽动，接过侍者递过来的芝士布丁，狠狠地挖了一勺放入嘴里。
“干杯！”墨菲笑着再次举杯。
“干杯。”格雷特见状，也没有再追问。
进餐在愉快地气氛中结束，三人慢悠悠地走到贝克街与月石街的交叉路口。
墨菲问完格雷特的住址后，紧搂着他的肩膀小声地说道：“凯莉说了，我们能活着回来，全靠你的帮助。感谢的话就不说了。”
“呃。”墨菲又打了一个酒嗝，”以后有什么事情，只要你愿意说，我一定帮忙。”
说完，朝他挥了挥手，摇摇晃晃地拐向月石街。
格雷特一脸茫然地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难道是我给他们带来了好运？还是说……我会变身？”
角落里坐着三名中年男子，正在喝着黑麦酒。从他们的模样看，年龄大概有四十多岁，话语中夹着浓厚的醉意。
“怎么这么久？”拉薇妮从靠近壁炉的那一桌起身，向他招了招手。
格雷特有些不好意思回答这个问题，看到只有墨菲和拉薇妮两人，于是开口问道：“凯莉呢？”
“她身体有些不舒服。这几盘都是开胃菜，一直在等你，所以主菜还没有上。”拉薇妮指了指桌上丰盛的菜肴，“你想喝点什么？”
“当然是麦芽酒！”墨菲起身向侍者又点了两杯麦芽酒。
“这是什么？”格雷特指着牛肝土豆泥旁边的一大盘东西，看起来像是搅拌在一起的卷心菜和贝类。
“扇贝干拌卷心菜。”拉薇妮说。
“我吃了一口，味道非常好。”重新坐下的墨菲举起酒杯喝了一大口，打了一个酒嗝，“我觉得你肯定会喜欢的。”
他夹了一块看起来滑嫩的贝肉，放入嘴里，只嚼了一下，一股奇怪的感觉充溢在嘴里，就好像往嘴里塞了一块蜡烛和泥土的混合物。
“哈哈，亲爱的格雷特，看样子，我们之间已经有了非常坚实的信任。”墨菲拍着手笑道。
格雷特不敢再嚼，直接将贝肉吞了下去，一股腥味从嗓子里冲向鼻腔，拿起一旁的苹果汁，顺了一口，才缓了过来。
“再多的信任，现在估计也剩不下多少了。”格雷特说。
“别这样。”墨菲夹了一口贝肉，放入嘴里，面容微微扭曲地吃下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起喝一口，庆祝一下我们从萨米尔城活着回来，那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萨米尔城瞬间激起了格雷特心中的警觉。
“你们不会还想要去萨米尔城吧，先说好，我是绝对不会再去的！”
“我们没有这个打算。”拉薇妮说完后，又小声补充了一句，“至少现在没有，等我们准备充分后，就说不准了。”
“哎，我能听到。”格雷特说。
“开心一点！”墨菲笑着说，“人生是一场充满意外和未知的冒险，要及时享受当下的平静时光，我的朋友。”
拉薇妮探身凑到格雷特的耳边悄悄地说道，“你来之前，他已经喝了一整杯麦芽酒，现在估计有些醉了。”
“干杯！”墨菲端起木杯，给他到了一半，碰了碰他的杯子，又碰了碰拉薇妮的苹果汁，说完将剩下的麦芽酒一饮而尽。
“干杯。”格雷特最终还是喝了一口麦芽酒，入口味道微甜而且带着一点类似柠檬的酸味，他又尝了一口，觉得其实还不错。
拉薇妮抿了一口苹果汁，然后用勺子优雅地盛了一小块口土豆泥，接着又只是吃了勺子边上的一点。
侍者很快就将主菜和两瓶麦芽酒端了上来，主菜是一大块烤得娇嫩的牛排，配着几颗鲜红色的番茄，上面洒着一片白生生的奶油。
格雷特谨慎地切了一小块，放入嘴里咀嚼，最先感受到的是外部的焦脆，嚼着嚼着又尝到了牛肉里面的酥软和暗含的嚼劲，夹杂着番茄的酸甜和奶油的柔滑，味道非常美妙。
“你应该搬过来我们一起住。”墨菲将嘴里的牛排吞咽下去，目光开始显的有些迷离，“地下室的空间大的过分，重要的是，在我被拉薇妮和凯莉一同欺压的时候，你可以帮我反抗她们……”
墨菲余光瞧见拉薇妮轻飘飘的一瞥，止住了话头，又喝了一口麦芽酒。
“嗯，多一个人，可以更热闹一些。”
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哈哈一笑，指了指拉薇妮。
“你现在知道，我和她们住一起，有多么委屈了吧。”
爽朗的笑声感染了拉薇妮，她笑着摇了摇头：“才没有他说的那么夸张。”
或许是刚才那口麦芽酒带了的微醺感，又或者桌子上欢快的氛围令他放松了戒备，又或是他从心底愿意相信这几个冒着生命危险寻找朋友的人。
他大胆地问道：“你们知道直接饮用叛徒源性会有什么副作用吗？”
“嗯？你怎么会突然对这个感兴趣？”墨菲停下了切牛排的动作，迷离的双眸微微一凝。
“叛徒途径之前一直在永夜教会的掌控之中，后来，永夜教会逐渐没落，好像已经很少有人可以得到相关的源性了。
“学院掌握着完整的学者路径，而且‘秘匙’比起其他原始源性，不论是安全性，稳定性和可控性都要高非常非常多。”
格雷特这才知道卧室里的源性是一个件稀有的东西。
他压低了声音，小声地说道：“其实我有一份‘叛徒’源性，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用。”
“你为什么一定要使用呢？”拉薇妮将勺子放下，揉了揉眼角，也压低了声音，“况且你确定学者路径和叛徒路径兼容吗？”
“还会不兼容吗？”格雷特问。
“肯定啊。异能者强行容纳不兼容的源性，最好的结果，是立刻死亡！”墨菲不可置信地说。
“在我入学的那一年，有一名五年级的学员得到了一份圣焰教会序位9的信徒源性，因为密封源性的容器出现了破裂，导致他与信徒源性直接进行了接触。
“结果就是他就变成了一个三米多高，浑身长满鳞片的喷火怪物，尽管伊琳尼雅教授就在附近，立刻令他陷入了沉睡，但是……再也没有人见过那个学员。”
墨菲脸上划过一丝悲伤，不过在他喝一口麦芽酒后，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
没等格雷特追问，酒馆内忽然爆发出一阵恶劣的怒骂声。
格雷特抬头望去，发现是角落里的那桌客人一边将食物吐在地上，一边大骂食物难吃，没过一会儿，就被老板赶了出去。
“很抱歉，给你们的进餐带了困扰。”侍者将第二道主菜炖兔肉放在桌上，面带歉意地说道。
“他们是学员还是居民？”拉薇妮微微皱眉。
“都不是，他们是外来者，好像是来学院参观的拉尔伯爵的仆人。”侍者微微欠身，“您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拉薇妮微微颔首：“加一份芝士布丁，谢谢。”
“现在上，还是第三道主菜之后。”侍者说。
“第三道主菜之后。”
“好的。”
墨菲并没有因为之前爆发争吵而扫兴，碰了碰格雷特的杯子，又喝了一大口麦芽酒。
“看在先知的份上，我的朋友，忘了那份叛徒源性吧，或许你可以让大小姐帮你卖出去，她认识很多著名拍卖行的老板。”
“应该会有不少陷入重病的有钱贵族，愿意花大价钱购买。”拉薇妮微微点头，“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一些源性确实可以治好他们身体上的重病，尽管代价往往是患上另外一种精神上重病。”
格雷特会意地笑了笑，拿勺子舀了一块兔肉送进嘴里，软绵的兔肉带着鲜美的肉汁，不断刺激着味蕾，他不由地又吃了一块。
“我再考虑一下。主要是我想提升一下危险感知能力和危险躲避能力。”
“感知危险的能力主要是用于避开我们；躲避危险的能力，是用于在没有避开我们的前提下，逃离我们咯。”拉薇妮笑着说道。
“不是。”格雷特连忙摆了摆手。
“开玩笑的。”拉薇妮耸了耸肩。
“对了，尽管你有自己的课，不过，嗯，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可以尝试一下罗格副教授的《灵视与超感》课。课上，罗姆副教授会传授开启灵视和运用灵视的方法。”
墨菲提议道，“今年你可以和拉薇妮一起进修。凯莉的话，估计再过两年也没有机会修这门课。”
“就算修了，肯定也是不及格。”他又补充了一句。
“灵视是什么？”格雷特好奇地问道。
“每个人的灵视其实都不太一样，而且同一个人的灵视在不同时期，比如伴随着序位的提升，也会有很大的改变。”墨菲解释道，“现在我的灵视可以让我看出每个人的危险程度。”
“墨菲在开启灵视下，每个人都是不同的光团，白色的光团代表安全，黄色代表麻烦，红色代表危险，黑色代表未知。”拉薇妮捕捉到了格雷特脸上的困惑。
“没错，罗格副教授的解释是，我的灵视可以观察到其他人与源性的交融程度。尽管我其实没有太听懂他的解释。”
听起来是很有用的能力，格雷特暗暗地将罗格副教授和《灵视与超感》记在了心里。并且已经下定决心，实在不行，就翘了曼斯因教授的课，去旁听。
但是一想到曼斯因教授的课上只有两个学生，顿时又觉得翘课或许并不是一个好的主意。
侍者再次到来，将一分杂鱼汤放在了桌上。
“两位先生需要什么甜点吗？”
墨菲和格雷特同时摇了摇头。
“好的。”侍者悄然退下。
微醺感让墨菲思维变得有些跳跃，他一边喝着鱼汤，一边呜噜噜地说道：“拉尔伯爵？怎么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拉薇妮换了一个新的勺子，盛了点鱼汤，尝了一口，就将勺子放下，皱着眉头说道：
“拉尔伯爵曾经也是学院录取的一名学员，因为他是索斯帝国的伯爵，《拜尔金沃斯校报》上还特意刊登了他入学的消息，不过，后来就再也没听过有关他的消息了。”
墨菲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墨菲，你最好不要把你的想法说出来。”
拉薇妮嘴角微微抽动，接过侍者递过来的芝士布丁，狠狠地挖了一勺放入嘴里。
“干杯！”墨菲笑着再次举杯。
“干杯。”格雷特见状，也没有再追问。
进餐在愉快地气氛中结束，三人慢悠悠地走到贝克街与月石街的交叉路口。
墨菲问完格雷特的住址后，紧搂着他的肩膀小声地说道：“凯莉说了，我们能活着回来，全靠你的帮助。感谢的话就不说了。”
“呃。”墨菲又打了一个酒嗝，”以后有什么事情，只要你愿意说，我一定帮忙。”
说完，朝他挥了挥手，摇摇晃晃地拐向月石街。
格雷特一脸茫然地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难道是我给他们带来了好运？还是说……我会变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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