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途径之始
当他推门走进玫瑰街11号时，芙蕾雅正在将一整块薄脆的草莓酱面包放入嘴里，见他进门，指了指了厨房。
格雷特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快步走到厨房，将火炉上的热水壶端到客厅。
然后从柜子里拿出磨好的咖啡粉洒入白瓷杯中，接着倒入热水，拿小勺均匀搅拌了一会，再放入一刻方糖后，递给了她。
此时，芙蕾雅已经又将一大块奶油薄饼塞入了口中，双腮好笑地鼓起，接过咖啡，喝了一口，脸颊才恢复正常。
她揉了揉被烫到的嘴唇：“还有一块草莓蛋糕，你要吗？”
“不了，我刚吃过。”
话音未落，她已经将草莓蛋糕填入了嘴里。
格雷特等她将蛋糕吃完，一边将餐巾地给他，一边问道：“叛徒源性和学院的学者路径冲突吗？”
“叛徒源性兼容所有的其他路径，或许这也是它被称作‘叛徒’的原因。”芙蕾雅擦了擦嘴角沾到的奶油，随意地回答道。
“叛徒源性可以给我带来什么样的能力？”格雷特对她的话，好像有着本能的信任，没有产生怀疑。
“会一定程度地提升你的感知能力。而且不同于学者途径，叛徒途径不需要相应的知识，刻苦的学习和大量的练习，它会让你如同掌握如何呼吸一般，直接掌握对应的能力。”芙蕾雅一手撑着下巴，神情慵懒地说道。
“如果，我是如果我直接饮用，会有危险吗？”格雷特认真地问道。
“不会。”芙蕾雅的回答如同被打碎的瓷器般干脆。
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担心了，而且要快，不然菲奥娜如果回来，恐怕就不那么容易了。
格雷特立刻跑上二楼，从卧室的柜子里取出蓝色玻璃瓶，正要拧开瓶口，忽然想到了什么，噔噔噔地来到了楼下。
“真的不会有任何危险？”格雷特再次问道。
“我还会骗你吗？”芙蕾雅毫不在意地喝了一口咖啡。
听到她的话，格雷特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拧开的刻着符文的木塞。
咔嚓一声，他似乎感觉到手中的瓶子突然裂开了，紧接着，并且原本沉重地玻璃瓶，忽然一轻，几乎不再有任何重量，仿佛变成了可以飘在空中的羽毛。
瓶身上的符号与图纹闪着蓝光，骤然从瓶身上飘起，然后消散了空中。
接着木塞嘭的一声被弹飞，里面的黑色粘稠液体好像是一坨活了的黑泥一般顺着内壁缓缓地往上涌动，很快就已经接近瓶口。
“真的，真的不会有危险？”格雷特地声音微微颤抖。
没等芙蕾雅回答，也没等他尝试饮用，黑色粘稠液体突然爬出了瓶口，在接触到他手部皮肤的瞬间，就好像是被海绵吸收的水滴一般，渗入了他的身体。
好像有一个滑腻的东西，带着冰冷与刺痛在他身体里游动。
与此同时，耳边一声似曾相识的呢喃响起，接着炸开了无数的嘶吼声和呐喊声。
眼中的事物不停地在放大与缩小之间变化，放大时，一个茶杯占满了整个视线，缩小时，芙蕾雅好像忽然坐在了街道的尽头。
紧接着，一切的一切扭曲成了一个色彩的旋涡，等到旋涡再次散开，浮现出一幅奇异的画面。
暗月之下，一个黑袍人伸出双手，巨大的兜帽中，不是人的脸庞，而是一片仿佛可以吞噬一切的漆黑。
忽然，那片漆黑爆开一般地冲出兜帽，直刺他的双眼。
而不知从何而来的彩光同时炸开，画面破碎。
耳边杂乱的噪声随之平息，格雷特睁开双眼，发现左边暗了一块。
他心里一惊，只闭上右眼，发现尽管左眼是睁开的，但仍是一片漆黑。
又试了几次，他终于确认了自己的左眼失去了视觉。
“芙蕾雅！我的左眼看不到东西了！你不是说没有危险吗？！”格雷特的声音中夹杂着恐惧，愤怒和疑惑。
“哦，那应该就是暗夜之瞳咯，可以让你在黑夜中具备更强的观测能力，不过一般都是双眼。”芙蕾雅若无其事地说道。
她平静的语气令格雷特胸中快要喷出的复杂情绪如同遇见阳光的雪堆一般迅速消融。
“哦？那有什么办法能让我白天恢复视力吗？”格雷特平复了一下心情，缓缓开口问道。
“书上说，暗夜之瞳并不会在白天完全失去视力唉。”芙蕾雅打了一个哈欠，像是吃多了之后，自然生成的困意。
格雷特闭上右眼，尝试着努力向四处看着，不知是幸运地还是不幸地发现，他的左眼确实没有完全失去视力，而是可以隐隐地看见一些轮廓，只不过那些轮廓晦暗地几乎不可察觉。
“左眼几乎等同于看不见。好难受啊。”格雷特苦笑了一声，“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的左眼白天恢复正常。”
“书上说，序列9的叛徒晋升为序列8的潜行者之后，暗夜之瞳就可以适应强烈的光线咯。”
“有没有马上就可以恢复视力方法。”
“书上没写。”芙蕾雅想了一下，“你去找伯多禄主教问一问。”
“啊？圣焰教会不是信徒路径吗？”格雷特问。
“简单来说，几百年前，圣焰教会消灭，呃，征服了永夜教会的同时，收获了大量的相关典籍，材料和源性。”芙蕾雅说，“总之，他们如果没办法，那就真的没办法。”
芙蕾雅又打了一个哈欠：“突然好困，我去午睡一会。新的校服我放到你屋子里了。”
格雷特望着她上楼的身影，不由地按开了怀表。
9点25分？午睡？
他没有再纠结到底这算是午睡还是补觉，叹了一口气，开始思索着现在的情况。
左眼这样一直黑着，肯定是不行的，视线左边黑了一半令他全身说不出难受。
而不管是晋升潜行者，还要寻找快速解决的方法，看起来都只能去找圣焰教会的伯多禄主教。
尽管他与圣焰教会过去有着不能说的勾当，但是从之前的经历上来看，他们至少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坏人。
而且自从之前那次离开圣焰教会后，没有任何相关人员联系自己。看起来，伯多禄主教是真的将这瓶叛徒源性送给了他。
更何况，他只是去问一问，就算圣焰教会真的有方法恢复视力的方法，然后需要他用什么东西来交换，他还是可以看情况进行选择。
芙蕾雅也说让他去找伯多禄主教。
最后的一条理由如同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令他最终下定决心，再次前往老教堂。
格雷特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快步走到厨房，将火炉上的热水壶端到客厅。
然后从柜子里拿出磨好的咖啡粉洒入白瓷杯中，接着倒入热水，拿小勺均匀搅拌了一会，再放入一刻方糖后，递给了她。
此时，芙蕾雅已经又将一大块奶油薄饼塞入了口中，双腮好笑地鼓起，接过咖啡，喝了一口，脸颊才恢复正常。
她揉了揉被烫到的嘴唇：“还有一块草莓蛋糕，你要吗？”
“不了，我刚吃过。”
话音未落，她已经将草莓蛋糕填入了嘴里。
格雷特等她将蛋糕吃完，一边将餐巾地给他，一边问道：“叛徒源性和学院的学者路径冲突吗？”
“叛徒源性兼容所有的其他路径，或许这也是它被称作‘叛徒’的原因。”芙蕾雅擦了擦嘴角沾到的奶油，随意地回答道。
“叛徒源性可以给我带来什么样的能力？”格雷特对她的话，好像有着本能的信任，没有产生怀疑。
“会一定程度地提升你的感知能力。而且不同于学者途径，叛徒途径不需要相应的知识，刻苦的学习和大量的练习，它会让你如同掌握如何呼吸一般，直接掌握对应的能力。”芙蕾雅一手撑着下巴，神情慵懒地说道。
“如果，我是如果我直接饮用，会有危险吗？”格雷特认真地问道。
“不会。”芙蕾雅的回答如同被打碎的瓷器般干脆。
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担心了，而且要快，不然菲奥娜如果回来，恐怕就不那么容易了。
格雷特立刻跑上二楼，从卧室的柜子里取出蓝色玻璃瓶，正要拧开瓶口，忽然想到了什么，噔噔噔地来到了楼下。
“真的不会有任何危险？”格雷特再次问道。
“我还会骗你吗？”芙蕾雅毫不在意地喝了一口咖啡。
听到她的话，格雷特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拧开的刻着符文的木塞。
咔嚓一声，他似乎感觉到手中的瓶子突然裂开了，紧接着，并且原本沉重地玻璃瓶，忽然一轻，几乎不再有任何重量，仿佛变成了可以飘在空中的羽毛。
瓶身上的符号与图纹闪着蓝光，骤然从瓶身上飘起，然后消散了空中。
接着木塞嘭的一声被弹飞，里面的黑色粘稠液体好像是一坨活了的黑泥一般顺着内壁缓缓地往上涌动，很快就已经接近瓶口。
“真的，真的不会有危险？”格雷特地声音微微颤抖。
没等芙蕾雅回答，也没等他尝试饮用，黑色粘稠液体突然爬出了瓶口，在接触到他手部皮肤的瞬间，就好像是被海绵吸收的水滴一般，渗入了他的身体。
好像有一个滑腻的东西，带着冰冷与刺痛在他身体里游动。
与此同时，耳边一声似曾相识的呢喃响起，接着炸开了无数的嘶吼声和呐喊声。
眼中的事物不停地在放大与缩小之间变化，放大时，一个茶杯占满了整个视线，缩小时，芙蕾雅好像忽然坐在了街道的尽头。
紧接着，一切的一切扭曲成了一个色彩的旋涡，等到旋涡再次散开，浮现出一幅奇异的画面。
暗月之下，一个黑袍人伸出双手，巨大的兜帽中，不是人的脸庞，而是一片仿佛可以吞噬一切的漆黑。
忽然，那片漆黑爆开一般地冲出兜帽，直刺他的双眼。
而不知从何而来的彩光同时炸开，画面破碎。
耳边杂乱的噪声随之平息，格雷特睁开双眼，发现左边暗了一块。
他心里一惊，只闭上右眼，发现尽管左眼是睁开的，但仍是一片漆黑。
又试了几次，他终于确认了自己的左眼失去了视觉。
“芙蕾雅！我的左眼看不到东西了！你不是说没有危险吗？！”格雷特的声音中夹杂着恐惧，愤怒和疑惑。
“哦，那应该就是暗夜之瞳咯，可以让你在黑夜中具备更强的观测能力，不过一般都是双眼。”芙蕾雅若无其事地说道。
她平静的语气令格雷特胸中快要喷出的复杂情绪如同遇见阳光的雪堆一般迅速消融。
“哦？那有什么办法能让我白天恢复视力吗？”格雷特平复了一下心情，缓缓开口问道。
“书上说，暗夜之瞳并不会在白天完全失去视力唉。”芙蕾雅打了一个哈欠，像是吃多了之后，自然生成的困意。
格雷特闭上右眼，尝试着努力向四处看着，不知是幸运地还是不幸地发现，他的左眼确实没有完全失去视力，而是可以隐隐地看见一些轮廓，只不过那些轮廓晦暗地几乎不可察觉。
“左眼几乎等同于看不见。好难受啊。”格雷特苦笑了一声，“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的左眼白天恢复正常。”
“书上说，序列9的叛徒晋升为序列8的潜行者之后，暗夜之瞳就可以适应强烈的光线咯。”
“有没有马上就可以恢复视力方法。”
“书上没写。”芙蕾雅想了一下，“你去找伯多禄主教问一问。”
“啊？圣焰教会不是信徒路径吗？”格雷特问。
“简单来说，几百年前，圣焰教会消灭，呃，征服了永夜教会的同时，收获了大量的相关典籍，材料和源性。”芙蕾雅说，“总之，他们如果没办法，那就真的没办法。”
芙蕾雅又打了一个哈欠：“突然好困，我去午睡一会。新的校服我放到你屋子里了。”
格雷特望着她上楼的身影，不由地按开了怀表。
9点25分？午睡？
他没有再纠结到底这算是午睡还是补觉，叹了一口气，开始思索着现在的情况。
左眼这样一直黑着，肯定是不行的，视线左边黑了一半令他全身说不出难受。
而不管是晋升潜行者，还要寻找快速解决的方法，看起来都只能去找圣焰教会的伯多禄主教。
尽管他与圣焰教会过去有着不能说的勾当，但是从之前的经历上来看，他们至少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坏人。
而且自从之前那次离开圣焰教会后，没有任何相关人员联系自己。看起来，伯多禄主教是真的将这瓶叛徒源性送给了他。
更何况，他只是去问一问，就算圣焰教会真的有方法恢复视力的方法，然后需要他用什么东西来交换，他还是可以看情况进行选择。
芙蕾雅也说让他去找伯多禄主教。
最后的一条理由如同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令他最终下定决心，再次前往老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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