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神谱
“尽管为了强调我们是无神论者，大概从学院历180年左右开始，学院的所有教材，官方文件与正式授课中，全部使用‘上位者’取代了‘神’。但是，为了让这堂课更容易理解，我会沿用‘神’这个古老的称呼。”
“神是什么？”
曼斯因以一个令人惊诧的问题，开始了一天的授课。
“神是世界的基石？神是世界所有规则的制定者？神是终极力量的拥有者？至少在我们，也就是学院的语境中，神只有一个含义，它是一套力量体系的尽头。
“而这个定义的来源，就是伟大先知的另一本著作《神谱》。这套力量体系的终点，即异能者能力晋升的顶点，就是神。
“我们都知道学院掌握的路径中序位9被称作学者。
“而‘学者’这个名称是在《神谱》中明确记载的，也就意味着它是由先知亲自命名的。你们有没有想过，它为什么叫做学者，它其实可以叫做任何名称或是代号，农夫，猎人，石头，郁金香或者干脆叫1-9。
“原因很简单，因为这条途径中，所有的能力都需要学习才能掌握而所有的晋升都需要学习才能成功。但也正因为异能来源自于学习，学者路径几乎可以掌握一切异能，只要你活着并且保持理智地学会了相应的知识。
“这就是贤者箴言，知识即力量，全知即全能的真正含义。”
“《神谱》中总共记录了多少条途径？”菲奥娜问。
“首先学院并没有掌握整本《神谱》，其次如今学院拥有的很多页都在生存战争中受到了残蚀，或许只有先知本人知道吧。”
……
格雷特再次迷失在了冗杂的讲述之中。
以他苏醒后这段时间的经历来看，说不准明天就又有人往他脸上扔火球，而曼斯因教授的授课内容，最多只能让他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还不如赚一些钱，多买几张符咒来会更有用一些。
尽管很可能那些符咒也没有太大的用处，但至少会让他觉得安全一点，哪怕只有一点。
很快就又到了午休的时候，他主动凑到了曼斯因身侧。
“亲爱的格雷特，又遇到什么麻烦了？”曼斯因教授拍了拍手掌上粘着的粉笔屑，白色的粉末在阳光下闪耀腾飞，竟有种奇异的美感。
“马克先生向我提供了一份工作的机会，我能不能每天下午去他那里工作。”格雷特老实地说。
“哦？”曼斯因教授顿了一下，尽管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温和，脸上也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但是格雷特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着一股寒意。
“除了报酬比较丰厚之外，其实还有一个原因，马克先生在追查杀害马修的凶手，现在这个机会，我希望可以帮一点忙。”格雷特诚恳地说。
“原来是这样。”曼斯因教授点了点头，“我和马克之间没有私人恩怨，相反地，我们曾经共事的时候，还算上相处融洽。
“但是，自从波塞尼雅岛的任务惨烈失败后，他就成了一个非常……激进的人。走到哪里都会掀起狂风暴雨一般的杀戮，其中非常多都是……不必要的……战斗。”
曼斯因讲述地非常谨慎，很多次的停顿都仿佛在脑海中搜寻了很久，才找到了合适的词语。
格雷特隐隐地明白了他话中的隐意，“你是说，我会有危险？”
“别误会，马克对于学院拥有无可质疑的忠诚。他一定会竭尽的保护所有学院的人，尽管在他的定义里，属于学院的人……”
说到一半，再次陷入了突兀的停顿，曼斯因教授似乎是把原本想说话收了回去，转而说道：“你只能工作2个星期，尽管我相信2个星期，足够马克解决这些事情，不过还是要事先说明。”
“好的。”格雷特点头应允，走出教室时，瞥到一直专注于书本的菲奥娜竟然有些心不在焉。
他并没有太过在意，沿着走廊刚走到楼梯口，迎面上来的一位棕发褐瞳的中年男子朝他微微点头。
“下午好，可以耽误你一会的时间吗？”
“你是？”格雷特看着面前神色冷漠的陌生人，犹豫地问道。
“帕尔默。”中年男子神色更冷了。
听到对面只是说一个名字，格雷特明白他应该是之前认识自己的人。
“呃，其实我失去了一些记忆。”格雷特面带歉意地说道。
“如果你连3分钟前坐在你身后的助教都会忘记的话，我建议你最好尽快去医院治疗一下。”帕尔默不悦地说道。
“咳咳，你有什么事情吗？”
帕尔默傲慢的态度和令人生厌的语气，迅速让他心中的少许歉意消失的一干二净，现在，他只想快点结束这场令人心生厌恶的谈话。
“我相信你是一个聪明人，心里早就明白，曼斯因教授是学院中的另类。如果你未来想要有一些成就，比如进入学校的高层，成为一名身负荣誉与使命的学院管理者，那么你必须选择更好的导师，挑选一个更好的阵营。”
帕尔默抬着头，神情鄙夷中夹杂着同情，仿佛是在施舍乞丐一般。
等了一会，见格雷特没有回答，他厌恶地皱了皱眉头。
“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在赐予你一个宝贵的机会，让你可以加入一个即将胜利的伟大阵营，而那些对立地失败者，全部都会被撤销教职，成为镇内那些可悲而无知的居民中的一员。
“即使你有一点可悲的天赋，但是没有足够的秘匙，你永远无法掌握真正的奥秘，更何况，失去学院的庇护的学员，每时每刻都面临着被偷袭短剑扎穿胸膛的危险。”
格雷特并不是在思考如何回答，而是太过于困惑和不解以至于根本不知道如何反应。
他很难相信，自己正在全力思考如何在这个危险世界活下去的同时，其他人正在忙着争夺权势。
极力克制住内心的厌恶之情，格雷特冷淡地说道，“我先告辞了。”
“你会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帕尔默面色阴沉地与他错身而过，期间还不忘了鄙夷地啐了一口。
“神是什么？”
曼斯因以一个令人惊诧的问题，开始了一天的授课。
“神是世界的基石？神是世界所有规则的制定者？神是终极力量的拥有者？至少在我们，也就是学院的语境中，神只有一个含义，它是一套力量体系的尽头。
“而这个定义的来源，就是伟大先知的另一本著作《神谱》。这套力量体系的终点，即异能者能力晋升的顶点，就是神。
“我们都知道学院掌握的路径中序位9被称作学者。
“而‘学者’这个名称是在《神谱》中明确记载的，也就意味着它是由先知亲自命名的。你们有没有想过，它为什么叫做学者，它其实可以叫做任何名称或是代号，农夫，猎人，石头，郁金香或者干脆叫1-9。
“原因很简单，因为这条途径中，所有的能力都需要学习才能掌握而所有的晋升都需要学习才能成功。但也正因为异能来源自于学习，学者路径几乎可以掌握一切异能，只要你活着并且保持理智地学会了相应的知识。
“这就是贤者箴言，知识即力量，全知即全能的真正含义。”
“《神谱》中总共记录了多少条途径？”菲奥娜问。
“首先学院并没有掌握整本《神谱》，其次如今学院拥有的很多页都在生存战争中受到了残蚀，或许只有先知本人知道吧。”
……
格雷特再次迷失在了冗杂的讲述之中。
以他苏醒后这段时间的经历来看，说不准明天就又有人往他脸上扔火球，而曼斯因教授的授课内容，最多只能让他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还不如赚一些钱，多买几张符咒来会更有用一些。
尽管很可能那些符咒也没有太大的用处，但至少会让他觉得安全一点，哪怕只有一点。
很快就又到了午休的时候，他主动凑到了曼斯因身侧。
“亲爱的格雷特，又遇到什么麻烦了？”曼斯因教授拍了拍手掌上粘着的粉笔屑，白色的粉末在阳光下闪耀腾飞，竟有种奇异的美感。
“马克先生向我提供了一份工作的机会，我能不能每天下午去他那里工作。”格雷特老实地说。
“哦？”曼斯因教授顿了一下，尽管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温和，脸上也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但是格雷特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着一股寒意。
“除了报酬比较丰厚之外，其实还有一个原因，马克先生在追查杀害马修的凶手，现在这个机会，我希望可以帮一点忙。”格雷特诚恳地说。
“原来是这样。”曼斯因教授点了点头，“我和马克之间没有私人恩怨，相反地，我们曾经共事的时候，还算上相处融洽。
“但是，自从波塞尼雅岛的任务惨烈失败后，他就成了一个非常……激进的人。走到哪里都会掀起狂风暴雨一般的杀戮，其中非常多都是……不必要的……战斗。”
曼斯因讲述地非常谨慎，很多次的停顿都仿佛在脑海中搜寻了很久，才找到了合适的词语。
格雷特隐隐地明白了他话中的隐意，“你是说，我会有危险？”
“别误会，马克对于学院拥有无可质疑的忠诚。他一定会竭尽的保护所有学院的人，尽管在他的定义里，属于学院的人……”
说到一半，再次陷入了突兀的停顿，曼斯因教授似乎是把原本想说话收了回去，转而说道：“你只能工作2个星期，尽管我相信2个星期，足够马克解决这些事情，不过还是要事先说明。”
“好的。”格雷特点头应允，走出教室时，瞥到一直专注于书本的菲奥娜竟然有些心不在焉。
他并没有太过在意，沿着走廊刚走到楼梯口，迎面上来的一位棕发褐瞳的中年男子朝他微微点头。
“下午好，可以耽误你一会的时间吗？”
“你是？”格雷特看着面前神色冷漠的陌生人，犹豫地问道。
“帕尔默。”中年男子神色更冷了。
听到对面只是说一个名字，格雷特明白他应该是之前认识自己的人。
“呃，其实我失去了一些记忆。”格雷特面带歉意地说道。
“如果你连3分钟前坐在你身后的助教都会忘记的话，我建议你最好尽快去医院治疗一下。”帕尔默不悦地说道。
“咳咳，你有什么事情吗？”
帕尔默傲慢的态度和令人生厌的语气，迅速让他心中的少许歉意消失的一干二净，现在，他只想快点结束这场令人心生厌恶的谈话。
“我相信你是一个聪明人，心里早就明白，曼斯因教授是学院中的另类。如果你未来想要有一些成就，比如进入学校的高层，成为一名身负荣誉与使命的学院管理者，那么你必须选择更好的导师，挑选一个更好的阵营。”
帕尔默抬着头，神情鄙夷中夹杂着同情，仿佛是在施舍乞丐一般。
等了一会，见格雷特没有回答，他厌恶地皱了皱眉头。
“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在赐予你一个宝贵的机会，让你可以加入一个即将胜利的伟大阵营，而那些对立地失败者，全部都会被撤销教职，成为镇内那些可悲而无知的居民中的一员。
“即使你有一点可悲的天赋，但是没有足够的秘匙，你永远无法掌握真正的奥秘，更何况，失去学院的庇护的学员，每时每刻都面临着被偷袭短剑扎穿胸膛的危险。”
格雷特并不是在思考如何回答，而是太过于困惑和不解以至于根本不知道如何反应。
他很难相信，自己正在全力思考如何在这个危险世界活下去的同时，其他人正在忙着争夺权势。
极力克制住内心的厌恶之情，格雷特冷淡地说道，“我先告辞了。”
“你会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帕尔默面色阴沉地与他错身而过，期间还不忘了鄙夷地啐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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