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比赛
看着被打飞的林南天，卫鉴心知自己也到了极限。内力空空如也，肌肉酸痛，光是抬着眼皮这个动作都觉得累。
不如归去。
回剑入鞘，盘腿坐下将雍州雪放在膝上，卫鉴任由自己昏睡过去。
他就这么在原地消失了。
眼见此景，丐帮传功长老卓皎、执法长老瘦小老丐、两名头等镖师心中惊骇，齐齐暗道：“此子好高的轻功！”
至于外围一帮摇旗助威的镖师和丐帮弟子，连刚才的那招破气式都没看清。没办法，林南天与卫鉴两人剑气纵横，还有大风卷着石沙，寻常人连眼睛都睁不开，更何况看清出手细节呢？
众人不再交手，各自回到同伴身侧。
这时，众人才发现有一个蒙面人已经奔到他们身侧不远处，各自暗暗戒备，只有老杨头没有动作，辛冲则跑到此人身旁，正要说话却被蒙面人抬手打断。
“怎么说，还打吗，就不怕林南天淹死了？”
蒙面人才说完话，众镖师一哄而散，都跑去救人了，剩下的丐帮众人也要走。
“你们说拦就拦，想走就走，当我们是路边的肥羊么？”
两名头等镖师也停下脚步，他们此时才知道这蒙面人竟然还是和卫鉴一伙的。
卓皎与己方三位高手对视一眼，对着蒙面人一拱手：“仁兄有何见教？”
“你们当初想抢什么，现在就赔给我们什么。”
丐帮两位长老心中有气，你还真当我们打不过了？现在姓卫的和林南天都不能参战，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鹿死谁手，犹未可知是吧？”蒙面人，也就是张松溪一语道破。眼含笑意，朝辛冲扭了下头，然后两人齐齐冲出，直取传功长老卓皎。
卓皎对付辛冲只能算略有优势，这下面对师徒二人，顿时叫苦。张松溪连太极功都不用，一套入门剑法与辛冲打配合，不到十招传功长老已露出败像。
执法长老其实第一时间就想要上前帮忙。他轻功卓绝，在场众人没有能追上他，可才一启动，就发现刚才还坐在路边的老头挡在自己身前。顾不得与这个老头纠缠，移动身形再奔同伴而去。
面前还是那老头。
一连三次，次次被挡住去路，执法长老心中骇然，抽出腰间短仗，还未施展招数，就见对方的剑鞘搭在了自己肩膀上。
再动，再欲出招，可那剑鞘如影随形。
执法长老停下了，冷汗直流，一脸不可置信。他认出对方用剑鞘施展的是什么武功了。
这种功夫除了丐帮帮主外都不可修习，但其他丐帮弟子不可能不认得。
打狗棒法。
这老头施展的竟然是打狗棒法！自现任帮主失踪后，已经多年未见过的丐帮绝学，竟然是在这种场景下与帮众重逢。
“多谢前辈手下留情，不知可否屈尊前往帮中一叙？”执法长老说话这当口，卓皎痛哼一声也被打倒了。
两个头等镖师和围了一圈的小喽喽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已经一败涂地。
张松溪其实也很惊讶，他没想到一直跟在卫鉴身旁的这个老头竟然如此厉害，不知自己在他手下能走几招，不过他很快就收敛了心思，还是办正事要紧。
张松溪开口，刻意带着市侩气：“要一条大船，要吕家的通关凭证，你们骑着的所有马匹，身上带的所有资财。我们要这些，不过分吧？”
“不过分，不过分。”执法长老的语气，与他平日里在帮中立威时完全不同，“我等郑重向各位大侠致歉，今日实属误会，略施赔偿才合江湖规矩。另外，今天这事，大侠希望我们说的，我们回去就在城中宣扬；不希望我们说的，我们一定守口如瓶。”
“你倒是上道。”老杨头重新将木剑插回腰间，骑上一匹马，对众人说道：“走吧，不用等卫小子了，他会跟上来的。”
大家有样学样，骑上无主快马，有主的，则将骑士轰下来。张松溪监督着这帮人掏干身上的银钱，临了，还警告了丐帮及湖威镖局的人：“你们在酒桌上跟人高谈阔论时，扪心自问下，自信比林南天背景还要硬的，再开口。”
~~~~~~
音乐声音不大不小，即让人心情愉悦，又不至于听不到彼此之间的谈话。啤酒上松软的泡沫，安静的漂浮着，像是人的心思。
卫建国终于找到了这样的闲暇时间，约了好友宋谷，来到一处清吧喝酒谈天。
酒吧这种地方，卫建国一般是不太敢去，也只有在宋谷陪同下，才敢壮着胆子来喝几杯。
还是清吧......
宋谷和卫鉴一样大，也是二十六岁。两人是中学、高中同学，也是多年好友。宋谷比卫鉴高很多，整个人看着有一股精神劲头，但衣品差劲的很，像今天这样，来了酒吧，竟然穿了一身运动服。
“你咋穿成这样呢？”
可能是因为表里世界时间流速的不同，以往卫鉴白天夜里两边忙乎，也没觉得多累，这次却不一样，在现代世界恢复了好久，他才勉强能出门。
还好是周末。
“周末不都这么穿么？”宋谷有些不明白，“我来这可不能穿制服。”
卫建国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打趣说：“让郑夏穿制服来。”
宋谷果然笑了：“她才不会穿汽修的制服来喝酒。”
“她不是一直说女生干汽修，特骄傲么。”
“开客户车的时候骄傲吧，换机油的时候骄傲个屁。不过她比咱俩挣得多，额，不过不知道有没有你现在多。”
“有，我又没升职，想挣钱还早着呢。”
“我可不是干经侦的啊，你当心点。”
“你要是转去干经侦，保准给你立功机会。”
朋友之间的谈话大都没什么营养，就像是眼前这杯啤酒，会让你的精神一点点舒缓下来，然后愉悦的变胖。
朋友多的人总是容易变胖。
门外传来引擎轰鸣声，宋谷抬头看的时候，郑夏就风风火火的进来了。
她还真穿着汽修的制服来的。
一坐下就拿起面前的啤酒杯子，咕咚两口就见底了。“下次提前说哈，客户的车不好排。”
看着郑夏摘了帽子，在那飞速摇头，让长发舒展下来，宋谷疑惑的问：“你开人家的车，一会喝多了咋回去？”
“看看有没有人捡我的尸，又是豪车又是大美女，我敢打赌肯定有。”
“你这虎狼之词能不能多跟同事们说说，其他人根本欣赏不了。”卫建国招呼酒保，又要了两大杯啤酒。
郑夏也不接酒，自顾自地掏出香烟，往四周看了一圈发现有人正在抽，才慢慢点上。
“我同事，一帮抽红南京的人，懂个屁。”见有人朝这边看，她赶忙补充一句，“当然，抽红南京的也有浪漫的，比如我。”
好朋友谈天说地，越聊越开心。两个朋友都比卫建国要开朗，但其实他们三个里，卫建国才是那个最幸运的。
宋谷父母双亡，是被亲哥哥带大的，虽然现在兄弟俩没住在一起，但是在一个城市生活，每周都能见几次面。郑夏一样的情况，只不过她是被爷爷奶奶带大的。
三个人从来不会说，你看我都这样了，你竟然还觉得你惨。
痛苦不是一场比赛。
卫建国今天喝的越多，反倒越有一种真实感。表里世界带来的人格分裂，都被他喝到酒里，然后一泡尿撒出去了。
“哈哈，建国先走的肾，今天他掏钱。”郑夏笑的很大声，笑的肆无忌惮，一如她对待生活的态度。
宋谷在喝下最后一杯酒前，帮她叫了代驾。
~~~~~~
襄阳城，湖威镖局。
天黑后，镖局里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不是因为担心天黑有人来镖局里闹事，襄阳城中林家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是有人看见了林南天被人抬回来。
那帮天杀的贼人，连一匹马都没给镖师们留，大家只能轮流背着总镖头，待天黑才敢从侧门回家。
解风和卓皎也来了。本来丐帮受邀来帮忙，按说是林家欠他们的情，可解风自己也在查这个案子，更关键的是出去一趟，林南天横着回来的，你们四大长老连个伤都没受，说不过去吧。
这是携手御敌的态度吗。
卓皎也不管面子不面子了，直说自己被两大高手合击制住，林南天跟年轻人单挑被打晕了。
没有跟去的镖师都不信。
没法信。
林南天是谁？湖威镖局总镖头，襄阳城一霸，通吃黑白两道，武功修为威震荆湖。能被一个年轻人打败？
年轻高手，荆湖一带都有谁？武当派殷梨亭、莫声谷，然后呢，没有了。
有三五人结成群的话，可以跟林总镖头过过招，问题是这样的人，不是在湖威镖局就是在丐帮，对不上号。更何况人家传功长老卓皎说林南天是单挑败的。
滑天下之大稽！
林曲之想了一会，提了个问题：“对方是不是有个老头，有个黄口小儿，有个一脸欠揍模样的年轻人？”
“林公子怎知，真乃料事如神。”同行镖师的马屁立马就跟了上来。
料事如神你娘。林曲之无比挫败，他之前的猜错全错了，现在马后炮有什么用处。但总归是知道仇人是谁了，可......有用吗，打得过吗？总不能请吕大帅发大军去剿灭吧。
还好家中坐班的郎中说林总镖头无大碍，开了方子，细细说过内服外敷的方法后就走了。
林曲之将宝剑抱在怀里，细细思索复盘。
烛火在不安的扭动着，啪的一声轻响，无人修剪的烛花跳了一下。林曲之猛然抬头，快速与解风盘算起来。
种种证据都指向这一行神秘人，杀人、鼓动营啸、劫镖，他们都有这个实力，但时间对不上，会不会，其实这期间的案子，是不同的两拨人做下的？或者是三拨人？
不如归去。
回剑入鞘，盘腿坐下将雍州雪放在膝上，卫鉴任由自己昏睡过去。
他就这么在原地消失了。
眼见此景，丐帮传功长老卓皎、执法长老瘦小老丐、两名头等镖师心中惊骇，齐齐暗道：“此子好高的轻功！”
至于外围一帮摇旗助威的镖师和丐帮弟子，连刚才的那招破气式都没看清。没办法，林南天与卫鉴两人剑气纵横，还有大风卷着石沙，寻常人连眼睛都睁不开，更何况看清出手细节呢？
众人不再交手，各自回到同伴身侧。
这时，众人才发现有一个蒙面人已经奔到他们身侧不远处，各自暗暗戒备，只有老杨头没有动作，辛冲则跑到此人身旁，正要说话却被蒙面人抬手打断。
“怎么说，还打吗，就不怕林南天淹死了？”
蒙面人才说完话，众镖师一哄而散，都跑去救人了，剩下的丐帮众人也要走。
“你们说拦就拦，想走就走，当我们是路边的肥羊么？”
两名头等镖师也停下脚步，他们此时才知道这蒙面人竟然还是和卫鉴一伙的。
卓皎与己方三位高手对视一眼，对着蒙面人一拱手：“仁兄有何见教？”
“你们当初想抢什么，现在就赔给我们什么。”
丐帮两位长老心中有气，你还真当我们打不过了？现在姓卫的和林南天都不能参战，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鹿死谁手，犹未可知是吧？”蒙面人，也就是张松溪一语道破。眼含笑意，朝辛冲扭了下头，然后两人齐齐冲出，直取传功长老卓皎。
卓皎对付辛冲只能算略有优势，这下面对师徒二人，顿时叫苦。张松溪连太极功都不用，一套入门剑法与辛冲打配合，不到十招传功长老已露出败像。
执法长老其实第一时间就想要上前帮忙。他轻功卓绝，在场众人没有能追上他，可才一启动，就发现刚才还坐在路边的老头挡在自己身前。顾不得与这个老头纠缠，移动身形再奔同伴而去。
面前还是那老头。
一连三次，次次被挡住去路，执法长老心中骇然，抽出腰间短仗，还未施展招数，就见对方的剑鞘搭在了自己肩膀上。
再动，再欲出招，可那剑鞘如影随形。
执法长老停下了，冷汗直流，一脸不可置信。他认出对方用剑鞘施展的是什么武功了。
这种功夫除了丐帮帮主外都不可修习，但其他丐帮弟子不可能不认得。
打狗棒法。
这老头施展的竟然是打狗棒法！自现任帮主失踪后，已经多年未见过的丐帮绝学，竟然是在这种场景下与帮众重逢。
“多谢前辈手下留情，不知可否屈尊前往帮中一叙？”执法长老说话这当口，卓皎痛哼一声也被打倒了。
两个头等镖师和围了一圈的小喽喽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已经一败涂地。
张松溪其实也很惊讶，他没想到一直跟在卫鉴身旁的这个老头竟然如此厉害，不知自己在他手下能走几招，不过他很快就收敛了心思，还是办正事要紧。
张松溪开口，刻意带着市侩气：“要一条大船，要吕家的通关凭证，你们骑着的所有马匹，身上带的所有资财。我们要这些，不过分吧？”
“不过分，不过分。”执法长老的语气，与他平日里在帮中立威时完全不同，“我等郑重向各位大侠致歉，今日实属误会，略施赔偿才合江湖规矩。另外，今天这事，大侠希望我们说的，我们回去就在城中宣扬；不希望我们说的，我们一定守口如瓶。”
“你倒是上道。”老杨头重新将木剑插回腰间，骑上一匹马，对众人说道：“走吧，不用等卫小子了，他会跟上来的。”
大家有样学样，骑上无主快马，有主的，则将骑士轰下来。张松溪监督着这帮人掏干身上的银钱，临了，还警告了丐帮及湖威镖局的人：“你们在酒桌上跟人高谈阔论时，扪心自问下，自信比林南天背景还要硬的，再开口。”
~~~~~~
音乐声音不大不小，即让人心情愉悦，又不至于听不到彼此之间的谈话。啤酒上松软的泡沫，安静的漂浮着，像是人的心思。
卫建国终于找到了这样的闲暇时间，约了好友宋谷，来到一处清吧喝酒谈天。
酒吧这种地方，卫建国一般是不太敢去，也只有在宋谷陪同下，才敢壮着胆子来喝几杯。
还是清吧......
宋谷和卫鉴一样大，也是二十六岁。两人是中学、高中同学，也是多年好友。宋谷比卫鉴高很多，整个人看着有一股精神劲头，但衣品差劲的很，像今天这样，来了酒吧，竟然穿了一身运动服。
“你咋穿成这样呢？”
可能是因为表里世界时间流速的不同，以往卫鉴白天夜里两边忙乎，也没觉得多累，这次却不一样，在现代世界恢复了好久，他才勉强能出门。
还好是周末。
“周末不都这么穿么？”宋谷有些不明白，“我来这可不能穿制服。”
卫建国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打趣说：“让郑夏穿制服来。”
宋谷果然笑了：“她才不会穿汽修的制服来喝酒。”
“她不是一直说女生干汽修，特骄傲么。”
“开客户车的时候骄傲吧，换机油的时候骄傲个屁。不过她比咱俩挣得多，额，不过不知道有没有你现在多。”
“有，我又没升职，想挣钱还早着呢。”
“我可不是干经侦的啊，你当心点。”
“你要是转去干经侦，保准给你立功机会。”
朋友之间的谈话大都没什么营养，就像是眼前这杯啤酒，会让你的精神一点点舒缓下来，然后愉悦的变胖。
朋友多的人总是容易变胖。
门外传来引擎轰鸣声，宋谷抬头看的时候，郑夏就风风火火的进来了。
她还真穿着汽修的制服来的。
一坐下就拿起面前的啤酒杯子，咕咚两口就见底了。“下次提前说哈，客户的车不好排。”
看着郑夏摘了帽子，在那飞速摇头，让长发舒展下来，宋谷疑惑的问：“你开人家的车，一会喝多了咋回去？”
“看看有没有人捡我的尸，又是豪车又是大美女，我敢打赌肯定有。”
“你这虎狼之词能不能多跟同事们说说，其他人根本欣赏不了。”卫建国招呼酒保，又要了两大杯啤酒。
郑夏也不接酒，自顾自地掏出香烟，往四周看了一圈发现有人正在抽，才慢慢点上。
“我同事，一帮抽红南京的人，懂个屁。”见有人朝这边看，她赶忙补充一句，“当然，抽红南京的也有浪漫的，比如我。”
好朋友谈天说地，越聊越开心。两个朋友都比卫建国要开朗，但其实他们三个里，卫建国才是那个最幸运的。
宋谷父母双亡，是被亲哥哥带大的，虽然现在兄弟俩没住在一起，但是在一个城市生活，每周都能见几次面。郑夏一样的情况，只不过她是被爷爷奶奶带大的。
三个人从来不会说，你看我都这样了，你竟然还觉得你惨。
痛苦不是一场比赛。
卫建国今天喝的越多，反倒越有一种真实感。表里世界带来的人格分裂，都被他喝到酒里，然后一泡尿撒出去了。
“哈哈，建国先走的肾，今天他掏钱。”郑夏笑的很大声，笑的肆无忌惮，一如她对待生活的态度。
宋谷在喝下最后一杯酒前，帮她叫了代驾。
~~~~~~
襄阳城，湖威镖局。
天黑后，镖局里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不是因为担心天黑有人来镖局里闹事，襄阳城中林家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是有人看见了林南天被人抬回来。
那帮天杀的贼人，连一匹马都没给镖师们留，大家只能轮流背着总镖头，待天黑才敢从侧门回家。
解风和卓皎也来了。本来丐帮受邀来帮忙，按说是林家欠他们的情，可解风自己也在查这个案子，更关键的是出去一趟，林南天横着回来的，你们四大长老连个伤都没受，说不过去吧。
这是携手御敌的态度吗。
卓皎也不管面子不面子了，直说自己被两大高手合击制住，林南天跟年轻人单挑被打晕了。
没有跟去的镖师都不信。
没法信。
林南天是谁？湖威镖局总镖头，襄阳城一霸，通吃黑白两道，武功修为威震荆湖。能被一个年轻人打败？
年轻高手，荆湖一带都有谁？武当派殷梨亭、莫声谷，然后呢，没有了。
有三五人结成群的话，可以跟林总镖头过过招，问题是这样的人，不是在湖威镖局就是在丐帮，对不上号。更何况人家传功长老卓皎说林南天是单挑败的。
滑天下之大稽！
林曲之想了一会，提了个问题：“对方是不是有个老头，有个黄口小儿，有个一脸欠揍模样的年轻人？”
“林公子怎知，真乃料事如神。”同行镖师的马屁立马就跟了上来。
料事如神你娘。林曲之无比挫败，他之前的猜错全错了，现在马后炮有什么用处。但总归是知道仇人是谁了，可......有用吗，打得过吗？总不能请吕大帅发大军去剿灭吧。
还好家中坐班的郎中说林总镖头无大碍，开了方子，细细说过内服外敷的方法后就走了。
林曲之将宝剑抱在怀里，细细思索复盘。
烛火在不安的扭动着，啪的一声轻响，无人修剪的烛花跳了一下。林曲之猛然抬头，快速与解风盘算起来。
种种证据都指向这一行神秘人，杀人、鼓动营啸、劫镖，他们都有这个实力，但时间对不上，会不会，其实这期间的案子，是不同的两拨人做下的？或者是三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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