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又去青丘
“殿下，怎么又要走啊。”青莺埋怨的说道。
“是要去请一位重要的先生，阿莺与我同去吧。”周乾说道。
“太好了！我这就回去收拾东西！”青莺高兴的说了一句便转身去收拾。
出发后，周乾倒是不急，带着青莺一路上走走停停，也是见到了不少的风土人情。
一个月后，周乾这次没有入青丘城，而是直接去了城外的小竹林，见到紧闭的院门，周乾上前轻叩了两声。
“在下周乾，前来拜访孔玉先生。”
不多时，那小童便开了门说道：“先生还在休息，殿下先进来烤烤火吧。”
二人在屋中做了一会，孔玉才从屋中缓缓走了出来。
“殿下，今日前来有何事？”孔玉说道。
“孔玉先生，今日却有要事相求。”周乾回答道。
“如今，青丘以南已是尽数归顺于我，但周乾深知，得一人之心不足以得天下，今日前来正是想先生教我教化大道。”周乾恭敬的说道。
“哦？殿下身边岂非无能人？何故来问我？”孔玉故作震惊说道。
“先生说笑了，非是周乾身边无能人，只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岂有无能人之理？”周乾说道。
孔玉大笑道：“殿下，吾已知晓，待我收拾片刻，便与殿下返还。”
周乾大喜说道：“好，今日得先生相助，如鱼得水！”
马车上，周乾对孔玉说道：“前一个月，伏阳有故人来，与我说，如今太子不修德政，视百姓为刍狗，随意杀戮，而陛下偏爱宠溺，从不责罚，如今伏阳人黑云压城，人心惶惶；我虽贵为皇子，但无圣恩垂怜，今到凉州已近一年，唯恐不能服众，人心不归，又时常担忧匈奴南下，掳掠我生民，今我大周，外有匈奴、梁国强敌环饲，内有忧患；周乾虽才智短浅，但仍然想要伸张大义在这天下，不知应采取什么样的方法，还请先生教我。”
孔玉说道：“如今青丘以北的县城尽数归附殿下，但若是县令归附，则是一人归附，若是百姓归附，则千万人归附，因此，殿下应体恤百姓，大修仁政，饥者送食，寒者送衣，病者送衣，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且军中也应该纪律严明，与百姓秋毫无犯，征兵不应强抓壮丁；与殿下相比，刘翼以武建功，所用皆亲近之人，不纳良言，更是养寇自重，今青丘以北皆被匈奴袭略，介是刘翼默许，百姓生活水深火热，若此事殿下能派一军队驻守在北，再以殿下之名安抚，青丘以北归附殿下自是水到渠成，到那时，刘翼只怕是做困兽之斗，凉州也尽入殿下手中。”
“好。”周乾说道。
“殿下，还有一事，青丘中不少官员都是朝廷任命，非是刘翼同党之人，愿殿下莫要为难他们。”
“好。”
……
“将军，咱们是到哪了？”
“管他呢，反正我知道是到了匈奴人草原了。”宋谦说道。
“将军！你看！又炊烟！”宋谦手下一人说道。
“好！弟兄们！国仇家恨今日清算！随我杀！”
宋谦说罢，便一骑当千冲在最前方，身后的士卒也不甘示弱，马蹄声和脚步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弟兄们！莫要上了马匹！这可是那些还打着光棍弟兄们日后的老婆！”宋谦大喊道。
匈奴人哪见过这阵仗，一见大批人马冲了过来也是一时慌了阵脚，但随后也纷纷上马出战。
“将这群中原人的头颅看下来祭拜狼神！”
两军相接，兵刃碰撞声顿时响了起来，宋谦一人深入匈奴战阵，左劈右砍，好似凶神下凡，随后又大声说道：“匈奴人兵器精良，久战不利，弟兄们，列队！”
随后便看大军两三人为一队，一人持盾拿刀，一人手持长矛便冲了过去，拿刀之人用刀骚扰，用盾抵挡，匈奴人疲于应付，转身便想跑，拿长矛之人便一矛刺穿了匈奴人，调下马来。
瞬间，局势一遍倒，匈奴人溃散，更是有大批匈奴人转身便想跑，而宋谦岂能顺其心意？随即便下令让手下将士挽弓搭箭，齐齐射箭，顿时，又有大批匈奴人倒下马来。
大战过后，草地上染上了一层血红，手下将士向着宋谦报道说：“将军，本次损失了一千多名弟兄，杀敌五千，牛羊五万头，更有马匹两万。”
宋谦听完大喜，说道：“哈哈！大丰收，这次也让匈奴人尝尝我们的厉害！”
“将军，这些俘虏怎么办？”
“放了，咱们又不是匈奴人那帮没有人性的家伙。”宋谦说道。
“弟兄们！回去喽！”
大喜过后，不少的将士也都掩面哭了起来，有的人大仇得报，有的人同袍战死，但短暂的伤心后又是重振了精神。
“将军，你可真英勇啊！”回去的路上，宋谦手下的士兵由衷的感慨道。
“小子，学着吧！你刚当了几年兵，日后的路还长着呢。”宋谦拿这马鞭轻敲了下那士兵的头盔说道。
就这样，宋谦大获全胜，赶着牛羊马匹回了东阳。
两个月后。
“听说了吗，其实凉王早就来了。”
“你才知道啊，钟琳先生身边那个公子就是凉王。”
“什么？年纪这么小？”
“起初我也不信，后来他们去问了钟琳先生，这才刚确认。”
“凉王来这，刘翼怎么没现身？”
“嘘！你小声点，凉王就是看刘翼压迫咱们才来救咱们的，要是刘翼知道凉王来了，那凉王不是功亏一篑了？”
“怪我，怪我。”
像这样的言论在各个县城中时常能听见，得益于孔玉的计策，也得益于钟琳的通商之计，如今凉州的各个县城也都富了起来，凉州人民家家户户对周乾感恩戴德，甚至有些地方的人更是为周乾立了庙。
而如今周乾手下的军队更是扩充到了近十万人。
孔玉跟周乾来了后可是忙坏了，一边为周乾规划着日后，一边还要帮着周乾治理各个县城；而秦禄和宋谦则是让周乾派去了北边，在孔玉的操作下，青丘以北的城市对于周乾的信服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
“大人，有风声说伏阳的那位周乾殿下已经到达凉州许久了。”黄纪在一旁说道。
“那又如何？不过是一个被废了的太子，又能怎样？凉州可不姓周！”刘翼满不在乎的说道。
“大人，那要是朝廷下命了怎么办？”
“那又如何，朝廷还不是要靠我镇守匈奴？”刘翼目不转睛的看着下面的舞姬说道。
“对了大人，听说各个郡县现在都富了……”
“正好，以打匈奴的名义向他们征税。”
“是大人。”
……
“宋叔，这是不是太危险了啊，听说匈奴人总来袭扰。”秦禄苦这脸说道。
如今的秦禄与之前相比可是大不一样了，一身的肥肉消失不见了，身体壮实了不少，还真有点少年将军的风范。
“哪有将军没上过战场的？相信我，小子等你上了战场之后你肯定会喜欢上这种感觉的。”宋谦在一旁说道。
“可是我怕死啊……”秦禄在一旁嘀咕的说道。
“诶，这是什么话，宋叔还能让你死了不成？”宋谦瞪着眼睛说道。
“不过话说回来，这地方是真不错啊，好久没在战场上厮杀了，上次打完匈奴人，回去歇息了三天。”宋谦晃了晃手臂说道：“我看这周乾殿下可比周巡强太多了，那几个撮鸟就知道在伏阳搞那些阴谋诡计，伏阳那几个仨瓜俩枣，还没有我带兵打仗杀的匈奴人多，周乾殿下就不一样了，是真的在为大周考虑，不知道陛下是不是糊涂了，怎么就把周巡扶上位了？你小子可得把握住，说不准周乾殿下就是你的贵人呢。”
“我也觉得周乾殿下比太子好多了，来到凉州之后，我再也没有在伏阳那种压抑的感觉了。”秦禄也是连忙点头说道。
……
“殿下，如今万事俱备，只待殿下一声令下，便可一举拿下青丘了！”赵正兴高采烈的对着周乾说道。
“不急，告诉将士们准备好，我先去会会刘翼，毕竟，名义很重要。”周乾笑说道。
“走吧，与本王一同去青丘会一会刘翼。”周乾上马居高临下的说道。
……
多日后。
“听说了吗？凉王来了！”
“真的吗？”
“那可不！凉王可是我们的大恩人呢！”
“……”
如今的凉州，周乾的名声已经无人不知，凉州人更是把周乾视为大恩人。
浩浩荡荡的人马从远方走来，城门口早已聚集了众多的百姓，看到凉王的轿子到了之后，更是齐齐跪地高呼万岁。等走进了之后，陈武开口说道：“诸位快快请起，我家王爷爱民如子，各位无需行如此大礼。”
“王爷！你可是咱们凉州的恩人呐！”下面有一人突然说道：“要不是王爷派兵驻守在北方，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死在匈奴人的刀下！”
“打退匈奴靠的各位，本王不过是将大家集结在了一起，况且本王实在不忍见匈奴人如此欺我人民！”周乾慷慨激昂的说道。
“王爷万岁！”随着一人高呼，下面的所有人都跪拜齐齐高呼道。
“刘翼大人到！”随着远处的一阵高喊，百姓们也是纷纷让出了一条道来。
“刘翼大人听闻王爷驾到，特命小人前来恭迎王爷大驾光临。”黄纪说罢便浅浅的鞠了一躬。
“刘翼为何迟迟不下轿啊？”周乾故作不解的说道。
“刘翼大人身体不适，不便前来。”随后一拉轿帘，轿子中赫然摆放了一把宝剑。
“刘翼既然病入膏肓，那本王便也不好多说什么，还请转告刘翼，不日本王便会拜访。”周乾说道。
还不等黄纪反驳，周乾便下令道：“走吧，等过几日再来拜访刘翼。”
随着周乾走后，那凉州百姓也自是散去，只剩黄纪一群人孤零零的站着街道上。
“走！回去！”黄纪咬着牙说道。
……
“殿下，看来刘翼是要给殿下个下马威啊！”到了周围的郡中，孔玉打趣说道。
“怕就怕他不给殿下下马威，刘翼对凉州有威而无德，殿下来了后，凉州百姓自是欢喜，我有一计，可使殿下不费一兵一卒便可那些青丘。”钟琳在一旁笑道。
“你也有计？”孔玉在一旁说道。
随后两人相视一笑，随即共同指了指胸口说道。
“攻心。”
“攻心。”
随即两人大笑了起来，起初孔玉刚去东阳之时，便想着不与钟琳有过多的接触，可来了几日后，钟琳拉着赵正却主动上门拜访，孔玉见状，知道自己躲不掉，便与二人交谈了起来，钟琳也深知，自己的计策也只能在周乾无兵无卒时来用，若真想治理天下，还需依赖孔玉，而孔玉通过交谈也逐渐认清了钟琳，此人是人心的把控连孔玉也自愧不如，而孔玉也不免开始为钟琳感到可怜：越是看得透彻的人，活的便越加艰辛。
周乾见状也不禁大喜说道：“好！那此事便交给二位先生了！”
众人离去后，钟琳便问道说：“孔兄的攻心攻的是谁的心？”
“自是将士的心，将刘翼手下的将士家中家眷安抚好，施以恩德，到那时，任凭刘翼如何驱使，那将士也再无斗志，而刘翼便也为鱼肉一般，任人宰割。”孔玉说道。
“还是用先生的吧。”钟琳哑然失笑道。
“不知钟兄攻的是谁的心？”孔玉随后问钟琳说道。
“攻的百姓和刘翼的心。让边境居民以城破为由住进青丘，将匈奴掳掠的惨状告诉众人，随后在告知凉州居民刘翼养寇自重，此时在散播谣言，说匈奴又南下掳掠，是刘翼请来的救兵，到时激起整个凉地百姓的激愤，尤其是一些家中亲属死于匈奴人手下的士兵，更会愤怒，之后，军营便引发哗变，刘翼变成孤家寡人，再无人支持，仅剩的士兵也可能为镇压百姓所奔波，到那时，殿下率大军入城，百姓自会箪食壶浆。”钟琳说道。
“是要去请一位重要的先生，阿莺与我同去吧。”周乾说道。
“太好了！我这就回去收拾东西！”青莺高兴的说了一句便转身去收拾。
出发后，周乾倒是不急，带着青莺一路上走走停停，也是见到了不少的风土人情。
一个月后，周乾这次没有入青丘城，而是直接去了城外的小竹林，见到紧闭的院门，周乾上前轻叩了两声。
“在下周乾，前来拜访孔玉先生。”
不多时，那小童便开了门说道：“先生还在休息，殿下先进来烤烤火吧。”
二人在屋中做了一会，孔玉才从屋中缓缓走了出来。
“殿下，今日前来有何事？”孔玉说道。
“孔玉先生，今日却有要事相求。”周乾回答道。
“如今，青丘以南已是尽数归顺于我，但周乾深知，得一人之心不足以得天下，今日前来正是想先生教我教化大道。”周乾恭敬的说道。
“哦？殿下身边岂非无能人？何故来问我？”孔玉故作震惊说道。
“先生说笑了，非是周乾身边无能人，只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岂有无能人之理？”周乾说道。
孔玉大笑道：“殿下，吾已知晓，待我收拾片刻，便与殿下返还。”
周乾大喜说道：“好，今日得先生相助，如鱼得水！”
马车上，周乾对孔玉说道：“前一个月，伏阳有故人来，与我说，如今太子不修德政，视百姓为刍狗，随意杀戮，而陛下偏爱宠溺，从不责罚，如今伏阳人黑云压城，人心惶惶；我虽贵为皇子，但无圣恩垂怜，今到凉州已近一年，唯恐不能服众，人心不归，又时常担忧匈奴南下，掳掠我生民，今我大周，外有匈奴、梁国强敌环饲，内有忧患；周乾虽才智短浅，但仍然想要伸张大义在这天下，不知应采取什么样的方法，还请先生教我。”
孔玉说道：“如今青丘以北的县城尽数归附殿下，但若是县令归附，则是一人归附，若是百姓归附，则千万人归附，因此，殿下应体恤百姓，大修仁政，饥者送食，寒者送衣，病者送衣，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且军中也应该纪律严明，与百姓秋毫无犯，征兵不应强抓壮丁；与殿下相比，刘翼以武建功，所用皆亲近之人，不纳良言，更是养寇自重，今青丘以北皆被匈奴袭略，介是刘翼默许，百姓生活水深火热，若此事殿下能派一军队驻守在北，再以殿下之名安抚，青丘以北归附殿下自是水到渠成，到那时，刘翼只怕是做困兽之斗，凉州也尽入殿下手中。”
“好。”周乾说道。
“殿下，还有一事，青丘中不少官员都是朝廷任命，非是刘翼同党之人，愿殿下莫要为难他们。”
“好。”
……
“将军，咱们是到哪了？”
“管他呢，反正我知道是到了匈奴人草原了。”宋谦说道。
“将军！你看！又炊烟！”宋谦手下一人说道。
“好！弟兄们！国仇家恨今日清算！随我杀！”
宋谦说罢，便一骑当千冲在最前方，身后的士卒也不甘示弱，马蹄声和脚步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弟兄们！莫要上了马匹！这可是那些还打着光棍弟兄们日后的老婆！”宋谦大喊道。
匈奴人哪见过这阵仗，一见大批人马冲了过来也是一时慌了阵脚，但随后也纷纷上马出战。
“将这群中原人的头颅看下来祭拜狼神！”
两军相接，兵刃碰撞声顿时响了起来，宋谦一人深入匈奴战阵，左劈右砍，好似凶神下凡，随后又大声说道：“匈奴人兵器精良，久战不利，弟兄们，列队！”
随后便看大军两三人为一队，一人持盾拿刀，一人手持长矛便冲了过去，拿刀之人用刀骚扰，用盾抵挡，匈奴人疲于应付，转身便想跑，拿长矛之人便一矛刺穿了匈奴人，调下马来。
瞬间，局势一遍倒，匈奴人溃散，更是有大批匈奴人转身便想跑，而宋谦岂能顺其心意？随即便下令让手下将士挽弓搭箭，齐齐射箭，顿时，又有大批匈奴人倒下马来。
大战过后，草地上染上了一层血红，手下将士向着宋谦报道说：“将军，本次损失了一千多名弟兄，杀敌五千，牛羊五万头，更有马匹两万。”
宋谦听完大喜，说道：“哈哈！大丰收，这次也让匈奴人尝尝我们的厉害！”
“将军，这些俘虏怎么办？”
“放了，咱们又不是匈奴人那帮没有人性的家伙。”宋谦说道。
“弟兄们！回去喽！”
大喜过后，不少的将士也都掩面哭了起来，有的人大仇得报，有的人同袍战死，但短暂的伤心后又是重振了精神。
“将军，你可真英勇啊！”回去的路上，宋谦手下的士兵由衷的感慨道。
“小子，学着吧！你刚当了几年兵，日后的路还长着呢。”宋谦拿这马鞭轻敲了下那士兵的头盔说道。
就这样，宋谦大获全胜，赶着牛羊马匹回了东阳。
两个月后。
“听说了吗，其实凉王早就来了。”
“你才知道啊，钟琳先生身边那个公子就是凉王。”
“什么？年纪这么小？”
“起初我也不信，后来他们去问了钟琳先生，这才刚确认。”
“凉王来这，刘翼怎么没现身？”
“嘘！你小声点，凉王就是看刘翼压迫咱们才来救咱们的，要是刘翼知道凉王来了，那凉王不是功亏一篑了？”
“怪我，怪我。”
像这样的言论在各个县城中时常能听见，得益于孔玉的计策，也得益于钟琳的通商之计，如今凉州的各个县城也都富了起来，凉州人民家家户户对周乾感恩戴德，甚至有些地方的人更是为周乾立了庙。
而如今周乾手下的军队更是扩充到了近十万人。
孔玉跟周乾来了后可是忙坏了，一边为周乾规划着日后，一边还要帮着周乾治理各个县城；而秦禄和宋谦则是让周乾派去了北边，在孔玉的操作下，青丘以北的城市对于周乾的信服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
“大人，有风声说伏阳的那位周乾殿下已经到达凉州许久了。”黄纪在一旁说道。
“那又如何？不过是一个被废了的太子，又能怎样？凉州可不姓周！”刘翼满不在乎的说道。
“大人，那要是朝廷下命了怎么办？”
“那又如何，朝廷还不是要靠我镇守匈奴？”刘翼目不转睛的看着下面的舞姬说道。
“对了大人，听说各个郡县现在都富了……”
“正好，以打匈奴的名义向他们征税。”
“是大人。”
……
“宋叔，这是不是太危险了啊，听说匈奴人总来袭扰。”秦禄苦这脸说道。
如今的秦禄与之前相比可是大不一样了，一身的肥肉消失不见了，身体壮实了不少，还真有点少年将军的风范。
“哪有将军没上过战场的？相信我，小子等你上了战场之后你肯定会喜欢上这种感觉的。”宋谦在一旁说道。
“可是我怕死啊……”秦禄在一旁嘀咕的说道。
“诶，这是什么话，宋叔还能让你死了不成？”宋谦瞪着眼睛说道。
“不过话说回来，这地方是真不错啊，好久没在战场上厮杀了，上次打完匈奴人，回去歇息了三天。”宋谦晃了晃手臂说道：“我看这周乾殿下可比周巡强太多了，那几个撮鸟就知道在伏阳搞那些阴谋诡计，伏阳那几个仨瓜俩枣，还没有我带兵打仗杀的匈奴人多，周乾殿下就不一样了，是真的在为大周考虑，不知道陛下是不是糊涂了，怎么就把周巡扶上位了？你小子可得把握住，说不准周乾殿下就是你的贵人呢。”
“我也觉得周乾殿下比太子好多了，来到凉州之后，我再也没有在伏阳那种压抑的感觉了。”秦禄也是连忙点头说道。
……
“殿下，如今万事俱备，只待殿下一声令下，便可一举拿下青丘了！”赵正兴高采烈的对着周乾说道。
“不急，告诉将士们准备好，我先去会会刘翼，毕竟，名义很重要。”周乾笑说道。
“走吧，与本王一同去青丘会一会刘翼。”周乾上马居高临下的说道。
……
多日后。
“听说了吗？凉王来了！”
“真的吗？”
“那可不！凉王可是我们的大恩人呢！”
“……”
如今的凉州，周乾的名声已经无人不知，凉州人更是把周乾视为大恩人。
浩浩荡荡的人马从远方走来，城门口早已聚集了众多的百姓，看到凉王的轿子到了之后，更是齐齐跪地高呼万岁。等走进了之后，陈武开口说道：“诸位快快请起，我家王爷爱民如子，各位无需行如此大礼。”
“王爷！你可是咱们凉州的恩人呐！”下面有一人突然说道：“要不是王爷派兵驻守在北方，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死在匈奴人的刀下！”
“打退匈奴靠的各位，本王不过是将大家集结在了一起，况且本王实在不忍见匈奴人如此欺我人民！”周乾慷慨激昂的说道。
“王爷万岁！”随着一人高呼，下面的所有人都跪拜齐齐高呼道。
“刘翼大人到！”随着远处的一阵高喊，百姓们也是纷纷让出了一条道来。
“刘翼大人听闻王爷驾到，特命小人前来恭迎王爷大驾光临。”黄纪说罢便浅浅的鞠了一躬。
“刘翼为何迟迟不下轿啊？”周乾故作不解的说道。
“刘翼大人身体不适，不便前来。”随后一拉轿帘，轿子中赫然摆放了一把宝剑。
“刘翼既然病入膏肓，那本王便也不好多说什么，还请转告刘翼，不日本王便会拜访。”周乾说道。
还不等黄纪反驳，周乾便下令道：“走吧，等过几日再来拜访刘翼。”
随着周乾走后，那凉州百姓也自是散去，只剩黄纪一群人孤零零的站着街道上。
“走！回去！”黄纪咬着牙说道。
……
“殿下，看来刘翼是要给殿下个下马威啊！”到了周围的郡中，孔玉打趣说道。
“怕就怕他不给殿下下马威，刘翼对凉州有威而无德，殿下来了后，凉州百姓自是欢喜，我有一计，可使殿下不费一兵一卒便可那些青丘。”钟琳在一旁笑道。
“你也有计？”孔玉在一旁说道。
随后两人相视一笑，随即共同指了指胸口说道。
“攻心。”
“攻心。”
随即两人大笑了起来，起初孔玉刚去东阳之时，便想着不与钟琳有过多的接触，可来了几日后，钟琳拉着赵正却主动上门拜访，孔玉见状，知道自己躲不掉，便与二人交谈了起来，钟琳也深知，自己的计策也只能在周乾无兵无卒时来用，若真想治理天下，还需依赖孔玉，而孔玉通过交谈也逐渐认清了钟琳，此人是人心的把控连孔玉也自愧不如，而孔玉也不免开始为钟琳感到可怜：越是看得透彻的人，活的便越加艰辛。
周乾见状也不禁大喜说道：“好！那此事便交给二位先生了！”
众人离去后，钟琳便问道说：“孔兄的攻心攻的是谁的心？”
“自是将士的心，将刘翼手下的将士家中家眷安抚好，施以恩德，到那时，任凭刘翼如何驱使，那将士也再无斗志，而刘翼便也为鱼肉一般，任人宰割。”孔玉说道。
“还是用先生的吧。”钟琳哑然失笑道。
“不知钟兄攻的是谁的心？”孔玉随后问钟琳说道。
“攻的百姓和刘翼的心。让边境居民以城破为由住进青丘，将匈奴掳掠的惨状告诉众人，随后在告知凉州居民刘翼养寇自重，此时在散播谣言，说匈奴又南下掳掠，是刘翼请来的救兵，到时激起整个凉地百姓的激愤，尤其是一些家中亲属死于匈奴人手下的士兵，更会愤怒，之后，军营便引发哗变，刘翼变成孤家寡人，再无人支持，仅剩的士兵也可能为镇压百姓所奔波，到那时，殿下率大军入城，百姓自会箪食壶浆。”钟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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