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配合训练
从联邦安全局归来之后，我和威特终于可以过上一段安稳的日子了。但在威特开始指导我魔法课之后，我一度怀疑自己是否有使用魔法的脑子，前路一下又变得灰暗起来。不过当威特提出要进入实践环节后，我一下子提起了十二分精神。
“你要教我了吗？”我兴奋地问道。
“我教不了你，你的体质和我不一样，但我可以和你配合。”威特叹了口气，“学习魔法真的只能靠你自己，我只能协助你。”
“配合……就配合吧，我要怎么配合你。”我嘟囔道。
“从最简单的开始——私密通话。”威特兴致勃勃地说道。
“你听得到吗？”我的耳旁响起威特的细小的声音，但威特嘴部根本没有动。
“我知道这个，你在妈妈的父亲来的时候使用过。”我想起来，这个是声魔法，威特用这招安抚了当时正要发怒的我。
“那你见过这样的用法吗？”这时耳畔的声音竟然变成了我的声音。
“哇呜。”我不禁感叹。
“这就是改变音色的效果。”此刻的声音又变成了我的妈妈。
我的神色更加精彩，充满期待。
“我时常会记录周围人的音色，不仅如此，掌握一些技巧就可以进行音色的创造。”此时声音变成一个稚嫩的小女孩。
“她是谁呢？”我问道。
“你知道她，艾琳。”又恢复成威特的声音，“是我通过记忆，多次尝试才模仿出来的。”
“真是方便的魔法啊。”我不禁感慨。
“灰你现在试着小声说话，小到只有你自己能听到，不要动嘴唇。”威特依然使用声魔法。
不动嘴唇，确实有点难度，但这么小的声音威特真的可以听到吗？我抱着怀疑，尝试着说了一句话，感觉就是哼哼唧唧的声音，恐怕只有自己才能勉强听清听懂。
威特皱了皱眉头，像是在仔细辨别发音，然后一字一字地说了出来，“威，特，是，个，大，笨，蛋。嗯哼，灰，你不会认为我听不到吧？”威特笑道。
我吐舌头，“好厉害，是怎么做到的。”
“这也是声魔法之一，声捕捉术。原理是通过‘触手’捕捉相应位置的声信号。”威特解释道。
“可是你之前不是说‘魔力无法直接与世界产生影响’吗？那是怎么捕捉的呢？”我疑惑。
“很好，灰，你注意到这一点了。”威特很高兴，“‘触手’确实无法直接收集到声波，但是别忘了，魔力虽然无法与物质交互，但魔力可以与魔力交互，互相影响。”
“啊——”我虽然还是没想出是怎么捕捉到的，但感觉很厉害。
“所以，只需把声信号，也就是声波转变为魔力波，就能把信息传递到‘触手’上，然后通过触手，传导到我的耳边，再把魔力波转变为声波。这里就涉及到魔力的转化和逆转化的过程。”
“竟然可以把别的东西转化为魔力吗？”我惊叹。
“这里涉及到奥术系的魔法了。奥术系就只专门研究魔力的控制和魔力转化体系中逆转化这个分支，魔力逆转化，它有另一个名称——魔力退化。通常情况下是将‘从魔力转化过来的能量’重新逆转化为魔力。形象一点的比喻就是，通过魔力制作了一团高温热空气，结果奥术师把它又变回了一团常温空气和一股无主魔能。魔力退化也可以应用于‘非魔力转化能量’，就像我刚才对你的声波所做的一样，但这个办法的能量耗损大，效率极低，无法应用于魔能生产，不然联邦早就造出水力、火力魔能发生站了。”
“啊——————”我捂着脑袋，“威特，如果可以的话，你能写下来吗？”
“抱歉、抱歉。你不用现在都用脑袋记下来。”威特连声道歉，“我倒是可以给你买一本《自然科学与魔法原理》还有《魔法学基础导论》，你可以慢慢看。”
我放下手，嘟囔道，“其实你讲得挺好的，就是不要一次性讲那么多嘛。”我看着威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我喜欢听你讲啦，就是能不能边讲边问我问题，这样的话，我说不定能跟上你的节奏。”
威特挠头，“是吗？我会注意一下，有时候情不自禁就滔滔不绝了，嘛，下次我会尝试多问你问题，停顿一下让你消化消化。”
我高兴地点头，“接下来还有什么要配合的吗？”
“有。”威特微微一笑，“和我做——协同传送术。”
“协同传送！”灰露出期待的眼神，“你是说我可以和你一起瞬间移动吗？”
“没错，是我可以对你使用传送魔法。”威特解释道，“需要你配合我，不要排斥我的‘触手’，要允许它进入你的身体……”
“等等等一下，”灰打断道，“换一个比喻啦，这也太……”
“这不是比喻，是专业术语。”威特小声嘟囔，而后说道，“好吧，通俗来讲就是让你城堡的卫兵允许我的部队进入，而且，给予我的士兵对你城堡的一定控制权。”
“就像投降了一样……”灰小声吐槽。
“现实而言，就是你要放送神经，尤其是魔力系统，全程保持放松。”威特强调。
“明白了。”灰信誓旦旦，“开始吧，我快等不及了。”
“看起来很有干劲，”威特点头，“那么我开始了，好，现在保持放松。”威特的眼神严肃起来，集中注意力。如果魔力有颜色，就可以看见一条条带状物从威特身体中涌出，向灰汇聚，从身体的各个方位穿透进去。
灰一开始自信满满地站在客厅中央，渐渐神色开始凝固，转而变为恐慌。“停下！”灰大喊，抱紧身子，蜷缩蹲下，脸儿泛红，啜泣起来。
这突变让威特猝不及防，一时呆愣在那，片刻，犹豫解释道，“灰，嘶——你刚才，怎么说呢，你刚才的感觉并不是触觉。我提到过，魔力无法直接与物质产生交互。所以你的肌肤并没有接触到任何物体，而我也……从物质世界的层面……也从没有接触过你的肌肤。应该是你的魔力系统的感知还不熟练的缘故，你的大脑对魔力触觉和肌肤触觉的处理有些混淆……”
灰抬起头，泪眼朦胧。
威特合上手，低下头，“对不起，是我的错……你还好吗？灰，要不下次再说。”
灰蹲着，擦了擦眼泪，不好意思地低声说，“刚才，就像……全身上下爬满了触手……”说着灰又用手抱着自己，搓了搓，“我还想……试试，有没有……不这么……直接的方法……”
威特苦笑，“有是有，这样吧，我试着用魔力只从你的右手进入，怎么样，你能接受吗？”
灰有些犹豫，点了点头，站起来，抬起右手。威特再次集中注意力，灰感觉到了右手宛如有液体源源不断地涌了进来，温温的、痒痒的，她强忍着不适，放松精神，不去排斥，闭上眼，直到渐渐地整个身体充斥着这股“液体”。一瞬间，灰突然感觉失重，仿佛被抛到了空中，顿时灰腿脚发软，睁开眼，发现自己竟就在威特的面前，“扑通”，灰扑倒在沙发上。
“传送的感觉怎么样？”
“好恐怖，好累啊。”灰扑在沙发上，抬起脚，放在威特的腿上，整个人软绵绵、懒洋洋地，“明明在克劳兹那里，你很轻松地说出去就能带我传送的嘛。”
“那个时候你是什么状态，你根本就没力气排斥我的魔力呀。”威特掏出怀表，打开来看。
“不过终于成功了，协同传送。”灰仿佛用尽全身气力欢呼。
“16秒钟，如果我们在被人追杀，恐怕已经被打成筛子了吧。”威特叹气。
灰爬起来，坐在一旁，“那就再试一次吧。”顿了顿，打了个寒颤，补充道，“还是从一只手开始，可以稍微、稍微快一点点。”
威特问道，“能从两只手开始吗，16秒实在太慢了。”
灰目光游移，抱着身子，坐立不安。
威特叹气，“好吧，好吧……”
……
威特疲惫地躺在沙发上，而灰去厨房拿两人份的面包和开罐头了。威特看着手中的怀表，嘟囔着，“10秒啊，尸体都凉了……”
“你要教我了吗？”我兴奋地问道。
“我教不了你，你的体质和我不一样，但我可以和你配合。”威特叹了口气，“学习魔法真的只能靠你自己，我只能协助你。”
“配合……就配合吧，我要怎么配合你。”我嘟囔道。
“从最简单的开始——私密通话。”威特兴致勃勃地说道。
“你听得到吗？”我的耳旁响起威特的细小的声音，但威特嘴部根本没有动。
“我知道这个，你在妈妈的父亲来的时候使用过。”我想起来，这个是声魔法，威特用这招安抚了当时正要发怒的我。
“那你见过这样的用法吗？”这时耳畔的声音竟然变成了我的声音。
“哇呜。”我不禁感叹。
“这就是改变音色的效果。”此刻的声音又变成了我的妈妈。
我的神色更加精彩，充满期待。
“我时常会记录周围人的音色，不仅如此，掌握一些技巧就可以进行音色的创造。”此时声音变成一个稚嫩的小女孩。
“她是谁呢？”我问道。
“你知道她，艾琳。”又恢复成威特的声音，“是我通过记忆，多次尝试才模仿出来的。”
“真是方便的魔法啊。”我不禁感慨。
“灰你现在试着小声说话，小到只有你自己能听到，不要动嘴唇。”威特依然使用声魔法。
不动嘴唇，确实有点难度，但这么小的声音威特真的可以听到吗？我抱着怀疑，尝试着说了一句话，感觉就是哼哼唧唧的声音，恐怕只有自己才能勉强听清听懂。
威特皱了皱眉头，像是在仔细辨别发音，然后一字一字地说了出来，“威，特，是，个，大，笨，蛋。嗯哼，灰，你不会认为我听不到吧？”威特笑道。
我吐舌头，“好厉害，是怎么做到的。”
“这也是声魔法之一，声捕捉术。原理是通过‘触手’捕捉相应位置的声信号。”威特解释道。
“可是你之前不是说‘魔力无法直接与世界产生影响’吗？那是怎么捕捉的呢？”我疑惑。
“很好，灰，你注意到这一点了。”威特很高兴，“‘触手’确实无法直接收集到声波，但是别忘了，魔力虽然无法与物质交互，但魔力可以与魔力交互，互相影响。”
“啊——”我虽然还是没想出是怎么捕捉到的，但感觉很厉害。
“所以，只需把声信号，也就是声波转变为魔力波，就能把信息传递到‘触手’上，然后通过触手，传导到我的耳边，再把魔力波转变为声波。这里就涉及到魔力的转化和逆转化的过程。”
“竟然可以把别的东西转化为魔力吗？”我惊叹。
“这里涉及到奥术系的魔法了。奥术系就只专门研究魔力的控制和魔力转化体系中逆转化这个分支，魔力逆转化，它有另一个名称——魔力退化。通常情况下是将‘从魔力转化过来的能量’重新逆转化为魔力。形象一点的比喻就是，通过魔力制作了一团高温热空气，结果奥术师把它又变回了一团常温空气和一股无主魔能。魔力退化也可以应用于‘非魔力转化能量’，就像我刚才对你的声波所做的一样，但这个办法的能量耗损大，效率极低，无法应用于魔能生产，不然联邦早就造出水力、火力魔能发生站了。”
“啊——————”我捂着脑袋，“威特，如果可以的话，你能写下来吗？”
“抱歉、抱歉。你不用现在都用脑袋记下来。”威特连声道歉，“我倒是可以给你买一本《自然科学与魔法原理》还有《魔法学基础导论》，你可以慢慢看。”
我放下手，嘟囔道，“其实你讲得挺好的，就是不要一次性讲那么多嘛。”我看着威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我喜欢听你讲啦，就是能不能边讲边问我问题，这样的话，我说不定能跟上你的节奏。”
威特挠头，“是吗？我会注意一下，有时候情不自禁就滔滔不绝了，嘛，下次我会尝试多问你问题，停顿一下让你消化消化。”
我高兴地点头，“接下来还有什么要配合的吗？”
“有。”威特微微一笑，“和我做——协同传送术。”
“协同传送！”灰露出期待的眼神，“你是说我可以和你一起瞬间移动吗？”
“没错，是我可以对你使用传送魔法。”威特解释道，“需要你配合我，不要排斥我的‘触手’，要允许它进入你的身体……”
“等等等一下，”灰打断道，“换一个比喻啦，这也太……”
“这不是比喻，是专业术语。”威特小声嘟囔，而后说道，“好吧，通俗来讲就是让你城堡的卫兵允许我的部队进入，而且，给予我的士兵对你城堡的一定控制权。”
“就像投降了一样……”灰小声吐槽。
“现实而言，就是你要放送神经，尤其是魔力系统，全程保持放松。”威特强调。
“明白了。”灰信誓旦旦，“开始吧，我快等不及了。”
“看起来很有干劲，”威特点头，“那么我开始了，好，现在保持放松。”威特的眼神严肃起来，集中注意力。如果魔力有颜色，就可以看见一条条带状物从威特身体中涌出，向灰汇聚，从身体的各个方位穿透进去。
灰一开始自信满满地站在客厅中央，渐渐神色开始凝固，转而变为恐慌。“停下！”灰大喊，抱紧身子，蜷缩蹲下，脸儿泛红，啜泣起来。
这突变让威特猝不及防，一时呆愣在那，片刻，犹豫解释道，“灰，嘶——你刚才，怎么说呢，你刚才的感觉并不是触觉。我提到过，魔力无法直接与物质产生交互。所以你的肌肤并没有接触到任何物体，而我也……从物质世界的层面……也从没有接触过你的肌肤。应该是你的魔力系统的感知还不熟练的缘故，你的大脑对魔力触觉和肌肤触觉的处理有些混淆……”
灰抬起头，泪眼朦胧。
威特合上手，低下头，“对不起，是我的错……你还好吗？灰，要不下次再说。”
灰蹲着，擦了擦眼泪，不好意思地低声说，“刚才，就像……全身上下爬满了触手……”说着灰又用手抱着自己，搓了搓，“我还想……试试，有没有……不这么……直接的方法……”
威特苦笑，“有是有，这样吧，我试着用魔力只从你的右手进入，怎么样，你能接受吗？”
灰有些犹豫，点了点头，站起来，抬起右手。威特再次集中注意力，灰感觉到了右手宛如有液体源源不断地涌了进来，温温的、痒痒的，她强忍着不适，放松精神，不去排斥，闭上眼，直到渐渐地整个身体充斥着这股“液体”。一瞬间，灰突然感觉失重，仿佛被抛到了空中，顿时灰腿脚发软，睁开眼，发现自己竟就在威特的面前，“扑通”，灰扑倒在沙发上。
“传送的感觉怎么样？”
“好恐怖，好累啊。”灰扑在沙发上，抬起脚，放在威特的腿上，整个人软绵绵、懒洋洋地，“明明在克劳兹那里，你很轻松地说出去就能带我传送的嘛。”
“那个时候你是什么状态，你根本就没力气排斥我的魔力呀。”威特掏出怀表，打开来看。
“不过终于成功了，协同传送。”灰仿佛用尽全身气力欢呼。
“16秒钟，如果我们在被人追杀，恐怕已经被打成筛子了吧。”威特叹气。
灰爬起来，坐在一旁，“那就再试一次吧。”顿了顿，打了个寒颤，补充道，“还是从一只手开始，可以稍微、稍微快一点点。”
威特问道，“能从两只手开始吗，16秒实在太慢了。”
灰目光游移，抱着身子，坐立不安。
威特叹气，“好吧，好吧……”
……
威特疲惫地躺在沙发上，而灰去厨房拿两人份的面包和开罐头了。威特看着手中的怀表，嘟囔着，“10秒啊，尸体都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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