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威特的小说-主角与世界
周五晚餐过后，茶余饭饱，威特没有像往常一样看《纽兰德晚报》，而是拿出一个小本子和钢笔，一边思考，一边往上写着什么。我好奇地凑过去。
“这是什么？”我问道。
“哦，我在想新小说的设定。”威特回答道，“你不知道吧，我还是个兼职的小说家。偶尔给报社投一些和魔法有关的文章。”
“听起来很有意思。”我坐到威特旁边，“新小说写的是什么？”
“还没有完全想好。”威特有些苦恼的样子，“只是刚刚决定了大概的世界观和主角。”
“说来听听，我也许可以提一些建议。”我虽然不自信能帮助什么，但好奇心让我不由得做出承诺。
威特点头，“那太好了，我先来简单介绍一下吧。我设计了一个世界，它是一个原本没有魔法的世界。”
“原本没有魔法？”
“嗯，我设想了一个无魔法世界可能的样子。它的历史并没出现有魔法天赋者，但由于古代的知识贫瘠，缺乏对科学没有充分的理解，而对奇特的自然现象和类似于魔法技巧与手法进行错误的理解而产生了伪魔法知识系统。这种伪魔法知识体系和真实的科学知识体系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共存。”
“听上去很专业啊。”我听得一知半解，但感觉挺有意思的，“这和接下来的故事有关系吗？”
“很有关系，这是那个世界的社会背景。随着科学知识体系的完善，科学的力量创造出一个又一个奇迹，而伪魔法知识体系开始暴露出虚假与无用的本质，逐渐被人们抛弃，人们形成了一个共识——魔法是不存在的，相信魔法是愚蠢甚至是疯狂的。这很重要，是那个幻想世界最大的特征——崇拜科学，鄙夷魔法。”
“很有意思啊，好想知道完全没有魔法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子。”我有些期待。
“我会在正文中详细地描写。不过，我还要给那个世界添加一些变数。”威特轻笑，“出于基因突变或是魔法环境的自然变化，那个世界上逐渐出现了魔法天赋者。当然，由于那个世界的观念，天赋者们只能隐藏自己的能力。”
“哇呜，那么他们会做什么？”我的胃口被吊起来了。
“可惜，那个世界根本就没有魔法历史，更没有正确的魔法知识体系。而新生的天赋者们只能如同野蛮人一般粗暴地使用魔法力量，而且更糟糕的是，几乎所有的新生天赋者如同信徒一般无比虔诚地信奉那套荒谬至极的伪魔法知识体系，甚至出现了它的秘密宗教，正确魔法知识体系的建立看起来遥遥无期。”
“啊，听上去很不妙。”
“所以，我确定了故事的主角。一个新生天赋者，而且是个无神论者。他接受过高等教育，有科学探究的理念。所以当他发现自己的特殊的力量后，用科学实验的手段总结魔法规律，而不是信奉古人戏言般的妄断。”威特有些得意。
“能说得更详细一些吗？”我两眼放光。
“嘛，我基本确定了主角的一些信息。我翻翻看。”威特往前翻了几页笔记本，“找到了。主角是男性，名为希凯.金（灰：奇怪的名字，还有些绕口）大概26岁左右，大学物理系毕业，从事的职业是私家侦探。（灰：我当年怎么没有感到疑惑，为什么物理系毕业会当私家侦探？）（威特：你可以理解成希凯毕业时就业形势不好……）”
“然后呢？”我兴致勃勃。
“没了。”威特两手一摊，“剧情还没有想好。”
“啊——”我失望，撒娇道（威特：原来这里是你最早向我撒娇的时候啊）（灰：这……是艺术创作，又……不一定是真事……），“总归有些大致的思路吧，讲讲嘛。”
威特挠头：“大致的思路是，希凯通过总结魔法规律，逐渐发现高效施法的规律，总结出来越来越多法术模型。而在希凯成长的过程中会遭遇其他魔法天赋者、伪古魔法宗教集团、政府的秘密调查人员等等，遭遇事件、结交朋友、对抗敌人、邂逅爱情、遭受背叛之类的，虽说有个大概，可具体剧情现在我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威特，你可要快点写啊。”我对接下来的剧情充满期待。
“我这不是在想第一段剧情吗，让我想想，”威特思考，突然打了一个响指，“不如给主角加一个助手吧。”
“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等一下，我先声明一下主角所在的国家的设定。”威特，“我还没有确定那个国家的名字，但我把它设定为联邦制，暂且称它为‘联邦’。”
我点头。
“‘联邦’本是某个土著人种的家园，被那个世界的大帝国侵略并殖民，成为帝国的附庸，本地土著被歼灭殆尽。”
“这不就是……狼裔吗……”我有些沉重。
“我就是以我们的国家为蓝本，这些阴暗面也有揭露的必要。小说里自然也会有种族矛盾，而且会更激烈。”，威特拍拍我的肩膀，“而主角的助手就是一个原住民小女孩，怎么样？”
我脱口而出，“不会是那个女孩也有魔法天赋，不过是不一样的天赋，而且他们是在一次和魔法宗教组织有关的谋杀案中认识的吧？”
“听起来不错啊，灰，没想到你很有写小说的天赋。”威特笑了起来，称赞道，“对了，那么男主也可以是潜伏在某个秘密的犯罪团伙……”
“威特，”我有些懊恼地对他说，“我想看看你以前的作品。”
“啊，现在吗，为什么？”
“我想了解一下你的过去。”
“啊，诶，哦，哎呀，灰，我在开玩笑呢，谁会把自己真实的经历写进小说。”威特挠脸，“不过我们的经历倒是不输给小说故事。”
我叹气，“你写小女孩助手也好，写谋杀案件也罢，你可别把我们的事照搬进去了啊。”我抬头看着他，露出期待的眼神，“快点写啊，威特，我可是很期待的，都是你害的。”
威特伸直胳膊，舒展四肢，“好好，现在就开始动笔。”
然而叮咚几声门铃打断了我们，威特起身开门。来者是房东太太丽萨，她递给威特一封信。
“你的信，来自联邦……魔法管理局？”丽萨太太面露疑惑。
威特神色闪过一丝慌乱，“啊哈，我有一些魔法事故的案子要和魔法管理局交接”
“这样啊，劳埃德先生竟然能如此轻松地和大人物往来。”丽萨太太露出羡慕的表情。
威特没有松口气的样子，强装镇定地回应，“哪里哪里，我不过是个送信的小人物，我还有要紧事，再见了，丽萨夫人。”
威特关上门，火急火燎地冲到日历旁，翻动日历，嘴里嚷嚷着，“天哪，时间到了，它来了……”
“什么来了呀，例假吗？”我竟然也能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了。
“比例假更可怕，是魔法师的痛经！（灰：天哪，这是什么比喻）”威特终于确认了日期，“确实是后天，逃不掉了。”
“到底是什么鬼？”我凑近，威特的神奇比喻又吊起了我的胃口。
威特撕开信封，“灰，你不知道，作为联邦的在籍魔法师，我们一项独特的义务——交魔力税。”
“魔力税？”
“每两个月，我们就要前往指定的魔力收集站，被抽取大量魔力去填充联邦的魔能库存。”威特露出恐惧的神色，“每次被抽完，身体就像被掏空了似的，全身无力，好几天都恢复不过来。”
“好可怕。”我同情地看着威特，“那接下来几天我来照顾你吧。”
“额，谢谢你，但没必要啦，我不是要去交魔力税。”威特话锋一转。
我一脸无语地盯着他，等他解释。
“其实有避免交魔力税的方法，只要做一件事就能抵消一次魔力税。它就是——”威特故意拖长发音，“相亲。”
“相亲？”我有些意外。
“没错，联邦安排的单身天赋者相亲。”威特郁闷地说到，“又是一项为了增长天赋者人口的政策。”
“真是无所不用。”我嘟囔。
“灰，我有一事相求。”威特合上手，露出讨好的笑容。
“什么事啊，莫非是让我陪你。”我有些无奈。
“拜托了，有你在可以避免尴尬。”威特坏笑。
“我看就是让对方尴尬，你就不尴尬了。”我叹气。
“那么就说定了，走，我带你去买礼服。”威特说罢准备带我出门。
“礼服？不要，我才不要穿那种衣服。”我抗拒。
“可是相亲地点是正式场合。”威特劝道。
“那样的话我就帮不了你了，我不要穿裙子。”我连忙摆手。
“啊——那就可惜了，那可是纽兰德数一数二的高级牛排餐厅，由联邦政府全款买单的晚餐。”威特看了看信件，露出狡猾的笑容。
“高级牛排……”我面露难色。
“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在那里吃牛排就可以了，这么大的牛排。”威特用手比划，我咽了咽口水。
“怎么样，跟我走吧。”威特再次招呼我，我最终抵抗不住诱惑跟了上去。那天，威特给我买了两套礼服，一套白色，一套黑色。哎，要是还有下次该怎么办？拿到我每一次都要穿裙子吗？这该死的牛排诅咒……要是不好吃就没有下次了！
“这是什么？”我问道。
“哦，我在想新小说的设定。”威特回答道，“你不知道吧，我还是个兼职的小说家。偶尔给报社投一些和魔法有关的文章。”
“听起来很有意思。”我坐到威特旁边，“新小说写的是什么？”
“还没有完全想好。”威特有些苦恼的样子，“只是刚刚决定了大概的世界观和主角。”
“说来听听，我也许可以提一些建议。”我虽然不自信能帮助什么，但好奇心让我不由得做出承诺。
威特点头，“那太好了，我先来简单介绍一下吧。我设计了一个世界，它是一个原本没有魔法的世界。”
“原本没有魔法？”
“嗯，我设想了一个无魔法世界可能的样子。它的历史并没出现有魔法天赋者，但由于古代的知识贫瘠，缺乏对科学没有充分的理解，而对奇特的自然现象和类似于魔法技巧与手法进行错误的理解而产生了伪魔法知识系统。这种伪魔法知识体系和真实的科学知识体系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共存。”
“听上去很专业啊。”我听得一知半解，但感觉挺有意思的，“这和接下来的故事有关系吗？”
“很有关系，这是那个世界的社会背景。随着科学知识体系的完善，科学的力量创造出一个又一个奇迹，而伪魔法知识体系开始暴露出虚假与无用的本质，逐渐被人们抛弃，人们形成了一个共识——魔法是不存在的，相信魔法是愚蠢甚至是疯狂的。这很重要，是那个幻想世界最大的特征——崇拜科学，鄙夷魔法。”
“很有意思啊，好想知道完全没有魔法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子。”我有些期待。
“我会在正文中详细地描写。不过，我还要给那个世界添加一些变数。”威特轻笑，“出于基因突变或是魔法环境的自然变化，那个世界上逐渐出现了魔法天赋者。当然，由于那个世界的观念，天赋者们只能隐藏自己的能力。”
“哇呜，那么他们会做什么？”我的胃口被吊起来了。
“可惜，那个世界根本就没有魔法历史，更没有正确的魔法知识体系。而新生的天赋者们只能如同野蛮人一般粗暴地使用魔法力量，而且更糟糕的是，几乎所有的新生天赋者如同信徒一般无比虔诚地信奉那套荒谬至极的伪魔法知识体系，甚至出现了它的秘密宗教，正确魔法知识体系的建立看起来遥遥无期。”
“啊，听上去很不妙。”
“所以，我确定了故事的主角。一个新生天赋者，而且是个无神论者。他接受过高等教育，有科学探究的理念。所以当他发现自己的特殊的力量后，用科学实验的手段总结魔法规律，而不是信奉古人戏言般的妄断。”威特有些得意。
“能说得更详细一些吗？”我两眼放光。
“嘛，我基本确定了主角的一些信息。我翻翻看。”威特往前翻了几页笔记本，“找到了。主角是男性，名为希凯.金（灰：奇怪的名字，还有些绕口）大概26岁左右，大学物理系毕业，从事的职业是私家侦探。（灰：我当年怎么没有感到疑惑，为什么物理系毕业会当私家侦探？）（威特：你可以理解成希凯毕业时就业形势不好……）”
“然后呢？”我兴致勃勃。
“没了。”威特两手一摊，“剧情还没有想好。”
“啊——”我失望，撒娇道（威特：原来这里是你最早向我撒娇的时候啊）（灰：这……是艺术创作，又……不一定是真事……），“总归有些大致的思路吧，讲讲嘛。”
威特挠头：“大致的思路是，希凯通过总结魔法规律，逐渐发现高效施法的规律，总结出来越来越多法术模型。而在希凯成长的过程中会遭遇其他魔法天赋者、伪古魔法宗教集团、政府的秘密调查人员等等，遭遇事件、结交朋友、对抗敌人、邂逅爱情、遭受背叛之类的，虽说有个大概，可具体剧情现在我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威特，你可要快点写啊。”我对接下来的剧情充满期待。
“我这不是在想第一段剧情吗，让我想想，”威特思考，突然打了一个响指，“不如给主角加一个助手吧。”
“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等一下，我先声明一下主角所在的国家的设定。”威特，“我还没有确定那个国家的名字，但我把它设定为联邦制，暂且称它为‘联邦’。”
我点头。
“‘联邦’本是某个土著人种的家园，被那个世界的大帝国侵略并殖民，成为帝国的附庸，本地土著被歼灭殆尽。”
“这不就是……狼裔吗……”我有些沉重。
“我就是以我们的国家为蓝本，这些阴暗面也有揭露的必要。小说里自然也会有种族矛盾，而且会更激烈。”，威特拍拍我的肩膀，“而主角的助手就是一个原住民小女孩，怎么样？”
我脱口而出，“不会是那个女孩也有魔法天赋，不过是不一样的天赋，而且他们是在一次和魔法宗教组织有关的谋杀案中认识的吧？”
“听起来不错啊，灰，没想到你很有写小说的天赋。”威特笑了起来，称赞道，“对了，那么男主也可以是潜伏在某个秘密的犯罪团伙……”
“威特，”我有些懊恼地对他说，“我想看看你以前的作品。”
“啊，现在吗，为什么？”
“我想了解一下你的过去。”
“啊，诶，哦，哎呀，灰，我在开玩笑呢，谁会把自己真实的经历写进小说。”威特挠脸，“不过我们的经历倒是不输给小说故事。”
我叹气，“你写小女孩助手也好，写谋杀案件也罢，你可别把我们的事照搬进去了啊。”我抬头看着他，露出期待的眼神，“快点写啊，威特，我可是很期待的，都是你害的。”
威特伸直胳膊，舒展四肢，“好好，现在就开始动笔。”
然而叮咚几声门铃打断了我们，威特起身开门。来者是房东太太丽萨，她递给威特一封信。
“你的信，来自联邦……魔法管理局？”丽萨太太面露疑惑。
威特神色闪过一丝慌乱，“啊哈，我有一些魔法事故的案子要和魔法管理局交接”
“这样啊，劳埃德先生竟然能如此轻松地和大人物往来。”丽萨太太露出羡慕的表情。
威特没有松口气的样子，强装镇定地回应，“哪里哪里，我不过是个送信的小人物，我还有要紧事，再见了，丽萨夫人。”
威特关上门，火急火燎地冲到日历旁，翻动日历，嘴里嚷嚷着，“天哪，时间到了，它来了……”
“什么来了呀，例假吗？”我竟然也能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了。
“比例假更可怕，是魔法师的痛经！（灰：天哪，这是什么比喻）”威特终于确认了日期，“确实是后天，逃不掉了。”
“到底是什么鬼？”我凑近，威特的神奇比喻又吊起了我的胃口。
威特撕开信封，“灰，你不知道，作为联邦的在籍魔法师，我们一项独特的义务——交魔力税。”
“魔力税？”
“每两个月，我们就要前往指定的魔力收集站，被抽取大量魔力去填充联邦的魔能库存。”威特露出恐惧的神色，“每次被抽完，身体就像被掏空了似的，全身无力，好几天都恢复不过来。”
“好可怕。”我同情地看着威特，“那接下来几天我来照顾你吧。”
“额，谢谢你，但没必要啦，我不是要去交魔力税。”威特话锋一转。
我一脸无语地盯着他，等他解释。
“其实有避免交魔力税的方法，只要做一件事就能抵消一次魔力税。它就是——”威特故意拖长发音，“相亲。”
“相亲？”我有些意外。
“没错，联邦安排的单身天赋者相亲。”威特郁闷地说到，“又是一项为了增长天赋者人口的政策。”
“真是无所不用。”我嘟囔。
“灰，我有一事相求。”威特合上手，露出讨好的笑容。
“什么事啊，莫非是让我陪你。”我有些无奈。
“拜托了，有你在可以避免尴尬。”威特坏笑。
“我看就是让对方尴尬，你就不尴尬了。”我叹气。
“那么就说定了，走，我带你去买礼服。”威特说罢准备带我出门。
“礼服？不要，我才不要穿那种衣服。”我抗拒。
“可是相亲地点是正式场合。”威特劝道。
“那样的话我就帮不了你了，我不要穿裙子。”我连忙摆手。
“啊——那就可惜了，那可是纽兰德数一数二的高级牛排餐厅，由联邦政府全款买单的晚餐。”威特看了看信件，露出狡猾的笑容。
“高级牛排……”我面露难色。
“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在那里吃牛排就可以了，这么大的牛排。”威特用手比划，我咽了咽口水。
“怎么样，跟我走吧。”威特再次招呼我，我最终抵抗不住诱惑跟了上去。那天，威特给我买了两套礼服，一套白色，一套黑色。哎，要是还有下次该怎么办？拿到我每一次都要穿裙子吗？这该死的牛排诅咒……要是不好吃就没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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