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汇报
车停在了一家不起眼的酒吧门口。威特带灰走进酒吧，进入最深处的一间包房（威特：未成年人不要模仿）。里面早有身着黑色正装的两位年轻人等候，看样子是刚从葬礼上过来的。
威特和灰坐下，爱德华向他们介绍道，“这位是安德莉娅.布兰奇修女，是我的搭档。”
“你们可以直接叫我安德莉娅，如果叫安德莉娅医生就更好了。”安德莉娅补充道。
“这位是威特.劳埃德，洛菲勒联合保险公司的员工，两起，不，三起涉及腐化事件的幸存者，我的新线人。还有他的养女，格瑞伊.劳埃德。”爱德华继续介绍道。
“很高兴认识你，安德莉娅医生。”威特客套道。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威特觉得安德莉娅第一眼见到自己的时候，她的眼神闪过了……欣喜？
“我也一样，劳埃德，你竟然能从那么多腐化事件中幸存，可以说具备了不凡的实力。”安德莉娅不吝惜地夸赞，“还有你，劳埃德小姐，我知道你在其中也发挥了不小的作用。”
“你可以称我们‘威特’和‘灰’，没有关系。”威特没想到同为NSA的人，爱德华和安德莉娅的差别那么大，如此亲切和热情让威特有点不适应。
爱德华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等搭档和线人互相认识后，说道，“今后你有什么心理问题或者身体受伤都可以找安德莉娅，她是专业的。”
安德莉娅也递给威特一张名片，威特收下了。
“你们在葬礼上发现了什么吗？”威特问爱德华。
“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爱德华语气平淡，但还是给人一种蛮横的感觉。
“我们暂且没有重大的发现，你有什么发现吗？”安德莉娅回答了威特的问题，爱德华瞟了安德莉娅一眼。
“我倒是有一点……怎么说呢……直觉。”威特委婉地提出来。
没想到爱德华和安德莉娅都严肃了起来。
“直觉也是不能忽视的线索。”爱德华评价。
“尤其是涉及腐化事件的直觉。”安德莉娅补充。
威特没有想到他临时编的理由会这么有效，继续说道，“我在葬礼快要结束的时候偶然和从身旁经过的一个女子有过眼神交汇，她当时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而那个女子我从没有见过。”
爱德华露出失望的表情，看来这不是他期望的直觉。
安德莉娅似乎有些感兴趣，问道，“你完全确定从来没有见过她吗？”
威特回忆了一会，“……我无法完全保证。”
“那她大概是什么样子？”安德莉娅继续问道。
“……”威特回忆，“她和我应该年龄相仿，外貌姣好，表情严肃，有种拒人千里的气质，相当可疑。具体的相貌我会想办法画出来。”
“不必那么麻烦，你现在全神贯注回忆，我来把它提取出来。”安德莉娅说道。
“威特是记忆高危人群，对他使用记忆类魔法是禁止的。”爱德华历声阻止。
“只不过是浅层记忆，而且在威特配合的情况下，我不会触及危险的记忆。”安德莉娅执意，“况且说不定这是一条有价值的线索。”
“真的可以吗？”威特看了看面前争执的两人，和灰对视了一眼。
“……算了，你想怎么样是你的自由。”爱德华最终妥协了。
“威特，请尽可能地回忆细节。”安德莉娅说道。
“不必担心，我当时用精神法术把她的相貌记忆固定住了。”威特并上眼，用精神魔法调出当时正面神秘女子那一瞬间的视觉记忆。
“好了。”片刻，安德莉娅说道。
“啊？”威特还没反应过来，“没有用手接触我的头，而且我也没感觉到触手。”
安德莉娅露出笑容，“那些都是初阶、中阶的精神法术。抱歉了威特，我使用了‘渗透’，为了避免你因为紧张而分神。”
---------------------
灰与威特的私密通话：
“‘渗透’是什么？”
“‘渗透’是用微量魔力的触手潜入对方的魔力系统，这类触手能施展的法术大多不致命，甚至根本没有伤害，但能够进行有限信息的提取而且不被受术者察觉。如果用城堡来举例的话，‘渗透’就是派小股侦查小队，或者说是间谍。”
“真可怕。”
---------------------
“爱德华，我要把相貌记忆传给你了。”安德莉娅对爱德华说道。
爱德华闭上眼没做声，算是默许了。
片刻，爱德华睁开眼，说道，“我会去总部查找这个女人的信息，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就仅此而已了，不要指望我们会付出更多人力和资源。”
“这样就足够了。”威特回应。
“好了，到时候我会通知你。”爱德华起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威特叫住了他，“长官，你上次给我了威安抑制剂，是不是忘记给我配方了。”
爱德华翘了翘眉毛，“你打听配方准备干什么？”
“我觉得我还是有知晓的必要。”威特没有直接回答。
“我认为你没有这个必要。”爱德华果断地拒绝了，准备离开。
“红绿比例为0.618比1，调制出500ml就可以保证一周的效果。”安德莉娅突然说道，“如果用于杀伤腐化者，建议直接使用红色药剂。”
爱德华愤怒地朝安德莉娅吼道，“你他妈在干什么？”
“我认为威特有资格知道这些。”
“你怎么保证他不会用药剂干其他事？比如……”爱德华眯眼看向威特，“私通腐化组织？啊，劳埃德，你知道泄露药剂相关的任何信息会导致怎样的后果吗？”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长官。”威特举起双手示弱。
爱德华持续盯了威特一阵，然后瞟了安德莉娅一眼，“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袒护这个家伙，但要注意分寸，安德莉娅小姐。”
随后，爱德华和安德莉娅离开了包间。
“呼——”灰长呼一口气，“那个长官好可怕。”
“灰，你从安德莉娅那里嗅出了什么？”
“没有说谎的气味……”灰思索了一会，“要说嗅到了什么，不知道刚刚见到她时的气味算不算。”
“什么样的气味？”
“高兴？喜悦？我不好分辨，反正是正面的情绪。”
“是吗？我也觉得安德莉娅医生对我有所袒护。是不是……对我有好感？”威特有些笑意。
灰有些无语地看着威特。
“哈哈，开个玩笑。总之收获不错，我们走吧。”威特带着灰离开了。
……
“抱歉，总是由你演黑脸。”在酒馆后空无一人的小巷里，安德莉娅对爱德华说道。
“不要老是和我客套，这不过是正常的程序罢了。”爱德华平淡地回应道。
“不过爱德华，你只允许告诉威特预防效果的配方，为什么不能告诉他抑制腐化的配方呢？”安德莉娅疑惑道。
“没有必要，还是那句话，如果他找到了马修就让他带来见我们，现在不能给他太多自由。”爱德华说道，看向安德莉娅，“还有你，这一次记忆窥探我不会向上面汇报，但是绝不可以有下一次，听到了没有？”爱德华的语气变得严厉。
“不会有事的，爱德华。”安德莉娅柔声抚慰。
爱德华闻言，抓住了安德莉娅的双肩，怒目直视她的双眼，“什么叫‘不会有事?’啊？安德莉娅.布兰奇，你体验过腐化吗？你亲历过腐化事件吗？你知道梦魇是怎样折磨人的心智吗？你经历过身边的人突然从正常变得神神叨叨最后变成疯子吗？你根本就不理解为什么会有这么严厉的记忆窥探禁令，你也不知道我们曾因为这类问题付出了多少牺牲！”
“知道了……不会有下次了。”安德莉娅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和吼声吓得发抖。
爱德华松开手，转过身去，情绪逐渐恢复：“不要再让我看到下一次。”
“……”，安德莉娅抚平肩膀衣服褶皱，“谢谢你，爱德华。”
爱德华的步伐不易察觉地顿了一下，便没有回头地继续向前，“是吗……我们走吧。”
威特和灰坐下，爱德华向他们介绍道，“这位是安德莉娅.布兰奇修女，是我的搭档。”
“你们可以直接叫我安德莉娅，如果叫安德莉娅医生就更好了。”安德莉娅补充道。
“这位是威特.劳埃德，洛菲勒联合保险公司的员工，两起，不，三起涉及腐化事件的幸存者，我的新线人。还有他的养女，格瑞伊.劳埃德。”爱德华继续介绍道。
“很高兴认识你，安德莉娅医生。”威特客套道。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威特觉得安德莉娅第一眼见到自己的时候，她的眼神闪过了……欣喜？
“我也一样，劳埃德，你竟然能从那么多腐化事件中幸存，可以说具备了不凡的实力。”安德莉娅不吝惜地夸赞，“还有你，劳埃德小姐，我知道你在其中也发挥了不小的作用。”
“你可以称我们‘威特’和‘灰’，没有关系。”威特没想到同为NSA的人，爱德华和安德莉娅的差别那么大，如此亲切和热情让威特有点不适应。
爱德华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等搭档和线人互相认识后，说道，“今后你有什么心理问题或者身体受伤都可以找安德莉娅，她是专业的。”
安德莉娅也递给威特一张名片，威特收下了。
“你们在葬礼上发现了什么吗？”威特问爱德华。
“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爱德华语气平淡，但还是给人一种蛮横的感觉。
“我们暂且没有重大的发现，你有什么发现吗？”安德莉娅回答了威特的问题，爱德华瞟了安德莉娅一眼。
“我倒是有一点……怎么说呢……直觉。”威特委婉地提出来。
没想到爱德华和安德莉娅都严肃了起来。
“直觉也是不能忽视的线索。”爱德华评价。
“尤其是涉及腐化事件的直觉。”安德莉娅补充。
威特没有想到他临时编的理由会这么有效，继续说道，“我在葬礼快要结束的时候偶然和从身旁经过的一个女子有过眼神交汇，她当时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而那个女子我从没有见过。”
爱德华露出失望的表情，看来这不是他期望的直觉。
安德莉娅似乎有些感兴趣，问道，“你完全确定从来没有见过她吗？”
威特回忆了一会，“……我无法完全保证。”
“那她大概是什么样子？”安德莉娅继续问道。
“……”威特回忆，“她和我应该年龄相仿，外貌姣好，表情严肃，有种拒人千里的气质，相当可疑。具体的相貌我会想办法画出来。”
“不必那么麻烦，你现在全神贯注回忆，我来把它提取出来。”安德莉娅说道。
“威特是记忆高危人群，对他使用记忆类魔法是禁止的。”爱德华历声阻止。
“只不过是浅层记忆，而且在威特配合的情况下，我不会触及危险的记忆。”安德莉娅执意，“况且说不定这是一条有价值的线索。”
“真的可以吗？”威特看了看面前争执的两人，和灰对视了一眼。
“……算了，你想怎么样是你的自由。”爱德华最终妥协了。
“威特，请尽可能地回忆细节。”安德莉娅说道。
“不必担心，我当时用精神法术把她的相貌记忆固定住了。”威特并上眼，用精神魔法调出当时正面神秘女子那一瞬间的视觉记忆。
“好了。”片刻，安德莉娅说道。
“啊？”威特还没反应过来，“没有用手接触我的头，而且我也没感觉到触手。”
安德莉娅露出笑容，“那些都是初阶、中阶的精神法术。抱歉了威特，我使用了‘渗透’，为了避免你因为紧张而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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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与威特的私密通话：
“‘渗透’是什么？”
“‘渗透’是用微量魔力的触手潜入对方的魔力系统，这类触手能施展的法术大多不致命，甚至根本没有伤害，但能够进行有限信息的提取而且不被受术者察觉。如果用城堡来举例的话，‘渗透’就是派小股侦查小队，或者说是间谍。”
“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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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我要把相貌记忆传给你了。”安德莉娅对爱德华说道。
爱德华闭上眼没做声，算是默许了。
片刻，爱德华睁开眼，说道，“我会去总部查找这个女人的信息，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就仅此而已了，不要指望我们会付出更多人力和资源。”
“这样就足够了。”威特回应。
“好了，到时候我会通知你。”爱德华起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威特叫住了他，“长官，你上次给我了威安抑制剂，是不是忘记给我配方了。”
爱德华翘了翘眉毛，“你打听配方准备干什么？”
“我觉得我还是有知晓的必要。”威特没有直接回答。
“我认为你没有这个必要。”爱德华果断地拒绝了，准备离开。
“红绿比例为0.618比1，调制出500ml就可以保证一周的效果。”安德莉娅突然说道，“如果用于杀伤腐化者，建议直接使用红色药剂。”
爱德华愤怒地朝安德莉娅吼道，“你他妈在干什么？”
“我认为威特有资格知道这些。”
“你怎么保证他不会用药剂干其他事？比如……”爱德华眯眼看向威特，“私通腐化组织？啊，劳埃德，你知道泄露药剂相关的任何信息会导致怎样的后果吗？”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长官。”威特举起双手示弱。
爱德华持续盯了威特一阵，然后瞟了安德莉娅一眼，“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袒护这个家伙，但要注意分寸，安德莉娅小姐。”
随后，爱德华和安德莉娅离开了包间。
“呼——”灰长呼一口气，“那个长官好可怕。”
“灰，你从安德莉娅那里嗅出了什么？”
“没有说谎的气味……”灰思索了一会，“要说嗅到了什么，不知道刚刚见到她时的气味算不算。”
“什么样的气味？”
“高兴？喜悦？我不好分辨，反正是正面的情绪。”
“是吗？我也觉得安德莉娅医生对我有所袒护。是不是……对我有好感？”威特有些笑意。
灰有些无语地看着威特。
“哈哈，开个玩笑。总之收获不错，我们走吧。”威特带着灰离开了。
……
“抱歉，总是由你演黑脸。”在酒馆后空无一人的小巷里，安德莉娅对爱德华说道。
“不要老是和我客套，这不过是正常的程序罢了。”爱德华平淡地回应道。
“不过爱德华，你只允许告诉威特预防效果的配方，为什么不能告诉他抑制腐化的配方呢？”安德莉娅疑惑道。
“没有必要，还是那句话，如果他找到了马修就让他带来见我们，现在不能给他太多自由。”爱德华说道，看向安德莉娅，“还有你，这一次记忆窥探我不会向上面汇报，但是绝不可以有下一次，听到了没有？”爱德华的语气变得严厉。
“不会有事的，爱德华。”安德莉娅柔声抚慰。
爱德华闻言，抓住了安德莉娅的双肩，怒目直视她的双眼，“什么叫‘不会有事?’啊？安德莉娅.布兰奇，你体验过腐化吗？你亲历过腐化事件吗？你知道梦魇是怎样折磨人的心智吗？你经历过身边的人突然从正常变得神神叨叨最后变成疯子吗？你根本就不理解为什么会有这么严厉的记忆窥探禁令，你也不知道我们曾因为这类问题付出了多少牺牲！”
“知道了……不会有下次了。”安德莉娅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和吼声吓得发抖。
爱德华松开手，转过身去，情绪逐渐恢复：“不要再让我看到下一次。”
“……”，安德莉娅抚平肩膀衣服褶皱，“谢谢你，爱德华。”
爱德华的步伐不易察觉地顿了一下，便没有回头地继续向前，“是吗……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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