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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遭遇战

    约克市集,汇聚了丰富的餐饮摊主,烤肉、汉堡、油炸薯条、奶油蛋糕、各式水果派……琳琅满目摆在街边。灰的手里早已拿满挑选的美食,威特手上拿着一个汉堡,而洛克左手搂着满满一纸袋烤肉串。威特用换衣术给我们三人换上了低调的衣服,不过威特和洛克一副鼻青脸肿的模样甚是滑稽显眼。

    “约克郡的东西比纽兰德要便宜一点。”灰嘴里塞着蛋糕感慨道。

    “这里是为工人们提供美食的场所,自然不会和首都市中心一个价。当然,质量凑合但量大管饱。”威特回答道,“不过这价格好像涨了不少”

    “而且还是获取情报的好场所。”洛克大咬一口烤串,“确实人少了好多,你是没见过最热闹的时候”

    灰发现前面有一家烤鱼摊,把怀里的食物塞给威特,迫不及待地挤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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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灵通讯:

    (洛)“真是一个活泼的孩子,湿弟。”

    (威)“是啊,一开始可不是这样。”

    (洛)“所以,她是邪教袭击中的幸存者吗?”

    (威)“嗯,无辜的幸存者。”

    (洛)“无辜……她本应该被送到孤儿院,而你收养了她。”

    (威)“……”

    (洛)“要么她不是无辜的,要么……你不是无辜的。”

    (威)“……”

    (洛)“给我可以知道的,不要告诉我所有的情报都是商业机密,这涉及到我的生命安全。”

    (威)“你已经决定要调查到底了吗?”

    (洛)“在找到卢德之前我是不会停下来的。”

    (威)“他应该是被邪教给抓走了,生死未卜。”

    (洛)“所以我才向你讨要情报。”

    (威)“……我这次会回答你,问吧,如果你能知道的话。”

    (洛)“邪教的名字?”

    (威)“缄默之尘教团。”

    (洛)“……没听说过。他们的信仰是什么?死亡?沉默?”

    (威)“我不知道,我不在意。”

    (洛)“他们和新艾尔有关?”

    (威)“你说那些武器,我想应该是有的,这也是第一次遇到。”

    (洛)“他们中有魔法师?”

    (威)“这一点我了解得不比你多,但更值得注意的不是魔法师,他们之中有免疫魔法的存在。”

    (洛)“免疫魔法?你是说‘退化’,还是’魔力阻断’,或者是‘施法干扰’。”

    (威)“都不是,触手接触到消失了,不是反魔法法术,而是超出了魔法定律,一种……反魔法物质。我不清楚是什么原理,说实话,我也对这个神秘组织知之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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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特,你一定得尝一下,这个味道超好!”灰好买到了一条烤鱼,把咬了一口的递给威特。

    威特接过烤鱼串,看着一大块嘴印,笑着翘了翘眉,换了一个方向咬了一口,把烤鱼还给了灰。

    “还没有结婚就养了个女儿。”洛克调侃。

    威特看着灰又跑到前面光顾各个摊位,没有回答。

    “接下的事情你要让这个孩子参与吗?”洛克问道,“可能会很危险。”

    “我会注意她的安全。”

    洛克摇头,“就这样让一个没有受过系统魔法教育的孩子参与?”

    “她很有潜力。”

    “但是你把她卷入了危险之中。你不觉得她这个年龄应该在学校里无忧无虑地学习吗?”

    “……”

    “你也不想这么做对吧,看看孩子失去联系那晚你的表情。说什么遵从你的本心,至少在对待这个孩子方面你并没有做到。”

    “这是她的选择。”

    “她只是一个孩子,你是不是给她太多权利了,你应该作为父亲为她负责。”

    “她是我的搭档,她有选择的权利。”

    “这样的关系吗?……随你,湿弟,至少现在她比在孤儿院好得多。”

    正当洛克和威特交流着,灰匆忙地赶回来,手上的食物竟然都扔下了,跑到威特身旁抓住他的袖子,“威特,我闻到了,那个气味,葬礼上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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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私密通话:

    (威)“!哪个方向,带我去。”

    (灰)“跟我来。”

    (威)“对了,不要表现得惊慌,按照我的指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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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灵通讯:

    (洛)“湿弟,发生了什么?那个女人是谁?”

    (威)“一个和邪教可能有关系的人,是个光系或者精神系施法者。”

    (洛)“给我她的信息,我应该帮得上忙。”

    (威)“我这只有她伪装的相貌,没有用。”

    (洛)“虽然嗅觉侦查不是我最擅长的,但小姑娘掌握的的气味信息应该也……”

    (威)“没有时间传给你这个信息了,交给灰就好了。注意警戒光学和精神系法术。”

    (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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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得我走过这里。”灰低着头,嗅着,沿着美食街前进。

    “灰,你的东西掉在了哪里?你记得清吗?”威特跟在灰背后,责怪地问道。

    “下次得注意点啊,孩子。”洛克跟在后面,看上去漫不经心地咬烤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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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私密通话:

    (灰)“气味更重了,威特,你有察觉什么吗?”

    (威)“我并不怎么擅长侦查,灰。”

    (洛)“暂时没有侦查到魔法师,不过这里人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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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洛二人跟随着灰前进,灰的眼神逐渐严肃、警惕,她的一只手握住口袋里的枪。

    威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握紧手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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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私密通话:

    (洛)“湿弟,格瑞伊,注意,2点钟方向的背对着我们的女人是一个天赋者,我不能深入侦查,可能会被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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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威特和洛克都以自己的方式确定到了可疑女人。灰半俯着身子假装找东西,威特压低帽檐低头向灰唠叨,洛克悠闲地吃着烤肉,左顾右盼。三人缓慢地向那个方向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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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灵通讯:

    (洛)“你用触手围住她的右侧,我来包夹左侧。注意隔断传送术”

    (威)“明白,同时还要警惕光学和心理学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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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私密通话:

    (灰)“我不会跟丢她。”

    (威)“注意配合我和洛克,还有不要再人群里开枪。”

    (灰)“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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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特和洛克的触手包围圈正在成形,三人越来越靠近可疑女人,而她依然背对着三人,身着风衣,似乎被面前的烩面摊吸引。

    就在威洛二人的触手网成形并收拢的瞬间,女人面前的大团大团的烩面和浓厚的汤汁悬空而起,朝三人的方向铺洒过来。威洛二人用力魔法挡住烩面浇淋在三人的区域,但周围的人可就没这么幸运。突然被飞翔的烩面袭击的路人受到了惊吓,四处奔逃,威特和洛克受到路人的冲撞,触手网露出了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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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光学隐身术,她往那里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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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没有受到混乱人群的影响,如离弦的箭一般从人群的间隙中窜出,奔跑方向与洛克指出的方向相同。而那个方向上,有一个若隐若现的虚影正在飞速移动。

    威特洛克也缓过神来,用轻级力屏障顶着路人的冲撞,冲出了混乱区域,跟上了灰。

    威特和洛克紧紧跟着灰往追逐着眼前的虚影至小巷中,灰狼人化追在最前面,威特和洛克紧随其后。洛克突然停下脚步,向前方使用广域侦测魔法,威特也随之停下,将“触手”粗糙地向前伸展。在几秒钟后,洛克用心灵通讯传递威特侦测结果和两个坐标及其四周环境信息,威特在获得确切信息后“触手”快速朝向聚拢,并开启传送,两人身影消失。

    灰紧紧跟着虚影,虚影沿路用垃圾桶和杂物进行各种阻拦,都被灰灵巧地躲避。在几次岔路口中,虚影几乎完全隐身而且消除了脚步声想以此摆脱灰,但灰通过嗅觉依然能快速准确到正确的方向。在一个三叉巷口面前,灰接受到了声魔法信号,停下脚步,通过嗅觉瞄准着隐身者大致位置。隐身者朝右侧跑去,突然停住了脚步,洛克正等在右侧路口,黑洞洞的枪口直直地指在其心脏。隐身者立刻朝左奔去,却发现威特正守在左侧指着自己的脑袋。灰、洛克、威特三人的枪口从岔路的三个方向,汇聚与一个交点,直指着这看起来空荡荡的小巷中央。

    (威特小贴士——追逐战分析:

    灰,中度狼人化-中等视觉、听觉、嗅觉强化。由于隐身者使用了光学隐身和静音术,灰在追逐情况下,通过三感官可以较精确定位隐身者。在静止隐身情况下,视觉、听觉基本失效,只能通过具有滞后性的嗅觉和威特、洛克两人的枪口方向进行大致确认位置。

    洛克,快速地进行地形侦测和使用预言术对逃脱路线进行精准预判。在面对隐身者时,使用高阶视觉强化和中阶魔力感知精确定位隐身者的位置(但消耗太大),并用心灵通讯传递给我。

    我,在得到洛克的地形环境信息环境之前,先用触手进行大致地预占位(相当消耗魔力),在得到信息之后,可以快速汇聚触手,进行安全的传送转移。在直面隐身者时,我使用的是初阶超声波和初阶感官模拟:超声波听觉(德鲁伊系:蝙蝠),这种组合法术在狭小地形效果奇佳,消耗少,但效果没有洛克的好。我也通过心灵通讯传递给他我的感知。我们通过双重定位,精确地锁定了隐身者。

    当前战况:

    在我们三人围堵之前,我和洛克就给手枪的第一发子弹换上了标准退化弹,这种子弹可以穿透初阶力屏障,也能减弱中阶力屏障对弹道的影响。别问我们为什么没多装几颗,这种子弹太贵了。在围堵之后,洛克消除了高阶视觉强化,给我施放了听觉强化(增强超声定位效果),并传递给我讯息——稍有异动闭眼一起开枪)

    隐身人终于露出了真面目,她举起双手,身着黑色风衣,是一位用手套,高领,皮靴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中年女性,短发,表情干练严肃,面部线条冷峻分明,而其容貌并不像本地人,甚至不像是联邦人。

    “新艾尔的人。”洛克咬牙。

    女人如同见鬼一般紧紧盯着威特,而威特冷冰冰地注视着女人,两人的眼神交汇。突然,女人周遭冒出灼人的白光,灰被突然的闪光剥夺了视力。而洛克和威特在女人魔力异动的瞬间,闭上了眼睛,并通过声波定位和心灵通信同时射出退化弹,射向女人的心脏和头部。女人通过强化反射和肌肉移开头部的子弹弹道上的要害,但依然耳部中枪。而射向心脏的子弹在没有任何力屏障的阻挠下射进了衣服,但却被衣内的坚硬材质弹开了。

    “身后!”洛克对威特强烈地发送感应。然而威特还是没能及时反应过来,被身后的垃圾桶狠狠地砸倒,手枪掉落。而洛克提前感应到身后被力魔法甩过来的铁桶,通过强化体能和反射及时地躲开。

    此时,灰朦朦胧睁开眼睛,强忍着眼睛的刺痛对着中央女人的身影开枪。而洛克却从怀里掏出匕首,朝面前空无一人处猛地扎下去。顿时,洛克面前光线扭曲,浮现出女人的身影,而岔口中央女人的幻象同时消失。女人侧身闪避匕首,并肘击洛克握刀手腕,缴械了洛克的武器。洛克另一只手肘击女人脖颈,女人蹲下躲过,扑抱住洛克,向前挺进将其重重撞到墙面上。当洛克想要向下肘击女人时,一道闪光剥夺了洛克的视觉。然而洛克忍住了眼睛的灼烧痛感,狠狠地砸在女人的后背。坚硬的触感,洛克的手肘砸在了力屏障上。洛克紧接着抬腿膝击。

    女人松开洛克,后撤步闪过,并掏出匕首,横斩洛克脖颈,洛克闭着眼睛用手臂挡住了致命一击,但被严重割伤。洛克用力魔法冲击女人腹部企图请她推开,但女人仅仅后退了几步,即刻使用力魔掐住洛克并猛地朝自己拉过来,洛克重心失衡,被拉了过去,而女人举起匕首瞄准颈部准备最后一击。“砰!”灰开枪,打中女人的后背心脏位置,由于有防弹衣而没有受到致命伤害,但子弹的冲击让攻击的姿势变形,匕首没有扎中脖颈而是扎入肩膀。洛克发出痛苦的呻吟便无力地倒在地上。

    女人掏出手枪朝灰开枪,灰迅速扑到墙角掩体,几发子弹呼啸飞过灰刚刚头部的位置,溅射出砖头碎片与灰尘。看到灰躲进掩体,女人将枪口对准倒地的洛克,突然,传来了威特怒号的声音,威特动作夸张地扶着手杖从垃圾桶下爬了起来。女人拿枪对准威特,没来得及扣下扳机,灰的方向传来枪声,女人用力屏障挡住子弹,此时威特已经高举着手杖,大步大步如同野蛮人般喊叫地冲了过来。女人重新瞄准,突然身体重心不稳,是洛克躺在地上握住女人的脚踝猛地一拉扯。抬脚,重重踏在洛克的手上。没有时间瞄准,女人直接朝威特吼声的方向猛地连续开枪,然而一抬头,竟发现那个方向只有声音,却不见威特人影。没有恐惧的时间,女人只感觉背部遭受重击,肺部的空气被挤压出来,一时间呼吸困难,一阵眩晕,重重地扑倒在地。

    女人还没来得及踹一口气,两股魔力触手朝自己体内注入、蔓延,而一时的眩晕与呼吸困难让她无法抵抗这两股魔力。她的魔力系统瞬间被占领。女人倒在地上,一只眼睛看到了身后,威特一手拿着手杖,一手扶起洛克,而灰正拿枪指着自己,慢慢走近。女人露出决然的表情,牙齿狠狠地——咬紧。然而,她的牙齿却被力魔法撑住,动弹不得。洛克拖着受伤的肩膀,疲惫地走近,蹲下,用力魔法掰开女人的嘴,沾满血液和污泥的手伸进去,捏住一颗牙,狠狠拔了下来。

    “通讯魔法和氰化物。”洛克举起那颗牙齿,轻笑,“威特,我们快走。”

    周遭已经响起了纷纷扰扰的人声。

    “灰,准备好。”威特说到。灰只感觉威特的魔力快速涌入身体,这次她并没有再觉得有多么不适,只想着快速离开。

    4、5秒之后,洛克、威特、灰和被控制住的女人一齐消失。那些被枪声吸引的路人和警察到达时,只发现混乱的现场和些许血迹。

    (威特小贴士——战斗总结:

    本次战斗中,洛克学长表现出众。首先通过空气动态感知查觉到了力魔法驱动的垃圾桶。(这里我要提前说明一下,女人对两个垃圾桶的力道不是相同的,她几乎把全部的力道都用在我身上了,速度和力量都不是一个层次,我当时简直就像被一头牛撞了。)在他躲闪成功后,我和灰都中招了,一时间只剩下学长自己一个人有战力。面对杀手等级的敌人,洛克学长成功地拖到了我和灰缓过神,并且凭借假装昏倒保护自己并让对手疏忽。

    灰的表现也很出色,虽然第一次开枪被误导了,但第二次开枪保护了学长,第三次通过我和她的私密通话配合默契,成功搭配学长分散了女人的注意力。在眼部灼伤的情况下能凭听觉和直觉(运气)关键性地射准,相当了不起。如果要问我为什么在战斗一开始不提醒灰闭眼,那是因为我根本没有精力提醒,施展多重魔法并把注意力集中在女人的一举一动和魔力流向,没有多余的精力,只能祈祷灰能意识到她面对的是光法师,要注意防范闪光术。(可惜当时灰经验不足)

    我的表现嘛,我再声明一下,我和女人互相感知到了腐化,所以,女人最提防的,下手最狠的目标就是我。一开始的垃圾桶差点没把我砸晕。我艰难爬起的时候,通过心灵通讯得知学长在装晕,用私密通讯联系灰,然后故意大叫。这一刻是我掩护灰的射击,在灰射击后我大喊地往前冲,这时候我是掩护学长,让学长有机会偷袭。在学长和灰都成功得手后,我传送到女人的身后,并用声魔法在女人面前误导她。最后,强化力量搭配力魔法重击女人后背。若是问我为什么不重击头部,那是因为我们还要审讯这个家伙。以我当时的状态让我控制好力度,别说不把她脑袋砸出问题,我担心的是不小心把她砸死了。砸击后背脊髓部位,即使出手过重,也不过砸成瘫痪,不会我们之后的审讯有影响。

    最终伤情:

    灰:眼部灼伤,逐渐恢复。

    洛克:肩部、手臂割伤(可用圣术急救箱大致恢复),手指多处轻微骨折。

    我:多处肋骨骨折,腰部挫伤。

    女人:一只耳被打掉一半,胸口和后背有两处子弹击中的小处淤青和被我重击的一大块淤青,而内脏和骨骼都没有受伤。可见我当时给她的重击只是剥夺了她片刻的反抗能力,根本没有给她造成重创,更别说致命伤害了。足以说明这家伙的强化魔法和身体素质有多么的强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