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远行
大夏王朝地大物博，疆域广阔，临水郡虽与武陵郡接壤，然马鞍村距“凌云宗”所在的武陵郡升仙镇仍有上千里之遥。
萧羽把要去“凌云宗”的事和爷爷说起，萧让当然支持，但他不放心萧羽一个人去，说此去“凌云宗”山高路远的，路上不太平，多财狼虎豹，剪径强人。
萧羽哪里肯让爷爷这么大的岁数还要陪自己跋山涉水远行，况且他一个老人家跟着，真遇到意外，只有缚手缚脚，无暇分心照顾。
萧羽对萧让说自己已经习得一些仙术防身，根本不惧拦路盗匪和虎豹财狼，并以上次打死的那头野猪为例试图说服老爷子。
但不论萧羽如何讲道理摆事实萧让就是不允，最后张员外听说了这事儿，说认识一个来往于靠山镇和武陵郡的商队，每个月都要在靠山镇收购药材，贩往武陵郡，商队有专门负责押车的好手。再过两日，他们就要从靠山镇出发前往武陵郡，自己可以把萧羽托付给他们让他跟随商队一起，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萧让听张员外如此说，方才放下心来，对张员外是千恩万谢。
第三日寅初时分，天还没亮，萧让就早早起床去灶间给孙子做了一大碗鸡蛋面，足足煎了五个荷包蛋，摞在面上像小山一样。
边看萧羽吃面，边絮絮叨叨的叮嘱他出门在外要注意身子，天冷要加衣，饭要吃饱，遇到危险逃命要紧，不要逞强，记得常往家里写信......说着说着老爷子红了眼睛。
萧羽哽咽道：“爷爷，你这是干嘛呀，又不是身离死别，您再这样，我更难受了。”
“好，爷爷不说了，一个人在外定要好好的，别让我担心。”
等萧羽吃完面，萧让进里间拿出一个蓝布包袱，给萧羽斜挂在肩背上仔细系好，里面是昨晚就给萧羽准备好的两套换洗衣服，干粮以及面巾等物。
又从靠墙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小木匣，这是家里装钱的匣子。
萧让把匣子里所有的银子都拣出来，大概有十五六两左右，全部塞进萧羽怀里。
这可是家里几乎所有的钱财了，萧羽如何肯受？
“你这孩子再不听话爷爷可要生气啦，俗话说穷家富路，你这么小年纪一个人在外可不能苦了自己。”
萧羽说“凌云宗”一个大宗门肯定是不缺吃穿的，要那么多银子也没用，坚持推阻着不肯要。
最后好说歹说，萧羽取了十两银子贴身收好。萧让又从匣子里取了一贯铜钱，用绳子串好放到萧羽背上的蓝布包袱里，让他路上零用，并嘱咐他财不外露，以免引起别人的贪欲之心。
就在爷爷千叮万嘱之时，院外传来马蹄和车轮碾过地面的嘎吱声。
“铁蛋儿，收拾好了没？好了就快出来，商队卯初就要从镇上出发，我们得赶快。”
原来是张员外长子张武来接送自己了，这是前日就说好的，由张武带萧羽去镇上托付给商队管事的。
“好，这就来，这就来。”萧让把萧羽送到门外马车上，向张武道了声谢。
因天尚未亮，马车前还挂着一盏风灯。就着昏黄的灯光，马车缓缓向村外行驶。
萧羽听得车外脚步声响，知道老爷子还在撵着车走，就把头探出窗外道：“爷爷您快回去把，别送了。”
“好，好，我就跟到村口，就跟到村口。”
萧羽嗓子酸酸的，下车搀着爷爷一起往村外走。
走到村口，萧让又叮嘱了孙子一番，才放手送萧羽上车而去。
马车驶出老远，透过车帘的缝隙，萧羽依旧看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提着一盏灯笼站在村口最高的石头之上向马车远去的方向挥手。
萧羽再也控制不住，掩面大哭。
自己两世为人，上一世从小失去双亲，师傅待自己向来又是严厉多，慈爱少，如今来到这个新的世界，虽然只和萧让相处了四年多，但却让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自己早已把萧让当成了自己的亲人，亲爷爷。
张武伸手拍着萧羽的后背，无声的安慰着他。
待萧羽抽泣声逐渐止住，张武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包裹递到萧羽手上。
“铁蛋儿，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你且收下，山高路远，留着路上花用。”
包裹入手甚是有些分量，萧羽估摸着至少有二三十两银子，吃了一惊，连忙推辞道：“这如何使得？俗话说无功不受禄，这银子我不能收。”
“铁蛋儿，你打小和我弟弟张闻要好，我爹是你的叔伯，我也算是你的兄长，并非外人，些许银钱何足挂齿？”
“再说，我们还要托付你照顾一下张闻，他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一个人在外我们不放心，所以还要请你多看顾着些。”
“张家哥哥，你放心，我一定不让张闻弟弟受欺负。”萧羽毅然说道。心下却想：他灵根比我好得多，修行速度自是极快的，以后还不知道谁看顾谁呢，不过凭着自己修炼的《混元一炁无极功》，刚开始还是可以罩着他的，嘿嘿。
萧羽见推辞不得，只好将银子收下。
一路无话，到得靠山镇，天边已露出一丝鱼肚白。
驱车赶至靠山镇，张员外说的那家商队已经赶着十几辆装满药材的马车等在镇口了，见萧羽他们的车子过来，一体型微胖，留着两撇短须，着葛色长衫看着像掌柜模样的人快步迎上来。
“你们怎么现在才来？”
“刘掌柜的，劳你久等了，也是路黑难行，故误了时辰，小弟这里给你赔礼了。”
“罢了，你说的人呢？就是他吗？这小小年纪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作甚？”
“这是我叔伯家的子弟，因有事欲到武陵郡投靠亲友，铁蛋儿，还不过来见过刘掌柜。”
“小子萧羽，见过刘掌柜。”
刘掌柜点点头说道：“此去武陵郡，山高路远，路上恐不太平，你务须紧跟车队，不可离得太远，若是掉了队，走丢了，我可是不负责的。”
萧羽满口应允，连声称谢，心下却道：“我跟着你们商队，一来是不认识路，二来也好让爷爷宽心，你真当我是啥也不懂的幼童呀，到时候真遇到什么事还不知谁看顾谁呢。”
刘武又说了些让刘掌柜多多关照萧羽的话，最后叮嘱萧羽几句就让车夫调转车头回村去了。
萧羽也跟着刘掌柜的商队离了靠山镇，一路向东进发。
萧羽把要去“凌云宗”的事和爷爷说起，萧让当然支持，但他不放心萧羽一个人去，说此去“凌云宗”山高路远的，路上不太平，多财狼虎豹，剪径强人。
萧羽哪里肯让爷爷这么大的岁数还要陪自己跋山涉水远行，况且他一个老人家跟着，真遇到意外，只有缚手缚脚，无暇分心照顾。
萧羽对萧让说自己已经习得一些仙术防身，根本不惧拦路盗匪和虎豹财狼，并以上次打死的那头野猪为例试图说服老爷子。
但不论萧羽如何讲道理摆事实萧让就是不允，最后张员外听说了这事儿，说认识一个来往于靠山镇和武陵郡的商队，每个月都要在靠山镇收购药材，贩往武陵郡，商队有专门负责押车的好手。再过两日，他们就要从靠山镇出发前往武陵郡，自己可以把萧羽托付给他们让他跟随商队一起，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萧让听张员外如此说，方才放下心来，对张员外是千恩万谢。
第三日寅初时分，天还没亮，萧让就早早起床去灶间给孙子做了一大碗鸡蛋面，足足煎了五个荷包蛋，摞在面上像小山一样。
边看萧羽吃面，边絮絮叨叨的叮嘱他出门在外要注意身子，天冷要加衣，饭要吃饱，遇到危险逃命要紧，不要逞强，记得常往家里写信......说着说着老爷子红了眼睛。
萧羽哽咽道：“爷爷，你这是干嘛呀，又不是身离死别，您再这样，我更难受了。”
“好，爷爷不说了，一个人在外定要好好的，别让我担心。”
等萧羽吃完面，萧让进里间拿出一个蓝布包袱，给萧羽斜挂在肩背上仔细系好，里面是昨晚就给萧羽准备好的两套换洗衣服，干粮以及面巾等物。
又从靠墙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小木匣，这是家里装钱的匣子。
萧让把匣子里所有的银子都拣出来，大概有十五六两左右，全部塞进萧羽怀里。
这可是家里几乎所有的钱财了，萧羽如何肯受？
“你这孩子再不听话爷爷可要生气啦，俗话说穷家富路，你这么小年纪一个人在外可不能苦了自己。”
萧羽说“凌云宗”一个大宗门肯定是不缺吃穿的，要那么多银子也没用，坚持推阻着不肯要。
最后好说歹说，萧羽取了十两银子贴身收好。萧让又从匣子里取了一贯铜钱，用绳子串好放到萧羽背上的蓝布包袱里，让他路上零用，并嘱咐他财不外露，以免引起别人的贪欲之心。
就在爷爷千叮万嘱之时，院外传来马蹄和车轮碾过地面的嘎吱声。
“铁蛋儿，收拾好了没？好了就快出来，商队卯初就要从镇上出发，我们得赶快。”
原来是张员外长子张武来接送自己了，这是前日就说好的，由张武带萧羽去镇上托付给商队管事的。
“好，这就来，这就来。”萧让把萧羽送到门外马车上，向张武道了声谢。
因天尚未亮，马车前还挂着一盏风灯。就着昏黄的灯光，马车缓缓向村外行驶。
萧羽听得车外脚步声响，知道老爷子还在撵着车走，就把头探出窗外道：“爷爷您快回去把，别送了。”
“好，好，我就跟到村口，就跟到村口。”
萧羽嗓子酸酸的，下车搀着爷爷一起往村外走。
走到村口，萧让又叮嘱了孙子一番，才放手送萧羽上车而去。
马车驶出老远，透过车帘的缝隙，萧羽依旧看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提着一盏灯笼站在村口最高的石头之上向马车远去的方向挥手。
萧羽再也控制不住，掩面大哭。
自己两世为人，上一世从小失去双亲，师傅待自己向来又是严厉多，慈爱少，如今来到这个新的世界，虽然只和萧让相处了四年多，但却让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自己早已把萧让当成了自己的亲人，亲爷爷。
张武伸手拍着萧羽的后背，无声的安慰着他。
待萧羽抽泣声逐渐止住，张武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包裹递到萧羽手上。
“铁蛋儿，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你且收下，山高路远，留着路上花用。”
包裹入手甚是有些分量，萧羽估摸着至少有二三十两银子，吃了一惊，连忙推辞道：“这如何使得？俗话说无功不受禄，这银子我不能收。”
“铁蛋儿，你打小和我弟弟张闻要好，我爹是你的叔伯，我也算是你的兄长，并非外人，些许银钱何足挂齿？”
“再说，我们还要托付你照顾一下张闻，他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一个人在外我们不放心，所以还要请你多看顾着些。”
“张家哥哥，你放心，我一定不让张闻弟弟受欺负。”萧羽毅然说道。心下却想：他灵根比我好得多，修行速度自是极快的，以后还不知道谁看顾谁呢，不过凭着自己修炼的《混元一炁无极功》，刚开始还是可以罩着他的，嘿嘿。
萧羽见推辞不得，只好将银子收下。
一路无话，到得靠山镇，天边已露出一丝鱼肚白。
驱车赶至靠山镇，张员外说的那家商队已经赶着十几辆装满药材的马车等在镇口了，见萧羽他们的车子过来，一体型微胖，留着两撇短须，着葛色长衫看着像掌柜模样的人快步迎上来。
“你们怎么现在才来？”
“刘掌柜的，劳你久等了，也是路黑难行，故误了时辰，小弟这里给你赔礼了。”
“罢了，你说的人呢？就是他吗？这小小年纪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作甚？”
“这是我叔伯家的子弟，因有事欲到武陵郡投靠亲友，铁蛋儿，还不过来见过刘掌柜。”
“小子萧羽，见过刘掌柜。”
刘掌柜点点头说道：“此去武陵郡，山高路远，路上恐不太平，你务须紧跟车队，不可离得太远，若是掉了队，走丢了，我可是不负责的。”
萧羽满口应允，连声称谢，心下却道：“我跟着你们商队，一来是不认识路，二来也好让爷爷宽心，你真当我是啥也不懂的幼童呀，到时候真遇到什么事还不知谁看顾谁呢。”
刘武又说了些让刘掌柜多多关照萧羽的话，最后叮嘱萧羽几句就让车夫调转车头回村去了。
萧羽也跟着刘掌柜的商队离了靠山镇，一路向东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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