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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似云卷,似云舒

    夜皇知道自己犯了错,他做好了受罚的准备,但是女子却什么也没说。憋了几天,夜皇实在憋不住了,就主动去找女子领罚。

    女子说,既然你是因为月母下界犯的错,那么这回就罚你下界走一遭。

    夜皇领命离去,但是其实他心里不太乐意。一直以来,他都不明白,月母为什么那么喜欢下界游历,虽然他之前因为好奇,偷偷下去找过她几次,但真的被女子罚去下界游历,他反而有些胆怯了。

    下界有什么好?变成凡人,没有仙法,碌碌无为的过一辈子,虽然时间不长,但是恶心啊,万一哪天死在了什么无关紧要的地方,回头回到天上,还要被同僚笑话好多年,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磨磨蹭蹭不愿意下界的夜皇,最终想到一个办法,他去找了日帝,要了一个作弊的玩意儿,这才晃晃悠悠的下来了。

    ……

    郁郁葱葱的山林间,有一个背着行囊的年轻人正在赶路,他腰间别一壶酒,时不时摘下来喝上一口,看起来倒是不急着走出去的样子。

    远处林中传来阵阵丝竹声,那年轻人侧耳倾听了片刻,微微点头之后,向着丝竹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就这样,辞官归故里的山涛认识了才华横溢的嵇康、阮籍和向秀。

    ……

    阮籍辞别了竹林宴的好友嵇康和向秀,还有新认识的山涛,急急忙忙地赶回家中。因为今天宴中,阮福突然赶来,告知他侄子阮咸于集市上昏迷,阮籍连家都没回,直接来到兄长家。

    兄长过世得早,阮籍是嫂嫂一手拉拔大的,他要是有什么意外,不知道嫂嫂能不能承受得了。

    ……

    “法不可夺,法不可夺……”

    直到成为了阮咸,夜皇才发现,自己不光没有失去法力,甚至都没有失去记忆。没有失去法力应该是日帝给的那个作弊的小玩意儿,起了作用。可是这记忆,夜皇想起下界的过程中,女子忽然出现,莫名其妙说了一句“法不可夺”,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

    男子问女子:“夜皇下去需要历练什么?”

    女子说:“一切皆由天命。”

    ……

    阮咸被问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不能说,自己只是因为天气太热,所以就脱光了衣服凉快凉快吧!虽然他真的只是这么想的,但是貌似魏晋年间的风气实在是不允许如此行事,怕不是别人看他都是傻子,也包括面前这两位。

    可是阮咸又有点不明白,我在自己家里呆的好好的,热了脱光衣服凉快一下怎么了?我又没跑到大街上去脱!是你们莫名其妙,招呼也不打一声,突然跑到我家来,看我脱衣服好不好,真有病也是你们俩!我这气势可不能弱下去,不然没错也变成有错了。

    想到这里,阮咸灵机一动,脱口而出道:“我以天为盖,以地为铺,有何不可?”

    听了这句话,刘伶愣住了,阮籍却忽然拍手叫好,把个阮咸也吓了一跳。然后,阮籍忽然提起,前两天刚刚从中暑昏迷中清醒过来的阮咸,就在晒衣节挂起了短裤,也是很豪放了,是他阮籍的亲侄子没错!

    刘伶听了阮籍的话,对阮咸也是刮目相看。只有阮咸听了阮籍的话,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想到,谁是你亲侄子了,你侄子瓤儿已经换了。

    ……

    直到司马懿的出现,阮咸这才意识到,原来魏晋年间的人是有法力的。阮籍和司马懿竟然都是此中高手,只不过,在阮咸的眼里,这种程度的法力还不够看。可是就在阮咸自负出手,想要表现一番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的法力被限制住了,以至于没有达到他想要的震慑效果,反而被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司马懿给控制住了。

    阮咸还接受不了自己法力锐减的事实,阮籍已经为了救下他,而被迫接下了司马懿送来的官职任命书。

    那个时候的阮咸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份任命书会给一向崇尚自由洒脱的阮籍多大的伤害。他只是一心沉浸在自己作为上神,法力不如小小凡人的世界里,恍惚间又想起女子对他说的那句“法不可夺”,可是他现在明明已经被夺走了大部分法力了呀?女子到底什么意思?

    阮籍并没有如阮咸所料地向他询问,为什么会突然有了法力,他只是平静地交待阮咸,养好身体,孝敬母亲。然后就转身离开了。阮咸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他又说不出来,所以你就不去想这些,他决定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要勤奋修炼,把失去的法力练回来!

    ……

    日帝问男子:“何谓‘法不可夺’?”

    男子答:“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

    阮咸似乎终于发现了问题出在哪里,当他独自一人修炼的时候,法力明显回到了巅峰,可是当他走在街上,来到人多的地方,尤其是当他遇到有人以法术对决的时候,他的法力在明显的下降。

    到底是人的问题?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百思不得其解的阮咸,忽然想到了阮籍,也许这位便宜叔叔,可能知道答案。

    当阮咸来到阮籍上任的县衙的时候,整个人都是震惊的。来之前就听说,阮籍上任几天就把东平治理得井井有条,本来阮咸还有点小骄傲,可是看到衙门被扒的干净的隔墙,还有正席地而坐庭院中,把酒当歌酩酊醉的阮籍和刘伶的时候,阮咸感觉自己都要炸了。

    这是当父母官该做的事吗?上班时间喝酒,还怕别人不知道,扒了隔墙让人看,简直不可理喻!

    在阮咸上前大骂阮籍作风糜烂、不配做官的时候,刘伶一句话也没有替酒友阮籍说,直接起身离开了。

    ……

    当听到上书郎王浑的话的时候,阮咸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浑的。

    原来阮咸之所以当了太守天天喝酒,而且干了十几天,就跑回了家,是因为司马懿的儿子司马师一直派人拉拢他,要他同流合污,包庇官员、鱼肉百姓。

    阮籍正是因为受不了司马集团的作风,又想在权利集团的倾轧下保全自己,所以才每日大醉,装作不理世事。

    可实际上,东平在几天时间内,被治理得很好,这一点大家有目共睹。至于说,拆掉隔墙,阮咸冷静下来一想也就明白了,因为隔墙有耳嘛,不拆掉,如何证明自己什么也没做,如何能够安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