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魔女教派
“魔女教派……”在低语说出这个名字的瞬间，感觉周边的温度似乎下降了好几度。寒气被吸入体内，莱德·维克斯打了个寒颤。
这个名字仿佛是带有诅咒的力量，光是在念出发音的瞬间就在脑海中形成了某个疯狂且血腥的画面，感觉自己像是窥视到某种不能看的东西一般，同时有股不可控的力量在大脑里左右拉扯着。
这突然的幻视，还有试图撕裂自己大脑的力量，让莱德·维克斯当场蹲了下来。
“哼，你已经感受到了吧，在名字中所蕴含的力量。”看着莱德·维克斯因为冲击而一脸的痛苦，约克·希尔福的嘴角闪过一丝嘲笑。
“古老的名字都或多或少都会带有力量，特别是这种源自远古魔神的崇拜团体就更是如此。
只要念及他们的名字就会遭受一次小小的诅咒。
正因如此，那些魔神的名字才更是禁忌中的禁忌，就连传播和记录都决不允许。在远古时代，六大正神尚未封绝星界与现实世界间的通道的时候，念出祂们的尊名就等同于直面其注视。”
光是念出魔女教派这几个词就让身体遭受到某种诅咒，对摆在眼前的事实莱德不得不选择相信。
于是莱德问道：
“……直面其注视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约克·希尔福回答道：
“心智不够坚定的人会陷入某种疯狂里面，有些人会直接发疯，有些人会渐渐疯狂。
而幸存下来的人要么成为其狂信者，要么成为纯粹的疯子。
只有少数人不受其影响什么都不会发生。”
这个世界太危险了吧，有些名字光是念出就能让人发疯，也难怪与魔神有关的所有消息一直都处于封锁状态。大多数人知道的，仅仅是除了正神之外世上存在着好几柱对凡间种族怀有恶意的神灵。
但是莱德·维克斯马上就想到一个问题，要是光凭一个名字的力量就能让人疯狂，那这个世界早就被病毒式传播给淹没了。根据惯例的设定，在这背后肯定是存在某些制约，例如需要正确的书写，正确的名字或者正确的发音下才能完全发挥效用。
基本上，他的猜测距离真相已经不远了。
约克·希尔福每隔一定的时间间隔，都会习惯性地把视线挪到手腕上系着的坠饰“月夜灵晶”上面，以观测周围的情况。在作出此刻依旧安全的判断后，他又从怀里拿出了一样东西。
这是一个外观平凡无奇的铁盒子，仅边角刻有符文，长约六厘米宽十厘米。
约克·希尔福把铁盒递到莱德的面前，让他伸手接过。待一脸困惑的莱德·维克斯把铁盒接过的时候，约克·希尔福缓缓开始了说明：
“盒子里装着圣银制的子弹，具有破除神秘的功效，但是只有三颗。
这些子弹平时不能上膛，必须要在需要的时候再拿出来填装。
因为圣银的净化能力太强，会在它的周边自动生成一层银色镀膜，而这层镀膜对普通人是有害。”
没想到传说中的守夜人组织对普通人的安危这么尽心尽责，不但悄悄违反《危险武器管制法》把枪和子弹都准备好，甚至还有危险津贴。如果不是工作内容一听就觉得极度危险，莱德都差点想要问他们招不招人了。
“我，我能问一下协助你们的危险津贴能有多少吗？”在提问的时候，莱德·维克斯的声音徒然拉高，看得出他有点紧张，而且对答案有点期待。
主要是对即将报出来的金额有点紧张。
莱德·维克斯会如此提问，也就证明对方接受了自己的建议。
约克·希尔福露出笑容说道：“在正常情况下，你每周可以得到两银勒特的补贴，这个是基本补贴，相当于半雇佣的员工。而且根据你之后会遇到的危险，作出的贡献还会有特别提成，一般是以这个来作为货币单位结算。”
接着约克·希尔福从怀中拿出一张仿佛金光护体的纸钞。仅仅是露出边角，已经足以亮瞎莱德的狗眼。
莱德·维克斯的表情瞬间凝固了，视线死死地盯着那展露了几秒随即被收起来的大额钞票。据说中产家庭的标准线为年收入一百金勒特，而只要一张金勒特足够满足维克斯一家大半年的生活费用。
这就是阶级差距。
常有人说要把危机转变成机遇，但是这所说的危机肯定是不包括性命危机。
掂量着其中的危险性，莱德·维克斯思索片刻，既然自己和魔女教派——在脑海中提起这个名字并没有遭受诅咒的迹象——的瓜葛是不可避免，甚至还危险到必须配备枪支来自保，但总感觉当中还缺少了某个关键性的证据来让等式成立。
“那个，先生你刚刚说我的灵魂被他们标记了，是有什么证据吗？”莱德·维克斯的视线不再游移，而是抬头直面眼前的这个身高一米九的健壮男人。虽然他鼓足了勇气，但莱德还是不敢把“魔女教派”几个字说出口，只敢用“他们”来代指。
“嚯，挺冷静嘛，我还以为你已经被吓破胆了，不，或者是被金钱迷了眼，算了其实都没差。”约克·希尔福耸着肩膀，嘲笑了一下，“能感觉到你挣扎的努力。我们守夜人都是一群拼命挣扎的溺水者，从这个角度来说我对你挺有好感哦。”
“……其实我现在既害怕又贪婪，因此能让我听听根据吗？我可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莱德摇了摇头，然后继续追问。
约克·希尔福叹了口气。
“证据吗，其实是没有的。
不过从档案局现有的四十多份资料来看，魔女教派的献祭仪式中生还的人仅仅只有两人。
其中一个人是你，另外一个人是三十年前的事件生还者，他最终只活了七天就被魔女教派悄然暗杀……而且是当着一堆守夜人和主教的眼皮底下被杀死的。”
灵魂是否被标记，只是一个形容词罢了。
“……七天，不是吧。”莱德·维克斯张开嘴巴，感觉到了自己命在旦夕。真正的问题是自己在监狱里已经被关了四天，放出来之后又过了一天，岂不是证明自己还有两天可活？
不不不，统计样本太少了，这可成不了什么有说服力的统计数据。而且三十年前的魔女教派和现在的魔女教派多半不是同一批人，没证据证明对方也会如此激进。
约克·希尔福的声音还在继续：
“档案局的那四十多份资料是来自建国两百七十三年的记录，其他国家的统计数据尚未被纳入其中。
更何况比起官方统计的资料，埋藏在历史阴暗角落里头未被统计到的更多。
你，可是在魔女教派漫长作案历史中极少数的幸存者。”
“……”
听到这里，莱德觉到自己的双脚发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一样。若是以魔女教派一贯作风来考虑，恐怕自己能活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不，绝对不能在此放弃生存的希望。
既然守夜人找到自己，还特地如此接触，足以证明他们已经有关于如何对付魔女教派的作战方案。守夜人想要一个听话诱饵，而自己想要得到对抗力量的庇护，在两者间是利益方向是一致的。
“我……，”莱德·维克斯张了张嘴巴，说话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喉咙干涸无比，“……我接下来，应该要怎么做？”
“像平时一样行动，注意保护好自己即可。”约克·希尔福说道。
“这样就可以了吗？”莱德·维克斯有点不敢相信地眨了几下眼睛，都这样接触自己了，除了掏把抢给自己顺带安慰两句，按理说肯定还有其它重要的事情要交代才对啊。
约克·希尔福点了点头说道：
“对，这样就可以了。一会儿别原路返回，你就这样顺着这条小巷直接走到大路上，假装你是抄近道结果在纵横交错的巷子里面迷路。
假如魔女教派的人同样在监视你，肯定会在非常远的地方监视，无法实时确认到你状态的距离下。”
“那些魔女教派，制造了这么严重的事件，他们难道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吗？”莱德问道。
“他们都是一群通过魔神版精神检定的疯子，不能用正常的思考回路来推测他们的行为模式。”约克·希尔福看了一眼手腕，继续说道：“你回去后注意不要露出任何马脚。之后发生的事情，要如何应对魔女教派便是我们的职责。”
莱德·维克斯点了点头，把枪套系在衣服内侧，刚打算迈腿离开的时候又被约克·希尔福在身后喊停了。
“对了，有件事忘记提醒你。”
果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莱德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问道：“是什么事呢？”
“你明天……”约克·希尔福的声音顿了顿，显得极为认真的样子：“能别去这个菜市场买菜吗？”
“哈？”莱德愣住了。
“我的鞋子是用高莱德康出产的野狼皮做的！这件大衣是用西大陆碎裂海岸的巨型海鳄皮做的！耐高温耐锐物，甚至子弹都打不穿，售价是用大金币……那种一枚价值十多金勒特的金币计算，可不是穿到市场里面踩屎用的，懂吗？！！！”
约克·希尔福在说这话的时候，双眼布满血丝。
这个名字仿佛是带有诅咒的力量，光是在念出发音的瞬间就在脑海中形成了某个疯狂且血腥的画面，感觉自己像是窥视到某种不能看的东西一般，同时有股不可控的力量在大脑里左右拉扯着。
这突然的幻视，还有试图撕裂自己大脑的力量，让莱德·维克斯当场蹲了下来。
“哼，你已经感受到了吧，在名字中所蕴含的力量。”看着莱德·维克斯因为冲击而一脸的痛苦，约克·希尔福的嘴角闪过一丝嘲笑。
“古老的名字都或多或少都会带有力量，特别是这种源自远古魔神的崇拜团体就更是如此。
只要念及他们的名字就会遭受一次小小的诅咒。
正因如此，那些魔神的名字才更是禁忌中的禁忌，就连传播和记录都决不允许。在远古时代，六大正神尚未封绝星界与现实世界间的通道的时候，念出祂们的尊名就等同于直面其注视。”
光是念出魔女教派这几个词就让身体遭受到某种诅咒，对摆在眼前的事实莱德不得不选择相信。
于是莱德问道：
“……直面其注视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约克·希尔福回答道：
“心智不够坚定的人会陷入某种疯狂里面，有些人会直接发疯，有些人会渐渐疯狂。
而幸存下来的人要么成为其狂信者，要么成为纯粹的疯子。
只有少数人不受其影响什么都不会发生。”
这个世界太危险了吧，有些名字光是念出就能让人发疯，也难怪与魔神有关的所有消息一直都处于封锁状态。大多数人知道的，仅仅是除了正神之外世上存在着好几柱对凡间种族怀有恶意的神灵。
但是莱德·维克斯马上就想到一个问题，要是光凭一个名字的力量就能让人疯狂，那这个世界早就被病毒式传播给淹没了。根据惯例的设定，在这背后肯定是存在某些制约，例如需要正确的书写，正确的名字或者正确的发音下才能完全发挥效用。
基本上，他的猜测距离真相已经不远了。
约克·希尔福每隔一定的时间间隔，都会习惯性地把视线挪到手腕上系着的坠饰“月夜灵晶”上面，以观测周围的情况。在作出此刻依旧安全的判断后，他又从怀里拿出了一样东西。
这是一个外观平凡无奇的铁盒子，仅边角刻有符文，长约六厘米宽十厘米。
约克·希尔福把铁盒递到莱德的面前，让他伸手接过。待一脸困惑的莱德·维克斯把铁盒接过的时候，约克·希尔福缓缓开始了说明：
“盒子里装着圣银制的子弹，具有破除神秘的功效，但是只有三颗。
这些子弹平时不能上膛，必须要在需要的时候再拿出来填装。
因为圣银的净化能力太强，会在它的周边自动生成一层银色镀膜，而这层镀膜对普通人是有害。”
没想到传说中的守夜人组织对普通人的安危这么尽心尽责，不但悄悄违反《危险武器管制法》把枪和子弹都准备好，甚至还有危险津贴。如果不是工作内容一听就觉得极度危险，莱德都差点想要问他们招不招人了。
“我，我能问一下协助你们的危险津贴能有多少吗？”在提问的时候，莱德·维克斯的声音徒然拉高，看得出他有点紧张，而且对答案有点期待。
主要是对即将报出来的金额有点紧张。
莱德·维克斯会如此提问，也就证明对方接受了自己的建议。
约克·希尔福露出笑容说道：“在正常情况下，你每周可以得到两银勒特的补贴，这个是基本补贴，相当于半雇佣的员工。而且根据你之后会遇到的危险，作出的贡献还会有特别提成，一般是以这个来作为货币单位结算。”
接着约克·希尔福从怀中拿出一张仿佛金光护体的纸钞。仅仅是露出边角，已经足以亮瞎莱德的狗眼。
莱德·维克斯的表情瞬间凝固了，视线死死地盯着那展露了几秒随即被收起来的大额钞票。据说中产家庭的标准线为年收入一百金勒特，而只要一张金勒特足够满足维克斯一家大半年的生活费用。
这就是阶级差距。
常有人说要把危机转变成机遇，但是这所说的危机肯定是不包括性命危机。
掂量着其中的危险性，莱德·维克斯思索片刻，既然自己和魔女教派——在脑海中提起这个名字并没有遭受诅咒的迹象——的瓜葛是不可避免，甚至还危险到必须配备枪支来自保，但总感觉当中还缺少了某个关键性的证据来让等式成立。
“那个，先生你刚刚说我的灵魂被他们标记了，是有什么证据吗？”莱德·维克斯的视线不再游移，而是抬头直面眼前的这个身高一米九的健壮男人。虽然他鼓足了勇气，但莱德还是不敢把“魔女教派”几个字说出口，只敢用“他们”来代指。
“嚯，挺冷静嘛，我还以为你已经被吓破胆了，不，或者是被金钱迷了眼，算了其实都没差。”约克·希尔福耸着肩膀，嘲笑了一下，“能感觉到你挣扎的努力。我们守夜人都是一群拼命挣扎的溺水者，从这个角度来说我对你挺有好感哦。”
“……其实我现在既害怕又贪婪，因此能让我听听根据吗？我可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莱德摇了摇头，然后继续追问。
约克·希尔福叹了口气。
“证据吗，其实是没有的。
不过从档案局现有的四十多份资料来看，魔女教派的献祭仪式中生还的人仅仅只有两人。
其中一个人是你，另外一个人是三十年前的事件生还者，他最终只活了七天就被魔女教派悄然暗杀……而且是当着一堆守夜人和主教的眼皮底下被杀死的。”
灵魂是否被标记，只是一个形容词罢了。
“……七天，不是吧。”莱德·维克斯张开嘴巴，感觉到了自己命在旦夕。真正的问题是自己在监狱里已经被关了四天，放出来之后又过了一天，岂不是证明自己还有两天可活？
不不不，统计样本太少了，这可成不了什么有说服力的统计数据。而且三十年前的魔女教派和现在的魔女教派多半不是同一批人，没证据证明对方也会如此激进。
约克·希尔福的声音还在继续：
“档案局的那四十多份资料是来自建国两百七十三年的记录，其他国家的统计数据尚未被纳入其中。
更何况比起官方统计的资料，埋藏在历史阴暗角落里头未被统计到的更多。
你，可是在魔女教派漫长作案历史中极少数的幸存者。”
“……”
听到这里，莱德觉到自己的双脚发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一样。若是以魔女教派一贯作风来考虑，恐怕自己能活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不，绝对不能在此放弃生存的希望。
既然守夜人找到自己，还特地如此接触，足以证明他们已经有关于如何对付魔女教派的作战方案。守夜人想要一个听话诱饵，而自己想要得到对抗力量的庇护，在两者间是利益方向是一致的。
“我……，”莱德·维克斯张了张嘴巴，说话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喉咙干涸无比，“……我接下来，应该要怎么做？”
“像平时一样行动，注意保护好自己即可。”约克·希尔福说道。
“这样就可以了吗？”莱德·维克斯有点不敢相信地眨了几下眼睛，都这样接触自己了，除了掏把抢给自己顺带安慰两句，按理说肯定还有其它重要的事情要交代才对啊。
约克·希尔福点了点头说道：
“对，这样就可以了。一会儿别原路返回，你就这样顺着这条小巷直接走到大路上，假装你是抄近道结果在纵横交错的巷子里面迷路。
假如魔女教派的人同样在监视你，肯定会在非常远的地方监视，无法实时确认到你状态的距离下。”
“那些魔女教派，制造了这么严重的事件，他们难道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吗？”莱德问道。
“他们都是一群通过魔神版精神检定的疯子，不能用正常的思考回路来推测他们的行为模式。”约克·希尔福看了一眼手腕，继续说道：“你回去后注意不要露出任何马脚。之后发生的事情，要如何应对魔女教派便是我们的职责。”
莱德·维克斯点了点头，把枪套系在衣服内侧，刚打算迈腿离开的时候又被约克·希尔福在身后喊停了。
“对了，有件事忘记提醒你。”
果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莱德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问道：“是什么事呢？”
“你明天……”约克·希尔福的声音顿了顿，显得极为认真的样子：“能别去这个菜市场买菜吗？”
“哈？”莱德愣住了。
“我的鞋子是用高莱德康出产的野狼皮做的！这件大衣是用西大陆碎裂海岸的巨型海鳄皮做的！耐高温耐锐物，甚至子弹都打不穿，售价是用大金币……那种一枚价值十多金勒特的金币计算，可不是穿到市场里面踩屎用的，懂吗？！！！”
约克·希尔福在说这话的时候，双眼布满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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