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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点九九

    人都有趋向完美的心理,就像得到了一块喜欢的玉石,但是却有一点瑕疵,嘴里说着“哪有十全十美的事物”,可是心里还是会觉得遗憾,这种心理只存在于想象中,而想象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便会无形中把它放大,有一女子用纱巾遮住面孔,在未见到真实容貌之前,心中可以有无数种想法,这些想法往往是极其完美的,如果见到这女子和想象中相差无几,便会欣慰,如果相差甚远,便不言语。

    像是文学作品改编成影视作品,把文字通过视觉来传达,无形中想象的画面就少了很多,因为直观,所以人们更愿意观看电影,电视。很多时候我们把对于未知事物的想象,同样移植于社会,结果显而易见。

    被这样完美想象的人是不幸的,如果社会也会说话,它也会说我本来就是这样的,只是你们想的太好。我们在读到喜欢的诗词文章时,总在想着作者是怎样的人,而且总把他们想成我们喜欢的模样,既然如此好看,道德修养也必然不错,毕竟好人或者说好看的人做坏事比坏人做坏事会更让人难以相信些,几天前读了余秋雨写的《文化苦旅》,确实是一个文化学者的姿态在通过无声的建筑,历史传递着思想文化,甚至深入险地,不惜生命危险来从事着这样的事情,确实让人敬佩,但作为文人,而且曾经担任过重要的职位,自然树敌不少,同样也就少不了一些流言蜚语,了解了文章,就会了解他的作者,了解了作者必然也会了解他的生活和敌对者的声音,该怎么样去看待这样的事情我一直在疑惑。

    一些流言的确是在捕风捉影,只是用来抨击作者的工具,普通人确会受到这些影响,一个人说或许会有一群人来反驳他,但是一群人都在说,一个人还会选择反驳吗?真实总会被一些虚假的话语所掩盖,而正常人习惯看到事物的表面和被言语蛊惑,反过来说,要想让大众接受,言语必须要力量,虚假的事实也要尽量逼真,只有真诚的话语才有力量,曾有过的类似的事实才会被人说来道去。

    如文化大家郭沫若,他是中国新诗的奠基人,古文字学家,考古学家,甲骨文学者,代表作品也有《女神》《雷电颂》《东风集》等,听到这些成就我会把他想象成一个伟大的人物,但是我听到他有三次婚姻,情人众多我又无法把这些和本人联系起来,第一次婚姻由父母包办逃婚可以理解,第二次婚姻是在日本,佐藤富子断绝与父母关系为郭沫若改名安娜,生有五个孩子,随后回国被抛弃,解放后由政府安置,第三次是于立群生有四男二女,七九年自缢于BJ,以对社会做出的贡献郭沫若是伟大的,对于家庭来说,郭沫若确实是罪人。

    人是矛盾的人,伟大和渺小在郭沫若身上得到了统一,高中时政治书上总喜欢说要用对立统一的观点看问题,可是不管怎么看我还是不舒服,或许这就像你穿了一身白色上衣,可是衣服却有一块油渍,你就会发觉它无比碍眼,就想着赶紧脱下来洗了,因为人的完美的心理,一件事情如果能够达到,就会努力使它完美点,而衣服有污渍这样的事情,对于爱干净的人来说可以被改变,就会让它干净着,一是舒服,二是舒心,三是不想被指指点点,因为毕竟要走在路上。结果要么洗干净来穿,要么不穿,要么将就。

    而对于乞丐来说,我们会在意他们身上衣服哪里有污渍吗?我觉得不会,不是因为他们身上应该找不到的干净的地方,而是因为我们都不想多看他们几眼,只想着快点走过,怕他缠着自己要钱。这些学者们距离太过遥远,文字又太过优美,才使得人们想入非非,我们忘了这些人,也是普通的人,就和隔壁邻居一样,也会有鸡毛蒜皮的小事,只是他们是被大多数人所了解的普通人,所以才被我们想的不普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