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三人查访，一种力量（新书求推荐，求收藏）
刑警二人忙问楚寻在哪里见过这个侯七。
楚寻这才知道这个干瘦猥琐的男人叫什么名字，当即说了那天晚上对方如何调戏女孩子；后来又如何摔酒水、砸杯子以及惹怒酒吧客人；后面跟着侯七一起到酒吧的同伙，如何因侯七挑拨，而与酒吧客人产生冲突；最后事情差点闹得一发不可收拾，自己出面，勉强控制住了局势；以及一群混混如何败退离开酒吧。
楚寻继续说道：“那群混混退走的时候，这个瘦子侯七好像不在这群人里面，想来是太过嚣张，担心被客人收拾，所以提前跑了。”
铁石说道：“为首的那个混混就是我跟你提的那个陈破？”
楚寻点了点头，说道：“是的！”
老石说道：“这下算是又有新的线索了。我通知队里的同事，沿着陈破这条线查一查。”
他不再避着楚寻，继续说道：“现在我们不妨做一个大胆的假设，假设这个侯七确实是凶杀案的目击人。换做了是我们，会怎么做呢？一定是尽量低调，不惹人注意，更不可能行事如此张扬。但这个侯七确实这么做了。小铁，你谈谈你的看法。”
铁石挠了挠头，说道：“从我们在食尚西北餐馆老板那里得知的那天群殴打架的具体细节来看，再结合楚寻刚刚讲的那些，这个侯七似乎有两股同伙。如何真是同伙接应，他似乎不应该两次闹事。但他却实实在在做这样做了，难道……”
楚寻却是恍然大悟，心想难怪中午时分小饭馆生意那么差。餐馆里又是没有擦干净的油污，又是摔碎的玻璃渣子，扎得坤叔哇哇大叫，上蹿下跳。
铁石有些不确定地说道：“酒吧的那伙混混，以及小餐馆的两个人，并不是侯七的同伙。而是……”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吞咽下口水，因自己分析出的结论而感到兴奋。
“而是追杀他的人。”老石点了根烟，缓缓吸了一口，替铁石说出了他的看法。
他继续说道：“如果是这样，那侯七两次把事情闹大，制造混乱，也就说得通了。他只有这样做，才能方便他趁乱脱离当时的困境。所以他先是在酒吧里调戏妇女，惹怒客人；后面又在小饭馆里当着巡逻民警的面，与街面上的小混混起冲突。”
铁石补充说道：“今天在派出所里，负责处理饭馆群殴的民警同事跟我提过，两边后来达成和解，那个侯七被放出去的时候，搞得扭扭捏捏，似乎有点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老石说道：“这一点更能印证我们的想法。他想来是要借着被关进局子的机会，在里面躲上一段日子。”
楚寻不禁笑道：“这样的主意，真亏这个家伙能想出来！”
老石：“还有一个疑问。按正常情况来说，作为受害者的混混是不可能这么好心，主动提出和解的。而且我们也从餐馆老板那里听说了，那个混混面团扬言要等侯七关足了日子，之后再收拾他。既然是这样，他怎么又改主意了？”
刑警二人不再讨论案情。老石安排楚寻和铁石二人在仓库内外搜索了一圈，但依然没有什么可疑的行迹。
此时四下暮色已深，一片浓浓的夜色渐渐笼罩住了废弃仓库一带。幽深的荒草丛中，蚊虫鸣叫个不停。远处的山林里，倦鸟也安静地栖息了。黄金山巍峨地矗立在那里，沉默注视着山下的仓库。满天星斗一闪一闪地点缀在宇宙深处，千万年前投射而来的星光，并不能全然照亮此刻静静的夜晚。
老石挥了挥手，驱散面前盘旋飞舞个不停的虫子，说道：“天也黑了，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吃点东西补充体力。明天再过来看看。”
三人驱车离开仓库，沿着山路开回不远处的国道上，将车停在国道与山路边上的旅馆前面。老石决定在这里过夜，第二天再去仓库那边守株待兔。三人走进旅馆，正碰上一个妇女刚刚退房，从旅馆狭窄的厅堂走出。楚寻见妇女身形略有些臃肿，于是拉过铁石给对方让路。老石看出妇女怀有身孕，也退出门外让对方先行通过。
铁石知会老板，开三个标准间。
楚寻虽未成年，但已领了身份证。他不愿铁石破费，说道：“石头哥，开两间就行了。石叔一间；咱们两人挤一间就行。”
铁石说道：“没关系，两间三间都一样，能拿到局子里报销的。”
楚寻笑道：“不是担心你破费，你知道我不是客气的人。只是咱们好久没聊天了，晚上正好唠唠嗑。”
老石见楚寻说话得体，处事也为他人着想，心想这孩子年纪虽小，性格倒也难得，不禁有些欣赏。他却不知道，这是楚寻多年童工服务员生涯历练出来的。
三人开好房间，外出寻找吃饭的地方。国道上每日里不知道多少卡车货车往来，两边人家就指望着走南闯北跑车的人养活，因此最不缺的就是吃饭住宿的场所。三人走了几十米，找了家规模较大的餐馆。
老石是个老刑警，职业使然，选了个偏僻的角落，方便观察整个餐馆的动静与餐馆客人往来进出。
三人坐定，服务员递上菜单。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点好了几个家常菜。天气炎热，冰啤酒最是消热解暑，其他桌上客人都要了啤酒开怀畅饮。刑警二人公务在外，只点了冷饮；楚寻既未成年，也不爱喝酒，自然不会主动去点。
趁着菜还没上来，老石又致电刑警队，询问那边调查进度。队里值班的同事告诉老石，目前查到侯七有一个老婆，但近期不知所踪，已经安排警力走访其他亲戚，顺便寻访侯七老婆的下落；至于陈破那边，刚刚跟进，还没有什么查到什么眉目。
老石放下手机，闭上眼睛，开始回顾案情，梳理一路调查以来的所有线索，以免疏漏；同时，检索出有疑问的环节，然后掏出笔记本记上。楚寻与铁石担心打扰，只是在一旁喝着饮料，并不出声打扰。
服务员从后面灶台取过菜品，陆续端上餐桌，三人于是开始用餐。铁石跑了一下午，中午也只简单吃了点，着实是饿了，一上来就大展身手；楚寻平日里训练严苛，吃得也多，因此比起铁石来，也是不遑多让。老石上了年纪，胃口倒是一般。他看着两个年轻人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由得想起几年前带着铁石哥哥铁枪出外勤的时光。那会儿任务间隙，经常就在路边的小餐馆凑合着吃上一顿。师徒二人就着简单但油水丰厚的饭菜，能吃下去好几碗米饭；或者二人点上两大碗羊肉烩面，撒上辣子，搭配着凉菜吃个大汗淋漓，酣畅不已；偶尔任务完成时，老石还会拉着年轻的徒弟陪着自己喝上几杯。
自从那孩子调离刑警队，这样的光景，已经好几年没见过了！老石看着铁石的样子，不禁追忆当年。
当时那孩子比铁石现在还小上几岁吧。一样的外表憨厚质朴，内心聪秀敏锐。
一顿简单的晚饭，就在老刑警抚今追昔的时间里快速吃完。三人吃饱喝足后，结账回到那间路边的小旅馆。
铁石率先进浴室洗澡冲凉，然后坐在房间内挠头琢磨事情。待楚寻从浴室走出，他向对方提议外出。
“晚上国道边风大凉快，去外面坐会儿。”不待楚寻回答，他便拉着对方走出房间，来到外面的国道边上。
铁石憨憨一笑，随即面色肃然，说道：“喊你出来，其实是想跟你说点事儿。”
楚寻看着对方一副“说大事儿专用表情”，也笑道：“看出来了。石头哥，又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了？”
铁石说道：“先要跟你说声抱歉。因为跟师傅说了你那天在酒吧击退陈破的事情，他这才把你留了下来。查案这种事情，多少带有危险，按道理不该把你卷进来的。”
楚寻笑着说道：“击退那个混混，跟我留在这儿又有什么关系？”
铁石说道：“我先给你说个故事吧。我有个哥哥，比我大五岁，以前也是个刑警。当年他跟师傅二人被抽调进入了扫黑除恶小组。在一次追捕犯人的过程中，因为线人的出卖，他们二人被十几个悍匪堵在了野外。那群人是伙亡命之徒，而师傅跟我哥两人事先没有预料到这种危险，所以没有申请配枪出勤。我哥跟我一样，也热爱搏击格斗，身手比我要好上许多。但你想一想，十几个人手持刀具钢管的悍匪，二人赤手空拳怎么对付？我师父上了年纪，体力不支，很快就负伤倒下。我哥本有机会突围寻求支援，但不忍丢下师父不管，于是也留了下来。他要护着师父，又要与歹徒搏斗，自然难以支撑，很快就身受重伤。眼看两人就要命丧歹徒之手，我哥突然不知道爆发了什么力量，一瞬间击倒了好几名歹徒，而其余的歹徒顿时吓得四散奔逃。我哥击倒歹徒，自己也体力不支，晕倒在地。后来我师父电话喊来救护车，将我哥和那几个混混送到了医院。我哥在医院住了好久，才终于痊愈。而那几个歹徒呢，个个身受重伤，不是脑震荡，就是骨折，要么就是关节错位，最严重的甚至受重击颅内出血。据我师父后来回忆，他说自己从没见过一个血肉之躯拥有那样快的速度，以及那么强悍的力量。跑起来飞沙走石，挥拳踢腿甚至能听到虎虎风声。”
“我哥痊愈后，上面的部门专门派人下来调查。我们这才知道，我哥体内有一种叫做真气的力量。在当时那种濒临死亡的绝境下，他激活了那种力量。这种力量只寄宿在很少的人体内。我哥因为身怀这种特殊的能量，之后被调离刑警岗位，进入了国家的秘密部门。”
楚寻听到这里，也大概明白了对方想要表达什么，问道：“石头哥，你的意思是？”
铁石面容诚恳至极，说道：“你那天击退那个混混，那极快的滑步后退，以及后来壮烈的侧身直踢，都需要强大的力量作为支撑。这种力量，不是普通人可以拥有的。你体内应该也有那种叫做真气的力量吧。”
楚寻这才知道这个干瘦猥琐的男人叫什么名字，当即说了那天晚上对方如何调戏女孩子；后来又如何摔酒水、砸杯子以及惹怒酒吧客人；后面跟着侯七一起到酒吧的同伙，如何因侯七挑拨，而与酒吧客人产生冲突；最后事情差点闹得一发不可收拾，自己出面，勉强控制住了局势；以及一群混混如何败退离开酒吧。
楚寻继续说道：“那群混混退走的时候，这个瘦子侯七好像不在这群人里面，想来是太过嚣张，担心被客人收拾，所以提前跑了。”
铁石说道：“为首的那个混混就是我跟你提的那个陈破？”
楚寻点了点头，说道：“是的！”
老石说道：“这下算是又有新的线索了。我通知队里的同事，沿着陈破这条线查一查。”
他不再避着楚寻，继续说道：“现在我们不妨做一个大胆的假设，假设这个侯七确实是凶杀案的目击人。换做了是我们，会怎么做呢？一定是尽量低调，不惹人注意，更不可能行事如此张扬。但这个侯七确实这么做了。小铁，你谈谈你的看法。”
铁石挠了挠头，说道：“从我们在食尚西北餐馆老板那里得知的那天群殴打架的具体细节来看，再结合楚寻刚刚讲的那些，这个侯七似乎有两股同伙。如何真是同伙接应，他似乎不应该两次闹事。但他却实实在在做这样做了，难道……”
楚寻却是恍然大悟，心想难怪中午时分小饭馆生意那么差。餐馆里又是没有擦干净的油污，又是摔碎的玻璃渣子，扎得坤叔哇哇大叫，上蹿下跳。
铁石有些不确定地说道：“酒吧的那伙混混，以及小餐馆的两个人，并不是侯七的同伙。而是……”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吞咽下口水，因自己分析出的结论而感到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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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继续说道：“如果是这样，那侯七两次把事情闹大，制造混乱，也就说得通了。他只有这样做，才能方便他趁乱脱离当时的困境。所以他先是在酒吧里调戏妇女，惹怒客人；后面又在小饭馆里当着巡逻民警的面，与街面上的小混混起冲突。”
铁石补充说道：“今天在派出所里，负责处理饭馆群殴的民警同事跟我提过，两边后来达成和解，那个侯七被放出去的时候，搞得扭扭捏捏，似乎有点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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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石放下手机，闭上眼睛，开始回顾案情，梳理一路调查以来的所有线索，以免疏漏；同时，检索出有疑问的环节，然后掏出笔记本记上。楚寻与铁石担心打扰，只是在一旁喝着饮料，并不出声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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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那孩子比铁石现在还小上几岁吧。一样的外表憨厚质朴，内心聪秀敏锐。
一顿简单的晚饭，就在老刑警抚今追昔的时间里快速吃完。三人吃饱喝足后，结账回到那间路边的小旅馆。
铁石率先进浴室洗澡冲凉，然后坐在房间内挠头琢磨事情。待楚寻从浴室走出，他向对方提议外出。
“晚上国道边风大凉快，去外面坐会儿。”不待楚寻回答，他便拉着对方走出房间，来到外面的国道边上。
铁石憨憨一笑，随即面色肃然，说道：“喊你出来，其实是想跟你说点事儿。”
楚寻看着对方一副“说大事儿专用表情”，也笑道：“看出来了。石头哥，又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了？”
铁石说道：“先要跟你说声抱歉。因为跟师傅说了你那天在酒吧击退陈破的事情，他这才把你留了下来。查案这种事情，多少带有危险，按道理不该把你卷进来的。”
楚寻笑着说道：“击退那个混混，跟我留在这儿又有什么关系？”
铁石说道：“我先给你说个故事吧。我有个哥哥，比我大五岁，以前也是个刑警。当年他跟师傅二人被抽调进入了扫黑除恶小组。在一次追捕犯人的过程中，因为线人的出卖，他们二人被十几个悍匪堵在了野外。那群人是伙亡命之徒，而师傅跟我哥两人事先没有预料到这种危险，所以没有申请配枪出勤。我哥跟我一样，也热爱搏击格斗，身手比我要好上许多。但你想一想，十几个人手持刀具钢管的悍匪，二人赤手空拳怎么对付？我师父上了年纪，体力不支，很快就负伤倒下。我哥本有机会突围寻求支援，但不忍丢下师父不管，于是也留了下来。他要护着师父，又要与歹徒搏斗，自然难以支撑，很快就身受重伤。眼看两人就要命丧歹徒之手，我哥突然不知道爆发了什么力量，一瞬间击倒了好几名歹徒，而其余的歹徒顿时吓得四散奔逃。我哥击倒歹徒，自己也体力不支，晕倒在地。后来我师父电话喊来救护车，将我哥和那几个混混送到了医院。我哥在医院住了好久，才终于痊愈。而那几个歹徒呢，个个身受重伤，不是脑震荡，就是骨折，要么就是关节错位，最严重的甚至受重击颅内出血。据我师父后来回忆，他说自己从没见过一个血肉之躯拥有那样快的速度，以及那么强悍的力量。跑起来飞沙走石，挥拳踢腿甚至能听到虎虎风声。”
“我哥痊愈后，上面的部门专门派人下来调查。我们这才知道，我哥体内有一种叫做真气的力量。在当时那种濒临死亡的绝境下，他激活了那种力量。这种力量只寄宿在很少的人体内。我哥因为身怀这种特殊的能量，之后被调离刑警岗位，进入了国家的秘密部门。”
楚寻听到这里，也大概明白了对方想要表达什么，问道：“石头哥，你的意思是？”
铁石面容诚恳至极，说道：“你那天击退那个混混，那极快的滑步后退，以及后来壮烈的侧身直踢，都需要强大的力量作为支撑。这种力量，不是普通人可以拥有的。你体内应该也有那种叫做真气的力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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