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房间里的吸血鬼，黄金山下的仓库
中年男子闻言，摸了摸鼻子，不自然地说道：“我倒是没什么，就是家里那位老是念着楚寻这孩子。如果不是碍于当年的协议，她早几年就过来探望他了。”
老人见对方拙于表露情感，只是笑了笑，也不多言。他走到书桌前，从抽屉里掏出一块U盘，说道：“这里面有楚寻的这几年一些个人影像，是拜托阿坤帮忙拍摄的，楚寻并不知情。这孩子平时就喜欢跟阿坤这小子厮混在一起。”
中年男子接过U盘，插在笔记本电脑端口上，有些笨拙地将U盘内容拷贝到电脑上，然后打开了里面的文件夹。文件夹里有几十个视频文件，中年男子逐个打开，一一观看。
老人见中年人一副不熟练的样子，笑道：“您也应该多用用电子产品了，尤其是社交软件或者电子邮箱。年轻人开发的东西，还是很实用便捷的。”
中年人说道：“我倒还好。最近几年，学生们都是用电子邮箱交作业。我耳濡目染，现在勉强能用用这些电子产品。反而是家里那个老古董，一把年纪了，在这上面却连小孩子也不如！”
老人微笑道：“老古董？夫人酷爱打扮，穿着讲究，追求时髦。听到您这话，她可不会高兴。”
中年人也笑了笑，说道：“不说她了。给楚寻那孩子寄的钱够花吗？”
老人无奈说道：“您这些年寄的钱，都够买几辆跑车了。我担心吓着楚家人，每月都以工资的名义，把数额很小的一部分转给楚寻母亲。”
中年人说道：“钱对我们来说，都是小事情。我们跟这孩子身份有别，没办法把他带在身边照顾。”
他低着头，轻声继续说道：“这也算是我们对这孩子微不足道的一点补偿吧。”
老人见先生情绪有些消沉，不再接话，静静站在一旁。过了一会儿，见对方仍旧低着头坐在圈椅中，他岔开话题，问道：“先生，是不是该用餐了？”
中年人回过神来，端过咖啡一饮而尽，说道：“是啊！你不提醒，我倒忘记了。”
老人接过杯子放于托盘上，走到房间外面，随后轻轻关上了房门。他站在房间外，并未离去，唤来服务员接过托盘，然后守在门前，以免有人误入房间。
老人出去后，中年人从随身的行李箱中取出两袋红色液体。红色液体封在真空袋里，颜色深艳。中年男子撕开封袋，小心啜饮，很快便喝完一袋。他又撕开另一袋，同样很快饮尽。顿时有淡淡的血腥气弥漫在房间里。深艳的液体鲜红地涂留在嘴唇上，更衬得中年男子面色苍白胜雪。
他将真空袋放回行李，走到窗户前，将窗帘收向两边并系好，再打开窗户。感受着鼻尖传来的淡淡血腥气，他像驱散气味一样在鼻前摆动了两下手掌，顿时房间内刮起了一阵微风。清风翻动纸页，拂过窗台上的绿色植物，卷着屋内的血腥气飞出屋子。
中年男子走到窗前，准备关上窗户。便在这时，清凉的海风伴随着着午后的阳光来到房间里。男子于是并不关上窗户，解开窗帘的系带，任窗帘随风摆动。他靠在桌边，双手扶在桌沿，眯起双眼看向窗外。不知看了多久，他摘下眼镜开始闭目养神。海风带着淡淡水汽，不间歇地涌进房里，窗帘依旧摇摆个不停。男子沐浴在午后的阳光与清风里，一脸平静与满足。
老石二人由民警领着去到派出所食堂吃饭，楚寻则被安排在行政大厅稍事等待。二人焦虑案情，草草吃过午饭，便通知办案民警前往。两位民警开着车子行驶在前，楚寻坐在车里；刑警二人驱车跟随在后。两辆车子驶出市区，穿过城乡结合部，一径前往车辆坐标所在的位置。
GPS显示被盗车辆停放在黄金山附近。车子在市内走了许久，又沿着国道开了一个多小时，在国道边一家旅馆前停下。民警在车上通过楚寻的手机GPS定位再次确认方向后，车子走下国道，沿着一条乡间小道前行；后方的刑警二人随即驾车跟上。
不远处，黄金山已经隐隐在望。
黄金山地跨巫山市与邻近城市，山区道路设施不完备，人烟稀少，位置荒僻。两辆车子颠簸走了几里路，最终在山下一座废弃的仓库前停下车辆。车到山前已没有了路，只黄金山巍然耸立。
几人下了车子，在仓库周围搜寻被盗的车辆。正值夏日，仓库周围长满了近人高的荒草，草丛里虫子鸣叫个不停。不远处的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暮色向晚，落日熔金，鸟儿扑腾着翅膀飞回山林，更衬得这个地方荒凉无比。
老石观察细致，很快就注意到两道车辙印。他沿着车辙印一路搜寻，最后发现车辙印消失在草丛之前。他拨开草丛，只见身前杂草灌木枝叶断折，车辙印向着草丛深处延伸。
他沿着草丛中的车辙印继续前行，最后在几十米外的草丛深处找到了一辆车子。
他喊来其他几个人。楚寻对比汽车信息，正是老板丢失的车子。
楚寻不会开车，拿出坤叔交给他的车钥匙递给民警。后者检查发动车辆，车辆启动无碍，似乎没什么大问题。老石与铁石刑警二人则在四周勘探，希望获取一些蛛丝马迹，但并无收获。
老石命令民警先不要移动车辆，领着铁石，二人又进入废弃的仓库中。
仓库中堆放着杂草与木料，但分出了一部分生活区域。地上散落着一些生活垃圾，多数是些零食包装袋。包装袋上沾满泥污，显然丢弃时日不短。
“这里之前大概有看守仓库的工人居住。”老石在仓库内又勘察了一番，并未发现什么新鲜的痕迹，便领着铁石出了仓库。
“小铁，你怎么看？”老石走到一边，避开楚寻与办事民警，开始分析案情。他点燃一只香烟，又丢给铁石一只。
“如果只是丢弃汽车，似乎没必要把开进草丛里。而且开进草丛里藏起来，不拆除GPS，并不能妨碍车主和警察找到车子。”年轻的刑警挠了挠脑袋，夹着香烟并不点燃。
“继续说。”
“偷车的人将车子开进草丛里，又在外面用杂草盖住车辙，显然是不想让路人发现车子。这里是荒郊野外，路人稀少。因此用杂草盖住草丛里的车辙大概已经足够。”
铁石继续说道：“以此看来，这部车子，偷车人跟那个侯七很可能还用得着。”
“所以呢？”老石吸了口香烟，欣赏地看着徒弟。
“我们大概只要在这里守株待兔，等着他们自己回来就行了！”铁石将香烟塞回兜里，兴奋地搓了搓手。
他看向楚寻，问道：“楚寻呢？让他和派出所的兄弟一起回去吗？”
老石并不接话，问道：“来的路上，你在车里说那孩子前几天在酒吧里击退了一个很凶悍的混混？”
铁石说道：“是的！具体细节我不是太了解。但最后时刻，我看到楚寻身体倒退滑向后方，然后壮烈向前，一脚踢伤了那个混混。”
他继续说道：“这种力量，我曾经在大哥身上见到过。”
老石问道：“你的意思是，他跟你哥铁枪可能是一类人？”
铁石点了点头。
老石说道：“你哥的能力，你也是见识过的。如果真是这样，说不定可以请这孩子留下来给我们帮帮忙。”
铁石问道：“他只是个17岁的孩子，贸然卷进来不好吧？”
老石说道：“这案子影响大，上面催得也急。有用得上的资源，我们得合理利用起来。这样吧，你把他喊过来，我来和谈谈。”
铁石于是喊来楚寻。老石冲楚寻招了招了手，后者凑了过来。
他笑着说道：“还没正式作自我介绍，小伙子。我是铁石父亲的好友，也是他的师父。听他说，你前几天在酒吧里见义勇为，为一个姑娘出头，赶走了一群流氓？”
楚寻不好意思笑道：“太夸张了！是酒吧的客人看不惯流氓欺负人，我也就是跟在他们后面呐喊助威而已。再说，我是酒吧的服务员，也有责任维护酒吧秩序和客人人身安全。话说回来，这两年在酒吧里没少胡闹，可是给铁石哥添了不少麻烦。”
铁石在旁挠了挠头，憨憨一笑。
老石说道：“现在像你这么热情助人的小伙子可不多见了！是这样的，今天我们来这里呢，一来是陪你找回丢失的车子；二来是偷车的人跟我们查的案子有所关联。铁石平日里没少跟我提起你，说你身手好，连他也不是对手。不知道你有兴趣跟我们一起留下来看看吗？”
楚寻多年来痛揍小混混，暴打臭流氓，早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心想这么刺激的事情岂能不参与，当即答应了下来。
老石为让楚寻答应，准备了一箩筐的好话，打算夸得对方分不清东南西北，迷失在黄金山脚下，哪知道这孩子这么容易就答应下来，却也不禁莞尔。
他又提出请求，丢失车辆与所查案件有重大关联，能不能暂时停放在仓库这里。楚寻想着大老板把车子的事情交给自己处理，自己能够做主，于是答应了老石的请求。
事情谈妥，老石交代办事民警，楚寻和丢失车辆暂时留在这里，让他们先行回去，稍后自己会将车子开回去。
楚寻则打电话给坤叔，说要配合警察办案，让他告诉母亲自己晚上在外面过夜。
铁石于是掏出手机，调出派出所的监控截图，指给楚寻看：“我们目前在找这个人。”
楚寻看图片里那人干瘪瘦弱的样子，说道：“你们是在找他？这人我见过啊！”
老人见对方拙于表露情感，只是笑了笑，也不多言。他走到书桌前，从抽屉里掏出一块U盘，说道：“这里面有楚寻的这几年一些个人影像，是拜托阿坤帮忙拍摄的，楚寻并不知情。这孩子平时就喜欢跟阿坤这小子厮混在一起。”
中年男子接过U盘，插在笔记本电脑端口上，有些笨拙地将U盘内容拷贝到电脑上，然后打开了里面的文件夹。文件夹里有几十个视频文件，中年男子逐个打开，一一观看。
老人见中年人一副不熟练的样子，笑道：“您也应该多用用电子产品了，尤其是社交软件或者电子邮箱。年轻人开发的东西，还是很实用便捷的。”
中年人说道：“我倒还好。最近几年，学生们都是用电子邮箱交作业。我耳濡目染，现在勉强能用用这些电子产品。反而是家里那个老古董，一把年纪了，在这上面却连小孩子也不如！”
老人微笑道：“老古董？夫人酷爱打扮，穿着讲究，追求时髦。听到您这话，她可不会高兴。”
中年人也笑了笑，说道：“不说她了。给楚寻那孩子寄的钱够花吗？”
老人无奈说道：“您这些年寄的钱，都够买几辆跑车了。我担心吓着楚家人，每月都以工资的名义，把数额很小的一部分转给楚寻母亲。”
中年人说道：“钱对我们来说，都是小事情。我们跟这孩子身份有别，没办法把他带在身边照顾。”
他低着头，轻声继续说道：“这也算是我们对这孩子微不足道的一点补偿吧。”
老人见先生情绪有些消沉，不再接话，静静站在一旁。过了一会儿，见对方仍旧低着头坐在圈椅中，他岔开话题，问道：“先生，是不是该用餐了？”
中年人回过神来，端过咖啡一饮而尽，说道：“是啊！你不提醒，我倒忘记了。”
老人接过杯子放于托盘上，走到房间外面，随后轻轻关上了房门。他站在房间外，并未离去，唤来服务员接过托盘，然后守在门前，以免有人误入房间。
老人出去后，中年人从随身的行李箱中取出两袋红色液体。红色液体封在真空袋里，颜色深艳。中年男子撕开封袋，小心啜饮，很快便喝完一袋。他又撕开另一袋，同样很快饮尽。顿时有淡淡的血腥气弥漫在房间里。深艳的液体鲜红地涂留在嘴唇上，更衬得中年男子面色苍白胜雪。
他将真空袋放回行李，走到窗户前，将窗帘收向两边并系好，再打开窗户。感受着鼻尖传来的淡淡血腥气，他像驱散气味一样在鼻前摆动了两下手掌，顿时房间内刮起了一阵微风。清风翻动纸页，拂过窗台上的绿色植物，卷着屋内的血腥气飞出屋子。
中年男子走到窗前，准备关上窗户。便在这时，清凉的海风伴随着着午后的阳光来到房间里。男子于是并不关上窗户，解开窗帘的系带，任窗帘随风摆动。他靠在桌边，双手扶在桌沿，眯起双眼看向窗外。不知看了多久，他摘下眼镜开始闭目养神。海风带着淡淡水汽，不间歇地涌进房里，窗帘依旧摇摆个不停。男子沐浴在午后的阳光与清风里，一脸平静与满足。
老石二人由民警领着去到派出所食堂吃饭，楚寻则被安排在行政大厅稍事等待。二人焦虑案情，草草吃过午饭，便通知办案民警前往。两位民警开着车子行驶在前，楚寻坐在车里；刑警二人驱车跟随在后。两辆车子驶出市区，穿过城乡结合部，一径前往车辆坐标所在的位置。
GPS显示被盗车辆停放在黄金山附近。车子在市内走了许久，又沿着国道开了一个多小时，在国道边一家旅馆前停下。民警在车上通过楚寻的手机GPS定位再次确认方向后，车子走下国道，沿着一条乡间小道前行；后方的刑警二人随即驾车跟上。
不远处，黄金山已经隐隐在望。
黄金山地跨巫山市与邻近城市，山区道路设施不完备，人烟稀少，位置荒僻。两辆车子颠簸走了几里路，最终在山下一座废弃的仓库前停下车辆。车到山前已没有了路，只黄金山巍然耸立。
几人下了车子，在仓库周围搜寻被盗的车辆。正值夏日，仓库周围长满了近人高的荒草，草丛里虫子鸣叫个不停。不远处的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暮色向晚，落日熔金，鸟儿扑腾着翅膀飞回山林，更衬得这个地方荒凉无比。
老石观察细致，很快就注意到两道车辙印。他沿着车辙印一路搜寻，最后发现车辙印消失在草丛之前。他拨开草丛，只见身前杂草灌木枝叶断折，车辙印向着草丛深处延伸。
他沿着草丛中的车辙印继续前行，最后在几十米外的草丛深处找到了一辆车子。
他喊来其他几个人。楚寻对比汽车信息，正是老板丢失的车子。
楚寻不会开车，拿出坤叔交给他的车钥匙递给民警。后者检查发动车辆，车辆启动无碍，似乎没什么大问题。老石与铁石刑警二人则在四周勘探，希望获取一些蛛丝马迹，但并无收获。
老石命令民警先不要移动车辆，领着铁石，二人又进入废弃的仓库中。
仓库中堆放着杂草与木料，但分出了一部分生活区域。地上散落着一些生活垃圾，多数是些零食包装袋。包装袋上沾满泥污，显然丢弃时日不短。
“这里之前大概有看守仓库的工人居住。”老石在仓库内又勘察了一番，并未发现什么新鲜的痕迹，便领着铁石出了仓库。
“小铁，你怎么看？”老石走到一边，避开楚寻与办事民警，开始分析案情。他点燃一只香烟，又丢给铁石一只。
“如果只是丢弃汽车，似乎没必要把开进草丛里。而且开进草丛里藏起来，不拆除GPS，并不能妨碍车主和警察找到车子。”年轻的刑警挠了挠脑袋，夹着香烟并不点燃。
“继续说。”
“偷车的人将车子开进草丛里，又在外面用杂草盖住车辙，显然是不想让路人发现车子。这里是荒郊野外，路人稀少。因此用杂草盖住草丛里的车辙大概已经足够。”
铁石继续说道：“以此看来，这部车子，偷车人跟那个侯七很可能还用得着。”
“所以呢？”老石吸了口香烟，欣赏地看着徒弟。
“我们大概只要在这里守株待兔，等着他们自己回来就行了！”铁石将香烟塞回兜里，兴奋地搓了搓手。
他看向楚寻，问道：“楚寻呢？让他和派出所的兄弟一起回去吗？”
老石并不接话，问道：“来的路上，你在车里说那孩子前几天在酒吧里击退了一个很凶悍的混混？”
铁石说道：“是的！具体细节我不是太了解。但最后时刻，我看到楚寻身体倒退滑向后方，然后壮烈向前，一脚踢伤了那个混混。”
他继续说道：“这种力量，我曾经在大哥身上见到过。”
老石问道：“你的意思是，他跟你哥铁枪可能是一类人？”
铁石点了点头。
老石说道：“你哥的能力，你也是见识过的。如果真是这样，说不定可以请这孩子留下来给我们帮帮忙。”
铁石问道：“他只是个17岁的孩子，贸然卷进来不好吧？”
老石说道：“这案子影响大，上面催得也急。有用得上的资源，我们得合理利用起来。这样吧，你把他喊过来，我来和谈谈。”
铁石于是喊来楚寻。老石冲楚寻招了招了手，后者凑了过来。
他笑着说道：“还没正式作自我介绍，小伙子。我是铁石父亲的好友，也是他的师父。听他说，你前几天在酒吧里见义勇为，为一个姑娘出头，赶走了一群流氓？”
楚寻不好意思笑道：“太夸张了！是酒吧的客人看不惯流氓欺负人，我也就是跟在他们后面呐喊助威而已。再说，我是酒吧的服务员，也有责任维护酒吧秩序和客人人身安全。话说回来，这两年在酒吧里没少胡闹，可是给铁石哥添了不少麻烦。”
铁石在旁挠了挠头，憨憨一笑。
老石说道：“现在像你这么热情助人的小伙子可不多见了！是这样的，今天我们来这里呢，一来是陪你找回丢失的车子；二来是偷车的人跟我们查的案子有所关联。铁石平日里没少跟我提起你，说你身手好，连他也不是对手。不知道你有兴趣跟我们一起留下来看看吗？”
楚寻多年来痛揍小混混，暴打臭流氓，早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心想这么刺激的事情岂能不参与，当即答应了下来。
老石为让楚寻答应，准备了一箩筐的好话，打算夸得对方分不清东南西北，迷失在黄金山脚下，哪知道这孩子这么容易就答应下来，却也不禁莞尔。
他又提出请求，丢失车辆与所查案件有重大关联，能不能暂时停放在仓库这里。楚寻想着大老板把车子的事情交给自己处理，自己能够做主，于是答应了老石的请求。
事情谈妥，老石交代办事民警，楚寻和丢失车辆暂时留在这里，让他们先行回去，稍后自己会将车子开回去。
楚寻则打电话给坤叔，说要配合警察办案，让他告诉母亲自己晚上在外面过夜。
铁石于是掏出手机，调出派出所的监控截图，指给楚寻看：“我们目前在找这个人。”
楚寻看图片里那人干瘪瘦弱的样子，说道：“你们是在找他？这人我见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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