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堂上
听了吴木的话乔七默然走到门前打开门。
“你走吧，你自己考虑考虑是豁出性命换取一丝复仇的机会，还是放弃复仇苟活下去。”
看吴木马上要张口回话，乔七打算他道：“不用急着回答我，你自己考虑，下定决心的那一天来找我。”
吴木只得走出门，然后便看到一个红色的身影，坐在石头上帮一个坐在她腿上的白衣小女孩扎麻花辫。
“小公子，看素依这个辫子好不好看。”看到吴木出了门朱纱笑着招呼道，说着还扯了扯素依白玉般的脸蛋。素依也转过点头，冷清的眼睛盯着吴木。
“今晚带着素依一起去吗？”吴木问道。
“是啊，小公子烤鱼手艺那么好，可不得让素依也尝尝。”
朱纱一只手牵着吴木一只手拉着素依走在海田县路上。
“小公子，你看我们像不像一家三口，就是这女儿像个冰疙瘩，一点都不活泼可爱。”朱纱突然咯咯笑道。
吴木没有答话。
“要不素依给小公子当大老婆，奴家给你做小老婆怎么样。虽然她现在小了点。不过小公子你可是见过她长大的样子的，保证你亏不了。”
就这样在朱纱叽叽喳喳的声音里三人到了那祖孙俩的小院。坐在了墙头上静静等着夜幕降临。院子里还是老样子，老人进进出出，他孙女时而哭时而笑。
夕阳西坠，群星皓月高挂，时不时一声鸟叫划破寂静的夜色。
一夜里却是平静如常，没发生任何事情。吴木又是一夜没睡。朱纱靠着吴木的肩膀细细的呼吸睡得正香。素依也终于闭上了她冷清的眸子，头枕在吴木腿上，呼吸极细，几乎感受不到。
天已大明，慢慢的各户人家有了动静，炊烟，吵闹，孩子的哭闹点缀着镇子，夜的静谧被喧闹代替。
吃过饭，老人拿起拴着自己孙女的链子系在自己仅剩的胳膊上，走出门。
“砰砰砰”鼓声不久就再次响起。
“升堂。”
“请县令老爷为我们做主啊，还请严惩田玉，以正国法。”老人拜倒在公堂之下。
吴木三人在门口静静看着。吴木眉头紧锁，昨夜田家没有去这爷孙俩那里杀人灭口，不难猜出田家有了其他脱罪的方法。
“老人家，那日你说的旁观一切的证人官府并没有找到，没有人出堂作证。田玉已经在来的路上，可当堂对质。”县令高坐桌上说道。
“不可能，那日可是在闹市。众目睽睽之下竟无人敢来作证，公理何存！”老人悲叹，转过身抬起手指着门外，“你们，你们，活该被田家欺压。”门口站着的人群里有人默默地低下了头，田家势大，他们却是不敢得罪，连坐在堂上的这位都是田家的人，他们这些小民拿什么和田家斗啊。
“你们两个骗子，还没脸没皮的在这里装可怜。”一句话从门外飘进来，众人回头看，然后人群自动地分向两边，中间留出一条路。
一个瘦竹竿似的男人摆着扇子大步走进衙门，来人正是今天公堂上的被告，田家二少--田玉。那疯癫女子看了此人便蹲在地上瑟瑟发抖起来，嘴里不住地咕哝着一些没人听得见的话语。
“骗子？此话从何说起？”县令问道。
“此二人的话无一句可信，本公子确实要了此女子的身子。但是并非如他们所说的用强，是这女子主动找的本公子开价十银壁，本公子看她有几分姿色便付了钱。但是这老头第二天又找到本公子开口就是十金壁，不给就要报官。本公子没理会他便去了州府。后面的事县令也就知道了。”田玉说道。
“你个禽兽，侮辱我孙女，还要败坏她的名声说他是风尘女子。”老人听这禽兽这么说当即就急了。
“啪！”惊堂木响。
“你们两方各执一词，可有证据证人？”县令问道。
“没有。”老人低下了头，看不出脸上的表情。
“县令大人可派人去此二人家里搜搜，我田家的金银壁为了便于存放都是以红绳编串的，十个一串，当日我正是给了这么一串。”田玉朝县令抱拳微微躬身说道。
“刘捕头，你去。”
“是，县令大人。”
当即刘捕头带了一队人出了县衙，赶到祖孙二人住的地方。吴木三人跟在后面也进了院子。
“兄弟们，田公子说这就当是咱们的酒钱了。”说着刘捕头从怀里掏出一串亮闪闪的银壁，由红线编成串，刚好十个。
站在吴木身边的朱纱侧头看着他阴沉的脸，轻轻捏了捏握着自己小手的大手。吴木报以微笑，然后又冰冷的看着面前的一行人。刘捕头莫名打了个寒颤，回头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什么。
“回衙门。”
“报县令，在此二人住所确实搜出了十枚银壁，且有红线编串。”回来的刘捕头向县令报告到。
老人涨红了脸：“你们这群败类互相勾结！我孙女蒙受此等侮辱以至于神志不清，我一把老骨头或者还有什么意思。我做鬼也要索你们这些禽兽的命！”大喊一声老人撞上公堂的柱子。本就鲜红的柱子红的更加妖艳。
“啊！啊！呜-，嘻嘻。”疯癫的年轻女子，四肢着地爬到已经没有声息的老人身边，抬起老人的手，放在自己头上，傻笑起来。“啪嗒”那只手无力地落下，女子愣了一下，然后就开始尖叫，抱着脑袋四处冲撞。
“来人，快给我把这个疯女人绑了！”田玉喊道。
“刘捕头控制住她!”县令了下令道。
捕快一拥而上，终究只是个弱女子，瞬间就被按到了地上，五花大绑起来。
“犯人畏罪自杀，至于这女人，已经神志不清不予惩罚。”县令拍板道，惊堂木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翠莺楼
虽然昨夜一夜没睡，吴木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却是无法入睡。这两日发生的事与自己的经历何其相似，想到老人和女子的结局吴木自己都是后怕不已。老人最后绝望与怨恨的眼神在吴木心里久久不能忘记。
吴木感觉时间上已经将近夜里，披上自己的黑色带兜帽的长袍。打开房门通过衣柜密道进入与素依朱纱二人第一次相见的那间客房。
朱纱此时正坐在房间里的桌子旁，素手拿起一瓣橘子送入素依的小嘴里。
“小公子，你终于来了。陪奴家喝一杯吗。”朱纱见吴木从柜子里走出来笑眯眯说道。
“朱纱姑娘，你怎么在这里？”吴木是知道的没什么事的话朱纱是不会到外面的，这几次外出已经算是破例。
“奴家这不是在这等着小公子吗。小公子还欠着奴家和素依烤鱼呢。可不能让小公子去白白送了性命。”说着朱纱站了起来，拿起一瓣橘子递到吴木嘴边。
“送了性命？”吴木疑惑问道，张嘴吃掉了那瓣橘子。
“可不是，如果奴家没猜错的话，小公子这次出门是要去田家吧。”朱纱问道，又递了一瓣橘子到吴木嘴边。
吴木点了点头，却是没有张嘴吃那瓣橘子。
见吴木没有反应，朱纱将橘子塞进自己嘴里。
“我知道小公子打死过田家的侍卫，但那些人只是普通人或者稍微比普通人强上一些。但是田家内部是有武者的，以小公子现在的身手比这橘子强不到哪去。当然力量上是更强，但是力量的前提是你要能打得到。”朱纱挥了挥手里捏着的一瓣橘子，屈指一弹这瓣橘子飞射进吴木的嘴里。
“砰”吴木回头看，只见后边的木柱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凹陷。
“武者，与你我这不知来处的非凡能力不同，他们修炼，吐纳气机，锤炼体魄。修为强大者，隔空取物，刀枪不入，力扛九鼎不在话下。”看着吴木思考的表情，朱纱继续解释道。
“剩下的你可以去问问乔七师傅，他之前就是强大的武者，只是后来修为被废了。”说着朱纱，挽起吴木的胳膊，招呼上呆呆坐在桌边的素依又回到翠莺楼地下。
两人进入乔七房间时，乔七正盘腿坐在床上。听见有人来缓缓睁开了眼。
“吴木，想清楚了吗？”看清来人乔七问道。
“乔师傅，能不能给小公子说说武者的事情。小公子今天差点就单枪匹马杀到田家去了。”朱纱说道。
“好，我不知道你们的能力来自于那里。我只知道武者的力量是来自于这个世界的‘气’，武者通过吐纳气机强化己身，衍生出很多气机的使用方法，也就是所谓的武道流派。大致有五个品级，不同流派对此不同的称呼，越往后修炼越发困难。以你的力量大概是专修肉身的体修四品碎晶境界，当然只是力量方面，速度，反应力等等根本没法比较。我之前的修为是剑修的一品贯日境界。剑光闪烁间可抵挡千人。”乔七解释到这里不免开始回忆起当初。
听到这里吴木愣住了，乔师傅之前那么强大，但是还是败于那人之手以至于修为尽失，既如此自己又该如何替母亲报仇。
“你走吧，你自己考虑考虑是豁出性命换取一丝复仇的机会，还是放弃复仇苟活下去。”
看吴木马上要张口回话，乔七打算他道：“不用急着回答我，你自己考虑，下定决心的那一天来找我。”
吴木只得走出门，然后便看到一个红色的身影，坐在石头上帮一个坐在她腿上的白衣小女孩扎麻花辫。
“小公子，看素依这个辫子好不好看。”看到吴木出了门朱纱笑着招呼道，说着还扯了扯素依白玉般的脸蛋。素依也转过点头，冷清的眼睛盯着吴木。
“今晚带着素依一起去吗？”吴木问道。
“是啊，小公子烤鱼手艺那么好，可不得让素依也尝尝。”
朱纱一只手牵着吴木一只手拉着素依走在海田县路上。
“小公子，你看我们像不像一家三口，就是这女儿像个冰疙瘩，一点都不活泼可爱。”朱纱突然咯咯笑道。
吴木没有答话。
“要不素依给小公子当大老婆，奴家给你做小老婆怎么样。虽然她现在小了点。不过小公子你可是见过她长大的样子的，保证你亏不了。”
就这样在朱纱叽叽喳喳的声音里三人到了那祖孙俩的小院。坐在了墙头上静静等着夜幕降临。院子里还是老样子，老人进进出出，他孙女时而哭时而笑。
夕阳西坠，群星皓月高挂，时不时一声鸟叫划破寂静的夜色。
一夜里却是平静如常，没发生任何事情。吴木又是一夜没睡。朱纱靠着吴木的肩膀细细的呼吸睡得正香。素依也终于闭上了她冷清的眸子，头枕在吴木腿上，呼吸极细，几乎感受不到。
天已大明，慢慢的各户人家有了动静，炊烟，吵闹，孩子的哭闹点缀着镇子，夜的静谧被喧闹代替。
吃过饭，老人拿起拴着自己孙女的链子系在自己仅剩的胳膊上，走出门。
“砰砰砰”鼓声不久就再次响起。
“升堂。”
“请县令老爷为我们做主啊，还请严惩田玉，以正国法。”老人拜倒在公堂之下。
吴木三人在门口静静看着。吴木眉头紧锁，昨夜田家没有去这爷孙俩那里杀人灭口，不难猜出田家有了其他脱罪的方法。
“老人家，那日你说的旁观一切的证人官府并没有找到，没有人出堂作证。田玉已经在来的路上，可当堂对质。”县令高坐桌上说道。
“不可能，那日可是在闹市。众目睽睽之下竟无人敢来作证，公理何存！”老人悲叹，转过身抬起手指着门外，“你们，你们，活该被田家欺压。”门口站着的人群里有人默默地低下了头，田家势大，他们却是不敢得罪，连坐在堂上的这位都是田家的人，他们这些小民拿什么和田家斗啊。
“你们两个骗子，还没脸没皮的在这里装可怜。”一句话从门外飘进来，众人回头看，然后人群自动地分向两边，中间留出一条路。
一个瘦竹竿似的男人摆着扇子大步走进衙门，来人正是今天公堂上的被告，田家二少--田玉。那疯癫女子看了此人便蹲在地上瑟瑟发抖起来，嘴里不住地咕哝着一些没人听得见的话语。
“骗子？此话从何说起？”县令问道。
“此二人的话无一句可信，本公子确实要了此女子的身子。但是并非如他们所说的用强，是这女子主动找的本公子开价十银壁，本公子看她有几分姿色便付了钱。但是这老头第二天又找到本公子开口就是十金壁，不给就要报官。本公子没理会他便去了州府。后面的事县令也就知道了。”田玉说道。
“你个禽兽，侮辱我孙女，还要败坏她的名声说他是风尘女子。”老人听这禽兽这么说当即就急了。
“啪！”惊堂木响。
“你们两方各执一词，可有证据证人？”县令问道。
“没有。”老人低下了头，看不出脸上的表情。
“县令大人可派人去此二人家里搜搜，我田家的金银壁为了便于存放都是以红绳编串的，十个一串，当日我正是给了这么一串。”田玉朝县令抱拳微微躬身说道。
“刘捕头，你去。”
“是，县令大人。”
当即刘捕头带了一队人出了县衙，赶到祖孙二人住的地方。吴木三人跟在后面也进了院子。
“兄弟们，田公子说这就当是咱们的酒钱了。”说着刘捕头从怀里掏出一串亮闪闪的银壁，由红线编成串，刚好十个。
站在吴木身边的朱纱侧头看着他阴沉的脸，轻轻捏了捏握着自己小手的大手。吴木报以微笑，然后又冰冷的看着面前的一行人。刘捕头莫名打了个寒颤，回头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什么。
“回衙门。”
“报县令，在此二人住所确实搜出了十枚银壁，且有红线编串。”回来的刘捕头向县令报告到。
老人涨红了脸：“你们这群败类互相勾结！我孙女蒙受此等侮辱以至于神志不清，我一把老骨头或者还有什么意思。我做鬼也要索你们这些禽兽的命！”大喊一声老人撞上公堂的柱子。本就鲜红的柱子红的更加妖艳。
“啊！啊！呜-，嘻嘻。”疯癫的年轻女子，四肢着地爬到已经没有声息的老人身边，抬起老人的手，放在自己头上，傻笑起来。“啪嗒”那只手无力地落下，女子愣了一下，然后就开始尖叫，抱着脑袋四处冲撞。
“来人，快给我把这个疯女人绑了！”田玉喊道。
“刘捕头控制住她!”县令了下令道。
捕快一拥而上，终究只是个弱女子，瞬间就被按到了地上，五花大绑起来。
“犯人畏罪自杀，至于这女人，已经神志不清不予惩罚。”县令拍板道，惊堂木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翠莺楼
虽然昨夜一夜没睡，吴木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却是无法入睡。这两日发生的事与自己的经历何其相似，想到老人和女子的结局吴木自己都是后怕不已。老人最后绝望与怨恨的眼神在吴木心里久久不能忘记。
吴木感觉时间上已经将近夜里，披上自己的黑色带兜帽的长袍。打开房门通过衣柜密道进入与素依朱纱二人第一次相见的那间客房。
朱纱此时正坐在房间里的桌子旁，素手拿起一瓣橘子送入素依的小嘴里。
“小公子，你终于来了。陪奴家喝一杯吗。”朱纱见吴木从柜子里走出来笑眯眯说道。
“朱纱姑娘，你怎么在这里？”吴木是知道的没什么事的话朱纱是不会到外面的，这几次外出已经算是破例。
“奴家这不是在这等着小公子吗。小公子还欠着奴家和素依烤鱼呢。可不能让小公子去白白送了性命。”说着朱纱站了起来，拿起一瓣橘子递到吴木嘴边。
“送了性命？”吴木疑惑问道，张嘴吃掉了那瓣橘子。
“可不是，如果奴家没猜错的话，小公子这次出门是要去田家吧。”朱纱问道，又递了一瓣橘子到吴木嘴边。
吴木点了点头，却是没有张嘴吃那瓣橘子。
见吴木没有反应，朱纱将橘子塞进自己嘴里。
“我知道小公子打死过田家的侍卫，但那些人只是普通人或者稍微比普通人强上一些。但是田家内部是有武者的，以小公子现在的身手比这橘子强不到哪去。当然力量上是更强，但是力量的前提是你要能打得到。”朱纱挥了挥手里捏着的一瓣橘子，屈指一弹这瓣橘子飞射进吴木的嘴里。
“砰”吴木回头看，只见后边的木柱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凹陷。
“武者，与你我这不知来处的非凡能力不同，他们修炼，吐纳气机，锤炼体魄。修为强大者，隔空取物，刀枪不入，力扛九鼎不在话下。”看着吴木思考的表情，朱纱继续解释道。
“剩下的你可以去问问乔七师傅，他之前就是强大的武者，只是后来修为被废了。”说着朱纱，挽起吴木的胳膊，招呼上呆呆坐在桌边的素依又回到翠莺楼地下。
两人进入乔七房间时，乔七正盘腿坐在床上。听见有人来缓缓睁开了眼。
“吴木，想清楚了吗？”看清来人乔七问道。
“乔师傅，能不能给小公子说说武者的事情。小公子今天差点就单枪匹马杀到田家去了。”朱纱说道。
“好，我不知道你们的能力来自于那里。我只知道武者的力量是来自于这个世界的‘气’，武者通过吐纳气机强化己身，衍生出很多气机的使用方法，也就是所谓的武道流派。大致有五个品级，不同流派对此不同的称呼，越往后修炼越发困难。以你的力量大概是专修肉身的体修四品碎晶境界，当然只是力量方面，速度，反应力等等根本没法比较。我之前的修为是剑修的一品贯日境界。剑光闪烁间可抵挡千人。”乔七解释到这里不免开始回忆起当初。
听到这里吴木愣住了，乔师傅之前那么强大，但是还是败于那人之手以至于修为尽失，既如此自己又该如何替母亲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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