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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凝气

    “乔师傅,我可不可以成为武者?”吴木缓过神来,看来只有成为比侯飞更强的武者才能替母亲报仇了。

    “这也就是我昨日问你那个问题的原因。自我知道有你们这种具有非凡能力之人时,也尝试过收过两个这样的弟子。但是……”说到这里乔七叹了口气。

    “师傅,奴家来说吧。小公子,奴家就是师傅所说的两个弟子之一。我正是跟随师傅来的这海田县。奴家还有一个师兄,也具有一些非凡能力。但是就在我们跟着师傅学习凝练气机的时候意外发生了,就在第一缕气机将成未成之际,师兄突然就整个人倒在了地上,整个人呈现出诡异的扭曲状,不久就没了气息。而奴家也是在那时觉得身体每个部位仿佛都不是自己的,都想要逃离一般,但最后却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活了下来并且凝练气机成功。”朱纱接着乔七的话解释起来。

    “在那之前我从未见过凝练气机出现这种诡异的情况,寻常人即便没能成功也不会有什么大碍。我对此也只能归咎于你们自身的非凡之处。”乔七说道深深地看向吴木,“我不知道你们的非凡来自何处,是成长还是一成不变。但是以我见过的具有非凡的人没有一个可以媲美二品的。你若是想复仇唯有武道一途。”

    “我要练武。”吴木坚定说道,他永远也无法忘记那一天,那个站在高台上俯视自己的人,还有用躯体遮盖自己的母亲。

    “鉴于你的非凡能力,身体素质方面已经远远超过了凝练气机所需。随时可以修习功法,凝练气机。你真的准备好了?”乔七见吴木果断回答又问道。

    “朱纱姑娘,若是我没能挺过去希望你能过段时间再告诉我爷爷。”吴木唯有一个放不下的便是自己的爷爷。

    “小公子可想好了?虽说我是成功活下来,但也是九死一生而且不明原因。”朱纱睁着大眼睛认真地说道。

    “既然这样,鉴于你身体力量强大。我这里有一卷巡游所得的体修功法,我看过了是一本不可多得的上乘功法,名字叫《开天》。”眼看吴木点头乔七说道。

    待乔七去自己的床铺那里翻了许久,拿回来一卷竹简丢给了吴木。

    “人生天地间,何以开天?何以裂地?唯力而已。一跃入苍穹,一掌开长空。以游无穷。”吴木打开竹简映入眼帘的便是这一句。

    “你按照上面的方法吐纳。仔细感受这天地之间的气。”

    吴木听乔师傅的话便盘腿坐下,意识在全身流转,感受着吐纳之气。慢慢的吴木呼吸变得悠长。

    “入定了,接下来就是凝练气机了。”朱纱担忧的说道,两条细细的眉毛都快拧到一起。

    “咯嘣”一声响起,只见吴木右手中指慢慢伸直,然后接着外翻,最后贴在手背上。朱纱的眉毛拧的更紧了。

    此时吴木并没有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他只感觉到一股股的气流在自己身体里窜动。仔细牵引这这些散乱的气到丹田处,慢慢的所有的气拧成一股。

    就在这时这股汇聚而成的气上兀地出现第一个空洞,所有的气猛然散去,各自奔向吴木的四肢百骸。吴木感觉到来自浑身各处的剧痛,好像每一块肉,每一滴血都要离自己而去。

    此时的吴木浑身呈现不自然的扭曲,还在不停的抽动。二人眉头紧皱,朱纱和乔七虽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形却也是无计可施。

    剧痛中吴木即将丧失意识的时候,一个画面一闪而逝。一片黑暗里,点点星光闪烁。一只竖眼静静立在这虚空中,神秘符文红芒闪烁。

    “来人,把这里收拾干净。”又是那个没法控制的“自己”。

    吴木随着“自己”转头的目光看去。明黄色的床榻上明黄色的被子被红色浸染大半,一只纤细的手从被子下伸出,滴滴猩红顺着尖尖的指甲滴落在同样明黄色的地毯上开出朵朵红花。

    几个黑衣高黑乌纱帽的人弓腰进入,低着头只是默默过去卷起被子抬了出去。

    “自己”抬起手搓了搓手心,上面有一条红色的像疤痕一样的印记静静躺着。

    吴木猛然清醒过来,身上的剧痛已然消失,只余下一缕气机在丹田首尾相连形成一个圆缓缓流转。

    睁开眼睛,吴木第一个看到了一张近在咫尺的粉嫩脸颊,纤细修长的脖颈以及一条深深地沟壑。朱纱正弯着腰将一块浸了冷水的布放在他的额头。素依面无表情地坐在一旁。

    “朱纱姑娘,这是?”吴木顿时红了脸。

    “既然你还活着,就算拜入师傅门下了。还叫姑娘?小公子,现在奴家是你师姐,快喊一声来听听。”朱纱看见吴木睁开眼然后脸一点点红了起来,也是放下了心,打趣道,“还没喊师姐,就开始占便宜,小公子真是一点都不肯吃亏呢。”

    “朱纱……师姐,这……”吴木尴尬道。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你当时可是比师兄凝气之时更恐怖。”朱纱关切的问道。

    “没事,感觉身上没有一点不自在的。”吴木仔细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状态回答道。

    “对了,怎么都没有见到郭枫大哥。”吴木已经几天没有见到郭枫出现在这翠莺楼了。

    “郭疯子他是个大夫,平日里要坐堂看病的。”朱纱回答。

    “对了,朱纱师姐可不可以让郭大哥留意一下那个疯癫女子,我们把她带到这里来吧。”吴木当日在公堂看到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感。

    “好,你要是没有大碍的话,我们去师傅那里。他有话跟你说。”

    吴木从床上坐起,活动了下胳膊,抬了抬腿,特意看了看手心处。仔细感觉身上确实没有异常之处便和朱纱去了乔七那里。

    “吴木,很好。从今天开始你就正式成为我乔七的弟子了。虽然为师修为尽失但是毕竟也是到过一品的。”乔七正喝酒,看着吴木已然无事招呼三人坐下说道。

    “你现在的武道还未入品,既看过功法你自己应该也明白。等到气机填满丹田才正式跨过五品的门槛。要勤勉修炼,体修尤其如此,不仅要吐纳气机,更重要的是将气机化入自己的每一寸血肉。”说着乔七又喝了一口酒。

    “是,师傅。朱纱师姐,你现在是几品武者啊?”吴木好奇问道。

    “师姐我啊,是剑修四品—断水。”朱纱得意地扬起俏脸。

    “朱纱师姐,你的剑呢?”吴木上下打量着朱纱,她身上也就披了一层红纱,里面是一条红裙,一个红色的短衣,平坦的小腹裸露在外。自第一次见到朱纱时起她一直是这种打扮,也没见她过宝剑傍身。

    寒光闪烁,朱纱素手在盈盈一握的腰间一抚。一柄软剑拔出,烛光里闪闪发光。

    “竟是软剑。”吴木见此也是了然,寻常宝剑和朱纱倒是不搭了。吴木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拳头,这便是自己的武器了。

    “正是软剑,小公子要是想解师姐的腰带可要当心了。”朱纱甩剑抖了个剑花朝吴木眨了眨眼说道。

    吴木只能干笑一声说道:“朱纱师姐你就别打趣我了。师弟先去练功了。”说完起身走了出去。身后传来了银铃般的笑声。

    吴木回到房间,仔细感受起自己的身体。一圈气环在丹田内缓缓流转,吐纳之间一缕缕的气由外入内。心念之间调动气机到自己的四肢百骸,吴木猛然轰出一拳。

    破风声响起,吴木的明显拳力变得更强了一点。

    “气机真是神奇,刚刚开始修炼力量便已经有了提升,虽然不及百分之一,但毕竟还未正式修炼。”感受到力量的变化吴木自语道。

    此后的几天里,吴木除了吃饭睡觉、去乔师傅那里讨打以外都在修炼中度过。这段时间的修炼在力量上的提升对吴木来说其实并不大,而对他来说更重要的是通过修炼他无论是反应力还是身体的协调性都有了明显的提升。

    这一日吴木又从乔七的房中走出来,左眼黑了一圈。明显是切磋时又被乔七打了黑拳。不过这已经比之前好多了,随着反应力和协调性的提升,他已经可以躲过或者挡下一些乔七的进攻。

    “小公子。”软糯的声音响起。吴木转头,朱纱正站在门旁幽怨的看着他。

    “小公子。你成天练功,只剩下奴家一个人天天对着素依那个木头,奴家好寂寞的。”朱纱嘟起嘴,摇着吴木的手撒娇道。

    “朱纱师姐,这……”吴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算了,你也真是个人如其名的木头。”朱纱嗔道,抬起素手用力点了一下吴木的额头。

    “说正事,郭疯子回来说找到那个疯癫女子了。在城外乱葬岗,估摸着她爷爷被丢到哪里了。”朱纱在手指上绕着披着的红纱说道。

    “好,劳烦师姐和我一起去一趟吧。”不得不说和朱纱一起出去会方便很多。

    “好好好,小祖宗。记得你欠的烤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