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建设有天宝特色的新农村
余皓和布克图老爹约好两天后来取铁锹，随即来到鹿圈查看。
养鹿的饲料不用担心，小河边到处都是肥嫩的青草，只要能挖一条引水渠，河水的问题就解决了，流动的活水还能保证鹿群的健康。
要不了多久，自己的鹿圈越做越大，带领全村的人一起养鹿。鹿群源源不断地产出鹿茸、鹿皮和鹿肉，再与山外的城镇做交易。这样就能把一个原始狩猎部落改造成农业社会，融入大唐的经济生态圈。到时候，村里与外界交易肯定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等赚到第一桶金，去大城市买个官当当，也算有个编制了。
余皓还沉浸在自己的规划中，这才发现带回来那头母鹿不仅病恹恹的，眼睛都不如昨天有神了。
他走近一看，鹿想起身逃跑，但是却没了力气。
原来，小鹿一直帮母鹿舔舐箭伤，但唾液中的细菌并不能帮助伤口痊愈，还有恶心的苍蝇一直绕着飞来飞去，盛夏湿热，现在已经红肿溃烂。
不行，这样肯定是要感染而死的。
这种伤口首先要清创消毒，保持干净让肌肉皮肤重新生长恢复，甚至还要再配合一些抗生素治疗才能痊愈。
消毒的话，只要有酒精就行。可是这里连白酒都没有，只有一种用野果发酵的酸酒。
他想到那盒阿莫西林，那可是关键时刻保命翻盘的神药，在这世界用一颗少一颗啊，就这么给牲畜用了，心疼。
先试着提纯酒精吧。
余皓费了半天功夫给布雅老太太解释了酒是给鹿擦伤口的，不是用来喝的，也不是给鹿喝的。
“酒怎么能沾伤口呢，招苍蝇不是更臭了吗？”老太太依然不解，“你要是想喝酒，直说便是……”
“老太太，您就先给我弄一坛过来好吧？”
“我去隔壁看看，咱家也应该做几坛子才好……”老太太嘴里碎碎念着出门了。布豁人对食物从来大方，邻里之间想要点肉，喝一口酒，到个招呼就行，主客都不会记人情。
余皓在家里找到一个有木盖的陶罐，又去河边挑了几根粗壮的芦苇，比着苇杆的粗细，在木盖上钻了一个孔出来。
他要用蒸馏法提纯果酒里的酒精。因为酒精的沸点比水低，所以在加热酒液的时候，酒精就会先挥发出来。
在余皓重生前，曾经历了全城哄抢酒精消毒水的场面。他用这种方法提纯出二锅头里的酒精，不光自己够用，还能支援给公司女同事小丽。
小丽收到后，回了句“谢谢，你真是个好人”。那天，他失眠了。
不一会儿，布雅老太抱着一只黑陶罐走了回来，“汉家子，这是巴雅尔大叔刚酿的红果酒，他酿了好几天的咱家不要，只要了昨天新做的……”
“布雅阿妈，麻烦您再跑一趟吧，把他酿的时间最久的那罐取回来……”余皓心里无奈，但又确实没法给一千多年前的古人解释酒精和发酵时间的关系。
“那种酒扎舌头咧！不好，这个，好。”布雅老太舍不得怀里那坛酒。
“那这个你也留下，再把那坛也带回来。”
布雅不情不愿地从墙上取下来几块风干鹿肉迈出院门，不一会儿又抱着一坛酒回来。
余皓已经在院里架起了一个柴火灶，把刚才的陶罐细细刷洗了一遍，时间已经临近傍晚，村民们打猎回家，看到这个汉人在院里忙前忙后，不知道又要施展什么邪术，纷纷驻足观看。
布豁村人的酿酒业还处于十分原始的阶段，主要工序就是将山里才回来的野果扔到罐子坛子里踩碎，再密封发酵，过几天开坛就能喝。这种东西都不太能称之为酒，布豁人也不爱喝，只有在祭祀的时候需要用到一些。
余皓揭开一罐酒，一股浓烈的酒味夹杂着酸臭味扑面而来，他忍住恶心沾了一点尝尝，虽然味道烂了点，好在野果糖分高，发酵出来的酒精度还是比较可观。
他把酒坛子里的酒浆倒进用来加热的罐里，又用手把里面还成形的果子捏碎。
把盖子改好后，他用兽皮仔细把盖子和罐子之间的缝隙堵得严严实实，确保酒蒸汽只从苇杆里出来，这可是提纯成功的关键。
苇杆首尾相连，接成了长长的导管。余皓把导管的一部分浸没在水里降温，这样就能使导管里的酒汽液化。
勉强把实验装置做好，剩下的就是烧柴了。
蒸馏酒技术是元代以后才出现的，在此之前人们喝的要么是醪糟汁一样的米酒，要么是黄酒。山野之人都没见过粮食发酵的酒，更别说蒸馏这种高端的技术了。
这时，门口已经聚集了一群吃瓜群众。他们三三两两地议论，村里已经很久没有稀罕事让大家感兴趣的了。
余皓死死地盯着柴火灶，随时准备撤出火。不能让罐子里的酒浆完全煮开，否则就会产生大量水蒸气稀释酒液。
随着陶罐里发酵的酒浆开始咕噜咕噜作响时，余皓撤出几根烧得正旺的木柴，只给罐底留下一小把火苗保持温度。苇杆的另一头开始滴水，余皓连忙端来一只陶碗，接住这宝贵的蒸馏酒。
很快酒头就接满了一整碗，余皓又拿过来一只空碗继续接。
老太太眼睛都瞪圆了，她不明白这个汉人是怎么凭空变出这一碗一碗的清水来的，端起来闻一闻，原先果酒的臭气消失了，只有干净的酒味挥发着清甜的果香。
“好香啊！”老太太端起碗就准备喝，余皓把碗一把夺了过来。
这是酒头，对于这种发酵的果酒，酒头部分会含有比较高的甲醇，人喝了容易中毒。
老太太很生气，余皓连忙示意这第二碗就给你喝。
第二锅的酒心部分才是蒸馏酒的精华。在这个世界的酒精度只能靠喝了，余皓尝了一下，凭借自己仅有的白酒知识判断酒精度大概有五十多，还没有达到消毒的标准，但是给人喝是足够了。
老太太轻轻抿了一口，“怎么这么辣！好辣！”放下酒碗就回去找水喝去了。
余皓笑笑不说话，他计划将这两坛果酒都蒸馏出来，还得忙活好一阵子。
老太太耐心地试喝了每一碗蒸馏出来的原浆酒，到最后酒尾的部分时，她兴奋地说，“这个不辣了，好喝！”
余皓品尝了一下，酒精度大概下降到了三十度左右，意味着这锅酒已经被压榨殆尽。
如法炮制，蒸馏了第二锅果酒。最后余皓得到了小半坛清澈的原浆酒，现在只需要把酒液倒回罐子再加热，就能得到更高度数的酒液，完成提纯。
老太太端着一碗蒸馏酒，不停地像围观的村民显摆。大家最大的疑惑是这看起来白水一样的液体，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味道。
村民们纷纷拒绝了布雅老人的美意，不敢喝这个汉人像魔法一样捣鼓出来的东西。
人群中挤出来一个红鼻子光头大叔，接过酒碗勇敢地一饮而尽。
这是果酒的贡献者巴雅尔大叔，村里就他最喜欢喝酒，也最乐意捣鼓果子来酿酒。
巴雅尔紧闭双眼，身体僵硬，在细细感受酒液流淌到胃里的全过程。众人都瞪大了眼睛，焦急地等待着他的反应。
余皓没有听懂巴雅尔大叔最后说的话，不过从语气来推断，应该是十分受用了。好几个男人站出来，纷纷要求品尝。
老太太乐呵呵地到坛子里装了小半碗，大声嘱咐道每个人只能尝一点，汉家子还有大用处。
余皓看着村民们争先恐后的样子，心里想着要是能在大唐卖这种高度数的蒸馏酒，应该也是一门好生意，毕竟我掌握着核心科技。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这时，人群里出现一个戴白色羽毛头环的老太，这是村里的族长兼萨满巫师。
她阴沉地接过酒碗，凑在鼻子下面闻了一闻，脸色一变，连酒带碗重重摔在地上，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刚才还在嘻嘻哈哈的人群，突然安静下来，气氛陡然变得紧张。
族长用严厉的语气警告着众人，不时用手指了指正在烧火的余皓。
余皓冷眼观瞧，这位一千多年前的宗教工作者肯定又在拿“邪魔”、“巫术”那一套蛊惑人心。
老萨满在村中拥有最高的威望。大家听到萨满说这酒是邪灵之水，纷纷避之不及。
刚刚喝下一大碗高度酒的巴雅尔大叔此时已经醉了，歪歪扭扭地走到远处放声高歌。萨满指着大叔的背影告诫村民，这就是喝下邪灵之水的下场，心灵已经被恶魔占据，已经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了。
有几个喝了酒的村民当场吓哭了，有人跪在了萨满脚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忏悔。
这下余皓这个邪魔的身份算是坐实了。
可是我明明只想提炼一点酒精来消毒啊！
围观从村民很快散开了，老萨满死死地盯着余皓，嘴角露出一丝胜利的微笑。
余皓也不怵她，回以一个友好的假笑。看来，早有人把自己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养鹿的饲料不用担心，小河边到处都是肥嫩的青草，只要能挖一条引水渠，河水的问题就解决了，流动的活水还能保证鹿群的健康。
要不了多久，自己的鹿圈越做越大，带领全村的人一起养鹿。鹿群源源不断地产出鹿茸、鹿皮和鹿肉，再与山外的城镇做交易。这样就能把一个原始狩猎部落改造成农业社会，融入大唐的经济生态圈。到时候，村里与外界交易肯定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等赚到第一桶金，去大城市买个官当当，也算有个编制了。
余皓还沉浸在自己的规划中，这才发现带回来那头母鹿不仅病恹恹的，眼睛都不如昨天有神了。
他走近一看，鹿想起身逃跑，但是却没了力气。
原来，小鹿一直帮母鹿舔舐箭伤，但唾液中的细菌并不能帮助伤口痊愈，还有恶心的苍蝇一直绕着飞来飞去，盛夏湿热，现在已经红肿溃烂。
不行，这样肯定是要感染而死的。
这种伤口首先要清创消毒，保持干净让肌肉皮肤重新生长恢复，甚至还要再配合一些抗生素治疗才能痊愈。
消毒的话，只要有酒精就行。可是这里连白酒都没有，只有一种用野果发酵的酸酒。
他想到那盒阿莫西林，那可是关键时刻保命翻盘的神药，在这世界用一颗少一颗啊，就这么给牲畜用了，心疼。
先试着提纯酒精吧。
余皓费了半天功夫给布雅老太太解释了酒是给鹿擦伤口的，不是用来喝的，也不是给鹿喝的。
“酒怎么能沾伤口呢，招苍蝇不是更臭了吗？”老太太依然不解，“你要是想喝酒，直说便是……”
“老太太，您就先给我弄一坛过来好吧？”
“我去隔壁看看，咱家也应该做几坛子才好……”老太太嘴里碎碎念着出门了。布豁人对食物从来大方，邻里之间想要点肉，喝一口酒，到个招呼就行，主客都不会记人情。
余皓在家里找到一个有木盖的陶罐，又去河边挑了几根粗壮的芦苇，比着苇杆的粗细，在木盖上钻了一个孔出来。
他要用蒸馏法提纯果酒里的酒精。因为酒精的沸点比水低，所以在加热酒液的时候，酒精就会先挥发出来。
在余皓重生前，曾经历了全城哄抢酒精消毒水的场面。他用这种方法提纯出二锅头里的酒精，不光自己够用，还能支援给公司女同事小丽。
小丽收到后，回了句“谢谢，你真是个好人”。那天，他失眠了。
不一会儿，布雅老太抱着一只黑陶罐走了回来，“汉家子，这是巴雅尔大叔刚酿的红果酒，他酿了好几天的咱家不要，只要了昨天新做的……”
“布雅阿妈，麻烦您再跑一趟吧，把他酿的时间最久的那罐取回来……”余皓心里无奈，但又确实没法给一千多年前的古人解释酒精和发酵时间的关系。
“那种酒扎舌头咧！不好，这个，好。”布雅老太舍不得怀里那坛酒。
“那这个你也留下，再把那坛也带回来。”
布雅不情不愿地从墙上取下来几块风干鹿肉迈出院门，不一会儿又抱着一坛酒回来。
余皓已经在院里架起了一个柴火灶，把刚才的陶罐细细刷洗了一遍，时间已经临近傍晚，村民们打猎回家，看到这个汉人在院里忙前忙后，不知道又要施展什么邪术，纷纷驻足观看。
布豁村人的酿酒业还处于十分原始的阶段，主要工序就是将山里才回来的野果扔到罐子坛子里踩碎，再密封发酵，过几天开坛就能喝。这种东西都不太能称之为酒，布豁人也不爱喝，只有在祭祀的时候需要用到一些。
余皓揭开一罐酒，一股浓烈的酒味夹杂着酸臭味扑面而来，他忍住恶心沾了一点尝尝，虽然味道烂了点，好在野果糖分高，发酵出来的酒精度还是比较可观。
他把酒坛子里的酒浆倒进用来加热的罐里，又用手把里面还成形的果子捏碎。
把盖子改好后，他用兽皮仔细把盖子和罐子之间的缝隙堵得严严实实，确保酒蒸汽只从苇杆里出来，这可是提纯成功的关键。
苇杆首尾相连，接成了长长的导管。余皓把导管的一部分浸没在水里降温，这样就能使导管里的酒汽液化。
勉强把实验装置做好，剩下的就是烧柴了。
蒸馏酒技术是元代以后才出现的，在此之前人们喝的要么是醪糟汁一样的米酒，要么是黄酒。山野之人都没见过粮食发酵的酒，更别说蒸馏这种高端的技术了。
这时，门口已经聚集了一群吃瓜群众。他们三三两两地议论，村里已经很久没有稀罕事让大家感兴趣的了。
余皓死死地盯着柴火灶，随时准备撤出火。不能让罐子里的酒浆完全煮开，否则就会产生大量水蒸气稀释酒液。
随着陶罐里发酵的酒浆开始咕噜咕噜作响时，余皓撤出几根烧得正旺的木柴，只给罐底留下一小把火苗保持温度。苇杆的另一头开始滴水，余皓连忙端来一只陶碗，接住这宝贵的蒸馏酒。
很快酒头就接满了一整碗，余皓又拿过来一只空碗继续接。
老太太眼睛都瞪圆了，她不明白这个汉人是怎么凭空变出这一碗一碗的清水来的，端起来闻一闻，原先果酒的臭气消失了，只有干净的酒味挥发着清甜的果香。
“好香啊！”老太太端起碗就准备喝，余皓把碗一把夺了过来。
这是酒头，对于这种发酵的果酒，酒头部分会含有比较高的甲醇，人喝了容易中毒。
老太太很生气，余皓连忙示意这第二碗就给你喝。
第二锅的酒心部分才是蒸馏酒的精华。在这个世界的酒精度只能靠喝了，余皓尝了一下，凭借自己仅有的白酒知识判断酒精度大概有五十多，还没有达到消毒的标准，但是给人喝是足够了。
老太太轻轻抿了一口，“怎么这么辣！好辣！”放下酒碗就回去找水喝去了。
余皓笑笑不说话，他计划将这两坛果酒都蒸馏出来，还得忙活好一阵子。
老太太耐心地试喝了每一碗蒸馏出来的原浆酒，到最后酒尾的部分时，她兴奋地说，“这个不辣了，好喝！”
余皓品尝了一下，酒精度大概下降到了三十度左右，意味着这锅酒已经被压榨殆尽。
如法炮制，蒸馏了第二锅果酒。最后余皓得到了小半坛清澈的原浆酒，现在只需要把酒液倒回罐子再加热，就能得到更高度数的酒液，完成提纯。
老太太端着一碗蒸馏酒，不停地像围观的村民显摆。大家最大的疑惑是这看起来白水一样的液体，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味道。
村民们纷纷拒绝了布雅老人的美意，不敢喝这个汉人像魔法一样捣鼓出来的东西。
人群中挤出来一个红鼻子光头大叔，接过酒碗勇敢地一饮而尽。
这是果酒的贡献者巴雅尔大叔，村里就他最喜欢喝酒，也最乐意捣鼓果子来酿酒。
巴雅尔紧闭双眼，身体僵硬，在细细感受酒液流淌到胃里的全过程。众人都瞪大了眼睛，焦急地等待着他的反应。
余皓没有听懂巴雅尔大叔最后说的话，不过从语气来推断，应该是十分受用了。好几个男人站出来，纷纷要求品尝。
老太太乐呵呵地到坛子里装了小半碗，大声嘱咐道每个人只能尝一点，汉家子还有大用处。
余皓看着村民们争先恐后的样子，心里想着要是能在大唐卖这种高度数的蒸馏酒，应该也是一门好生意，毕竟我掌握着核心科技。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这时，人群里出现一个戴白色羽毛头环的老太，这是村里的族长兼萨满巫师。
她阴沉地接过酒碗，凑在鼻子下面闻了一闻，脸色一变，连酒带碗重重摔在地上，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刚才还在嘻嘻哈哈的人群，突然安静下来，气氛陡然变得紧张。
族长用严厉的语气警告着众人，不时用手指了指正在烧火的余皓。
余皓冷眼观瞧，这位一千多年前的宗教工作者肯定又在拿“邪魔”、“巫术”那一套蛊惑人心。
老萨满在村中拥有最高的威望。大家听到萨满说这酒是邪灵之水，纷纷避之不及。
刚刚喝下一大碗高度酒的巴雅尔大叔此时已经醉了，歪歪扭扭地走到远处放声高歌。萨满指着大叔的背影告诫村民，这就是喝下邪灵之水的下场，心灵已经被恶魔占据，已经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了。
有几个喝了酒的村民当场吓哭了，有人跪在了萨满脚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忏悔。
这下余皓这个邪魔的身份算是坐实了。
可是我明明只想提炼一点酒精来消毒啊！
围观从村民很快散开了，老萨满死死地盯着余皓，嘴角露出一丝胜利的微笑。
余皓也不怵她，回以一个友好的假笑。看来，早有人把自己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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