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争我抢
周默回头望去，只见一个精壮的刀疤脸汉子，一脚踹开大门，堂而皇之地闯了进来。
汉子并不是很高大，一米七出头的样子，但胳膊上露出的肌肉十分结实，一张粗犷面庞略显黝黑，左侧脸上一条长长的刀疤触目惊心。
见对方不请自来，方川当即面色一沉，“莫千刀，你过分了啊！”
汉子本名并非莫千刀，只是由于曾经创下一天斩杀一千只丧尸的纪录，故而被戏称为莫千刀，对于这个称呼他也从来没有反驳，不如说他打心底还挺喜欢的。
莫千刀瞅了周默一眼，越过他径直来到方川面前，指着方川的鼻子道：
“过分？到底是谁过分！公会可是明文规定了，不允许私下干涉新晋武者的志愿！”
方川也丝毫不怵他，拍着桌子起身，瞪大了一双桃花眼：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干涉了他的志愿了？我这是提一点诚恳友好的建议，建议懂吗？”
莫千刀大笑三声，浑身上下爆发出一股无与伦比的气势，连桌上的花瓶都颤了几颤：
“方川，你也忒不要脸了吧？每天那么多新晋武者你不去提建议，怎么偏偏逮住一个天赋绝佳的好苗子提？冠冕堂皇！无耻至极！”
方川冷哼一声，一股惊人的气势瞬间席卷整间办公室，竟与莫千刀不相上下：
“故人之子，自当多加关照，你有意见？”
一旁角落里，周默如履薄冰，他小心翼翼地往门口挪步，生怕两人一言不合直接开干，然后不小心把他这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菜鸟乱拳打死。
这个菜鸟自然是相对方莫二人而言，根据他们周身散发的强悍气息判断，周默估计他们的实力至少为战将级以上。
战将级武者要是想干掉一个学徒级武者，即便是满级学徒，那也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哪来那么多故人之子，你编理由也不会编个靠谱点的？”莫千刀不屑一顾。
“周默，你告诉他，我有编造吗？”方川看向准备悄摸逃走的周默。
“啊？这个……”周默尴尬地停下了脚步，干笑着说道，“没有，没有！”
“什么故人之子？”莫千刀追问道。
“同学！”方川的回答斩钉截铁。
“就算是同学又怎样，还是改变不了你以公谋私的事实！”
“我以公谋私怎么了？莫千刀，你敢说你就没有以公谋私过，公会上上下下这么多干部谁没有以公谋私过？”
“你……”莫千刀一时语塞，双目圆瞪，双拳紧握，眼看就要大发雷霆。
“老莫，停停停！都是自己人，千万别伤了和气。”廊道外走来一个面容坚毅的中年人，正是杨寒。
见杨寒出声劝和，莫千刀闷闷“哼”了一声，顿时收敛了气势，双手环抱靠在墙上。
方川也跟着放松下来，脸上恢复了平日里和善的微笑，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
周默长舒一口气，总算没真打起来。
杨寒的目光在周默身上打量了几眼，转而对方川说道：
“老方啊，你这事情做得委实有些不地道了，哪有后勤服务部跟正面阻击部抢人的？”
方川呵呵一笑，不置可否，按理说他的的确确不应该这么做，他应该为此而感到羞愧，但他方川是谁，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脸皮早已厚如城墙。
最早的时候，公会关于新晋武者的分配安排是定额制的，每个部门规定一定的数额，各凭本事招人。
但渐渐的，新晋武者对各部门的志愿趋向稳定，而且定额制容易滋生权钱交易之类的腐败事件，因此久而久之就废除了这项规定。
所有的新晋武者全凭自身意愿选择部门，各部门设定一些要求进行简单的考核，部门上至部长下到干员皆不得私下干涉武者自身意愿。
在这样的制度下，虽然每年加入各部门的新人数量偶有浮动，但大体趋势并没有太大变化。
总的来说，加入正面阻击部的新晋武者比例最高，大概在五成以上六成以下；夜勤保卫部次之，也有三成；剩下一两成的加入后勤服务部和综合事务部。
“对，老杨说得没错，作为后勤服务部，就应该有后勤的自知之明！”莫千刀附和道。
“后勤怎么了？看不起后勤是吧？”方川嗤笑一声，“没有持续稳固的后勤支援，你们前方战线早就乱成一锅粥了！”
“那本就是后勤的工作，难道你还想上天不成？”莫千刀给了他一个白眼。
“我上不上天，你管得着吗？”方川果断反击。
莫千刀又想动手了，杨寒却及时上前一步，拦在了他们两人中间：
“行了行了，都多大的人了，还斗嘴呢？也不怕被年轻人笑话……你们还记得到底是来干嘛的不？”
方川自不用说，他本来跟周默聊得好好的，突然被莫千刀闯进来就是一通骂，当然对他没什么好脸色。
不过他对莫千刀从哪了解到周默的这事也有些疑惑，关于周默的信息他已经尽力遮掩了，怎么还是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呢？
而莫千刀呢，他也不是存心要找方川的麻烦，实在是看不下去方川的吃相，这也太难看了，这么好的苗子他居然想跟他们正面阻击部抢，简直没有天理了。
以他眼睛里容不得一点沙子的性格，要是他没撞见就算了，可给他撞见了，那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的。
这两天他刚好从正面战场上回来休息几日，就想着没事在新人里面挑几个好苗子，亲自带着好好地培养。
莫千刀挑新人的办法也很简单粗暴，就直接找决斗场的负责人，询问最近有没有发生决斗啊？有哪些新人值得注意？于是就通过陆衡找到了周默。
当时他一看决斗场的录像，好家伙，这小子不错啊，一细查还是昨天新晋的武者，妈的，现在新人都这么厉害了？这必须得重点培养啊！
然后就到了今天早上，经过四下打听，他了解到周默的武者登记和徽章申请是方川这边负责的，就准备来找方川帮忙联系联系。
结果倒好，一来就在门口听到方川跟周默的对话，这家伙竟然干监守自盗的事！
把他给气的啊……
莫千刀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了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周默，沉声道：
“小子，只要你跟着我，来咱们正面阻击部，以你的资质，保证一年……不，半年不到，绝对可以让你的军衔晋升少校以上！”
周默听了后腼腆一笑，也不答应，也不否定。
当然，他内心是拒绝的，但关键是他不敢直接拒绝啊，对方这面相这么凶，谁知道拒绝的结果会不会是一巴掌给他拍死？
见周默一言不发，莫千刀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他这暴脾气可是真的：
“怎么？不满意？觉得少校级别低了，看不上眼？我告诉你，普通的武者熬个五年十年都不一定当得上！年少轻狂没什么，但不能太好高骛远！”
周默刚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两句好话解释解释，方川就先替他开口了：
“莫千刀，你还好意思说我以公谋私？那你这又算什么，简直是赤裸裸的威逼利诱！你的脸呢？”
莫千刀冷笑着，直接套用方川之前的言辞，现学现卖道：
“我只是提一点诚恳友好的建议罢了。”
就在方川和莫千刀两人大眼瞪小眼、僵持不下之际，杨寒再次发话：
“那我也有一点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方川和莫千刀异口同声道。
“我看哪，你们俩就算说破天去也没用，这一切还得看他本人的意愿。”杨寒笑眯眯地道，“对不对，周默小兄弟？”
周默点头称是。
“好吧，那我就最后说一句。”莫千刀看着周默说，“好钢得用在刀刃上，利刃也需要不断打磨，而你的资质同样如此，只有正面战场才是你最合适的舞台，也只有在这里你的潜力才能得到最好的发掘，在一场场刀光剑影的战斗之中，你的成长将无比神速！”
“说得好听，新人一旦上了正面战场就是百死一生，你能保证他的安全吗？”方川立刻反驳道，“利刃利刃，要是真的利刃放哪里不能打磨，非要上正面战场去给折断了？要我说就留在后方潜心修炼，慢慢打磨，十年磨一剑，终有出鞘之日。”
“我当然能够保证他的安全！”莫千刀又忍不住说，“后勤服务部就是个养老的地方，慢慢悠悠的，不适合年轻人待，整天闭门造车，要是搁在这里，再锋利的剑也会生锈！”
“好了，你们别争了……”杨寒无奈地朝他们摆手，“还是听听人家本人的意见吧，周默小兄弟，你是怎么想的，说说看吧，不用怕，尽管直言不讳。”
“嗯？”
在场所有人的视线全都汇聚向周默。
“唔，我的想法是……”
汉子并不是很高大，一米七出头的样子，但胳膊上露出的肌肉十分结实，一张粗犷面庞略显黝黑，左侧脸上一条长长的刀疤触目惊心。
见对方不请自来，方川当即面色一沉，“莫千刀，你过分了啊！”
汉子本名并非莫千刀，只是由于曾经创下一天斩杀一千只丧尸的纪录，故而被戏称为莫千刀，对于这个称呼他也从来没有反驳，不如说他打心底还挺喜欢的。
莫千刀瞅了周默一眼，越过他径直来到方川面前，指着方川的鼻子道：
“过分？到底是谁过分！公会可是明文规定了，不允许私下干涉新晋武者的志愿！”
方川也丝毫不怵他，拍着桌子起身，瞪大了一双桃花眼：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干涉了他的志愿了？我这是提一点诚恳友好的建议，建议懂吗？”
莫千刀大笑三声，浑身上下爆发出一股无与伦比的气势，连桌上的花瓶都颤了几颤：
“方川，你也忒不要脸了吧？每天那么多新晋武者你不去提建议，怎么偏偏逮住一个天赋绝佳的好苗子提？冠冕堂皇！无耻至极！”
方川冷哼一声，一股惊人的气势瞬间席卷整间办公室，竟与莫千刀不相上下：
“故人之子，自当多加关照，你有意见？”
一旁角落里，周默如履薄冰，他小心翼翼地往门口挪步，生怕两人一言不合直接开干，然后不小心把他这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菜鸟乱拳打死。
这个菜鸟自然是相对方莫二人而言，根据他们周身散发的强悍气息判断，周默估计他们的实力至少为战将级以上。
战将级武者要是想干掉一个学徒级武者，即便是满级学徒，那也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哪来那么多故人之子，你编理由也不会编个靠谱点的？”莫千刀不屑一顾。
“周默，你告诉他，我有编造吗？”方川看向准备悄摸逃走的周默。
“啊？这个……”周默尴尬地停下了脚步，干笑着说道，“没有，没有！”
“什么故人之子？”莫千刀追问道。
“同学！”方川的回答斩钉截铁。
“就算是同学又怎样，还是改变不了你以公谋私的事实！”
“我以公谋私怎么了？莫千刀，你敢说你就没有以公谋私过，公会上上下下这么多干部谁没有以公谋私过？”
“你……”莫千刀一时语塞，双目圆瞪，双拳紧握，眼看就要大发雷霆。
“老莫，停停停！都是自己人，千万别伤了和气。”廊道外走来一个面容坚毅的中年人，正是杨寒。
见杨寒出声劝和，莫千刀闷闷“哼”了一声，顿时收敛了气势，双手环抱靠在墙上。
方川也跟着放松下来，脸上恢复了平日里和善的微笑，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
周默长舒一口气，总算没真打起来。
杨寒的目光在周默身上打量了几眼，转而对方川说道：
“老方啊，你这事情做得委实有些不地道了，哪有后勤服务部跟正面阻击部抢人的？”
方川呵呵一笑，不置可否，按理说他的的确确不应该这么做，他应该为此而感到羞愧，但他方川是谁，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脸皮早已厚如城墙。
最早的时候，公会关于新晋武者的分配安排是定额制的，每个部门规定一定的数额，各凭本事招人。
但渐渐的，新晋武者对各部门的志愿趋向稳定，而且定额制容易滋生权钱交易之类的腐败事件，因此久而久之就废除了这项规定。
所有的新晋武者全凭自身意愿选择部门，各部门设定一些要求进行简单的考核，部门上至部长下到干员皆不得私下干涉武者自身意愿。
在这样的制度下，虽然每年加入各部门的新人数量偶有浮动，但大体趋势并没有太大变化。
总的来说，加入正面阻击部的新晋武者比例最高，大概在五成以上六成以下；夜勤保卫部次之，也有三成；剩下一两成的加入后勤服务部和综合事务部。
“对，老杨说得没错，作为后勤服务部，就应该有后勤的自知之明！”莫千刀附和道。
“后勤怎么了？看不起后勤是吧？”方川嗤笑一声，“没有持续稳固的后勤支援，你们前方战线早就乱成一锅粥了！”
“那本就是后勤的工作，难道你还想上天不成？”莫千刀给了他一个白眼。
“我上不上天，你管得着吗？”方川果断反击。
莫千刀又想动手了，杨寒却及时上前一步，拦在了他们两人中间：
“行了行了，都多大的人了，还斗嘴呢？也不怕被年轻人笑话……你们还记得到底是来干嘛的不？”
方川自不用说，他本来跟周默聊得好好的，突然被莫千刀闯进来就是一通骂，当然对他没什么好脸色。
不过他对莫千刀从哪了解到周默的这事也有些疑惑，关于周默的信息他已经尽力遮掩了，怎么还是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呢？
而莫千刀呢，他也不是存心要找方川的麻烦，实在是看不下去方川的吃相，这也太难看了，这么好的苗子他居然想跟他们正面阻击部抢，简直没有天理了。
以他眼睛里容不得一点沙子的性格，要是他没撞见就算了，可给他撞见了，那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的。
这两天他刚好从正面战场上回来休息几日，就想着没事在新人里面挑几个好苗子，亲自带着好好地培养。
莫千刀挑新人的办法也很简单粗暴，就直接找决斗场的负责人，询问最近有没有发生决斗啊？有哪些新人值得注意？于是就通过陆衡找到了周默。
当时他一看决斗场的录像，好家伙，这小子不错啊，一细查还是昨天新晋的武者，妈的，现在新人都这么厉害了？这必须得重点培养啊！
然后就到了今天早上，经过四下打听，他了解到周默的武者登记和徽章申请是方川这边负责的，就准备来找方川帮忙联系联系。
结果倒好，一来就在门口听到方川跟周默的对话，这家伙竟然干监守自盗的事！
把他给气的啊……
莫千刀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了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周默，沉声道：
“小子，只要你跟着我，来咱们正面阻击部，以你的资质，保证一年……不，半年不到，绝对可以让你的军衔晋升少校以上！”
周默听了后腼腆一笑，也不答应，也不否定。
当然，他内心是拒绝的，但关键是他不敢直接拒绝啊，对方这面相这么凶，谁知道拒绝的结果会不会是一巴掌给他拍死？
见周默一言不发，莫千刀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他这暴脾气可是真的：
“怎么？不满意？觉得少校级别低了，看不上眼？我告诉你，普通的武者熬个五年十年都不一定当得上！年少轻狂没什么，但不能太好高骛远！”
周默刚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两句好话解释解释，方川就先替他开口了：
“莫千刀，你还好意思说我以公谋私？那你这又算什么，简直是赤裸裸的威逼利诱！你的脸呢？”
莫千刀冷笑着，直接套用方川之前的言辞，现学现卖道：
“我只是提一点诚恳友好的建议罢了。”
就在方川和莫千刀两人大眼瞪小眼、僵持不下之际，杨寒再次发话：
“那我也有一点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方川和莫千刀异口同声道。
“我看哪，你们俩就算说破天去也没用，这一切还得看他本人的意愿。”杨寒笑眯眯地道，“对不对，周默小兄弟？”
周默点头称是。
“好吧，那我就最后说一句。”莫千刀看着周默说，“好钢得用在刀刃上，利刃也需要不断打磨，而你的资质同样如此，只有正面战场才是你最合适的舞台，也只有在这里你的潜力才能得到最好的发掘，在一场场刀光剑影的战斗之中，你的成长将无比神速！”
“说得好听，新人一旦上了正面战场就是百死一生，你能保证他的安全吗？”方川立刻反驳道，“利刃利刃，要是真的利刃放哪里不能打磨，非要上正面战场去给折断了？要我说就留在后方潜心修炼，慢慢打磨，十年磨一剑，终有出鞘之日。”
“我当然能够保证他的安全！”莫千刀又忍不住说，“后勤服务部就是个养老的地方，慢慢悠悠的，不适合年轻人待，整天闭门造车，要是搁在这里，再锋利的剑也会生锈！”
“好了，你们别争了……”杨寒无奈地朝他们摆手，“还是听听人家本人的意见吧，周默小兄弟，你是怎么想的，说说看吧，不用怕，尽管直言不讳。”
“嗯？”
在场所有人的视线全都汇聚向周默。
“唔，我的想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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