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一剑光寒十四州（上）
一路跟在队伍末尾，向下不知走过了多少楼梯，又穿过不知多少个走廊，终于来到了一扇显现在走廊墙壁上的大门之前。
坠在最后的本杰明因为距离太远，也没有听见最前头的人说的是什么口令。
进了门，穿过一个低矮、狭长的走廊，拐过一个弯，本杰明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向下的宽大台阶的顶部平台处，眼前豁然开朗。
必须承认，只看过原著和电影的他，对蛇院的了解极为有限。
至少作为英语勉强才考过6级的准学渣，肯定不会主动去关注英文版的“pottermore”，顶多就是看过一些好心人搬运过来、翻译成中文的扩展材料。
所以本杰明此刻的心情颇有点儿震撼。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桃花源记》中捕鱼为业的晋武陵人，一进门的走廊是“初极狭、才通人”，穿过走廊便成了“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眼前基本与第二部电影《密室》中的样子相吻合。
宽大的台阶下面，是更为宽敞的下沉式公共休息区，似乎比起电影中的空间更大。
因为台阶本身就有差不多半层楼的落差，加上原本就高于走廊的天花板设计，所以下面的休息区域远不像走廊中那么低矮，而是又恢复了哥特式的超高挑空。
当然，比起礼堂里面几乎四五层楼的挑高，斯莱特林位于地下的公共休息室也就有其一半——区区两层多不到三层楼的挑高，显得有些小巫见大巫了。
真正令本杰明叹为观止的，是休息区的天花板和正对面的墙壁，除了多半由厚重石材构成的骨架之外，石质骨架其间还有落地窗一般、大块大块镂空透明的设计。
看不出材料是玻璃还是水晶，但是厚度快赶上石墙的一半了，简直就是透明的巨石，坚固程度完全不用怀疑。
同时质地又极其纯净，丝毫没有对光线的穿透产生阻碍。
因此本杰明虽然还站在宽大台阶的顶端，等于是从整个大厅的这一头看向对面的那一头，其间的距离足有几十米；
但是能够清楚地看出，窗户外面全是水，蛇院的公共休息室显然是位于不久之前乘船渡过的黑湖的湖底。
而且休息室似乎在湖中也处于较深的中间位置，至少从夜间的湖水中向外望去，既看不到上方的水面，也看不清下面的湖底。
因为窗外的平地向外延伸出一段短短的距离后，就呈现一个明显向下的坡度，似乎公共休息室是从位于水中的一座山的半山腰处，直接掏空出来的。
本杰明强烈怀疑，如果从休息室的天花板出去继续沿着石壁往上爬，很可能从刚才渡湖所经过的峭壁处爬出水面。
位于休息室一角，有个颇为宽大的壁炉，里面正燃烧着熊熊的火焰。
与格兰芬多壁炉里面烧的是煤炭不同，斯莱特林的壁炉里烧的是木柴。
奇怪的是木头里面仿佛掺了飞路粉，火光竟发出淡淡的绿色。
再加上被细铁链固定住、从天花板垂落下来的灯盏中盛满了油，燃烧发出的火光透过绿色半透明质地的外壳，给整个休息室都晕染上一层微不可察的绿色。
这种设计甚至让本杰明难以确定，究竟是绿色的火光映出窗外，使得外面的湖水也呈现出轻微的绿色呢？
还是富含水草与藻类的湖水，使得休息室中的火光照到湖水又反射回来，才使大厅呈现出淡淡的绿意。
就在本杰明打量的时候，窗外深绿色的湖水中，有一群巴掌大的鱼从不远处摇曳的水草间迅速游过，让他想起了前世去迪拜MALL所见的三层楼高的巨型水族箱。
只不过水族箱再巨型，也是人围在外面往里看；
蛇院的公共休息室却直接浸没在湖水中，是从内往外看的。
两者之间的区别，如同普通动物园的游客在外面围观笼中的动物；
野生动物园的游客则藏身于观光车内，向四面八方观察外面的荒野。
如果忽略了休息室不能移动的缺点，本杰明甚至怀疑自己正置身于尼摩船长的鹦鹉螺号，在进行奇幻的海底旅行。
当他把目光从窗外的湖水收回到脚下的大厅时，他忽然发现那个胸前挂着“P”徽章的男级长并没有如自己想象那样，在给小马尔福这些新生分配寝室。
而且，其它年级的学生们竟然也没有解散，而是所有人都集中在台阶下面，面向入口这边，仰头望着自己……的身后。
没错，背后传来的一阵针刺样的冰冷感觉，让本杰明确信原本处于队伍末尾的自己，如今已经不再是最后一人，学生们仰望的绝非自己，而是此刻位于自己背后的那个存在。
向侧面跨出两步转过身来，本杰明见到了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那个人。
蓬乱垂肩的油腻黑发，不苟言笑的表情，以及那个硕大的鹰钩鼻……毫无疑问正是斯莱特林的院长大人。
“斯内普教授。”本杰明面容一肃，俯身颔首，行了一个幅度不大的鞠躬礼。
谁知院长大人并没有回应本杰明的致意，只是不耐烦地用目光一撇，示意他到台阶下面的人群中去。
领导都发话了，下属唯有立刻执行。
本杰明一边往台阶下走，一边心里骂道：
“哈利吃完回到格兰芬多塔楼的公共休息室不是就分寝室睡觉了么？难道蛇院还有院长训话的传统？怎么感觉跟集中营似的，这种气氛长期以往，心理不变态才怪。”
走到台阶下面的人群中，用冰冷的眼神把小马尔福的幸灾乐祸堵在了嘴里，本杰明和其他人一样抬头仰望着自家院长，恭候他致（训）辞（话）。
“分到斯莱特林，并不代表你就是一个合格的斯莱特林。”老蝙蝠的第一句话就这么不招人爱听。
“想做一个真正的斯莱特林，你需要永远保持不断提高、不断前进的强烈渴望，浅尝辄止、半途而废的低能儿不配继续留在斯莱特林。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你们要成为一个没有脑子的格兰芬多，只懂得像一只瞎眼的狗熊那样闷头猛冲，却根本不去想前方等着你的到底是什么。
“斯莱特林的基石是秩序，是纪律，是有条不紊，是各司其职。只有以此作为基础，才能令众多的人形成合力，使参与其中的每一个成员发挥出最大的作用，使整个集体的运作达致最高的效率。
“如果做不到，那我奉劝你转到赫奇帕奇，去做一个不堪大用、混吃等死的废物，那样至少可以避免因为你的无能，连累别人的努力也付诸流水；免得让别人辛辛苦苦奋斗获得的成果，因为你的干扰而毁于一旦。
“对于更高贵的血统，势必会有更高的要求……”斯内普说到这里的时候，本杰明注意到包括小马尔福在内的许多学生都不由自主地挺起了胸膛。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优秀的人必然是少数，这世上始终是由不足10%的精英，来引领着其余超过90%的乌合之众。
“当放弃了责任的时候，你就背叛了自己的能力；当放弃了能力的时候，你就背叛了自己的血统；当放弃了血统的时候，你就不配做一个斯莱特林，不配继续留在霍格沃茨，甚至不配称自己为——巫师。”
终于，斯内普的训话貌似进行到了尾声：“每一个斯莱特林，在其一生中都应该无数次地拷问自己——你——是否配得上被称为斯莱特林。”
斯内普的声音并不大，甚至只能说是放大了的耳语，声调也呆板而缺乏起伏，既没有振聋发聩的棒喝，更绝非声嘶力竭的煽动。
可是他的声音，就带有一种毫无道理可言的穿透性，足以放射到休息室的任何一个角落，并在墙壁上形成一波又一波的回音。
“啪、啪、啪……啪啪啪……”以级长和几个高年级学生带头，疏落的掌声转瞬间就变为浪潮一般，所有的学生都在拼命鼓掌。
本杰明甚至还听见掌声中夹杂着几声“说得对”、“讲得太好了”……
可惜这种过于直白的马屁并没有让斯内普教授的那张扑克脸上出现哪怕一丝笑容，他只是冷着脸向那个级长说了一句“继续吧”，就转身大步离去。
长袍被转身的动作甩得在身后漂浮起来，仿佛张开了一对黑色的翅膀，难怪哈利和罗恩会称他为“老蝙蝠”。
本杰明不无恶意地在心里想到，也不知尊敬的院长大人年年都是这么同一套说辞，还是会像分院帽那样，每年都会换一套新花样。
想必不能每年都照本宣科炒冷饭，否则高年级学生早就应该听吐了。
脑海中浮现出老蝙蝠每年开学前都要躲在无人之处，为了想出一套不落窠臼的全新致辞，而不得不绞尽脑汁、苦思冥想的窘态，本杰明莫名觉得自己的心情好了不少。
想着院长终于讲完、总算可以回寝室睡觉了的本杰明也给面子地拍了几下巴掌，谁知道院长完事儿了，又把接力棒给了下一位。
如果说有什么比一位领导又臭又长的“讲两句”更让人心生厌恶的话，那无疑就是还有第二位领导接着“补充两句”了。
眼看胸前挂着P字徽章的七年级男孩走到台阶之上，故作威严地向下面的学生——尤其是一年级新生——扫视了一圈，然后开口说道：
“大家都听到刚才院长说的话了，作为一个斯莱特林，就要把秩序和进取融入到自己的血脉中去。
“虽然按照霍格沃茨的校规，只有五六七年级才会有相应的男女级长。”
说到这里，他仿佛不经意地伸手弹了弹胸口处的长袍，利用手上的动作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了自己的级长徽章上。
“不过为了从入学就能培养大家的纪律意识，并锻炼部分同学的能力，一至四年级也会各选出一位预备级长——每个年级一位，不限男女。
“所以每个新学年的开学，都是各年级通过决斗选出新级长的时候。
“通过决斗的方式，五六七年级如果有人认为可以战胜去年的级长，就可以向他或她发出挑战，胜利者将得到斯内普教授的认可，获得原来级长的勋章。
“二三四年级也是如此，有信心者可以挑战去年的预备级长，获胜者可以得到院长及全体斯莱特林的认可。不过为了不刺激其他学院，勋章就欠奉了。
“至于刚入学的新生，认为自己有能力角逐级长的，或者想了解一下自己到底在什么水平的，都可以参与决斗。最后的胜利者将成为预备级长，得到所有人的认可。”
本杰明听到这里，忍不住在心里吐了个大槽。
以前好像是看到过哪本同人里面，写过斯莱特林入学时角逐影子级长的桥段，本来以为只是那位作者的脑洞，结果没想到自己竟然也能赶上？
台阶上的级长略作停顿，让一年级的新生得以消化一下刚才的内容，然后又继续说道：
“下面就从七年级开始，有没有哪位七年级的男生向我发起挑战？或者哪位女生要挑战杰玛·法利？”
本杰明随着他的目光看向一位戴着级长徽章的漂亮学姐，沙金色的长发略有些起伏，眉眼看上去倒是很柔和，并没有那种生人勿近的距离感。
七年级同学表现得都很淡定，没有人出来挑战他俩的级长地位。
不仅如此，五六七年级的男女级长全都没有受到挑战，看来这六位学长要么实力稳压他人，要么人缘非常好。
直到四年级，才有一个男生出来挑战预备级长，不过几个回合下来，挑战者还是惜败一招，然后再没有第二个挑战者出现；四年级的女预备级长则成功连任。
三年级的两位预备级长都没有受到挑战。
二年级则给了大家一个小小的惊喜。
不仅挑战者（男）成功上位，胜利后和其他同学的欢呼拥抱让本杰明得知，他是去年新生入学时角逐预备级长时惜败的人，经过一年的努力，今年终于胜利翻盘。
然后终于轮到了一年级新生。
因为不像其它年级已经有去年的预备级长作为种子选手，所以新生是所有角逐者一起参赛，进入公共休息室中间的决斗圈中直接进行乱斗，坚持到最后一个的新生将作为最终的胜利者，成为预备级长。
小马尔福看了看身边的本杰明，用眼神询问他是否准备上场。
本杰明则用一个大大的呵欠否认了上场的想法。
铂金少爷遗憾地摇了摇头，带着自己的两个跟班踏入了角斗圈。
十几个一年级小巫师的乱斗真是毫无意思，虽然不像哈利那样一个咒语都发不出来，但是场上看见的，不是“咧嘴呼啦啦”就是“塔朗泰拉舞”。
不仅咒语本身没有什么杀伤力，甚至连准头儿都很让人捉急，一道道各种颜色的咒语纵横交错，可惜大部分都没有命中目标。
坠在最后的本杰明因为距离太远，也没有听见最前头的人说的是什么口令。
进了门，穿过一个低矮、狭长的走廊，拐过一个弯，本杰明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向下的宽大台阶的顶部平台处，眼前豁然开朗。
必须承认，只看过原著和电影的他，对蛇院的了解极为有限。
至少作为英语勉强才考过6级的准学渣，肯定不会主动去关注英文版的“pottermore”，顶多就是看过一些好心人搬运过来、翻译成中文的扩展材料。
所以本杰明此刻的心情颇有点儿震撼。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桃花源记》中捕鱼为业的晋武陵人，一进门的走廊是“初极狭、才通人”，穿过走廊便成了“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眼前基本与第二部电影《密室》中的样子相吻合。
宽大的台阶下面，是更为宽敞的下沉式公共休息区，似乎比起电影中的空间更大。
因为台阶本身就有差不多半层楼的落差，加上原本就高于走廊的天花板设计，所以下面的休息区域远不像走廊中那么低矮，而是又恢复了哥特式的超高挑空。
当然，比起礼堂里面几乎四五层楼的挑高，斯莱特林位于地下的公共休息室也就有其一半——区区两层多不到三层楼的挑高，显得有些小巫见大巫了。
真正令本杰明叹为观止的，是休息区的天花板和正对面的墙壁，除了多半由厚重石材构成的骨架之外，石质骨架其间还有落地窗一般、大块大块镂空透明的设计。
看不出材料是玻璃还是水晶，但是厚度快赶上石墙的一半了，简直就是透明的巨石，坚固程度完全不用怀疑。
同时质地又极其纯净，丝毫没有对光线的穿透产生阻碍。
因此本杰明虽然还站在宽大台阶的顶端，等于是从整个大厅的这一头看向对面的那一头，其间的距离足有几十米；
但是能够清楚地看出，窗户外面全是水，蛇院的公共休息室显然是位于不久之前乘船渡过的黑湖的湖底。
而且休息室似乎在湖中也处于较深的中间位置，至少从夜间的湖水中向外望去，既看不到上方的水面，也看不清下面的湖底。
因为窗外的平地向外延伸出一段短短的距离后，就呈现一个明显向下的坡度，似乎公共休息室是从位于水中的一座山的半山腰处，直接掏空出来的。
本杰明强烈怀疑，如果从休息室的天花板出去继续沿着石壁往上爬，很可能从刚才渡湖所经过的峭壁处爬出水面。
位于休息室一角，有个颇为宽大的壁炉，里面正燃烧着熊熊的火焰。
与格兰芬多壁炉里面烧的是煤炭不同，斯莱特林的壁炉里烧的是木柴。
奇怪的是木头里面仿佛掺了飞路粉，火光竟发出淡淡的绿色。
再加上被细铁链固定住、从天花板垂落下来的灯盏中盛满了油，燃烧发出的火光透过绿色半透明质地的外壳，给整个休息室都晕染上一层微不可察的绿色。
这种设计甚至让本杰明难以确定，究竟是绿色的火光映出窗外，使得外面的湖水也呈现出轻微的绿色呢？
还是富含水草与藻类的湖水，使得休息室中的火光照到湖水又反射回来，才使大厅呈现出淡淡的绿意。
就在本杰明打量的时候，窗外深绿色的湖水中，有一群巴掌大的鱼从不远处摇曳的水草间迅速游过，让他想起了前世去迪拜MALL所见的三层楼高的巨型水族箱。
只不过水族箱再巨型，也是人围在外面往里看；
蛇院的公共休息室却直接浸没在湖水中，是从内往外看的。
两者之间的区别，如同普通动物园的游客在外面围观笼中的动物；
野生动物园的游客则藏身于观光车内，向四面八方观察外面的荒野。
如果忽略了休息室不能移动的缺点，本杰明甚至怀疑自己正置身于尼摩船长的鹦鹉螺号，在进行奇幻的海底旅行。
当他把目光从窗外的湖水收回到脚下的大厅时，他忽然发现那个胸前挂着“P”徽章的男级长并没有如自己想象那样，在给小马尔福这些新生分配寝室。
而且，其它年级的学生们竟然也没有解散，而是所有人都集中在台阶下面，面向入口这边，仰头望着自己……的身后。
没错，背后传来的一阵针刺样的冰冷感觉，让本杰明确信原本处于队伍末尾的自己，如今已经不再是最后一人，学生们仰望的绝非自己，而是此刻位于自己背后的那个存在。
向侧面跨出两步转过身来，本杰明见到了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那个人。
蓬乱垂肩的油腻黑发，不苟言笑的表情，以及那个硕大的鹰钩鼻……毫无疑问正是斯莱特林的院长大人。
“斯内普教授。”本杰明面容一肃，俯身颔首，行了一个幅度不大的鞠躬礼。
谁知院长大人并没有回应本杰明的致意，只是不耐烦地用目光一撇，示意他到台阶下面的人群中去。
领导都发话了，下属唯有立刻执行。
本杰明一边往台阶下走，一边心里骂道：
“哈利吃完回到格兰芬多塔楼的公共休息室不是就分寝室睡觉了么？难道蛇院还有院长训话的传统？怎么感觉跟集中营似的，这种气氛长期以往，心理不变态才怪。”
走到台阶下面的人群中，用冰冷的眼神把小马尔福的幸灾乐祸堵在了嘴里，本杰明和其他人一样抬头仰望着自家院长，恭候他致（训）辞（话）。
“分到斯莱特林，并不代表你就是一个合格的斯莱特林。”老蝙蝠的第一句话就这么不招人爱听。
“想做一个真正的斯莱特林，你需要永远保持不断提高、不断前进的强烈渴望，浅尝辄止、半途而废的低能儿不配继续留在斯莱特林。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你们要成为一个没有脑子的格兰芬多，只懂得像一只瞎眼的狗熊那样闷头猛冲，却根本不去想前方等着你的到底是什么。
“斯莱特林的基石是秩序，是纪律，是有条不紊，是各司其职。只有以此作为基础，才能令众多的人形成合力，使参与其中的每一个成员发挥出最大的作用，使整个集体的运作达致最高的效率。
“如果做不到，那我奉劝你转到赫奇帕奇，去做一个不堪大用、混吃等死的废物，那样至少可以避免因为你的无能，连累别人的努力也付诸流水；免得让别人辛辛苦苦奋斗获得的成果，因为你的干扰而毁于一旦。
“对于更高贵的血统，势必会有更高的要求……”斯内普说到这里的时候，本杰明注意到包括小马尔福在内的许多学生都不由自主地挺起了胸膛。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优秀的人必然是少数，这世上始终是由不足10%的精英，来引领着其余超过90%的乌合之众。
“当放弃了责任的时候，你就背叛了自己的能力；当放弃了能力的时候，你就背叛了自己的血统；当放弃了血统的时候，你就不配做一个斯莱特林，不配继续留在霍格沃茨，甚至不配称自己为——巫师。”
终于，斯内普的训话貌似进行到了尾声：“每一个斯莱特林，在其一生中都应该无数次地拷问自己——你——是否配得上被称为斯莱特林。”
斯内普的声音并不大，甚至只能说是放大了的耳语，声调也呆板而缺乏起伏，既没有振聋发聩的棒喝，更绝非声嘶力竭的煽动。
可是他的声音，就带有一种毫无道理可言的穿透性，足以放射到休息室的任何一个角落，并在墙壁上形成一波又一波的回音。
“啪、啪、啪……啪啪啪……”以级长和几个高年级学生带头，疏落的掌声转瞬间就变为浪潮一般，所有的学生都在拼命鼓掌。
本杰明甚至还听见掌声中夹杂着几声“说得对”、“讲得太好了”……
可惜这种过于直白的马屁并没有让斯内普教授的那张扑克脸上出现哪怕一丝笑容，他只是冷着脸向那个级长说了一句“继续吧”，就转身大步离去。
长袍被转身的动作甩得在身后漂浮起来，仿佛张开了一对黑色的翅膀，难怪哈利和罗恩会称他为“老蝙蝠”。
本杰明不无恶意地在心里想到，也不知尊敬的院长大人年年都是这么同一套说辞，还是会像分院帽那样，每年都会换一套新花样。
想必不能每年都照本宣科炒冷饭，否则高年级学生早就应该听吐了。
脑海中浮现出老蝙蝠每年开学前都要躲在无人之处，为了想出一套不落窠臼的全新致辞，而不得不绞尽脑汁、苦思冥想的窘态，本杰明莫名觉得自己的心情好了不少。
想着院长终于讲完、总算可以回寝室睡觉了的本杰明也给面子地拍了几下巴掌，谁知道院长完事儿了，又把接力棒给了下一位。
如果说有什么比一位领导又臭又长的“讲两句”更让人心生厌恶的话，那无疑就是还有第二位领导接着“补充两句”了。
眼看胸前挂着P字徽章的七年级男孩走到台阶之上，故作威严地向下面的学生——尤其是一年级新生——扫视了一圈，然后开口说道：
“大家都听到刚才院长说的话了，作为一个斯莱特林，就要把秩序和进取融入到自己的血脉中去。
“虽然按照霍格沃茨的校规，只有五六七年级才会有相应的男女级长。”
说到这里，他仿佛不经意地伸手弹了弹胸口处的长袍，利用手上的动作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了自己的级长徽章上。
“不过为了从入学就能培养大家的纪律意识，并锻炼部分同学的能力，一至四年级也会各选出一位预备级长——每个年级一位，不限男女。
“所以每个新学年的开学，都是各年级通过决斗选出新级长的时候。
“通过决斗的方式，五六七年级如果有人认为可以战胜去年的级长，就可以向他或她发出挑战，胜利者将得到斯内普教授的认可，获得原来级长的勋章。
“二三四年级也是如此，有信心者可以挑战去年的预备级长，获胜者可以得到院长及全体斯莱特林的认可。不过为了不刺激其他学院，勋章就欠奉了。
“至于刚入学的新生，认为自己有能力角逐级长的，或者想了解一下自己到底在什么水平的，都可以参与决斗。最后的胜利者将成为预备级长，得到所有人的认可。”
本杰明听到这里，忍不住在心里吐了个大槽。
以前好像是看到过哪本同人里面，写过斯莱特林入学时角逐影子级长的桥段，本来以为只是那位作者的脑洞，结果没想到自己竟然也能赶上？
台阶上的级长略作停顿，让一年级的新生得以消化一下刚才的内容，然后又继续说道：
“下面就从七年级开始，有没有哪位七年级的男生向我发起挑战？或者哪位女生要挑战杰玛·法利？”
本杰明随着他的目光看向一位戴着级长徽章的漂亮学姐，沙金色的长发略有些起伏，眉眼看上去倒是很柔和，并没有那种生人勿近的距离感。
七年级同学表现得都很淡定，没有人出来挑战他俩的级长地位。
不仅如此，五六七年级的男女级长全都没有受到挑战，看来这六位学长要么实力稳压他人，要么人缘非常好。
直到四年级，才有一个男生出来挑战预备级长，不过几个回合下来，挑战者还是惜败一招，然后再没有第二个挑战者出现；四年级的女预备级长则成功连任。
三年级的两位预备级长都没有受到挑战。
二年级则给了大家一个小小的惊喜。
不仅挑战者（男）成功上位，胜利后和其他同学的欢呼拥抱让本杰明得知，他是去年新生入学时角逐预备级长时惜败的人，经过一年的努力，今年终于胜利翻盘。
然后终于轮到了一年级新生。
因为不像其它年级已经有去年的预备级长作为种子选手，所以新生是所有角逐者一起参赛，进入公共休息室中间的决斗圈中直接进行乱斗，坚持到最后一个的新生将作为最终的胜利者，成为预备级长。
小马尔福看了看身边的本杰明，用眼神询问他是否准备上场。
本杰明则用一个大大的呵欠否认了上场的想法。
铂金少爷遗憾地摇了摇头，带着自己的两个跟班踏入了角斗圈。
十几个一年级小巫师的乱斗真是毫无意思，虽然不像哈利那样一个咒语都发不出来，但是场上看见的，不是“咧嘴呼啦啦”就是“塔朗泰拉舞”。
不仅咒语本身没有什么杀伤力，甚至连准头儿都很让人捉急，一道道各种颜色的咒语纵横交错，可惜大部分都没有命中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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