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街头斗殴
周信心想原来那女扮男装的貌美女子姓羊，却不知闺名叫什么。他见黄雅在这里叉开话题，便赶忙斥责道：“黄雅，你不要在这添乱，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那样，那到底是哪样？你到底是叫了还是没叫？”黄雅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叫与没叫又有什么区别？你没看出来别人是来寻事的吗？”
“二少爷，这其中肯定有很大区别了！”黄雅认真地数着手指，“如果你没叫，那他就是冤枉你了，他敢冤枉你，奴家就要发火了。”
“如果我叫了呢！”周信被他搅得好生不耐烦。
“如果叫了，那就完蛋了。这姓孙的长这么丑，他表妹一定也漂亮不到哪里去。你叫他的表妹做媳妇，也就是要这个丑八怪做你的表舅子，以后这个丑八怪带着他的丑表妹一起住到周府，可不把奴家给恶心坏了！”
孙会见周信与黄雅自顾自地一通胡扯，不禁怒火中烧，便对周信二人吼道：“喂，你这小贼，小爷我正在问你话呢，别在那唧唧歪歪！再不好好答我话，我马上就让人收拾你。”
周信眼珠一转，陪着笑脸道：“你先不要生气嘛。像你这么帅的人，一看就是个讲道理的人。既然你说我调戏你羊家表妹，我也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羊家表妹，毕竟我认识好几位姓羊还有姓杨的姑娘，你把她名字说出来，我也好确认下到底是不是你说的那位。”
“那你听清楚了，我的姑家表妹出身自泰山羊氏，她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姑丈是尚书郎羊玄之羊大人，她的闺名叫羊献容。今天巳时你在白虎大街上当众调戏她还叫她小媳妇，这可是被我手下的人亲眼看到的，想耍赖那是不可能的。”孙会神气十足地说着。
“不错，这一切都是我亲眼所见，就是这个丑八怪当街调戏羊家姑娘。”丘小乙赶忙上前补刀。
周信对别人叫他丑八怪毫不在意，他心想这貌美女子是出自泰山羊氏的羊献容，那自然与羊祜是同族了。她叫羊献容，那她的妹妹阿仪多半便是叫羊献仪了。
孙会见周信默不作声以为他已经认罪，便喝道：“喂，你这小子既然知错了，还不赶紧给我磕头认错！小爷我心情好的话，或许就放你一马了！”
周信见这孙会态度嚣张，便出言相讥道：“哎哟喂，我还以为是管你老婆叫媳妇让你跳脚了，原来不过是你表妹啊！谁还没三五个表妹呢，谁的表妹不要找男人嫁了呢！你看你那表妹羊献容，放着好好的女人不做偏要女扮男装，搞得男不男女不女的。
你说像她这样的人，哪个男人敢要？我是出于好心怕她嫁不出去，这才违心地叫了她一声媳妇的！如果她不愿意接受，那她直接告诉我就行了。怎么她自己没来，反倒是你这个我管闲事的人跑出来了，难道你自己想娶她做媳妇不成？”
“你，你，你竟敢说我多管闲事。”孙会在马背上气得青筋暴起，他对着身边的丘小乙吩咐，“丘小乙，你来告诉他我爹是谁！”
丘小乙咳了一声，大声喊道：“说出来不怕吓死你。我们马头……不，我们孙少爷的爹孙大人，那可是赵王爷面前的一等一的红人！你得罪了孙少爷，就是得罪了孙大人；你得罪了孙大人，就是得罪了赵王爷；你得罪了赵王爷，那可是得罪了当今的皇上……”
孙会面带得意，趾高气扬地问周信：“你这小子，我问你现在怕了吗？”
“怕，好怕，我真的好怕！”周信随口敷衍着，心中却暗骂这姓孙的原来是孙秀的儿子。在琅琊国时孙家仗着孙秀的势逼死了凤娘，这笔账还没给这姓孙的算呢，今天他儿子孙会竟然又欺负到自己头上来了，这可得新账旧账一起算才行。
孙会哪里知道周信心中的这些心思，他以为报上自己亲爹孙秀的名字起了作用，便愈加得意洋洋：“既然你怕了，那就赶紧跪下来给小爷磕一百个头。你磕头响一些，我就把你当个屁给放了！”
“我磕，我磕……”周信装作要从骡背下来模样，下了一半突然问孙会，“对了，怎么没看到我媳妇羊献容来呢？她要是不来跟我拜堂成亲，那我一个人磕头可不成！”
“混账东西，你小子死到临头还敢贫嘴！”孙会一鞭朝周信甩来，可惜距离过远打他不着。这令孙会愈加生气，马上对那十多名系着白巾的壮汉吩咐道：“你们还站着做什么，快点把这人给我抓起来打一顿！”
壮汉们得令后，一拥而上将周信三人团团围住。
有那想要在孙会面前抢功表现的人，更是径自伸手去拉周信下骡。谁知那手还未碰到周信衣襟，却“哎哟”一声向远处飞去，整个人直飞到一丈多远街对面才重重落下。
周信定睛一看，原本站在身旁的黄雅不知何时已经挡在了他的身前。刚才那想要拉他的人被打飞，看来便是他的杰作了。
周信给黄雅一个赞许的眼神，夸道：“黄雅，看不出来你还有两下子嘛。”
“那必须的！”黄雅面带得意之情，两手摆出一个猛虎扑食般的迎敌姿势，“二少爷，你叫我小雅就好。”
孙会见自己手下被打飞，心中又惊又怕，便喝令其他手下：“大家一起上，我不信咱们马帮还收拾不了他们三个人！”
剩下十多名马帮帮众齐齐呐喊一声，一起向周信三人冲来。
周信见对方人多，正想着是否应该掏出弹弓助战，却见那黄雅如穿花蛱蝶般指东打西吆喝连连，那马帮之人碰到他便纷纷倒地。
片刻之后，马帮之人只剩下孙会和丘小乙两人还站着，其他人都是倒在了地上。
本来是马帮十几对三的局面，转眼间却变成了周信一方三对二。
孙会气极败坏，见黄雅笑嘻嘻着朝他走来，便推着身边的丘小乙道：“丘小乙，轮到你上了。”
“我？”丘小乙望着走过来的黄雅，已经开始两腿打战。
“你不上难道我上啊！快点上！”孙会打定主意赶紧开溜。
“啊……”丘小乙见躲不过，索性两眼一闭高举拳头向黄雅冲去。待跑出十多步后却毫无动静，他满腹疑惑地睁开眼睛，却见衣衫花哨的那人正似笑非笑地站在他的面前，待他睁开眼睛后用食指在他额头上重重一弹，直弹得他跳脚起来。
“快揍他！”孙会在身后命令道。
丘小乙下意识地举起拳头往黄雅身上招呼，却感觉眼前一晃耳畔生风，整个人直直向前飞去，直到撞上墙一样的东西才停了下来。他感觉到头晕眼花浑身酸疼，便索性两眼一闭假装晕倒。
周信见黄雅将丘小乙掷到拉车的青牛背上，正想劝他出手轻些不要伤了旁人，却见他已经跟驾车的人吵了起来。好在那犊车所坐左额生白发的人颇有涵养，命那驾车之人离去，这才阻止了这场冲突。
周信转过头去正要找孙会算账时，却发现他刚才已趁乱开溜了，便也只得作罢。
一位身穿金甲披着大红披风的禁军军官，带着几名禁军自午台门处奔来，他望着眼前的场景斥问道：“怎么回事？谁在这里打架斗殴？”
黄雅开口道：“回军爷，没人在这打架。街上地滑，这几个人走在这里自己摔倒了，不信你问他们是不是这样！”
“自己摔倒了？”那军官一脸不可思议。
“是的是的，我们自己摔倒的。”丘小乙眼看老大孙会已经逃走，便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随声附和。
“那既然是自己摔倒的，就赶紧站起来离开，不要挡着别人行走！”红披风军官说罢带着禁军士卒离去。
丘小乙等人忍着疼痛，相互搀扶着起身离开。
待众人散去后，周信对黄雅赞道：“黄雅，看不出来你还挺厉害的嘛，一个人竟然能打十几个人！”
“打这点人算什么，奴家可是三……三……三头六臂呢！”黄雅说着说着便支吾起来。
“什么三头六臂？你本来想说的是什么？”周信好奇地刨根问底。
“二少爷，你就不要问了。不然回去后，秦老大又要怪奴家多嘴了。”黄雅一脸委屈。
周信虽然满腹好奇也只得作罢。他蓦然又想到一事，便回头对葛洪问道：“小仙翁，你刚才有对那人说失礼？”
葛洪点头道：“没错。”
“为什么要对他说失礼呢，那驾牛车的人态度也很差！”周信不解。
“因为那辆车上，挂的是琅琊王府的灯笼！”
“不是那样，那到底是哪样？你到底是叫了还是没叫？”黄雅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叫与没叫又有什么区别？你没看出来别人是来寻事的吗？”
“二少爷，这其中肯定有很大区别了！”黄雅认真地数着手指，“如果你没叫，那他就是冤枉你了，他敢冤枉你，奴家就要发火了。”
“如果我叫了呢！”周信被他搅得好生不耐烦。
“如果叫了，那就完蛋了。这姓孙的长这么丑，他表妹一定也漂亮不到哪里去。你叫他的表妹做媳妇，也就是要这个丑八怪做你的表舅子，以后这个丑八怪带着他的丑表妹一起住到周府，可不把奴家给恶心坏了！”
孙会见周信与黄雅自顾自地一通胡扯，不禁怒火中烧，便对周信二人吼道：“喂，你这小贼，小爷我正在问你话呢，别在那唧唧歪歪！再不好好答我话，我马上就让人收拾你。”
周信眼珠一转，陪着笑脸道：“你先不要生气嘛。像你这么帅的人，一看就是个讲道理的人。既然你说我调戏你羊家表妹，我也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羊家表妹，毕竟我认识好几位姓羊还有姓杨的姑娘，你把她名字说出来，我也好确认下到底是不是你说的那位。”
“那你听清楚了，我的姑家表妹出身自泰山羊氏，她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姑丈是尚书郎羊玄之羊大人，她的闺名叫羊献容。今天巳时你在白虎大街上当众调戏她还叫她小媳妇，这可是被我手下的人亲眼看到的，想耍赖那是不可能的。”孙会神气十足地说着。
“不错，这一切都是我亲眼所见，就是这个丑八怪当街调戏羊家姑娘。”丘小乙赶忙上前补刀。
周信对别人叫他丑八怪毫不在意，他心想这貌美女子是出自泰山羊氏的羊献容，那自然与羊祜是同族了。她叫羊献容，那她的妹妹阿仪多半便是叫羊献仪了。
孙会见周信默不作声以为他已经认罪，便喝道：“喂，你这小子既然知错了，还不赶紧给我磕头认错！小爷我心情好的话，或许就放你一马了！”
周信见这孙会态度嚣张，便出言相讥道：“哎哟喂，我还以为是管你老婆叫媳妇让你跳脚了，原来不过是你表妹啊！谁还没三五个表妹呢，谁的表妹不要找男人嫁了呢！你看你那表妹羊献容，放着好好的女人不做偏要女扮男装，搞得男不男女不女的。
你说像她这样的人，哪个男人敢要？我是出于好心怕她嫁不出去，这才违心地叫了她一声媳妇的！如果她不愿意接受，那她直接告诉我就行了。怎么她自己没来，反倒是你这个我管闲事的人跑出来了，难道你自己想娶她做媳妇不成？”
“你，你，你竟敢说我多管闲事。”孙会在马背上气得青筋暴起，他对着身边的丘小乙吩咐，“丘小乙，你来告诉他我爹是谁！”
丘小乙咳了一声，大声喊道：“说出来不怕吓死你。我们马头……不，我们孙少爷的爹孙大人，那可是赵王爷面前的一等一的红人！你得罪了孙少爷，就是得罪了孙大人；你得罪了孙大人，就是得罪了赵王爷；你得罪了赵王爷，那可是得罪了当今的皇上……”
孙会面带得意，趾高气扬地问周信：“你这小子，我问你现在怕了吗？”
“怕，好怕，我真的好怕！”周信随口敷衍着，心中却暗骂这姓孙的原来是孙秀的儿子。在琅琊国时孙家仗着孙秀的势逼死了凤娘，这笔账还没给这姓孙的算呢，今天他儿子孙会竟然又欺负到自己头上来了，这可得新账旧账一起算才行。
孙会哪里知道周信心中的这些心思，他以为报上自己亲爹孙秀的名字起了作用，便愈加得意洋洋：“既然你怕了，那就赶紧跪下来给小爷磕一百个头。你磕头响一些，我就把你当个屁给放了！”
“我磕，我磕……”周信装作要从骡背下来模样，下了一半突然问孙会，“对了，怎么没看到我媳妇羊献容来呢？她要是不来跟我拜堂成亲，那我一个人磕头可不成！”
“混账东西，你小子死到临头还敢贫嘴！”孙会一鞭朝周信甩来，可惜距离过远打他不着。这令孙会愈加生气，马上对那十多名系着白巾的壮汉吩咐道：“你们还站着做什么，快点把这人给我抓起来打一顿！”
壮汉们得令后，一拥而上将周信三人团团围住。
有那想要在孙会面前抢功表现的人，更是径自伸手去拉周信下骡。谁知那手还未碰到周信衣襟，却“哎哟”一声向远处飞去，整个人直飞到一丈多远街对面才重重落下。
周信定睛一看，原本站在身旁的黄雅不知何时已经挡在了他的身前。刚才那想要拉他的人被打飞，看来便是他的杰作了。
周信给黄雅一个赞许的眼神，夸道：“黄雅，看不出来你还有两下子嘛。”
“那必须的！”黄雅面带得意之情，两手摆出一个猛虎扑食般的迎敌姿势，“二少爷，你叫我小雅就好。”
孙会见自己手下被打飞，心中又惊又怕，便喝令其他手下：“大家一起上，我不信咱们马帮还收拾不了他们三个人！”
剩下十多名马帮帮众齐齐呐喊一声，一起向周信三人冲来。
周信见对方人多，正想着是否应该掏出弹弓助战，却见那黄雅如穿花蛱蝶般指东打西吆喝连连，那马帮之人碰到他便纷纷倒地。
片刻之后，马帮之人只剩下孙会和丘小乙两人还站着，其他人都是倒在了地上。
本来是马帮十几对三的局面，转眼间却变成了周信一方三对二。
孙会气极败坏，见黄雅笑嘻嘻着朝他走来，便推着身边的丘小乙道：“丘小乙，轮到你上了。”
“我？”丘小乙望着走过来的黄雅，已经开始两腿打战。
“你不上难道我上啊！快点上！”孙会打定主意赶紧开溜。
“啊……”丘小乙见躲不过，索性两眼一闭高举拳头向黄雅冲去。待跑出十多步后却毫无动静，他满腹疑惑地睁开眼睛，却见衣衫花哨的那人正似笑非笑地站在他的面前，待他睁开眼睛后用食指在他额头上重重一弹，直弹得他跳脚起来。
“快揍他！”孙会在身后命令道。
丘小乙下意识地举起拳头往黄雅身上招呼，却感觉眼前一晃耳畔生风，整个人直直向前飞去，直到撞上墙一样的东西才停了下来。他感觉到头晕眼花浑身酸疼，便索性两眼一闭假装晕倒。
周信见黄雅将丘小乙掷到拉车的青牛背上，正想劝他出手轻些不要伤了旁人，却见他已经跟驾车的人吵了起来。好在那犊车所坐左额生白发的人颇有涵养，命那驾车之人离去，这才阻止了这场冲突。
周信转过头去正要找孙会算账时，却发现他刚才已趁乱开溜了，便也只得作罢。
一位身穿金甲披着大红披风的禁军军官，带着几名禁军自午台门处奔来，他望着眼前的场景斥问道：“怎么回事？谁在这里打架斗殴？”
黄雅开口道：“回军爷，没人在这打架。街上地滑，这几个人走在这里自己摔倒了，不信你问他们是不是这样！”
“自己摔倒了？”那军官一脸不可思议。
“是的是的，我们自己摔倒的。”丘小乙眼看老大孙会已经逃走，便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随声附和。
“那既然是自己摔倒的，就赶紧站起来离开，不要挡着别人行走！”红披风军官说罢带着禁军士卒离去。
丘小乙等人忍着疼痛，相互搀扶着起身离开。
待众人散去后，周信对黄雅赞道：“黄雅，看不出来你还挺厉害的嘛，一个人竟然能打十几个人！”
“打这点人算什么，奴家可是三……三……三头六臂呢！”黄雅说着说着便支吾起来。
“什么三头六臂？你本来想说的是什么？”周信好奇地刨根问底。
“二少爷，你就不要问了。不然回去后，秦老大又要怪奴家多嘴了。”黄雅一脸委屈。
周信虽然满腹好奇也只得作罢。他蓦然又想到一事，便回头对葛洪问道：“小仙翁，你刚才有对那人说失礼？”
葛洪点头道：“没错。”
“为什么要对他说失礼呢，那驾牛车的人态度也很差！”周信不解。
“因为那辆车上，挂的是琅琊王府的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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