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掌控
“保持情绪的稳定，保持理智就好了，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当马立询问王古秘诀的时候，王古平淡的说道。
他摆摆手，就好像透露出一张廉价菜谱，但是脸上的神色确实无比坦然。
“就，就这样？”马立有些不敢置信，医疗协会，甚至协会大会都在花大精力研究的事情，在王古的口中竟然就这么简单被解决了。
真要是让他这么简单就做到了，那些协会花大力气大薪酬聘请过来的专家可以直接全体隐退了。
对于马立的质疑，王古有些不耐烦的挑了挑眉毛，然后说道，“那不然呢？还是说你以为我其实和医疗协会签订了什么志愿协议吗，背地里其实偷偷摸摸的去接受一些先进试验了？”
王古性格比较偏激，可能是受到他的症状表现的形象，所以他的情绪很容易激动。
听到王古的语气有些不对劲，马立连忙摇摇头说道，“没有，俺，我当然相信你。”
相信你接受了医疗协会的试验性试验了。马立心里想着的确实这样。
王古甚至能因为自己的一句质疑，甚至这句话都称不上疑问句，情绪就开始变得激动，这样的性格怎么才能在症状的不稳定期保持情绪的问题和理智的清晰?
马立不明白，但是看着王古不愿意多说些什么，也就作罢。
王古是个能动手就不动口的人，在工厂里还有厂规和那些领导能压着，但是在工厂外面可就没人能管得到他了，基本上每个星期王古都会因为斗殴犯案，要去协会的调谐室报道。
马立不想和王古动手，他俩虽说关系不是特别密切，但是都是工厂里的老员工了，为了一些口角之争动手实属不该。
事实上，王古和任何人的关系都是这样，就像是隔着一层看不见摸不着的屏障一样，和所有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再加上他那和火药桶一样的性格，更加没有人愿意拉这样一个人参加员工之间的饭局。
“信不信随便你，我还要回去给家里那老不死的做饭，先走了。“王古说道，话音刚落的同时就迈步离开了，一刻也不想和马立多说话。
王古家——准确来说是协会分配下来的宿舍，被他从单人间硬生生改成了双人间，还住着他的父亲。但是马立从来没有在宿舍区里看到王古和他的父亲同时出现过，就好像王父一直呆在家里，不曾出门一般。
所以马立对王父的了解也比较少，几乎等于没有，只知道王古的父亲曾经在协会的拘留所里待过一段时间，外面的街里都在流传着一个传言——
“听说了吗，这个赌鬼活生生打死了自己的老婆，就在几年前。”
——马立说完长长一大段话，往嘴里灌了一口酒精，面色有些异样的涨红，本就茂盛的体毛在酒精的作用下似乎变得更加繁茂。
“俺，我是觉得吧，王古这个人除了性格差了点，人还挺好的。所有人都在说是王古他爸症状失控把他妈活活打死的时候，他好像没有对他爸有多少记恨，在他爸出狱之后还接到自己宿舍里照顾。”马立说道，他的瞳孔在高浓度的酒精之下开始有些发抖。
“是吗？”路恩说道。
在马立讲述的故事里，他才初步对王古这个人有所了解。
性格虽然和火药桶一样暴躁，但是理智清晰，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至于后面街坊间流传的故事，路恩觉得还需要更多的考证。
“你一次也没有看到过王古的父亲吗？”路恩提起故事里潜在的另一个主人公。
“或许有，但是俺，我不认识他的父亲，王古从来没有参与过俺，我们之间的饭局，也没有介绍过他的父亲，可能就算他出现在俺，我的面前了，我也认不出来。”马立摇着脑袋想了想。
处于路恩意料之外的是，一直沉默不语当个透明人吃闷饭的马有为突然插嘴说道，“我见过。”
“你见过？”路恩和马立异口同声的问道。
“弟你啥时候讲过，都没和俺，我都没说过。”紧接着，马立又问道。
在两人火热的目光注视中，马有为的声音很快又低了下去，支支吾吾道，“我之前在去找…的时候，看到过王古和他爸在楼梯里吵架。”
马有为的话语之间有一部分特别的低，路恩没有听清楚，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马有为的后半句。
“说说看。”路恩给马有为的杯子里倒上了酒。
但是马有为没有喝酒，直接开口说道，“他们吵架吵得很厉害，我也没敢走太近去听。“
“大概就是王古他爸嫌王古回来晚了，害他饿了好久，然后指责王古是不是拿工资去花天酒地了，之类的。”他说道。
“好像就是不久前吧，我刚来工厂区上班没多久。”马有为想了想，又补充道。
路恩点点头，但是他发现马有为的话里有个问题，他也没憋着，直接问了出来，“你刚来工厂区不久，你怎么认识王古的？那个时候你哥应该已经从之前的岗位换岗了吧。”
“弟他和王古打了一架。”马立帮他弟弟解释道。
马有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怎么才能点燃王古这样的火药桶？路恩想不明白，但是这不重要，他开口说道，“嗯，王古的父亲…他爸是怎么骂王古的？能说说看吗？”
“没用的东西，老子他妈白养你20多年，现在给老子饭都吃不上。”马有为点点头，然后神情变得有些狰狞，看得出来他在尽力模仿当时他看见的王父的样子。
——“酒呢？饭呢？”王父脸色煞白，两眼通红，就好像一具刚复活，从土里爬出来的的尸体一样盯着面前的王古的血肉。
“酒在这，饭我现在去做。”王古深呼吸一口气，压抑住心中的怒火，尽可能冷静的说话。
他把一瓶打在一个饮料玻璃瓶里的散酒递给了父亲，后者一把伸手，捏着酒瓶的瓶身把酒夺了过去，迫不及待的捏开瓶口塞着的木塞。
就像是往一个发动机里灌机油一样，王父直接把瓶子塞到自己的嘴里，熟练的摇晃瓶身，把里面的液体灌入自己的喉咙里。
一眨眼功夫酒就少了大半瓶，王父终于扶着瓶子拿了下来，然后摇晃着身子把酒放到了就近的桌子上。原本煞白的脸色现在变得发青，干瘦的脸上一双眼珠子几乎要爆出来。
“他妈的，真难喝。“他骂骂咧咧的说道。
“难喝就别喝。”王古感受着他父亲话语之间夹带着的浓浓酒气，皱着眉头说道。
“别喝？哈哈哈。”王父大笑着，”老子供了你20年，现在酒都不让我喝？“
王古心跳开始急剧加速，他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手开始发冷，他的声音有些微微颤抖，“你十岁之前，我妈还在的时候，你还是个人，妈走后，你有给过我一分钱？”
他知道不该和父亲掀老时间里的那些糟粕故事，但是一时间他被父亲的挑衅勾动了怒火，竟然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他摆摆手，就好像透露出一张廉价菜谱，但是脸上的神色确实无比坦然。
“就，就这样？”马立有些不敢置信，医疗协会，甚至协会大会都在花大精力研究的事情，在王古的口中竟然就这么简单被解决了。
真要是让他这么简单就做到了，那些协会花大力气大薪酬聘请过来的专家可以直接全体隐退了。
对于马立的质疑，王古有些不耐烦的挑了挑眉毛，然后说道，“那不然呢？还是说你以为我其实和医疗协会签订了什么志愿协议吗，背地里其实偷偷摸摸的去接受一些先进试验了？”
王古性格比较偏激，可能是受到他的症状表现的形象，所以他的情绪很容易激动。
听到王古的语气有些不对劲，马立连忙摇摇头说道，“没有，俺，我当然相信你。”
相信你接受了医疗协会的试验性试验了。马立心里想着的确实这样。
王古甚至能因为自己的一句质疑，甚至这句话都称不上疑问句，情绪就开始变得激动，这样的性格怎么才能在症状的不稳定期保持情绪的问题和理智的清晰?
马立不明白，但是看着王古不愿意多说些什么，也就作罢。
王古是个能动手就不动口的人，在工厂里还有厂规和那些领导能压着，但是在工厂外面可就没人能管得到他了，基本上每个星期王古都会因为斗殴犯案，要去协会的调谐室报道。
马立不想和王古动手，他俩虽说关系不是特别密切，但是都是工厂里的老员工了，为了一些口角之争动手实属不该。
事实上，王古和任何人的关系都是这样，就像是隔着一层看不见摸不着的屏障一样，和所有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再加上他那和火药桶一样的性格，更加没有人愿意拉这样一个人参加员工之间的饭局。
“信不信随便你，我还要回去给家里那老不死的做饭，先走了。“王古说道，话音刚落的同时就迈步离开了，一刻也不想和马立多说话。
王古家——准确来说是协会分配下来的宿舍，被他从单人间硬生生改成了双人间，还住着他的父亲。但是马立从来没有在宿舍区里看到王古和他的父亲同时出现过，就好像王父一直呆在家里，不曾出门一般。
所以马立对王父的了解也比较少，几乎等于没有，只知道王古的父亲曾经在协会的拘留所里待过一段时间，外面的街里都在流传着一个传言——
“听说了吗，这个赌鬼活生生打死了自己的老婆，就在几年前。”
——马立说完长长一大段话，往嘴里灌了一口酒精，面色有些异样的涨红，本就茂盛的体毛在酒精的作用下似乎变得更加繁茂。
“俺，我是觉得吧，王古这个人除了性格差了点，人还挺好的。所有人都在说是王古他爸症状失控把他妈活活打死的时候，他好像没有对他爸有多少记恨，在他爸出狱之后还接到自己宿舍里照顾。”马立说道，他的瞳孔在高浓度的酒精之下开始有些发抖。
“是吗？”路恩说道。
在马立讲述的故事里，他才初步对王古这个人有所了解。
性格虽然和火药桶一样暴躁，但是理智清晰，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至于后面街坊间流传的故事，路恩觉得还需要更多的考证。
“你一次也没有看到过王古的父亲吗？”路恩提起故事里潜在的另一个主人公。
“或许有，但是俺，我不认识他的父亲，王古从来没有参与过俺，我们之间的饭局，也没有介绍过他的父亲，可能就算他出现在俺，我的面前了，我也认不出来。”马立摇着脑袋想了想。
处于路恩意料之外的是，一直沉默不语当个透明人吃闷饭的马有为突然插嘴说道，“我见过。”
“你见过？”路恩和马立异口同声的问道。
“弟你啥时候讲过，都没和俺，我都没说过。”紧接着，马立又问道。
在两人火热的目光注视中，马有为的声音很快又低了下去，支支吾吾道，“我之前在去找…的时候，看到过王古和他爸在楼梯里吵架。”
马有为的话语之间有一部分特别的低，路恩没有听清楚，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马有为的后半句。
“说说看。”路恩给马有为的杯子里倒上了酒。
但是马有为没有喝酒，直接开口说道，“他们吵架吵得很厉害，我也没敢走太近去听。“
“大概就是王古他爸嫌王古回来晚了，害他饿了好久，然后指责王古是不是拿工资去花天酒地了，之类的。”他说道。
“好像就是不久前吧，我刚来工厂区上班没多久。”马有为想了想，又补充道。
路恩点点头，但是他发现马有为的话里有个问题，他也没憋着，直接问了出来，“你刚来工厂区不久，你怎么认识王古的？那个时候你哥应该已经从之前的岗位换岗了吧。”
“弟他和王古打了一架。”马立帮他弟弟解释道。
马有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怎么才能点燃王古这样的火药桶？路恩想不明白，但是这不重要，他开口说道，“嗯，王古的父亲…他爸是怎么骂王古的？能说说看吗？”
“没用的东西，老子他妈白养你20多年，现在给老子饭都吃不上。”马有为点点头，然后神情变得有些狰狞，看得出来他在尽力模仿当时他看见的王父的样子。
——“酒呢？饭呢？”王父脸色煞白，两眼通红，就好像一具刚复活，从土里爬出来的的尸体一样盯着面前的王古的血肉。
“酒在这，饭我现在去做。”王古深呼吸一口气，压抑住心中的怒火，尽可能冷静的说话。
他把一瓶打在一个饮料玻璃瓶里的散酒递给了父亲，后者一把伸手，捏着酒瓶的瓶身把酒夺了过去，迫不及待的捏开瓶口塞着的木塞。
就像是往一个发动机里灌机油一样，王父直接把瓶子塞到自己的嘴里，熟练的摇晃瓶身，把里面的液体灌入自己的喉咙里。
一眨眼功夫酒就少了大半瓶，王父终于扶着瓶子拿了下来，然后摇晃着身子把酒放到了就近的桌子上。原本煞白的脸色现在变得发青，干瘦的脸上一双眼珠子几乎要爆出来。
“他妈的，真难喝。“他骂骂咧咧的说道。
“难喝就别喝。”王古感受着他父亲话语之间夹带着的浓浓酒气，皱着眉头说道。
“别喝？哈哈哈。”王父大笑着，”老子供了你20年，现在酒都不让我喝？“
王古心跳开始急剧加速，他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手开始发冷，他的声音有些微微颤抖，“你十岁之前，我妈还在的时候，你还是个人，妈走后，你有给过我一分钱？”
他知道不该和父亲掀老时间里的那些糟粕故事，但是一时间他被父亲的挑衅勾动了怒火，竟然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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