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侦探要不拘一格
“10岁？要不是老子在外面辛辛苦苦给你挣钱，你还得喝着自然协会那帮人造出来的营养条了。”王父骂道。“现在好了，还要和老子顶嘴，真的翻天理了。”
他刚喝过酒的脸色涨红，硕大的眼珠子往外凸着，就好像颅压要把眼球挤出来一样。
“我每天上15个钟头的班，给你买酒，你还说我翻天理？”王古知道父亲因为症状的原因，精神有些不正常，但是莫名其妙的就是忍不住开始争执起来。
“上15个小时怎么了？老子当年天天上20个小时的班！”王父不以为然的说道，他冲着王古的脸摆了摆手里握着的酒瓶。
“你他妈当年在红乡那边花天酒地，挣100花200！妈留下的都快被你用完了，全送给了那些女人！”王古终于忍不住了，他本就不是一个善于控制情绪的人，在父亲三番五次的挑拨之下，愤怒终于爆发，他一把夺过捏在父亲手中的酒瓶。
“老子挣自己的花自己的怎么了？你是我生的，我养大的，你的就是我的。”王父就好像没看到王古的愤怒一般，动作敏捷的不像一个知天命年龄的老人，从王古的手中又把酒瓶抽了出来，往自己的嘴里灌去。
“还有女人？老子像是会玩女人的人？老子在干大事！”
“砰!”
王古终于压制不住身体的抽搐，伸手朝着竖在王父脸上的酒瓶狠狠拍去，把酒瓶拍落在地上。
酒瓶摔在地上，炸的四分五裂，浑浊酒液在裸混凝土的地板上肆意流淌。
王父看着地上的酒，狰狞夸张的神情一下子平淡了下来。他看着王古，淡淡的说道，“收拾好。”
他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就回到了宿舍。
“知道。”
——马有为叹了口气，终于把这段记忆讲述完毕了。
路恩听着眉头直皱，马有为的故事里，王古的形象完整了不少，对于王父也有不少的描述。
但是与此同时，问题也有很多。
那些王古和王父之间的家常矛盾先不谈，最为关键的是，为什么在事情的最后，王古在暴怒的情况下，一瞬间就恢复了平静？
难道真如王古所说的，他虽然情绪容易暴怒，但是也很擅长控制自己的情绪？所以他才能很快的控制好自己的愤怒，从而挺过两次不稳定期?
“马有为，你确定没有什么遗漏吗？”路恩问道。
马有为摇摇头，“没有，我也觉得很奇怪，两个人就像发条玩具松了发条一样，一下子就和好了。”
表面上的和好也是和好。
“关于王父，他的症状表现是什么，你知道吗？”路恩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他开口问道。
“我不知道，他爸没有在工厂任职，应该是以亲属的身份进来的，就和之前的我一样，这样的身份是不用上报协会统计的。”马有为回答。
“宿舍楼爆炸的事情之后，工厂火灾的事情之后，你又再见过他俩吗？”
“你知道宿舍楼爆炸的事情了？”马立插嘴道。
“刚知道，怎么，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吗？”路恩被马立的一惊一乍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原本是没啥关系的，但是昨天协会说会有专人过来调查宿舍爆炸的事情，路哥你可能不知道，正常情况下宿舍楼里发生什么事，都是由管理员解决的。”马立解释道。
他想了想，大着舌头接着说道，“就算里面有人症状失控了，搞出了什么大事情，也是管理员操办的，可以说管理员就是宿舍楼里的权力最大的人了。“
“协会这么放心管理员？“对于这种畸形的权力结构，路恩搞不明白，协会怎么能放心给管理员这么放权。
“不知道，反正就是这样。然后王古家爆炸的事，管理员原本只是想自己处理的，但是协会好像是发了个通知给管理员，说要接手。“马立说道。
路恩想到自己刚刚以许哥的身份和管理员对话的情形，现在终于理解了为什么管理员会这样和自己说话的原因了。
“我没再见过王古和他爸了。”看着两人的交谈得差不多了，马有为才开口说道。
“这样啊，谢谢你的消息。”路恩道了声谢，起身准备前往柜台结账。
这里的饭菜属实不合他的胃口，他开始怀念起自己尚有火夫天赋的日子，这些菜和自己的做的相比，完全可以用半成品来形容。
大部分菜都是简单粗暴的把原材料切碎，往锅里放大量的油，盐，糖和植物香料，炒熟了，把调料炒均匀了就出锅装盘。
能吃，但是只能说能吃。
“你不一起吃吗。“马立试图挽留一下路恩。
“不了，我还有点事情。你们慢慢吃。“路恩头也没回，结完账就起身走人。
从人声喧杂的大牌档里走出来，路恩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然后下意识的把手伸入包里，准备拿出本子记录下马立兄弟提供的信息。
但是他的手摸了摸包，啥都没有摸到，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笔记本被协会三人组，那个代号叫秋音的女人拿走了。
虽然她说是等调查的差不多了会把大衣和笔记本一同还给自己，但是协会的事——
路恩叹了口气，想着自己可以重新准备一本笔记本了。
和马立在大牌档里一顿唠嗑，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太阳已经从满天空的乌云的边缘探出头，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协会的人应该调查的差不多了，毕竟工厂就这么大，搜查到次要生产车间已经可以说是进入到搜查的尾声了。
按照协会的尿性，表面搜查一番应该就准备走人了。与其花精力搜查线索，不如去牢房里抓一个类似症状的嫌疑人当替死鬼。
该去工厂看看了。路恩打定了主意，于是他顺着上班的人流朝着工厂的方向走去。
路上都是吃完饭，准备执最后几个小时岗的白班员工，来的最早的一批，他们都低着头，快步走在路上，沉默不语，只有偶尔的几个人好奇的打量了路恩几眼，然后也低头走开了。
顺顺利利的，路恩回到了工厂之前，正如他所料，协会前来调查的三人组似乎已经离开了工厂。
但是三人离开之前，不仅仅锁上了工厂的大门，甚至还绕着工厂围了一圈看不出什么材质的两米高的栅栏。
“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的防护吗？”看着面前的冰冷栏杆，路恩忍不住吐槽道。
设立双重的围栏，明明只是一个火灾现场，一个中期患者失控闹事，协会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的防护措施吗？
路恩瞅了瞅周边环境，确定没有人在自己附近，随后摸到了工厂本身的大门之前，双手握到栏杆上，稍微一用力。
“嘎吱。”
铁质的栅栏被路恩硬生生的拉开了一个口子，口子的大小恰巧可以容纳路恩通过。
于是他弓着腰，快速的闪了进去，很快就来到了第二道漆黑的栅栏之前。
他刚喝过酒的脸色涨红，硕大的眼珠子往外凸着，就好像颅压要把眼球挤出来一样。
“我每天上15个钟头的班，给你买酒，你还说我翻天理？”王古知道父亲因为症状的原因，精神有些不正常，但是莫名其妙的就是忍不住开始争执起来。
“上15个小时怎么了？老子当年天天上20个小时的班！”王父不以为然的说道，他冲着王古的脸摆了摆手里握着的酒瓶。
“你他妈当年在红乡那边花天酒地，挣100花200！妈留下的都快被你用完了，全送给了那些女人！”王古终于忍不住了，他本就不是一个善于控制情绪的人，在父亲三番五次的挑拨之下，愤怒终于爆发，他一把夺过捏在父亲手中的酒瓶。
“老子挣自己的花自己的怎么了？你是我生的，我养大的，你的就是我的。”王父就好像没看到王古的愤怒一般，动作敏捷的不像一个知天命年龄的老人，从王古的手中又把酒瓶抽了出来，往自己的嘴里灌去。
“还有女人？老子像是会玩女人的人？老子在干大事！”
“砰!”
王古终于压制不住身体的抽搐，伸手朝着竖在王父脸上的酒瓶狠狠拍去，把酒瓶拍落在地上。
酒瓶摔在地上，炸的四分五裂，浑浊酒液在裸混凝土的地板上肆意流淌。
王父看着地上的酒，狰狞夸张的神情一下子平淡了下来。他看着王古，淡淡的说道，“收拾好。”
他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就回到了宿舍。
“知道。”
——马有为叹了口气，终于把这段记忆讲述完毕了。
路恩听着眉头直皱，马有为的故事里，王古的形象完整了不少，对于王父也有不少的描述。
但是与此同时，问题也有很多。
那些王古和王父之间的家常矛盾先不谈，最为关键的是，为什么在事情的最后，王古在暴怒的情况下，一瞬间就恢复了平静？
难道真如王古所说的，他虽然情绪容易暴怒，但是也很擅长控制自己的情绪？所以他才能很快的控制好自己的愤怒，从而挺过两次不稳定期?
“马有为，你确定没有什么遗漏吗？”路恩问道。
马有为摇摇头，“没有，我也觉得很奇怪，两个人就像发条玩具松了发条一样，一下子就和好了。”
表面上的和好也是和好。
“关于王父，他的症状表现是什么，你知道吗？”路恩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他开口问道。
“我不知道，他爸没有在工厂任职，应该是以亲属的身份进来的，就和之前的我一样，这样的身份是不用上报协会统计的。”马有为回答。
“宿舍楼爆炸的事情之后，工厂火灾的事情之后，你又再见过他俩吗？”
“你知道宿舍楼爆炸的事情了？”马立插嘴道。
“刚知道，怎么，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吗？”路恩被马立的一惊一乍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原本是没啥关系的，但是昨天协会说会有专人过来调查宿舍爆炸的事情，路哥你可能不知道，正常情况下宿舍楼里发生什么事，都是由管理员解决的。”马立解释道。
他想了想，大着舌头接着说道，“就算里面有人症状失控了，搞出了什么大事情，也是管理员操办的，可以说管理员就是宿舍楼里的权力最大的人了。“
“协会这么放心管理员？“对于这种畸形的权力结构，路恩搞不明白，协会怎么能放心给管理员这么放权。
“不知道，反正就是这样。然后王古家爆炸的事，管理员原本只是想自己处理的，但是协会好像是发了个通知给管理员，说要接手。“马立说道。
路恩想到自己刚刚以许哥的身份和管理员对话的情形，现在终于理解了为什么管理员会这样和自己说话的原因了。
“我没再见过王古和他爸了。”看着两人的交谈得差不多了，马有为才开口说道。
“这样啊，谢谢你的消息。”路恩道了声谢，起身准备前往柜台结账。
这里的饭菜属实不合他的胃口，他开始怀念起自己尚有火夫天赋的日子，这些菜和自己的做的相比，完全可以用半成品来形容。
大部分菜都是简单粗暴的把原材料切碎，往锅里放大量的油，盐，糖和植物香料，炒熟了，把调料炒均匀了就出锅装盘。
能吃，但是只能说能吃。
“你不一起吃吗。“马立试图挽留一下路恩。
“不了，我还有点事情。你们慢慢吃。“路恩头也没回，结完账就起身走人。
从人声喧杂的大牌档里走出来，路恩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然后下意识的把手伸入包里，准备拿出本子记录下马立兄弟提供的信息。
但是他的手摸了摸包，啥都没有摸到，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笔记本被协会三人组，那个代号叫秋音的女人拿走了。
虽然她说是等调查的差不多了会把大衣和笔记本一同还给自己，但是协会的事——
路恩叹了口气，想着自己可以重新准备一本笔记本了。
和马立在大牌档里一顿唠嗑，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太阳已经从满天空的乌云的边缘探出头，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协会的人应该调查的差不多了，毕竟工厂就这么大，搜查到次要生产车间已经可以说是进入到搜查的尾声了。
按照协会的尿性，表面搜查一番应该就准备走人了。与其花精力搜查线索，不如去牢房里抓一个类似症状的嫌疑人当替死鬼。
该去工厂看看了。路恩打定了主意，于是他顺着上班的人流朝着工厂的方向走去。
路上都是吃完饭，准备执最后几个小时岗的白班员工，来的最早的一批，他们都低着头，快步走在路上，沉默不语，只有偶尔的几个人好奇的打量了路恩几眼，然后也低头走开了。
顺顺利利的，路恩回到了工厂之前，正如他所料，协会前来调查的三人组似乎已经离开了工厂。
但是三人离开之前，不仅仅锁上了工厂的大门，甚至还绕着工厂围了一圈看不出什么材质的两米高的栅栏。
“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的防护吗？”看着面前的冰冷栏杆，路恩忍不住吐槽道。
设立双重的围栏，明明只是一个火灾现场，一个中期患者失控闹事，协会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的防护措施吗？
路恩瞅了瞅周边环境，确定没有人在自己附近，随后摸到了工厂本身的大门之前，双手握到栏杆上，稍微一用力。
“嘎吱。”
铁质的栅栏被路恩硬生生的拉开了一个口子，口子的大小恰巧可以容纳路恩通过。
于是他弓着腰，快速的闪了进去，很快就来到了第二道漆黑的栅栏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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