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结果
霓虹国第四区，居住区。
这里楼房多，所以间隔出了很多小巷道，一些初次来这里的人很容易就会在这里面迷路。
巷道的路面上有清理垃圾的机器人在日夜不停歇地运作着，但即使是这样，路面上还是可以看见不少垃圾。
这里的房子挨得极近，走在巷道之中会有一种压抑局促的感觉，也正因为如此，这里的房子也是极便宜的。
所以住在这里的都是些收入不太稳定的人，基本上汇聚了各行各业的人，形形色色。
其中也不乏有些因各种缘故而暂住在这里的身份极其神秘的人，他们大多数都不喜与人接触，也总是神出鬼没。
一间三层高的酒吧就开在这里，远离市中心，做的就是这些人的生意，据说已经开了十几年了，一直都没有倒闭，也没有闹出过什么大事。
酒吧叫【幻梦】，店门口就挂着名字牌匾，一到夜晚就闪烁着霓虹光彩，除此之外就没看到其他的装饰了，看上去有些朴实。
这酒吧白天不开，到下午快六点的时候才会开门，时间可能早也可能晚，但大多数都是挺准时的。
此时酒吧一楼已经来了不少人了，大多都在三十岁上下，也有几道比较年轻的身影聚在一起联机玩着一款臭名昭著却一直都没有停止运营的卡牌游戏。
有人已经喝得醉醺醺了，直接趴在桌子上说着听不明白的胡话，有的酒量好边喝边侃侃而谈。
酒吧前台，一个年轻女人身着轻便舒适的牛仔套装，有着一头灰金色长发，瞳孔为浅灰色，五官较为立体，她单手撑着脸颊，脸上是百无聊赖的神色。
她的肤色有些偏褐色，看样子没少受风吹日晒，但这样更具一番别样的美。
酒吧里时不时地会有目光落到她的身上，还会有此起彼伏的口哨声，但女人都没有理会。
她早已习惯，在修理了几个心怀不轨的胆大之徒后，就再也没有“勇士”敢来调戏她了。
这个女人要了一杯最便宜的啤酒，对酒吧后面的侍女说道：“叶姐，那人真的死了？”
被称作叶姐的侍女穿着一身黑白相间的侍女长裙，黑发黑瞳，脸上挂着职业浅笑，她边调着酒，边看向问话的女人。
“我想，应该是死了。”
女人将手中的啤酒“咕噜咕噜”几口就喝光了，她把杯子推给叶姐，说道：“再来一杯。”
“好的，瑟琳娜小姐。”
瑟琳娜坐在吧台前，注视着动作熟练的侍女，开口说道：“他是第一个敢这么做的，我愿称他为勇士，真的想认识一下他。”
“是勇士，可也是个疯子。”叶姐把酒杯推向瑟琳娜，说道。
这时候门开了，走进来一道身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因为这道身影身上所穿的衣服。
那是一身巡查的制服。
目暮警官是这第四区的巡查长，以他的资历，本有着不少升职的机会，可他都放弃了，个中原因也有不少人进行猜测，但具体的答案只有目暮警官自己知道了。
他今年已经快五十岁了，头发几乎全白，但一双眼睛仍然目光灿灿。
自他来到这里之后，酒吧里高谈阔论的声音都不自觉地小了许多。
“叶子小姐，老样子。”
来到吧台，他就坐在瑟琳娜旁边，抬头看着屏幕上正在播放的新闻。
新闻里播报的正是大家早就议论纷纷的失窃案，画面中是那处废弃的港口，播报里给出了港口的各个角度的拍摄画面，旁白则简单描述了一下这件事情，语气一如既往地没有感情，但这并不妨碍观众情绪的高涨。
这起事件正成为举世瞩目的焦点，有人借着这起事件吹嘘自己也能做到同样的事情，甚至比事件的主角做得更好，也有人在观望着事件的后续发展，在默默地等待着或者说期望着心底所想的未来到来。
一个人扑腾掀起的水珠再耀眼也无法推动时代的大潮往前走，但若有人往这颗水珠中注入一点能量，使其膨胀炸开，总归是可以掀起一阵狂涛的。
时代的潮流大幕在徐徐展开，每个人都是主角。
强者选择成为耀眼的星辰，绽放光芒，弱者随波逐流，观势而动。
生活起了波澜，似乎永不消停。
“目暮警官，听说最后动用了三艘战舰去围剿那个犯人。”
目暮警官咕噜咕噜喝了几口酒，是他一直很喜欢喝的果啤，他看着叶姐，笑了笑，道：“是的，我活了这么久也还是第一次见。”
说着又喝了几口，顺口问道：“叶子小姐，你这有他的消息吗？”
叶姐道：“我这里都是道听途说的，消息哪会有目暮警官的准确。而且，他都已经死了，关于他的消息都变得没什么价值了。”
“叶子小姐，最近这里没什么异动吧。”目暮警官问道，并没有压低自己的声音，似乎是故意说给酒吧里所有人听的，引来大片目光。
“这个我倒是不太清楚，警官，我都是在这个酒吧里面，哪知道那么多事情。”
“最好就没什么事，要不然以后我都没地方喝这么好的酒了。”目暮警官的脸色很是严肃，有些感慨，盯着酒杯里的酒，说道：“一想到夜晚只能在外面受风吹，真不知道自己的这把老骨头还能撑得了几年。”
虽然目暮警官并没有挑明，但是他话里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
酒吧的负一楼，是酒吧仓储的地方，存放着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其中有一间房里并没有存放东西，而是腾了出来。
里面有床有沙发，唯一的一张桌子被两台电脑以及一些零食泡面占据了。
其中一台电脑竟然是已不多见的笔记本电脑，这种电脑在两年前就已经退出了市场，几乎不可见了。
现在卡片电脑才是潮流，易随身携带，几乎囊括了一切。
得益于全息技术的飞速发展，智能穿戴设备都在走轻便小巧的路子，其中尤以卡片电脑最为突出，它的面世带来了行业的变革，一直持续到今天，人们的生活基本上已经和这掌心大的卡片电脑分不开了。
出行、吃喝、穿着、娱乐和身份识别都集成到了卡片电脑里，它连接着现实世界和虚拟世界，也同时记录着持有者的一切，实时更新着持有者的信息。
两台电脑，卡片电脑的画面投射到虚空中，一段段DNA和基因列式在闪烁，那台笔记本电脑上则是人体的扫描数据。
一个眼镜镜片有些厚，披散着长发的女人双脚蹲在椅子上，一手抓着那些零食往嘴里送，一手点击笔记本电脑的鼠标。
她的脸因为长年不见阳光，不施粉黛也拥有美白效果，双眼有了黑眼圈，长长的刘海快要遮住了双眼。
唯一的一张床上躺着一个女孩，脸色苍白，几无血色，紧闭着双眼，正当青春年华，本应洋溢着生机活泼的气息，此时却是死气沉沉，若非还有那平稳的呼吸，当真以为她已死去。
她的身上竟然生长着细小的青绿色的鳞片，而且手臂上还有一条条黑色的筋脉浮现，看上去有些可怖。
一只手的手背上插着针头，在吊着点滴，装液体的容器固定在墙壁上，是个长方体，正面是显示屏，此时显示着80%。
沙发上躺着一个上半身裹着厚厚绷带的男人，但仍然能看到沁出的血迹。
一把黑色的古剑斜靠在沙发旁，只要男人伸手就可以拿到。
一直紧闭着双眼的男人睁开眼来，眼白中都是血丝，但是瞳孔的黑色却比正常人的要幽黑和深邃。
他伸手抚摸着自己身上的伤口，痛楚依旧。
但这也证明着自己还活着。
他并没有起来，开口问道：“有用吗？”
“有用，但不是完全有用。”女人头也不回地答道。
男人盯着天花板，眼神有些暗淡，他接着问道：“研究所总部的资料是否更加齐全？”
女人整个人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头往后仰，一头长发及地，双手双脚伸展，传来几声骨头错位时的闷响。
“根据我的推测，研究结果和这里的应该差不太多，即使有更惊人的发现，也无法达到你的目标。”
“还有多长时间？”
“本来还有半年，但是有了这些资料，可以再拖一年。”女人伸手挡住灯光，虽然灯光并不刺眼，她慨叹道：“你弄出来的这份东西太过于惊人了，里面的计划比我想的还要疯狂，看来有句话说得没错，毁灭人类的可能会是天灾，可能会是外来文明，但更可能是人类本身。”
看完资料后的女人不得不承认，她的疯狂在这些计划和实验面前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她甚至连小巫都算不上，里面有些东西连她也感到害怕。
同时她也知道，一旦泄露了出去，那自己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显然男人对她后半句的内容不感兴趣，女人也知道，他只是想要个结果而已，其他的东西对他而言并不重要。
“你能动了么，能动的话，给我拿瓶酒来，我饮料喝完了。”女人说道，丝毫不考虑男人的伤势，似乎早已司空见惯了。
男人忍受着身上的痛楚，起身往外走去拿酒去了。
这里楼房多，所以间隔出了很多小巷道，一些初次来这里的人很容易就会在这里面迷路。
巷道的路面上有清理垃圾的机器人在日夜不停歇地运作着，但即使是这样，路面上还是可以看见不少垃圾。
这里的房子挨得极近，走在巷道之中会有一种压抑局促的感觉，也正因为如此，这里的房子也是极便宜的。
所以住在这里的都是些收入不太稳定的人，基本上汇聚了各行各业的人，形形色色。
其中也不乏有些因各种缘故而暂住在这里的身份极其神秘的人，他们大多数都不喜与人接触，也总是神出鬼没。
一间三层高的酒吧就开在这里，远离市中心，做的就是这些人的生意，据说已经开了十几年了，一直都没有倒闭，也没有闹出过什么大事。
酒吧叫【幻梦】，店门口就挂着名字牌匾，一到夜晚就闪烁着霓虹光彩，除此之外就没看到其他的装饰了，看上去有些朴实。
这酒吧白天不开，到下午快六点的时候才会开门，时间可能早也可能晚，但大多数都是挺准时的。
此时酒吧一楼已经来了不少人了，大多都在三十岁上下，也有几道比较年轻的身影聚在一起联机玩着一款臭名昭著却一直都没有停止运营的卡牌游戏。
有人已经喝得醉醺醺了，直接趴在桌子上说着听不明白的胡话，有的酒量好边喝边侃侃而谈。
酒吧前台，一个年轻女人身着轻便舒适的牛仔套装，有着一头灰金色长发，瞳孔为浅灰色，五官较为立体，她单手撑着脸颊，脸上是百无聊赖的神色。
她的肤色有些偏褐色，看样子没少受风吹日晒，但这样更具一番别样的美。
酒吧里时不时地会有目光落到她的身上，还会有此起彼伏的口哨声，但女人都没有理会。
她早已习惯，在修理了几个心怀不轨的胆大之徒后，就再也没有“勇士”敢来调戏她了。
这个女人要了一杯最便宜的啤酒，对酒吧后面的侍女说道：“叶姐，那人真的死了？”
被称作叶姐的侍女穿着一身黑白相间的侍女长裙，黑发黑瞳，脸上挂着职业浅笑，她边调着酒，边看向问话的女人。
“我想，应该是死了。”
女人将手中的啤酒“咕噜咕噜”几口就喝光了，她把杯子推给叶姐，说道：“再来一杯。”
“好的，瑟琳娜小姐。”
瑟琳娜坐在吧台前，注视着动作熟练的侍女，开口说道：“他是第一个敢这么做的，我愿称他为勇士，真的想认识一下他。”
“是勇士，可也是个疯子。”叶姐把酒杯推向瑟琳娜，说道。
这时候门开了，走进来一道身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因为这道身影身上所穿的衣服。
那是一身巡查的制服。
目暮警官是这第四区的巡查长，以他的资历，本有着不少升职的机会，可他都放弃了，个中原因也有不少人进行猜测，但具体的答案只有目暮警官自己知道了。
他今年已经快五十岁了，头发几乎全白，但一双眼睛仍然目光灿灿。
自他来到这里之后，酒吧里高谈阔论的声音都不自觉地小了许多。
“叶子小姐，老样子。”
来到吧台，他就坐在瑟琳娜旁边，抬头看着屏幕上正在播放的新闻。
新闻里播报的正是大家早就议论纷纷的失窃案，画面中是那处废弃的港口，播报里给出了港口的各个角度的拍摄画面，旁白则简单描述了一下这件事情，语气一如既往地没有感情，但这并不妨碍观众情绪的高涨。
这起事件正成为举世瞩目的焦点，有人借着这起事件吹嘘自己也能做到同样的事情，甚至比事件的主角做得更好，也有人在观望着事件的后续发展，在默默地等待着或者说期望着心底所想的未来到来。
一个人扑腾掀起的水珠再耀眼也无法推动时代的大潮往前走，但若有人往这颗水珠中注入一点能量，使其膨胀炸开，总归是可以掀起一阵狂涛的。
时代的潮流大幕在徐徐展开，每个人都是主角。
强者选择成为耀眼的星辰，绽放光芒，弱者随波逐流，观势而动。
生活起了波澜，似乎永不消停。
“目暮警官，听说最后动用了三艘战舰去围剿那个犯人。”
目暮警官咕噜咕噜喝了几口酒，是他一直很喜欢喝的果啤，他看着叶姐，笑了笑，道：“是的，我活了这么久也还是第一次见。”
说着又喝了几口，顺口问道：“叶子小姐，你这有他的消息吗？”
叶姐道：“我这里都是道听途说的，消息哪会有目暮警官的准确。而且，他都已经死了，关于他的消息都变得没什么价值了。”
“叶子小姐，最近这里没什么异动吧。”目暮警官问道，并没有压低自己的声音，似乎是故意说给酒吧里所有人听的，引来大片目光。
“这个我倒是不太清楚，警官，我都是在这个酒吧里面，哪知道那么多事情。”
“最好就没什么事，要不然以后我都没地方喝这么好的酒了。”目暮警官的脸色很是严肃，有些感慨，盯着酒杯里的酒，说道：“一想到夜晚只能在外面受风吹，真不知道自己的这把老骨头还能撑得了几年。”
虽然目暮警官并没有挑明，但是他话里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
酒吧的负一楼，是酒吧仓储的地方，存放着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其中有一间房里并没有存放东西，而是腾了出来。
里面有床有沙发，唯一的一张桌子被两台电脑以及一些零食泡面占据了。
其中一台电脑竟然是已不多见的笔记本电脑，这种电脑在两年前就已经退出了市场，几乎不可见了。
现在卡片电脑才是潮流，易随身携带，几乎囊括了一切。
得益于全息技术的飞速发展，智能穿戴设备都在走轻便小巧的路子，其中尤以卡片电脑最为突出，它的面世带来了行业的变革，一直持续到今天，人们的生活基本上已经和这掌心大的卡片电脑分不开了。
出行、吃喝、穿着、娱乐和身份识别都集成到了卡片电脑里，它连接着现实世界和虚拟世界，也同时记录着持有者的一切，实时更新着持有者的信息。
两台电脑，卡片电脑的画面投射到虚空中，一段段DNA和基因列式在闪烁，那台笔记本电脑上则是人体的扫描数据。
一个眼镜镜片有些厚，披散着长发的女人双脚蹲在椅子上，一手抓着那些零食往嘴里送，一手点击笔记本电脑的鼠标。
她的脸因为长年不见阳光，不施粉黛也拥有美白效果，双眼有了黑眼圈，长长的刘海快要遮住了双眼。
唯一的一张床上躺着一个女孩，脸色苍白，几无血色，紧闭着双眼，正当青春年华，本应洋溢着生机活泼的气息，此时却是死气沉沉，若非还有那平稳的呼吸，当真以为她已死去。
她的身上竟然生长着细小的青绿色的鳞片，而且手臂上还有一条条黑色的筋脉浮现，看上去有些可怖。
一只手的手背上插着针头，在吊着点滴，装液体的容器固定在墙壁上，是个长方体，正面是显示屏，此时显示着80%。
沙发上躺着一个上半身裹着厚厚绷带的男人，但仍然能看到沁出的血迹。
一把黑色的古剑斜靠在沙发旁，只要男人伸手就可以拿到。
一直紧闭着双眼的男人睁开眼来，眼白中都是血丝，但是瞳孔的黑色却比正常人的要幽黑和深邃。
他伸手抚摸着自己身上的伤口，痛楚依旧。
但这也证明着自己还活着。
他并没有起来，开口问道：“有用吗？”
“有用，但不是完全有用。”女人头也不回地答道。
男人盯着天花板，眼神有些暗淡，他接着问道：“研究所总部的资料是否更加齐全？”
女人整个人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头往后仰，一头长发及地，双手双脚伸展，传来几声骨头错位时的闷响。
“根据我的推测，研究结果和这里的应该差不太多，即使有更惊人的发现，也无法达到你的目标。”
“还有多长时间？”
“本来还有半年，但是有了这些资料，可以再拖一年。”女人伸手挡住灯光，虽然灯光并不刺眼，她慨叹道：“你弄出来的这份东西太过于惊人了，里面的计划比我想的还要疯狂，看来有句话说得没错，毁灭人类的可能会是天灾，可能会是外来文明，但更可能是人类本身。”
看完资料后的女人不得不承认，她的疯狂在这些计划和实验面前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她甚至连小巫都算不上，里面有些东西连她也感到害怕。
同时她也知道，一旦泄露了出去，那自己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显然男人对她后半句的内容不感兴趣，女人也知道，他只是想要个结果而已，其他的东西对他而言并不重要。
“你能动了么，能动的话，给我拿瓶酒来，我饮料喝完了。”女人说道，丝毫不考虑男人的伤势，似乎早已司空见惯了。
男人忍受着身上的痛楚，起身往外走去拿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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