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人笑猫，猫笑人
李元齐噗地笑出了声：“噗哈哈哈哈哈——你的声音、好搞笑啊！”
“一只猫，竟然有名有姓！哈哈哈哈！”
他笑得越来越开心，笑声越来越大，笑得弯下了腰，眼角挤出了几滴眼泪。
周围的几人有些恍然，露出了慌张的神色。原来个神经病。
电梯门又一次打开时，他们果断地走出电梯，出门时有人还不忘回头，用调侃的眼神打量一下李元齐。
病的这么严重……
电梯里很快只剩下了抱着小猫、大笑不止的李元齐和一位穿着病号服、缩在角落里喃喃自语的老头。
李元齐此时已经笑到四肢无力，跪到了地上，一手扶地，另一手不停地抹眼泪。
“哈哈哈——快点、哈哈、我笑得停不下来了！哈哈哈哈——快帮我一下！”
小猫若有所思地蹲在他面前，仔细观察着他体内的能量流动，沉吟着说：
“唔……看来是我往你体内注入了太多的运动能量。现在你即使停止了体力运动，这股能量也会促使你做其他动作。”
小猫露出了愧疚的笑容，“刚才情况紧急，为了让你逃跑，我没有精力控制能量强度。抱歉啊小子，我这就把能量收回来。”
小猫收敛情绪，做了一个深呼吸，李元齐体内沸腾的能量瞬间消停下来。
随着一人一猫的呼吸频率逐渐同步，在李元齐体内四处乱窜的能量被他呼出，又被小猫吸入。
这个过程持续了数十秒。人猫同步的状态逐渐停止，小猫抬起头，望着面前的少年。
李元齐轻咳了几声，抹去了眼角的泪珠，喘息着说：“呼……好多了，谢谢你。”
他踉跄地站了起来，倚靠墙壁站着，双腿还是发软。
他稳住了呼吸，俯身审视着拥有神奇能量的小猫，充满期待地问道：
“你也是来救我，替我实现愿望的物灵大人吗？”
小猫前爪往前一伸，贴住地面，后腿蹬直，把躯干向后拉，伸了一个饱满的懒腰。
望向李元齐，发问：“什么愿望？你陷入麻烦了吗？”
李元齐瞬间来了兴致，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展开，举到小猫脸前。
“你看，这张纸上写的就是我的遗愿。我得了病，治不好，也活不久了。”
“但如果你能实现我的全部遗愿，我就死而无憾了——那我就把身体给你。”
小猫简单扫了一眼纸上的字迹，舔了舔嘴唇，说。
“实话实说，小子，我不是很清楚你的情况。刚才的大鱼是冲着我来的，我在海上被它一路追杀，从另一片大陆逃到这里。”
李元齐的眼神又暗淡了几分：“又和我没关系吗……”
“还真和你有关系。”小猫立即补充道。
“逃到这附近的时候，我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气息，不，更像是闻到了一股难以抵抗的香味。”
“我在不自觉中被吸引来了这里。见到了你，我才发现，这股香味来自你的体内。”
李元齐听着小猫的发言，神色逐渐变得古怪，一步步地后退。
等小猫说完，他弱弱地发问：“大鱼也说过类似的话，还说要尝尝我的美味。难道说，你也要吃了我吗？”
李元齐愕然发觉，物灵和人类不同。物灵能说人话，但这不代表人和灵能够有效地交流。
他现在和一只外表是猫的物灵一起在封闭的电梯里，如果面前的这只猫和楼顶上的大鱼一样，都想吃掉自己——不管出于什么理由——那自己无路可逃，也无力反抗。
小猫听完李元齐的发问，先是一愣，随后露出了阴险的笑容，直勾勾地盯着李元齐，狞笑道：
“找到你了，美味的小孩！”
李元齐吓得“啊”地惊叫一声，一屁股跌坐在地，连连后退，脸色变得煞白。
现在是猫咪的回合了：小猫的眼睛眯成两道缝，张大了嘴，发出阵阵爽朗的笑声：“哈哈哈，美味的小孩，哈哈哈……”
它笑得躺倒在地，露出洁白柔软的肚皮，在地上打滚。笑了一会儿，它缓缓抬头看向李元齐，喉咙里发出阵阵呜呜声。
一切表现都说明它开心极了。
这一幕让李元齐感到不知所措，但他的惊恐被消除了一半。他慢慢凑过脸去问：“这又是在搞什么呀？”
小猫慵懒地直起上身，依旧半躺着，轻松地向李元齐解释：“只是个梗而已，你竟然被吓成这样。”
它低头舔了舔腹部的毛毛，接着说：
“别担心了小子，我如果和那条鱼一个性子，也不至于被它从大洋那头追杀到这头。我可是一只好猫，只吃猫粮。”
李元齐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他伸出手抚摸小猫的头，小猫也配合地用头去蹭蹭他的手。
李元齐又问：“但是你和那条大鱼一样，行为古怪，还总是自说自话。再说了，梗又是什么？”
小猫喉咙里又发出呜呜的声音：“这就是当一只猫的好处，你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很自由，因为人永远看不透猫的思想”
它身体一仰，侧躺在地，让李元齐抚摸它的肚皮，接着说：“至于那条鱼……他可不是鱼，而是货真价实的人类。”
李元齐吃了一惊：“那是人类？！”
那大鱼躯干扁圆，簸箕般的巨口深不见底，鱼鳍大如船帆，遮天蔽日，尾长十几米，抽动如鞭，怎么看都和人类不沾边啊。
更不用说，它可以在空中漂浮，而且移掠速度快到难以想象。
但他确实是人类。
十分钟前，医院天台上。漆黑的人形站在大鱼的棒状头鳍上，紧攥的右手松开，垂下，凝结的水汽随之化开。
它轻轻跃下，站在李元齐曾经站立的地方。身后的大鱼身形开始软化、扭曲，轮廓逐渐变得无法辨认。
不出十几秒，体型遮天蔽日的大鱼已经变成了一个直径五六米的大球。这个大球纯粹由水组成，表面抽搐蠕动着，仿佛有生命一般。
大球向漆黑的人形靠拢，表面伸出一根水柱，和人形连接。水流裹挟着能量，顺着水柱汇入人形体内。
能量凝成一股，表现出人类脊椎的形状，脊椎上长出肋骨、盆骨，然后是头颅和四肢；水流凝固，组成肌肉和血管。不一会儿，人形完全转变成了一个通体洁白，身材匀称的高大男子。
这男子一幅西方人面相，脸色苍白，眼窝深陷，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一头柔顺的金发垂到他的肩膀。
他双手抬起，紧贴锁骨上方，抓住虚空，轻轻一抖，提起了漆黑皮夹克的领口。一身朋克机车装出现在他的身上。
“一只猫，竟然有名有姓！哈哈哈哈！”
他笑得越来越开心，笑声越来越大，笑得弯下了腰，眼角挤出了几滴眼泪。
周围的几人有些恍然，露出了慌张的神色。原来个神经病。
电梯门又一次打开时，他们果断地走出电梯，出门时有人还不忘回头，用调侃的眼神打量一下李元齐。
病的这么严重……
电梯里很快只剩下了抱着小猫、大笑不止的李元齐和一位穿着病号服、缩在角落里喃喃自语的老头。
李元齐此时已经笑到四肢无力，跪到了地上，一手扶地，另一手不停地抹眼泪。
“哈哈哈——快点、哈哈、我笑得停不下来了！哈哈哈哈——快帮我一下！”
小猫若有所思地蹲在他面前，仔细观察着他体内的能量流动，沉吟着说：
“唔……看来是我往你体内注入了太多的运动能量。现在你即使停止了体力运动，这股能量也会促使你做其他动作。”
小猫露出了愧疚的笑容，“刚才情况紧急，为了让你逃跑，我没有精力控制能量强度。抱歉啊小子，我这就把能量收回来。”
小猫收敛情绪，做了一个深呼吸，李元齐体内沸腾的能量瞬间消停下来。
随着一人一猫的呼吸频率逐渐同步，在李元齐体内四处乱窜的能量被他呼出，又被小猫吸入。
这个过程持续了数十秒。人猫同步的状态逐渐停止，小猫抬起头，望着面前的少年。
李元齐轻咳了几声，抹去了眼角的泪珠，喘息着说：“呼……好多了，谢谢你。”
他踉跄地站了起来，倚靠墙壁站着，双腿还是发软。
他稳住了呼吸，俯身审视着拥有神奇能量的小猫，充满期待地问道：
“你也是来救我，替我实现愿望的物灵大人吗？”
小猫前爪往前一伸，贴住地面，后腿蹬直，把躯干向后拉，伸了一个饱满的懒腰。
望向李元齐，发问：“什么愿望？你陷入麻烦了吗？”
李元齐瞬间来了兴致，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展开，举到小猫脸前。
“你看，这张纸上写的就是我的遗愿。我得了病，治不好，也活不久了。”
“但如果你能实现我的全部遗愿，我就死而无憾了——那我就把身体给你。”
小猫简单扫了一眼纸上的字迹，舔了舔嘴唇，说。
“实话实说，小子，我不是很清楚你的情况。刚才的大鱼是冲着我来的，我在海上被它一路追杀，从另一片大陆逃到这里。”
李元齐的眼神又暗淡了几分：“又和我没关系吗……”
“还真和你有关系。”小猫立即补充道。
“逃到这附近的时候，我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气息，不，更像是闻到了一股难以抵抗的香味。”
“我在不自觉中被吸引来了这里。见到了你，我才发现，这股香味来自你的体内。”
李元齐听着小猫的发言，神色逐渐变得古怪，一步步地后退。
等小猫说完，他弱弱地发问：“大鱼也说过类似的话，还说要尝尝我的美味。难道说，你也要吃了我吗？”
李元齐愕然发觉，物灵和人类不同。物灵能说人话，但这不代表人和灵能够有效地交流。
他现在和一只外表是猫的物灵一起在封闭的电梯里，如果面前的这只猫和楼顶上的大鱼一样，都想吃掉自己——不管出于什么理由——那自己无路可逃，也无力反抗。
小猫听完李元齐的发问，先是一愣，随后露出了阴险的笑容，直勾勾地盯着李元齐，狞笑道：
“找到你了，美味的小孩！”
李元齐吓得“啊”地惊叫一声，一屁股跌坐在地，连连后退，脸色变得煞白。
现在是猫咪的回合了：小猫的眼睛眯成两道缝，张大了嘴，发出阵阵爽朗的笑声：“哈哈哈，美味的小孩，哈哈哈……”
它笑得躺倒在地，露出洁白柔软的肚皮，在地上打滚。笑了一会儿，它缓缓抬头看向李元齐，喉咙里发出阵阵呜呜声。
一切表现都说明它开心极了。
这一幕让李元齐感到不知所措，但他的惊恐被消除了一半。他慢慢凑过脸去问：“这又是在搞什么呀？”
小猫慵懒地直起上身，依旧半躺着，轻松地向李元齐解释：“只是个梗而已，你竟然被吓成这样。”
它低头舔了舔腹部的毛毛，接着说：
“别担心了小子，我如果和那条鱼一个性子，也不至于被它从大洋那头追杀到这头。我可是一只好猫，只吃猫粮。”
李元齐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他伸出手抚摸小猫的头，小猫也配合地用头去蹭蹭他的手。
李元齐又问：“但是你和那条大鱼一样，行为古怪，还总是自说自话。再说了，梗又是什么？”
小猫喉咙里又发出呜呜的声音：“这就是当一只猫的好处，你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很自由，因为人永远看不透猫的思想”
它身体一仰，侧躺在地，让李元齐抚摸它的肚皮，接着说：“至于那条鱼……他可不是鱼，而是货真价实的人类。”
李元齐吃了一惊：“那是人类？！”
那大鱼躯干扁圆，簸箕般的巨口深不见底，鱼鳍大如船帆，遮天蔽日，尾长十几米，抽动如鞭，怎么看都和人类不沾边啊。
更不用说，它可以在空中漂浮，而且移掠速度快到难以想象。
但他确实是人类。
十分钟前，医院天台上。漆黑的人形站在大鱼的棒状头鳍上，紧攥的右手松开，垂下，凝结的水汽随之化开。
它轻轻跃下，站在李元齐曾经站立的地方。身后的大鱼身形开始软化、扭曲，轮廓逐渐变得无法辨认。
不出十几秒，体型遮天蔽日的大鱼已经变成了一个直径五六米的大球。这个大球纯粹由水组成，表面抽搐蠕动着，仿佛有生命一般。
大球向漆黑的人形靠拢，表面伸出一根水柱，和人形连接。水流裹挟着能量，顺着水柱汇入人形体内。
能量凝成一股，表现出人类脊椎的形状，脊椎上长出肋骨、盆骨，然后是头颅和四肢；水流凝固，组成肌肉和血管。不一会儿，人形完全转变成了一个通体洁白，身材匀称的高大男子。
这男子一幅西方人面相，脸色苍白，眼窝深陷，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一头柔顺的金发垂到他的肩膀。
他双手抬起，紧贴锁骨上方，抓住虚空，轻轻一抖，提起了漆黑皮夹克的领口。一身朋克机车装出现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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