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冲锋
“呼~”曹勋深呼吸几次调整气息。先登营通过马匹的快速移动已经由敌方阵列的正前方移动至阵型后方。
视力极佳者完全可以看见敌方后置阵型士卒开始混乱，队正听从旗语命令发出怒吼，拼命试图维持秩序，没有起到正面效果，反而加剧了阵型混乱的程度。
一柄利剑就要从你的身后发起攻击，在你非常清楚却无法完成转向正面对敌的情况下。
冲锋由北向南开始，临近黄昏，西沉的落日将光辉尽情的洒落在这支冲锋的队伍，为其披上一层耀眼的光芒。
“呼~呼~”
俯下身轻轻爱摸座下骏马，“战友，你也感受到了吧。”
身躯直立，长枪放平，枪尖特有嗜血的杀意包裹在暮光中，变的更加隐秘，凶残。
马儿开始向前踏步，一步，两步，缓慢优雅。
慢慢转为碎步，两米，三米小巧轻盈。
渐渐开始小跑，一射之地，四蹄健壮有力。
最终全力奔腾，“轰隆隆”万千马儿一同踩踏这片土地，平地响起炸雷。
穿着半身皮甲的敌军士卒在看见骑兵绕后时惴惴不安，看见骑兵小跑时慌恐骚动，当看到骑兵骑兵全力奔跑时，强大的恐慌彻底压倒他们的神经。阵型的一角轰然炸开。
曹勋牵动缰绳瞄准这个方向全营切入。
“嘭，嘭，嘭”
马匹的嘶鸣，敌人的惨叫交织在一起，被紧随其后的骑兵踩踏，最终都随着隆隆的马蹄声一同被淹没。
曹勋率领着先登营切开敌军的一角，顺着这个方向拨动缰绳调转方向形成一道半弧状的月牙儿，他们再次回转到冲锋前的那片土地上。
“呼~呼~”
无论是士卒还是战马，他们呼出的雾气汇聚成雾气升腾徘徊于天空之上。不久遇到冷空气又凝练下沉为将士们披上一层白色的战袍。
长枪再次放平，枪芒指向敌军。
“冲锋”
“轰轰轰”
之前冲击过的军阵一角再次撕裂。
随后是
三次
四次
……
冲锋的骑兵宛如一柄重逾千斤的铁锤一次次的夯击在铁砧上。直至阵型完全崩溃。
当羊群不能紧紧的团聚在一起而是被分割包围，那么被恶狼撕碎也将是他们必然的宿命。
夕阳西下，曹勋停顿于山丘之上，举目观察。远处平原上将士们追亡逐北，欢呼着围剿驱散敌人。
“嘚，嘚，嘚”一阵马蹄小跑声音传来。
文鸯抱拳道：“曹兄，多谢解围，算上前些日乐嘉之战，你己经帮我解围两次了。此情没齿难忘。没说的，日后但凡你开金口便是刀山火海龙潭虎穴某也愿探上一探。”
曹勋回礼道：“文兄自谦了，军中谁人不知将军力敌千钧，勇冠三军便是没有我先登营将军亦能化险为夷。更不用谈前些日，若非将军于危难中力排众议复又率领麾下将士三进敌营，恐怕我先登营己全军覆没。”
说起前些日乐嘉之战。文鸯的脸色暗淡，那一战实在是太惨烈了，多少熟悉的面孔倒在那片土地土。
转身回望，战场不在喧闹，稀稀疏疏，只余下伤兵的呻吟以及辅兵补刀后的闷哼。
“当时，我与父亲响应镇东大将军推翻司马师逆行的号召，料想应当是振臂一呼，从者云集。五湖四海，共襄盛举。”
“可现如今，各地郡守默然不语，忠于王事者节节败退，如兖州刺史邓艾，镇南将军诸葛诞等小人，不思报效国家，换救朝纲，转而投靠贼臣助纣为虐者却能身居高位，安想平稳。”
“圣人所言忠孝节义，礼义廉耻。通通都是虚妄吗？”
“这究竟是怎么了？是那里出了问题？这个国家不应该是这样啊！”
文鸯怔怔的看着战场，粗砺的脸上流露出哀伤和茫然。
曹勋将手拍在他的肩膀上安慰道：“当人面对强大的暴力和威胁时，沉默是他本能的反应。不必苛求太多。只要我们足够坚持，扛起反抗司马氏的大旗不倒。相信人心终究会站在我们这边。”
“但是当利益与道德冲突时，利益往往是最终的胜利者。”这句话打击士气的话曹勋没有说出来，默默地将它埋在心里。
曹吉疾驰而来，飞身下马。“公子，传令兵来报，前方二十里处有敌军前来接应。”
曹勋笑着问道“宜将剩勇追穷寇，文鸯将军可还有再战之力？”
文鸯收起迷茫，斜视远方，气势睥睨道：“某，战必胜。”
曹勋的先登营再次跑动起来，他们不紧不慢的坠在溃兵后面。也不再试图抓住俘虏。
以一种特有的节奏。
将溃兵们砍杀，打散，驱赶。不给他们喘息的功夫，逼迫他们不断的向前奔跑。
如同一群忠实的牧羊犬，细心的照料着这群不愿听话的羊群。兢兢业业勤勤恳恳。
距敌三里地曹勋驻足。看着身后不远处的溃兵，满意的点点头。
“曹吉率领所部前出，给我弄出出动静来，场面能有多大就搞多大。动静大了没奖励，动静小了回来我踹死你。”
“诺”曹吉嬉笑着应答。
“轰隆隆”尘土嚣张的飞起，似有沙尘暴向敌方卷来。
敌军校尉登高眺望，远处飞沙走石，人影绰绰，一时间根本分辨不清。
“全军固守”
即然分不清那便不分辨了。以不变应万变。只要不犯愚蠢的错误，时局大势是站是在我方的，所谓优势在我。
远方沙土渐渐消散，影影绰绰似乎有人影藏于其中。
“搞什么？”敌军校尉看着前方零零散散的人影一时摸不着头脑。
片刻后人影接近。“这不是钟校尉麾下的士卒吗？”敌军校尉眉头蹙起。
“呼~呼~全特么闪开”
溃兵们榨干全身每一分力气全力奔跑，身后似乎有怪物在狰狞的冲着他们显露獠牙。
“自己人，自已人，有敌人杀过来了快跑啊。”有士卒高声疾呼，有士卒低头猛跑。
一个卷走十个，十个卷走百个。未曾溃败的士卒们也陷入恐慌的情绪中。
敌方校尉强壮的身体呆呆的立着，失措的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那双细狭的眼晴先是疑惑，接着惊诧，最后转为愤怒。
“敢有退却者，斩”他抽出配剑声嘶力竭吼道，声调几近哀求。
曹勋紧随溃兵其后，眼见他们潮水般撞击在自己的军阵上，其阵型迅速溃散。敌军校尉亲卫队集结在一起试图对抗这股洪流，历经数次拍打后彻底崩裂，再也没有什么能阻止他们夺路狂奔。
他嘴角上扬露出狡猾的笑容。
高声呼道：“给我压过去。”
长枪所指，尽皆粉碎。
视力极佳者完全可以看见敌方后置阵型士卒开始混乱，队正听从旗语命令发出怒吼，拼命试图维持秩序，没有起到正面效果，反而加剧了阵型混乱的程度。
一柄利剑就要从你的身后发起攻击，在你非常清楚却无法完成转向正面对敌的情况下。
冲锋由北向南开始，临近黄昏，西沉的落日将光辉尽情的洒落在这支冲锋的队伍，为其披上一层耀眼的光芒。
“呼~呼~”
俯下身轻轻爱摸座下骏马，“战友，你也感受到了吧。”
身躯直立，长枪放平，枪尖特有嗜血的杀意包裹在暮光中，变的更加隐秘，凶残。
马儿开始向前踏步，一步，两步，缓慢优雅。
慢慢转为碎步，两米，三米小巧轻盈。
渐渐开始小跑，一射之地，四蹄健壮有力。
最终全力奔腾，“轰隆隆”万千马儿一同踩踏这片土地，平地响起炸雷。
穿着半身皮甲的敌军士卒在看见骑兵绕后时惴惴不安，看见骑兵小跑时慌恐骚动，当看到骑兵骑兵全力奔跑时，强大的恐慌彻底压倒他们的神经。阵型的一角轰然炸开。
曹勋牵动缰绳瞄准这个方向全营切入。
“嘭，嘭，嘭”
马匹的嘶鸣，敌人的惨叫交织在一起，被紧随其后的骑兵踩踏，最终都随着隆隆的马蹄声一同被淹没。
曹勋率领着先登营切开敌军的一角，顺着这个方向拨动缰绳调转方向形成一道半弧状的月牙儿，他们再次回转到冲锋前的那片土地上。
“呼~呼~”
无论是士卒还是战马，他们呼出的雾气汇聚成雾气升腾徘徊于天空之上。不久遇到冷空气又凝练下沉为将士们披上一层白色的战袍。
长枪再次放平，枪芒指向敌军。
“冲锋”
“轰轰轰”
之前冲击过的军阵一角再次撕裂。
随后是
三次
四次
……
冲锋的骑兵宛如一柄重逾千斤的铁锤一次次的夯击在铁砧上。直至阵型完全崩溃。
当羊群不能紧紧的团聚在一起而是被分割包围，那么被恶狼撕碎也将是他们必然的宿命。
夕阳西下，曹勋停顿于山丘之上，举目观察。远处平原上将士们追亡逐北，欢呼着围剿驱散敌人。
“嘚，嘚，嘚”一阵马蹄小跑声音传来。
文鸯抱拳道：“曹兄，多谢解围，算上前些日乐嘉之战，你己经帮我解围两次了。此情没齿难忘。没说的，日后但凡你开金口便是刀山火海龙潭虎穴某也愿探上一探。”
曹勋回礼道：“文兄自谦了，军中谁人不知将军力敌千钧，勇冠三军便是没有我先登营将军亦能化险为夷。更不用谈前些日，若非将军于危难中力排众议复又率领麾下将士三进敌营，恐怕我先登营己全军覆没。”
说起前些日乐嘉之战。文鸯的脸色暗淡，那一战实在是太惨烈了，多少熟悉的面孔倒在那片土地土。
转身回望，战场不在喧闹，稀稀疏疏，只余下伤兵的呻吟以及辅兵补刀后的闷哼。
“当时，我与父亲响应镇东大将军推翻司马师逆行的号召，料想应当是振臂一呼，从者云集。五湖四海，共襄盛举。”
“可现如今，各地郡守默然不语，忠于王事者节节败退，如兖州刺史邓艾，镇南将军诸葛诞等小人，不思报效国家，换救朝纲，转而投靠贼臣助纣为虐者却能身居高位，安想平稳。”
“圣人所言忠孝节义，礼义廉耻。通通都是虚妄吗？”
“这究竟是怎么了？是那里出了问题？这个国家不应该是这样啊！”
文鸯怔怔的看着战场，粗砺的脸上流露出哀伤和茫然。
曹勋将手拍在他的肩膀上安慰道：“当人面对强大的暴力和威胁时，沉默是他本能的反应。不必苛求太多。只要我们足够坚持，扛起反抗司马氏的大旗不倒。相信人心终究会站在我们这边。”
“但是当利益与道德冲突时，利益往往是最终的胜利者。”这句话打击士气的话曹勋没有说出来，默默地将它埋在心里。
曹吉疾驰而来，飞身下马。“公子，传令兵来报，前方二十里处有敌军前来接应。”
曹勋笑着问道“宜将剩勇追穷寇，文鸯将军可还有再战之力？”
文鸯收起迷茫，斜视远方，气势睥睨道：“某，战必胜。”
曹勋的先登营再次跑动起来，他们不紧不慢的坠在溃兵后面。也不再试图抓住俘虏。
以一种特有的节奏。
将溃兵们砍杀，打散，驱赶。不给他们喘息的功夫，逼迫他们不断的向前奔跑。
如同一群忠实的牧羊犬，细心的照料着这群不愿听话的羊群。兢兢业业勤勤恳恳。
距敌三里地曹勋驻足。看着身后不远处的溃兵，满意的点点头。
“曹吉率领所部前出，给我弄出出动静来，场面能有多大就搞多大。动静大了没奖励，动静小了回来我踹死你。”
“诺”曹吉嬉笑着应答。
“轰隆隆”尘土嚣张的飞起，似有沙尘暴向敌方卷来。
敌军校尉登高眺望，远处飞沙走石，人影绰绰，一时间根本分辨不清。
“全军固守”
即然分不清那便不分辨了。以不变应万变。只要不犯愚蠢的错误，时局大势是站是在我方的，所谓优势在我。
远方沙土渐渐消散，影影绰绰似乎有人影藏于其中。
“搞什么？”敌军校尉看着前方零零散散的人影一时摸不着头脑。
片刻后人影接近。“这不是钟校尉麾下的士卒吗？”敌军校尉眉头蹙起。
“呼~呼~全特么闪开”
溃兵们榨干全身每一分力气全力奔跑，身后似乎有怪物在狰狞的冲着他们显露獠牙。
“自己人，自已人，有敌人杀过来了快跑啊。”有士卒高声疾呼，有士卒低头猛跑。
一个卷走十个，十个卷走百个。未曾溃败的士卒们也陷入恐慌的情绪中。
敌方校尉强壮的身体呆呆的立着，失措的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那双细狭的眼晴先是疑惑，接着惊诧，最后转为愤怒。
“敢有退却者，斩”他抽出配剑声嘶力竭吼道，声调几近哀求。
曹勋紧随溃兵其后，眼见他们潮水般撞击在自己的军阵上，其阵型迅速溃散。敌军校尉亲卫队集结在一起试图对抗这股洪流，历经数次拍打后彻底崩裂，再也没有什么能阻止他们夺路狂奔。
他嘴角上扬露出狡猾的笑容。
高声呼道：“给我压过去。”
长枪所指，尽皆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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