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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黑白交织的救赎】逮捕令和黑衣权威

    一大清晨,拉特利耶因昨日的恋果沉溺在睡梦中,撕咬着香甜的回忆之时。

    一记清脆,就连门板都不堪沉闷作响的声音惊扰到查茹兰特家的小宅。

    “这是查茹兰特家的宅幢吗?瓦莱尔伯爵麾下骑士的后人?”

    家里的男主人自然不敢怠慢,听起来就是不速之客。

    “我在。”

    他见到当天救他儿子的连长,正带着四名列兵和一名中士、一名上士来到门前,拘谨礼貌,脸带遗憾地说:“虽然……见义勇为是王国自古推崇的美德,但很难过,有一件严重的事情要告诉你,你的儿子在吗?”

    南特有些疑惑,“在楼上,还在睡呢,长官您看……”

    “我很抱歉,也不想说,职责所在。我们要立即逮捕拉特利耶·查茹兰特,以杀害贵族的名义,根据Liii.1095特权法,即便是因为正当防卫而杀死正在犯罪的贵族,按法律仍要被逮捕,情况严重者需要死刑。”连长挥动手指示意,甚至拿出从宪警局要到的——逮捕令,也一并展示给先生看,他点头示意之后,“来人!”

    官兵们联手闯入宅邸,正要从客厅上寻,转眼就见到夫人伊莎贝拉,连长就问道:“夫人可知道拉特利耶在哪吗?”

    “在楼上。”

    可他们很快就意识到不对劲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大人?”来自一位母亲所能想到的疑问。

    “你的儿子,在昨日的酒馆里,剥夺贵族的生命权,按法律我们要抓拿此人。”

    很快拉特利耶就在朦胧之意上面对四把刺刀的问候。

    “这?!”

    中士命他们收起枪,他安坐在床,叹息道:“不好意思,哎,小伙子,你真不走运,受到宪警局的通报,你涉嫌杀死贵族,超出正当防卫的界限,按照规定你必须接受逮捕。”

    “我……杀?”拉特利耶目瞪口呆地看着兵士们的不安之意,“你是说……当天那个,等等,就算是杀,这不是连长动的手?”

    连长振振有词地说:“宪警局说死于大腿大动脉切断流血过多而死,但我自己用剑我心里清楚,在打翻他的剑以后,我是用鞭子打的,鞭挞他的上身,反倒是鞭挞的淤血流速并不快。克黎榭绅士也有甩刀,你记得吗?但人家只此一击。身上多处刀伤,你可知晓?”

    拉特利耶回想起来,细节脉络记起之后,愈发生栗,“你是说我往那刺中大腿胯下的一剑?”

    “很大概率就是。”连长的身后正是一家人,他安抚一众人的焦虑,随后又解释道:

    “而且如果是我杀的,由于我一是贵族,正当防卫在我这里依旧有效,二是我从戎在战场之上,军队在征募期间有执法义务,那我也犯不着犯法。如果他当即死在这里,我可以宣布他为拒捕抗命,因为他在打斗途中真有要射死我的意思。抱歉,要是真打起官司来,只怕是金钱流水聘请律师都要折了。我曾向他们求情,现在看来他们都是一群猪脑袋,怎么就不知道变通,把罪责拦在我身上呢?”

    南特还想再度抓住最后的期待,“如果打官司我们还有胜算吗?”

    “你就算是请国王陛下来,那也不能对抗法律,那混蛋养的事实就是如此。我不想觉得这就是现实,我觉得他是无辜的。”

    连长也尽自己最后一番努力,他将一些弗兰朗连着钱袋递给先生,“对不起,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他们不肯应。

    士卒也说,“长官,要么我们再去说情吧?”

    长官们向查茹兰特的所有人交代以后,才匆匆离去,快报传着要去求情,但中士在街道附近徘徊,看起来也很焦虑,南特趁机与他聊了一会,他说如果交给宪警来办,那就麻烦。

    宪警可谓是獠牙储钱罐,扎伤手都不敢砸掉的硬疙瘩。

    莫林照着往常的样子,一路来到小宅,他听闻这一消息也大吃一惊,声色俱怖,“即便你真刺中了,我也不相信你会杀人。”

    “我很遗憾。”拉特利耶对自己并不乐观。

    这些话让莫林也很不痛快,见着愁的两线挂眉。

    普利特很快也来了,同样听闻这一消息以后,他异常平静,然后说:“我恐怕这是一场阳谋,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有死。”

    “你是怎么想的?”拉特利耶问。

    “你自己也说过,他是被放逐出去的,而且人家在镇南边之后还能走,如果是大腿动脉流血而死,那至少应该很快见效。我听闻过这件事,他们在劳斯丹德庄园外部还在大发牢骚,怎么会有事呢?”普利特也不忘对官兵们一吐不快,“这群他们就是来找事的,背后就是为别的东西。”

    话音刚落,听到的脚步声更加轻快利落,而且人也更多,普利特小声地数:

    “一、二、三……八、九。”

    他们看书桌上的钟摆,这才刚过清晨,到日胄五点,如同紧促的丧钟,它敲响了五次。

    “我们无能为力了。”连长这一次的声调高昂些许,命令兵士马上将其逮捕。

    伊莎贝拉能忍住这阵不幸么?自然是不能的,一位母亲深知自己儿子的习性,他绝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拽在卫兵肩上求怜,“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要失去的比珍宝更为珍贵的东西,就这样成为心头不可遮蔽的惊蛰,“为什么呢?”

    “抱歉,夫人,我们也不想,多么可爱的孩子。”列兵甩开她的手掌,也就不能再表达惋惜了。

    脚步声在阶梯上越发尖锐,却独留一份沉顿,深呼吸两回之后,拉特利耶站起来,迎接他的宿命,普利特和莫林握着他的手,只在眼眶边留下一份闪烁。

    “先生们,我该怎么做?”拉特利耶双手前举,“我还能证明我自己是无辜的吗?”

    连长也见愁,他低畏着头,拿着鞭子又不知何处安放,最后只得背靠门框,手也放在后面,“你得跟我们走一趟,你可是特殊的。”

    “带走!”

    他们从楼上将拉特利耶的双手拴着,似要奴役般趋使前进,毫无尊严可言,他亦不知所措,但他坚持自己的立场,“我还没定罪,即便如此我也不是牲口。”

    “如果不认,那也快了。”连长的话变得有些凶神恶煞,“你要想清楚后果。”

    南特从外边赶来,根本就没心思再上工的他还想要挽留,“真的不能证明吗?”

    “不能。”

    双方的话语瞬间变得冷清不少。

    他拿下帽子,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拽走,也无能为力,一路随着队伍走到后面,莫林和普利特紧随其后,更是被列兵驱驰回去了。

    查茹兰特先生连帽也没抓稳,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烟斗被路过的马车碾碎,他咧开嘴,想要欸一声,又不得说,又不能将自己的哀叹和悲伤呐喊,甚至拳头也捏不稳。无论平日再怎么教训自己的儿子,他始终无法对拉特利耶生气,哪怕是真的罪名成立,恍惚之间哽咽,呃呵之间看着与儿子相好的玩伴,差点没摔倒在地,压迫感形成碾痛,一路从舌根蔓延到心肺,害得他相见周边的人还要哈出漫长的气。

    缓了相当一阵子,南特自己对他们说:“感谢你们,这么长时间陪伴着他。”他扫着前额,尽量盖住双眼,揉擦了好一阵子,苦涩亦无处可放。

    南特仿佛苍老许多,眼神也不再坚定。他请儿子的朋友们坐下,亲自倒腾凉水,将杯子递到他们跟前。

    “我们不能这样。”查茹兰特先生抱着倒地垂座的发妻,哭咽声真叫人感到凄凉,报夜幕的乌鸦也无法相及。已经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始终无法对命运抱怨,皱纹徒增更多而已,再怎么说,对恶行的反抗也是合乎道理的,不公的是法。

    一旦母亲的孩子被不合的强力所剥离,她所作之清流露小女孩之意也在情理之内,但仅是一丝片缕。平常消遣的针织活如今成为一堆针和布的糅杂堆。仪态完全不顾,还有相当的克制和专注。

    “他若是前路未卜,一旦结果是不义的……”

    伊莎贝拉所能想到最终的效果正是如此。

    莫林有不得不说的想法,“我和他能去别的地方吗?请放心,我去看看情况。”

    “但我们刚才被赶走了。”普利特对现状亦不好做出决断。

    “还有机会,我总觉得他们不会走太远。”

    莫林礼貌地向他们请辞,就措着和普利特一块走出去小宅。他第一时间知道应该和谁说,普利特同样想到了那位绅士:

    “找劳斯丹德大人去查!”

    他们跑了好一段路,从帕拉斯勒街道一路往南走,期间还喘气咽声,不得不滞缓脚步,但还是迅速穿过镇南辙乱的地段,见过雏菊田之后,他们不得不在庄园门前大喊:“请伯爵大人救命。”

    劳斯丹德正要出门,前脚刚要离开,后不妨拿些小玩意给女友,就一路揣在口袋里。骑马外出之前,他拴好缰绳,和管家道别以后,迎面听到一通嗓子大喊,便有些不耐受,冷淡着说:“没有礼貌就不要请人动身了。”

    “对不起,大人,这着实是我的不对,可是拉特利耶被连长逮捕。”

    查理带着手套,话音还没投入耳蜗的时候还是那么冷,等手套戴齐,逐渐理解行里字间的含义以后,仅仅在一瞬间,才动容了些,话语也很沉稳:

    “凭什么逮捕?有搜查令吗?”

    莫林的说话放缓,“有,罪名指控是谋杀贵族,宪警局的确有盖章。”

    普利特还趁机补充,“就是拉特利耶为了保护娜莎小姐打伤的那个混蛋。”

    “事情开始变得有趣起来。”劳斯丹德大人有些想笑,“我说为什么厂里没事的时候,总有预感要被添麻烦,你们这群俗小子,那就一块来。可惜一匹马只能骑一个人。”

    “我的好大哥哥,怎么没想起我呢?”

    这番话令查理毫无波澜,甚至还向后给出不文明的手势。

    罗克娜拔剑向他挥舞,“哥哥好过分,你信不信我刺你两剑?”

    作问尚未结束,查理轻松双手夹住剑尖,“你要是刺死我,另一个人的生命也会随着终结。”

    “上马!”

    劳斯丹德轻扬之令声,两匹快马蹄腾在自家庄园以北的方向,快速奔驰。

    然而等归来到镇上的时候,事情又完全变得不一样。

    就连查理也觉得反应不及,他们已经用最快的速度赶到镇上,街上都在马蹄的奔行中扬起尘灰。当下正值日胄六点不到,他一句话也没说,静听着他们诉说陈情。在查茹兰特家停下以后,仅向家主说完两句就走了。又途经广场上,见到募兵站点,想到曾经的授权令,就行问附近的兵士,“你们的连长身在何处?”

    “我不知道。”列兵说。

    劳斯丹德大人不甚着急,仅仅是点头致谢就走,仔细思量是不是要动用最后的权力,但王座肯定不愿意——犯不着为了这小子劳师动众。

    “今天是几号?”大人问他们。

    他的妹妹即答:“七月二十八号。”

    查理听闻马上就明白,于是对征兵站大声求问:“你们的连长在哪?”

    上士对他很不耐烦,“不知道。”

    “很好,我知道了。”查理从马鞍上套着的一个精致的、长半弗杖的黑色套筒里拿出令人意想不到的骑兵式旗,主色为黑色,为了装饰还顺带缝上两条白丝绸流苏装饰,以及两个银色铃铛,它是黑色火枪手第五中队的信物,上面刻着王室铭文ξ,下面还有箴言,以珀利尼士语书写,是用银丝绣成的,旁边还有银桂叶做装饰:

    毫不动摇的忠诚、正义、畏惧之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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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绑到手杖上,铃铛在悬空摇曳的趋使下作响,直到他当众摆到上士面前,用近乎念史诗的语气对他说:

    “我告诉你,这一件事和人命有关,败坏国王声誉,恐怕就不是死在敌人的枪口。”

    上士依旧无动于衷,“你这没用。”

    “很好,以后你就不会有用了。”

    查理的眼神,与之不相匹配的年纪展露出仅有一丝仁慈,剩下的全是恫吓之意。夏季的凉风令人舒畅,但下士一点也不觉得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变得寒冷。

    劳斯丹德大人掉头就走,他亦很无奈,等了将近半小时还未有消息,他亦想到一个小不点,只怕是她要伤心。在此之前,他去咖啡厅上拜访他的女友,将定做好的茉莉首饰交给她。薇若妮卡听闻之后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劲的发“呃”的声音,属实匪夷所思,她亦不好说该怎么办,自己手头上的事情也不少,便匆匆告辞。

    拉兰诺斯宅邸能遇到如此惊变,已经是中午时分,正巧宅邸的人在吃饭,一行人来到庭园正门,他们满头大汗,并给迎面而来的夫人致意作礼,恳请她请娜莎走出来传达消息,以这一晴天霹雳来说,拉兰诺斯似乎也有出手的机会。

    他甩着旗,夹杂着铃铃作响的声音,心里并不感到焦虑,但也十分不快,“不幸的消息,我被他们的忧虑所麻烦。但出于我们的友谊,还是要知会你,拉特利耶被捕了,原因是裁定那天他把意图侵犯你的贵族杀害。”

    她翻脸如翻书般快,“是谁抓的?”

    “根据他们的说辞,是第十七团第二营第一连连长和其五名官兵,三名宪警。”查理的口气展现非凡的传达指令所用的腔调,若不是语气略带轻佻那就更好了。

    “我不相信他会杀人,这群人渣没把我们全杀伐侵害,那已经算是万幸了,更不用说他用鞭子狠心鞭挞……怎么会这样呢?”

    她抵用抹去眼眶不算湿润的部分,掩盖突如其来的变故带来的悲伤罢,不料才一会,娜莎摇头地感慨,发出渗人的冷笑,“我有件事要拜托你,考验我们之间的交情。”

    “但说无妨。”

    “去求证那些个混蛋有没有死!”

    娜莎少有咬牙切齿地说话,这和她一向的个性扭了个半弯,她眼锐视这这片土地,在她的面前,查理是唯一能依靠的人,仅以大小姐自己的力量,无法查清一切的缘由。

    “我乐意奉陪!”罗克娜挥手擅自答应了它。

    “就依妹妹的话。”劳斯丹德大人偶有喜逐颜开的一幕,但笑容中有另一层意思,“有人对王家黑色火枪手缺乏概念,我想也是时候该出手,这是国王授予的特殊含义。”

    查理觉得这面旗帜不应该只是毫无意义的玩具,但这亦证明第五中队的隐匿性很强。

    国王认为军队应该要认识他们的威名,他们可作为督导作用,拥有鞭挞军队违反纪律的权力,这是自路易九世开始就建立的恐怖部队,绝不只用于看门。

    查理很有风度地请他们回到餐桌上,跨入宅邸,安娜陪在她女儿身后,他才安心继续提问:

    “那么,我想请问,娜莎·德·潘诺–拉兰诺斯,倘若该施暴者未死,你是否要控告恩歇伯爵之长子侵犯未遂[1]?”

    “若不控诉岂不是白白浪费证明他清白的含义?”她反问道,随后用一种确切的说法强调自己的观点:“是,我很肯定一定要如此做。”

    他请宅邸里的人拿纸笔来,洋洋洒洒以墨水做书,行字不像平日般潦草,笔迹清晰圆滑,一张官方文书就随着他盖章落定遂告定论了。

    他带上帽子,随后便告辞了。

    一众人正要沿着西尼乌尔村外的大路出玻璃仑斯大道,不料正撞到归来的连长和拉特利耶一行人。

    这番场面属实令人陷入沉思。

    到底怎么回事?

    他们甚至寂静于此好一阵子。

    劳斯丹德大人率先开口:“劳烦您,您怎么称呼?”

    连长如实回答,“德·居塞林(deJeyseine),您呢?”

    “果然如此。若是我仆人在,他肯定会亲切的告诉你我的名字——德·潘诺–劳斯丹德。”查理行礼致意,然后继续官方照会:

    “言归正传我现在立案调查恩歇伯爵长子阿弗舍·德·列耶伏(AffeuchedeRieēyfeu),关于王政六百九十六年,洛什卡历第三公元七月二十四日在佩尼萝潘诺镇南阿科玛酒馆斗殴一事,当事人委托我进行查案,证明事情的原委和经过,对施暴者给予应有的裁决。”

    “你是谁?宪警局的吗?局长已经定性……”连长并无心恋谈太久,想要继续前行。

    “不,你这等人狡猾得很。我可不是宪警局的,太低档了。”

    “口气还不小,不跟你胡闹。”

    连长正要走,劳斯丹德大人扬起马蹄,列兵误以为是要突袭,连忙对他举枪示警,“停下!否则我们将会以袭击军队的应对方式还击。”

    “你敢?!”查理从黑色套筒中抽出旗帜,在强风中旗帜斑浪卷卷,铃铛剧烈摇晃,再次发出不连断的警示,“知道这是什么吗?”

    那是他久久未闻但听过的象征。

    原来这并不是传说。

    “王家黑色火枪手团第五中队长,兼王家亨利–劳斯丹德火器厂总监在此。”

    黑色罩袍并没有在身,抵不过因为变故未能装备上。

    从气质上,令缰为恫的黑色阿图黑栗子马眼神就不太好瞧,他们长期要被长毛和刀剑作伴,仅此耐受性并不算惧怕,反而嘶鸣两声,列兵的刺刀反而显得软弱无力了。劳斯丹德的查理无话可说,在自我介绍和目的说完以后,他便不再说话,而是任由铃铛响起,令连长亦不敢动。

    双方一度僵持在大路上,引起附近居民的围观,但他们也不敢靠前,只敢远方眺望。

    “我可以走了吗?”德·居塞林说。

    实际上,当小记忆恢复术达到阈值以后。他想起上司,也就是团长所说的传说唯有这条“最好当真”[2]。

    “呵,你怎么敢说这种话?你的逮捕令在哪里?”

    德·居塞林从腰上的皮盒子里拿出那张逮捕令,查理便仔细阅读,发现的确符合正规手段,文书也没有造假,的确是佩尼萝宪警局的局长签发的。

    查理的语气放缓,拿出自己签署的命令展示给他们看,“好,但我要提醒,第五中队已经介入此事,因此现在开始,他的嫌疑还要经过调查才能决定。我随后会向国王陛下请求签署,这张命令就会正式生效,所以现在是说明,但并不是通知。”

    “但他已经认罪。为了赎罪立功,他投效在我们的麾下,已经领我们的吕讷,这件事不再有转机了。”

    中尉德·居塞林这番话把惊讶这一词汇提升到了新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