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可尽偿之债
黑色的兜帽业已卸下，火红的头发流泻如瀑，白皙的皮肤掩映其中，深邃而英挺的五官则是散发着一股夜色也难以消泯的锐气，圆润而超拔的身段，更是给她平添了几分男子身上才易见的阳刚气概，使她整个人显得愈发英姿勃发，飒爽非常。
但是她低垂臻首，俯颐就笛的姿态又显出几分娴雅。尤其是在一片幽暗的夜色中，清幽的笛声飞扬，挺拔的身躯凝立，仿佛一朵寂静盛开的皎洁昙华。
不过，少女一抬头，她身上那股空谷幽兰的气质立刻就荡然无存：
“你属乌龟的？能不能搞快点，姑奶奶的嘴都快磨秃噜皮了！”
重明转过身，却是一点也不恼，嘴角反倒挂着微笑，仿佛对女人的暴躁已经习以为常。他只是举起手，冲着三人扬了扬手中亮晶晶的东西，三人立刻快步跟上。
重明手中拿着的是木叶禁术收藏室的钥匙，是他根据刚刚吞噬的记忆，从木叶忍者的身上直接搜索出来的。
他从一串钥匙中精准地抽出其中一把，喀喇一声，驾轻就熟地打开了大门——吞噬了木叶忍者的灵魂之后，那些属于忍者的记忆也被他尽数吸纳。他就像亲身体验过似的，已经无数次挑出这把钥匙，打开了这扇门。
而且，不止如此，正因为有着对方的记忆，所以他连这一整串钥匙的每一把对应的是哪一扇门，在哪一栋楼的哪一层，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打开门之后，他将钥匙揣进兜里，随后双手结印：
“魂遁·操魂之术。”
立刻，方才被噬魂而死倒下的两个木叶忍者的尸体就摇摇曳曳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只不过，现在支撑这些身体的已不是他们原本的灵魂，而是两个从二尾又旅的死者国度随手抓来的低级灵魄。反正使用它们的目的也不是为了作战，仅仅是让尸体继续保持“原状”，好掩人耳目而已。
一切料理妥当后，他深吸一口气，带领众人率先朝禁术图书室内部走去。
重明等人这次的任务，是作为特别先遣队，在云隐正式对木叶发动攻击前，潜入木叶的禁术收藏室，将所有的禁术卷轴搜罗起来打包带走，以免它们在接下来的战斗中遭到毁灭性的损坏。
对于这个任务，重明并不感到意外。尽管目前为止在云隐只待了三年，但他已经深刻体会到云隐上下那种锐意进取、奋发图强的氛围。五大忍者村，每个都有自己的特殊理念。而云隐的精神就是，不顾一切地追求实力，只有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才能在这个乱世中长存。因此云隐一直致力于搜集各种忍术、秘法，甚至不忌门户之别，开放地延揽出身其他国家的出色忍者……
潜入五大忍者村之首的木叶的核心要地禁术收藏室，自然不会是一个轻松的任务。正因为如此，所以云隐高层在战前会议上一致通过，把这个S级的任务交给自己：雷之国三大顶级强者之一，聪慧而强悍的云隐第一女杰，完美的二尾又旅人柱力——二位由木人老师的亲传弟子雪代辰月（辉夜重明）来完成。
高层们选择自己当然是有特别的理由。由木人老师所给予他的能力——二尾又旅的尾兽之力，不止是极为强大的战力，而且非常适合于潜入。凭借二尾的魂遁，他可以轻易地控制敌人，吞噬敌人的灵魂，读取他们的记忆，从而获取对忍者来说最为宝贵的东西——情报，而且是数不胜数、钜细靡遗的情报。
顺带一提，颇为讽刺的是，他之所以能够获得这样强大的能力，却是和他的前“恩师”，木叶现在的当家——第五代火影千手纲手有着不解之缘。庞大的尾兽查克拉并不是一般人能够负荷的，普通的忍者贸然承载尾兽查克拉，轻则受伤，重则死亡。只有像他的老师二位由木人那样的天赋异禀之人，才能够安然无恙。重明自己并没有由木人老师那样独特的禀赋，不过阴差阳错的是，他最终想到了传承自五代目火影千手纲手的“阴封印”作为解决方案。
虽然重明对木叶的火影充满了忌恨，不过他不得不承认，对方确实是忍术的天才。“阴封印”可以将忍者平日闲置的查克拉聚合起来储存，于关键时候解放，从而爆发出匪夷所思的战斗力。这个忍术能够容纳的查克拉量相当庞大。正是基于它的这一特性，重明将阴封印稍作改动，开发出了另一种用途：他不再将阴封印用来储存自己日常的查克拉，而是直接将之作为承载尾兽查克拉的容器！
随后，师父由木人将自己的一部分尾兽查克拉分赠与他。如此，就造就了云隐除二位由木人和奇拉比之外的第三个“人柱力”。尽管只是“伪”人柱力，但他还是借此迅速蹿升成了云隐年轻一代忍者中最耀眼的新星，并获得四代目雷影艾大人钦赐代号“零尾”。
只不过，由于身份特殊的关系，大部分云隐忍者只知道有二位由木人的得意弟子“雪代辰月”，而不知道“辉夜重明”。他真正的身份，除了身边的同伴外，只有屈指可数的云隐高层知道。
但是，这种隐藏在黑暗中的日子快要到头了。他之所以要隐瞒身份，只是因为与木叶的特殊渊源，防止引起国际纠纷。而很快，随着木叶的彻底覆灭，这层顾虑就将不复存在。届时他就能够以原本的名字公开活跃，参与许多以前因为保密不能参与的任务，最终以二位由木人的亲传弟子身份，让老师的英名在各国间倍受传扬。
一想到老师，重明眼前立刻浮现出她那张潇洒美丽的脸庞，那两颗闪烁着智慧光芒的深邃眼眸，那副对自己既挑剔又和蔼的神情，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笑容。
由木人老师是这个世界上他最亲近的人。当年正是她把被木叶暗部追杀，坠崖濒死的自己带回云隐，悉心医治。待自己伤好之后，又传授自己各种忍术。最后更是慷慨地把宝贵的尾兽之力也与自己分享。她对自己，可谓是毫无保留，倾尽所有了。比起自己的另一个“师父”……
重明的眼角闪过一丝晦暗，又闪过一丝狰狞——真的是天差地别。
正因为如此，他心中早已下定决心，也要倾尽所有地报答老师，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老师。不过他现在所拥有的东西太少，实力比起老师更是天差地别。因此每每想到这里，他都感到愧疚和难耐。
不过，现在倒是一个机会，重明心想。
他带着多由也等人一边潜行，一边根据刚刚获取的记忆，熟练地使用各种忍术狙杀布置在各处的守卫，无声无息地向前推进。
他们现在要进的，是木叶的禁术收藏室。这里面很可能藏有某些极为强力的忍术，能让自己的实力突飞猛进，这样就能帮到由木人老师更多。
不过，重明提醒自己。即便愿望成真，也不能因此自傲。千万不要忘记，这次任务本来也是由木人老师向长老们力荐，帮自己争取来的。
由木人老师这么力争，倒不是出于什么对禁术的兴趣。而是因为她清楚自己内心对木叶的刻骨仇恨，所以希望这次向木叶发动进攻的号角，由自己来吹响。由自己来将这第一刀，插向木叶的心脏。
“这样看来。”重明心中喃喃自语，“歉由木人老师债的好像永远也还不完了啊。”
不过不知为何，这样沉甸甸的重担却让他的心里充满了一种莫名的喜悦。
但是她低垂臻首，俯颐就笛的姿态又显出几分娴雅。尤其是在一片幽暗的夜色中，清幽的笛声飞扬，挺拔的身躯凝立，仿佛一朵寂静盛开的皎洁昙华。
不过，少女一抬头，她身上那股空谷幽兰的气质立刻就荡然无存：
“你属乌龟的？能不能搞快点，姑奶奶的嘴都快磨秃噜皮了！”
重明转过身，却是一点也不恼，嘴角反倒挂着微笑，仿佛对女人的暴躁已经习以为常。他只是举起手，冲着三人扬了扬手中亮晶晶的东西，三人立刻快步跟上。
重明手中拿着的是木叶禁术收藏室的钥匙，是他根据刚刚吞噬的记忆，从木叶忍者的身上直接搜索出来的。
他从一串钥匙中精准地抽出其中一把，喀喇一声，驾轻就熟地打开了大门——吞噬了木叶忍者的灵魂之后，那些属于忍者的记忆也被他尽数吸纳。他就像亲身体验过似的，已经无数次挑出这把钥匙，打开了这扇门。
而且，不止如此，正因为有着对方的记忆，所以他连这一整串钥匙的每一把对应的是哪一扇门，在哪一栋楼的哪一层，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打开门之后，他将钥匙揣进兜里，随后双手结印：
“魂遁·操魂之术。”
立刻，方才被噬魂而死倒下的两个木叶忍者的尸体就摇摇曳曳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只不过，现在支撑这些身体的已不是他们原本的灵魂，而是两个从二尾又旅的死者国度随手抓来的低级灵魄。反正使用它们的目的也不是为了作战，仅仅是让尸体继续保持“原状”，好掩人耳目而已。
一切料理妥当后，他深吸一口气，带领众人率先朝禁术图书室内部走去。
重明等人这次的任务，是作为特别先遣队，在云隐正式对木叶发动攻击前，潜入木叶的禁术收藏室，将所有的禁术卷轴搜罗起来打包带走，以免它们在接下来的战斗中遭到毁灭性的损坏。
对于这个任务，重明并不感到意外。尽管目前为止在云隐只待了三年，但他已经深刻体会到云隐上下那种锐意进取、奋发图强的氛围。五大忍者村，每个都有自己的特殊理念。而云隐的精神就是，不顾一切地追求实力，只有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才能在这个乱世中长存。因此云隐一直致力于搜集各种忍术、秘法，甚至不忌门户之别，开放地延揽出身其他国家的出色忍者……
潜入五大忍者村之首的木叶的核心要地禁术收藏室，自然不会是一个轻松的任务。正因为如此，所以云隐高层在战前会议上一致通过，把这个S级的任务交给自己：雷之国三大顶级强者之一，聪慧而强悍的云隐第一女杰，完美的二尾又旅人柱力——二位由木人老师的亲传弟子雪代辰月（辉夜重明）来完成。
高层们选择自己当然是有特别的理由。由木人老师所给予他的能力——二尾又旅的尾兽之力，不止是极为强大的战力，而且非常适合于潜入。凭借二尾的魂遁，他可以轻易地控制敌人，吞噬敌人的灵魂，读取他们的记忆，从而获取对忍者来说最为宝贵的东西——情报，而且是数不胜数、钜细靡遗的情报。
顺带一提，颇为讽刺的是，他之所以能够获得这样强大的能力，却是和他的前“恩师”，木叶现在的当家——第五代火影千手纲手有着不解之缘。庞大的尾兽查克拉并不是一般人能够负荷的，普通的忍者贸然承载尾兽查克拉，轻则受伤，重则死亡。只有像他的老师二位由木人那样的天赋异禀之人，才能够安然无恙。重明自己并没有由木人老师那样独特的禀赋，不过阴差阳错的是，他最终想到了传承自五代目火影千手纲手的“阴封印”作为解决方案。
虽然重明对木叶的火影充满了忌恨，不过他不得不承认，对方确实是忍术的天才。“阴封印”可以将忍者平日闲置的查克拉聚合起来储存，于关键时候解放，从而爆发出匪夷所思的战斗力。这个忍术能够容纳的查克拉量相当庞大。正是基于它的这一特性，重明将阴封印稍作改动，开发出了另一种用途：他不再将阴封印用来储存自己日常的查克拉，而是直接将之作为承载尾兽查克拉的容器！
随后，师父由木人将自己的一部分尾兽查克拉分赠与他。如此，就造就了云隐除二位由木人和奇拉比之外的第三个“人柱力”。尽管只是“伪”人柱力，但他还是借此迅速蹿升成了云隐年轻一代忍者中最耀眼的新星，并获得四代目雷影艾大人钦赐代号“零尾”。
只不过，由于身份特殊的关系，大部分云隐忍者只知道有二位由木人的得意弟子“雪代辰月”，而不知道“辉夜重明”。他真正的身份，除了身边的同伴外，只有屈指可数的云隐高层知道。
但是，这种隐藏在黑暗中的日子快要到头了。他之所以要隐瞒身份，只是因为与木叶的特殊渊源，防止引起国际纠纷。而很快，随着木叶的彻底覆灭，这层顾虑就将不复存在。届时他就能够以原本的名字公开活跃，参与许多以前因为保密不能参与的任务，最终以二位由木人的亲传弟子身份，让老师的英名在各国间倍受传扬。
一想到老师，重明眼前立刻浮现出她那张潇洒美丽的脸庞，那两颗闪烁着智慧光芒的深邃眼眸，那副对自己既挑剔又和蔼的神情，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笑容。
由木人老师是这个世界上他最亲近的人。当年正是她把被木叶暗部追杀，坠崖濒死的自己带回云隐，悉心医治。待自己伤好之后，又传授自己各种忍术。最后更是慷慨地把宝贵的尾兽之力也与自己分享。她对自己，可谓是毫无保留，倾尽所有了。比起自己的另一个“师父”……
重明的眼角闪过一丝晦暗，又闪过一丝狰狞——真的是天差地别。
正因为如此，他心中早已下定决心，也要倾尽所有地报答老师，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老师。不过他现在所拥有的东西太少，实力比起老师更是天差地别。因此每每想到这里，他都感到愧疚和难耐。
不过，现在倒是一个机会，重明心想。
他带着多由也等人一边潜行，一边根据刚刚获取的记忆，熟练地使用各种忍术狙杀布置在各处的守卫，无声无息地向前推进。
他们现在要进的，是木叶的禁术收藏室。这里面很可能藏有某些极为强力的忍术，能让自己的实力突飞猛进，这样就能帮到由木人老师更多。
不过，重明提醒自己。即便愿望成真，也不能因此自傲。千万不要忘记，这次任务本来也是由木人老师向长老们力荐，帮自己争取来的。
由木人老师这么力争，倒不是出于什么对禁术的兴趣。而是因为她清楚自己内心对木叶的刻骨仇恨，所以希望这次向木叶发动进攻的号角，由自己来吹响。由自己来将这第一刀，插向木叶的心脏。
“这样看来。”重明心中喃喃自语，“歉由木人老师债的好像永远也还不完了啊。”
不过不知为何，这样沉甸甸的重担却让他的心里充满了一种莫名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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