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应作如是观
“前方也有敌人。”多由也报告的声音忽然响起，“很近！”
几个黑影自街道两侧的楼顶上跃起，嗖嗖嗖掷出手中的手里剑和苦无。
重明举起左手，轻轻一扫，夜色中一丝极细的青芒一闪而过，叮铃铃一片响，所有的暗器都掉在了地上。
暗器攻击的未能奏效没有对忍者们的士气造成任何影响。他们在半空中高举忍刀，甫一落地，便如猛虎下山般以一往无前的气势向三人冲来。
然而，这样的冲锋只持续了一瞬，下一瞬，他们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失去了前进的动力支撑，而且，似乎连用脚稳抓地面这样的基本动作都做不到——他们的身体正在无可避免地倾倒。
当忍者们的上半身因为惯性的作用冲出去好几米时，重重砸落在地的剧痛才让他们意识到他们的双腿并没有跟上。
随后便是一阵惨绝人寰的凄厉惨叫。
“这些蠢货的反应未免也太迟炖了一点。”多由也挠了挠头，看向地面。不过看的并不是那些还在痉挛抽搐的血淋淋的残肢断体，而是这些忍者早先发射的暗器——它们不仅掉落在地上，而且早已统统断作了两截。
重明收回左手。伴随着他的这一动作，一缕极细的青芒再次在空中浮现，一闪而逝。如果目力足够敏锐，便可以注意到那道青芒最终消失的地方正是在少年的左手。准确来说，是中指的指根，一枚黑色的指环之上。
那枚指环的背面雕有一个“命”字。
“风遁·织命。”
重明手上的这枚指环并非浑然一体，而是由无数比头发更纤细一千倍的金属丝缠绕而成。这些金属丝拥有良好的查克拉传导性，当重明将擅长切割的风遁查克拉灌注其中，它们就成了可以削金断玉的利刃。而且它的攻击距离、灵活性以及攻击的隐蔽性，更是令一般的兵刃望尘莫及。
“还有人。”多由也再次出声预警。
“红莲。”重明不以为意地一笑，伸出右手。
红莲伸出左手，覆盖在重明的右手之上。一枚樱花色的结晶蓦然浮现在两人手掌之间，一阵乒乓喀喇的清脆声响，转眼间，那颗结晶就生长为一把晶莹剔透的长剑。
重明执剑在手，浑身雪亮的雷光涌动，紧接着，空气中骤然响起一记极其尖锐的爆鸣。爆鸣声仿佛雷霆一般穿过重重街道和建筑，下一个瞬间，他已经出现在几十米开外，身上的雷光逐渐消隐，与此同时，远远近近相继传来十余处肉体和地面碰撞的扑蓬声，还有兵刃坠地的乒乓声。唯一稍显诡异的是，兵刃的声音比起身体的声音要密集许多。
因为那十几把兵器是分作两段，先后两次掉落在地面上。方才那一声极其尖锐的爆鸣，正是重明在一瞬间斩断它们所发出的声音，十几道声音因为匪夷所思的速度而串连成一体。
“晶遁·翠晶刃”，这是红莲刚刚施加在他右手上的术。正是因为有着这把极其坚硬而锋利的水晶剑，所以重明完全不用担心自己在对刀中会处于下风，不必在进攻时花费额外的精力考虑什么闪避或者防御，直接以杀招干净利落地结束战斗。
“我很好奇。”红莲看着远处的少年，一边迈步向他走去，一边微笑着开口，嗓音柔和而温厚，“同为雷遁忍者，你和冰雨究竟谁更快。”
少年洒然一笑：“这个状态，我不如她。”
————————————
与此同时，木叶西北方，巨大而恢宏的宅院中，边角处一所不起眼的小木屋。
黑暗，无止境的黑暗。真正无边的，吞噬一切的黑暗。
但黑暗之外，他知道有光明存在——在他方寸之外，在他永不可及。
因为黑暗中有声音传来：男女老少的尖叫声，火焰噼里啪啦的燃烧声，狂风怒号，房屋地摇晃，墙壁和梁木倒塌，此起彼伏的爆炸，仿佛要整个撕裂世界的兽咆……
一场灾难正在发生，而在其中，光焰闪动。
毫无疑问的人间惨剧。
但即使是这样的惨剧，也好想看一眼啊，就一眼……
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癖好——虽然以前常常被同期的家伙们认为冷酷严苛，不近人情，但他骨子里并不好杀，也不嗜血。
他只是，单纯地，想要再看一眼，这个世界。
即使是——这个亲手将光明从他眼中剥夺的世界。
“宁次。”黑暗和汹涌的嘈杂中忽然传来了某个不太一样的声音，有些熟悉，但更多的是陌生。
“井野？”沉默了片刻，他寂然开口，“你们为什么在这里？”
同时响起的还有另一个人的脚步声。
“天天和小李去风之国前，托我们照顾你。”一个有些懒散的声音响起，“真是麻烦，他们两个好像能未卜先知似的。”
“没功夫磨蹭了。”懒散的声音忽然变得急促，“村子遭到了袭击，是云隐的忍者，他们已经进村了。而且，他们还来了尾兽，两头！”
耳畔再次响起狂烈的兽咆，似乎在印证他的话语。
“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那个声音又道。
“哦，”宁次稍微沉默了一下，语气毫无波澜：“请便。”
“你什么意思？”那个声音突然变得有几分讶异。
但是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沉默。
“宁次，”井野忽然开口，“我们是来带你离开的。”
“这里并不安全——”
“我知道。”萧索的声音干脆地将她打断。斜坐在门口的日向宁次转过身来，于是山中井野和奈良鹿丸第一次看到了他苍白的面容，和那双阖拢的眼皮。
他们的心都不由得紧了紧。因为他们都知道那双眼皮下面藏着什么。
那下面空无一物，所有的只有黑暗和空虚。
“不过我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逃跑的必要。倒是你们，确实应该马上离开这里。”
“你到底在说什么？”井野迷惑不解。
“现在这样危急的时刻，你们应该去保护其他更有价值的目标，而不是——在我这样的废人身上浪费时间，不是么？”
几个黑影自街道两侧的楼顶上跃起，嗖嗖嗖掷出手中的手里剑和苦无。
重明举起左手，轻轻一扫，夜色中一丝极细的青芒一闪而过，叮铃铃一片响，所有的暗器都掉在了地上。
暗器攻击的未能奏效没有对忍者们的士气造成任何影响。他们在半空中高举忍刀，甫一落地，便如猛虎下山般以一往无前的气势向三人冲来。
然而，这样的冲锋只持续了一瞬，下一瞬，他们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失去了前进的动力支撑，而且，似乎连用脚稳抓地面这样的基本动作都做不到——他们的身体正在无可避免地倾倒。
当忍者们的上半身因为惯性的作用冲出去好几米时，重重砸落在地的剧痛才让他们意识到他们的双腿并没有跟上。
随后便是一阵惨绝人寰的凄厉惨叫。
“这些蠢货的反应未免也太迟炖了一点。”多由也挠了挠头，看向地面。不过看的并不是那些还在痉挛抽搐的血淋淋的残肢断体，而是这些忍者早先发射的暗器——它们不仅掉落在地上，而且早已统统断作了两截。
重明收回左手。伴随着他的这一动作，一缕极细的青芒再次在空中浮现，一闪而逝。如果目力足够敏锐，便可以注意到那道青芒最终消失的地方正是在少年的左手。准确来说，是中指的指根，一枚黑色的指环之上。
那枚指环的背面雕有一个“命”字。
“风遁·织命。”
重明手上的这枚指环并非浑然一体，而是由无数比头发更纤细一千倍的金属丝缠绕而成。这些金属丝拥有良好的查克拉传导性，当重明将擅长切割的风遁查克拉灌注其中，它们就成了可以削金断玉的利刃。而且它的攻击距离、灵活性以及攻击的隐蔽性，更是令一般的兵刃望尘莫及。
“还有人。”多由也再次出声预警。
“红莲。”重明不以为意地一笑，伸出右手。
红莲伸出左手，覆盖在重明的右手之上。一枚樱花色的结晶蓦然浮现在两人手掌之间，一阵乒乓喀喇的清脆声响，转眼间，那颗结晶就生长为一把晶莹剔透的长剑。
重明执剑在手，浑身雪亮的雷光涌动，紧接着，空气中骤然响起一记极其尖锐的爆鸣。爆鸣声仿佛雷霆一般穿过重重街道和建筑，下一个瞬间，他已经出现在几十米开外，身上的雷光逐渐消隐，与此同时，远远近近相继传来十余处肉体和地面碰撞的扑蓬声，还有兵刃坠地的乒乓声。唯一稍显诡异的是，兵刃的声音比起身体的声音要密集许多。
因为那十几把兵器是分作两段，先后两次掉落在地面上。方才那一声极其尖锐的爆鸣，正是重明在一瞬间斩断它们所发出的声音，十几道声音因为匪夷所思的速度而串连成一体。
“晶遁·翠晶刃”，这是红莲刚刚施加在他右手上的术。正是因为有着这把极其坚硬而锋利的水晶剑，所以重明完全不用担心自己在对刀中会处于下风，不必在进攻时花费额外的精力考虑什么闪避或者防御，直接以杀招干净利落地结束战斗。
“我很好奇。”红莲看着远处的少年，一边迈步向他走去，一边微笑着开口，嗓音柔和而温厚，“同为雷遁忍者，你和冰雨究竟谁更快。”
少年洒然一笑：“这个状态，我不如她。”
————————————
与此同时，木叶西北方，巨大而恢宏的宅院中，边角处一所不起眼的小木屋。
黑暗，无止境的黑暗。真正无边的，吞噬一切的黑暗。
但黑暗之外，他知道有光明存在——在他方寸之外，在他永不可及。
因为黑暗中有声音传来：男女老少的尖叫声，火焰噼里啪啦的燃烧声，狂风怒号，房屋地摇晃，墙壁和梁木倒塌，此起彼伏的爆炸，仿佛要整个撕裂世界的兽咆……
一场灾难正在发生，而在其中，光焰闪动。
毫无疑问的人间惨剧。
但即使是这样的惨剧，也好想看一眼啊，就一眼……
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癖好——虽然以前常常被同期的家伙们认为冷酷严苛，不近人情，但他骨子里并不好杀，也不嗜血。
他只是，单纯地，想要再看一眼，这个世界。
即使是——这个亲手将光明从他眼中剥夺的世界。
“宁次。”黑暗和汹涌的嘈杂中忽然传来了某个不太一样的声音，有些熟悉，但更多的是陌生。
“井野？”沉默了片刻，他寂然开口，“你们为什么在这里？”
同时响起的还有另一个人的脚步声。
“天天和小李去风之国前，托我们照顾你。”一个有些懒散的声音响起，“真是麻烦，他们两个好像能未卜先知似的。”
“没功夫磨蹭了。”懒散的声音忽然变得急促，“村子遭到了袭击，是云隐的忍者，他们已经进村了。而且，他们还来了尾兽，两头！”
耳畔再次响起狂烈的兽咆，似乎在印证他的话语。
“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那个声音又道。
“哦，”宁次稍微沉默了一下，语气毫无波澜：“请便。”
“你什么意思？”那个声音突然变得有几分讶异。
但是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沉默。
“宁次，”井野忽然开口，“我们是来带你离开的。”
“这里并不安全——”
“我知道。”萧索的声音干脆地将她打断。斜坐在门口的日向宁次转过身来，于是山中井野和奈良鹿丸第一次看到了他苍白的面容，和那双阖拢的眼皮。
他们的心都不由得紧了紧。因为他们都知道那双眼皮下面藏着什么。
那下面空无一物，所有的只有黑暗和空虚。
“不过我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逃跑的必要。倒是你们，确实应该马上离开这里。”
“你到底在说什么？”井野迷惑不解。
“现在这样危急的时刻，你们应该去保护其他更有价值的目标，而不是——在我这样的废人身上浪费时间，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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